第59節(jié)
我?guī)е@個疑問去到學校,在學生大課間玩耍的時候,找到了最愛好八卦的廖老師,問了關于那水庫的大生物的問題。江毅東也過來了,他是開著江黎辰的車子直接開到校園里來的。 我和江毅東湊過去的時候,還聽著廖老師跟老校長說,星期天就招標,這錢,鄉(xiāng)政府會抽一部分,還不知道要抽幾成呢。就怕分下來的錢還會少點。 江毅東比我還急,問著:“那水庫里是不是有過什么很大的,東西?” “江少,聽說你也投錢了?發(fā)財發(fā)財!以后發(fā)財了,記得請我們吃飯。” “行,不發(fā)財也能請,那水庫水里是不是有什么?” 廖老看看他,再看看我,沉下臉來說道:“銀老師一來,財神廟就倒了。被你們江家這么護著,村里人也沒說什么。你們江家要來包水庫,這要是再去動水里的水蛇就不合適了吧。那么大的蛇,在水里是要成龍的。是我們村里的寶貝呢。水庫給你包了,你把我們村的龍給宰了燉湯的話,到時候,你家爺爺都護不住你。銀老師,你也被參合這事。上次財神廟跟你有關系,這次要是再跟你有關系的話,就算有政府的調(diào)令,村里人也能到鄉(xiāng)里去告你。到時候,就難看了?!?/br> “告我什么?那下面有龍?” 廖老看看我們兩,就在學校的龍眼樹下,跟我們說了那水庫的事情。水庫里有條大蛇,很大很大的蛇。老人家都說,那條蛇再修煉幾十年就要成龍的。沒人會去動它。時不時還能在水面上看到它。 文革結束沒幾年的時候,廖老師也還就是個幾歲的孩子。那時候,村里也來了一個外面來的老師,是個年輕的男人,白白凈凈的。還喜歡作詩,吹口琴,唱蘇聯(lián)的歌。而且那老師還會俄語。 廖老師說到這里,我就插了句話:“怎么會俄語?會俄語的大學生還回到這種地方來當老師?”我一個學漢語言文學的,沒辦法報了特崗教師,成了個包班全能的萬金油。什么都要上。但是俄語專業(yè)的話,怎么著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慘吧。 廖老師咂咂嘴,說:“那年代,我們不學英語,外語課學的,就是俄語。這么多年了,我還會幾句呢?!?/br> 好吧,這段歷史,我真不了解,從來沒聽說過,外語課竟然是開俄語的。 廖老師繼續(xù)跟我們說,那老師來了之后,白天給他們上課,晚上月光好的時候,就會去水庫邊去吹口琴,對著水庫大聲唱著俄國歌曲,還是美聲唱法。后來他看到了水面的大蛇,就把這件事上報了上去。他說是大蛇要吃人的,讓鄉(xiāng)里組織了人來打蛇。村里的人都說那是龍,不讓打,還跟鄉(xiāng)里的人對持了起來。也是那件事之后,鄉(xiāng)里就對這個山村印象很不好,有什么好事好項目,也不會想到這村子。后來還是有人趁著天黑去到了水庫邊,用活雞,大魚什么的,來釣蛇。 大蛇是出現(xiàn)了,不過他們沒抓到,還死了兩個人,沉到水底,連尸體都沒找到。鄉(xiāng)里又組織人進村來,在水庫里放船撈人,鬧得村里雞飛狗跳的。 村里人就派代表去鄉(xiāng)里去鬧事,揪著那老師說是挑事的罪魁禍首。鄉(xiāng)里看死了人,連尸體都沒找回來,也拿那報信的老師出氣一般。被抓著打了,都沒上來說句勸人的話。最后被打得斷腿了,只能回了自己家。鄉(xiāng)里也沒再給他發(fā)工資。 廖老還說道:“銀老師啊,你年紀不大,有些事,你不了解。聽老人家勸一句,別去當這攪屎棍?!?/br> 廖老走進了辦公室里,江毅東一聲冷笑:“我還當是什么鬼呢,就一條大水蛇!有裝備的話,讓我見著了,就能把它拖上岸來,直接下鍋了!” 我瞪了過去:“你知道有多大嗎?少說不實際的話了?!?/br> “你回去幫我跟江黎辰說說看,我看他昨晚說那話的意思就是這件事還有辦法。請他幫幫忙,要不我真丟臉丟到家了?!?/br> 我朝著他嫌棄的揮揮手,他才離開了學校,開著車子回市區(qū)里。 我對一條能稱霸這么大的水庫的大水蛇真沒什么概念?十米?二十米?還是水桶粗的腰?不過這個水蛇很符合那些破壞水箱的痕跡。想想,一下雨漲水,大水蛇在水下一尾巴就打爛了水箱。多簡單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變天了,天一下陰了下來,就算沒下雨,也是滿天的云。看著那天上的云,我心里有種興奮。那就說明,江黎辰會來學校的打球!看美男的時間又到了。 放學了,我沒有急著回去,就在教室里批改著小朋友們的作業(yè)。一個個鉛筆字,在這種光線下,有些看不清楚。十幾分鐘之后,學校的人都走光了,“咚,咚”的籃球聲也傳來了。 我心中的小鹿一跳一跳的,趕緊放下筆,跑出教室就看到了籃球場上的江黎辰。這次,他是穿著籃球服來到。就上個星期我給他買的,真合適,真帥。而且他在跳躍的時候,跳得特別高。要不是那籃球架太老舊的,老舊得好像大風吹吹就會倒下來一樣,要不,他就能來個灌籃了。 我想著,我是不是可以給學校拉拉贊助,讓誰誰誰捐個新的籃球架。 第六十一章 殺紅眼的后遺癥 心里那種特別向往的感覺,我想我栽在江黎辰的休閑褲下了。 天完全黑了下來,就連籃球也看不到了,江黎辰才把球從那邊砸了過來,直接砸在我身旁的墻上,嚇得我抱頭驚呼了一聲。他撿回籃球,說道:“看夠了,就擦擦口水,回家吃飯吧?!?/br> 我跳過去,抱著他的脖子,爬到他背上:“我想吃你!” “好啊,回家慢慢吃。反正江毅東不在,我們有的是時間。” 不過,晚上,沒吃成!因為我在回家的路上跟他說了廖老說的那些話,水下有著很大的大水蛇。 水蛇的智商,在蛇類里,真心不高。在吃飯的時候,江黎辰就說,一會吃飽了,我們先去水庫邊看看。這件事說不定能處理好。 畢竟這些事情的開端是我,要不是我在陰婚那天晚上反抗,被財神廟里的瘦高色鬼給占了便宜,也不會讓財神廟倒了。財神廟不倒,就不會我被吊大梁的危險。沒有我被吊大梁的危險,就不會有江家人為我出頭,承諾要給山村里找賺錢的項目。沒有找項目這件事,就不會有承包水庫,沒有承包水庫就不會有大水蛇的威脅。這么一來說來說去,還是跟我有關。其實說到底是跟江黎辰有關。他好端端的死人,在那土堆下好好睡覺不就好了嗎?干嘛非要說要陰婚呢?所以江黎辰也要對水庫大水蛇的事情負責。 吃過飯,沒有車子,我們只能一路散步去水庫邊,這真的挺遠的。好在,我教一年級小朋友,平時上班就是穿著牛仔褲和板鞋,要跟小朋友做游戲的?,F(xiàn)在走這么一段路也不會覺得太累。 月光下,我甩著一根長長的毛毛草,和江黎辰走在田坎上。我還想著,這要是從很遠的地方拍張照應該很小清新吧。但是一想,也不對,拍出來的江黎辰會是個黑影。清新個屁。 好不容易走到水庫邊上,江黎辰讓我退后四米。那條蛇再大,要是跳出水面攻擊的話,離岸四米應該也能有幾秒鐘來反應了。 我聽話的甩著我的毛毛草,退后了。還要小心著腳下的老鼠洞。 江黎辰把手伸進了水里,沒多久,一抹很淡的幽藍就從他手的地方,蔓延開去。我的心里有些擔憂。以前也見過他用自己的陰氣去探測空間,但是那都是小范圍的。這水庫那么大,他這是找死嗎? “喂,你這樣,水庫那么大,你別把自己給弄死了。” “沒事,一會它就會過來?!庇乃{在四周蔓延開,但是也就是方圓一里的距離而已。對于這個水庫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江黎辰收回手,站在岸邊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水面沒有一點變化,我正要走過去,他突然抬手,示意我不要靠近。我跟著緊張了起來,緊緊瞪著水面。在水庫的遠方,那座中心的小島上,有著一個逶迤的身影朝著這邊過來了。 “有人入侵了它的領地,它當然要來看看。”江黎辰說著,從他的后腰上抽出了一把三十厘米的尖尖的刀子。刀子就插在后腰上,他這是民**官作風。但是我就不知道了,這么收著刀子,這刀子怎么就沒有扎到他呢? 他背著一邊手,藏起那刀子,做著準備。幾秒鐘之后,水下的幽藍被打散了,一個長長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江黎辰面前的水面上。 江黎辰說道:“能聽懂人話嗎?” 水蛇沒什么反應,江黎辰繼續(xù)說道:“這個水庫,你可以繼續(xù)使用。但是這里畢竟是人類的地盤。你想要稱霸,至少也找個偏遠的水域。人類的地盤,能讓你活到現(xiàn)在,完全是因為人類的善良,別等到大規(guī)模獵殺你的時候,放干水庫的水,一寸寸扒你的皮。人類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兇殘的一面。和平共處,明白嗎?” 水蛇突然從水面上竄上來,朝著江黎辰的腳腕上咬去,江黎辰距離水邊太近了,直接就被拖下水下去了。 我驚得就往水邊跑去。人家都說,水鬼在水下是能稱霸的,江黎辰又不是水鬼,在水下,他肯定斗不過那條水蛇。 但是等我跑到岸邊的時候,水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沸騰一般的氣泡,接著江黎辰一個翻躍,從水里跳了出來。他的身后是一片被擊起的水花,水面上還飄著鮮紅的血跡。江黎辰那種花妖是不會出血的吧,那是蛇血? “江黎辰?”我的心里驚了一下,那條蛇那么大,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國家級保護動物。如果這是的話,還被他殺了。人家掏鳥窩的,被判了十年,他這殺了一條那么大的保護動物,說不定就是二三十年。從民國跳躍而來的江參謀說不定真不了解什么保護動物的概念。 他抬手示意我退后,別靠近他,我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違抗他的指示。要知道,高手過招,閑人靠近就是成炮灰的那個。而且之前我確實擔心,可是在看到江黎辰之后就不擔心了,因為江黎辰剛才明明被拖下水下了,但是身上的那身衣服都沒有弄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