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他放開了我,接聽了電話,說話也稍微有些不穩(wěn)?!拔?!我馬上過去。”他掛了電話,才說道:“我去保安那一下,他們報警了,警察來問問情況。你留在家里,好好洗洗澡,一身的酒味?!?/br> “果酒而已嘛?!彼浑x開,我的身上就感覺空空涼涼的。他推開我,自己出門了。我看看手臂上的傷,“喂,傷口出血了!” 江黎辰已經(jīng)離開了。傷口上的血是鮮紅的。沒錯,這個傷口應(yīng)該是好了。自從被劃傷到后來的感染,傷口一直都是黑黑的,也不流血?,F(xiàn)在傷口好像正常起來了。我皺著眉倒吸口氣,還是趕緊去洗澡。 我也不知道江黎辰那邊都在忙什么。他出門一個多小時還沒回來。我洗好澡,換好合適做壞事的睡衣,躺在床上擺著姿勢等他。等到都累得快睡著了,他都還沒有回來。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反正就是躺著就這么睡著了。夢,我知道我是在做夢!因為只有在做夢才會有這種完全的漆黑。在城市里,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黑暗。 在黑暗下,我不停朝前走著,越走越快。我拼命喊著停下,但是腳步卻不聽指揮地往前奔跑著,用我最快的速度跑著。黑暗中有著未知的危險,我不應(yīng)該跑。但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下一瞬間,脖子上一陣痛。這種痛我很熟悉,那是被勒了脖子。 我心中驚得腳下一抖,整個人就醒起來了。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亮著燈的臥室,什么也沒有!我下意識地摸摸我的脖子,沒有任何東西,但是那種被勒了脖子的感覺卻是那么真實。 鬼!我心中冒出了這個詞。我覺得我就是被鬼整了。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看到過,人睡著的時候,突然有種掉下來的感覺,同時一踢腳,整個人就清醒過來,這種就是魂魄在人睡著的時候,離開了身體。那么一踢腳就是回來了。是身體的一種保護(hù)機(jī)制,在保護(hù)著身體自身。 鬼!這里有個鬼想要害死我?勒脖子的鬼!我是同學(xué)?不會,也不應(yīng)該,上次的事情,不是都處理好了嗎?而且這么長時間,他們也沒來找我。江黎辰說過,這房子有他的結(jié)界,別的鬼是進(jìn)不來的。那為什么這個想要殺了我的鬼進(jìn)來了? 我越想越恐怖,警惕地看著四周,害怕從心底里升起來,讓我感覺渾身冰冷。我不能待在這里!我要離開! 我猛地沖下床,沖出房子,朝外跑去。呼吸急促著,我只知道,跑,使勁跑,離開這里。車子的燈光掃到我身上,我根本來不及看那是誰的車子,車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江黎辰從車子上下來,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往懷里帶去。 “怎么了?怎么了?”他說得很急,同時抓住了我的左手。 第五十六章 花肥和花盆 “家里有鬼!”我急促而小聲地說著。我相信江黎辰,不會傷害我。至少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傷害我。那個在夢中差點勒死我的,絕對不是他的鬼。 他同樣壓低著聲音問道:“這只手今天摸過什么?”說完話,他拉著我的手回到車子上,再打開車子的后備廂,拿出了一張小毛毯,披在我的背上。擋住我身上那根本就遮不住什么的睡衣。 “想好了嗎?這只手今天摸過什么?”他緩緩開著車子,邊說道,“家里有我的結(jié)界,外面的東西想進(jìn)去沒這么容易。就算進(jìn)去了,我也能感應(yīng)到。但是如果是里面的東西,我就要稍微花點時間才能知道?!?/br> “你是說那東西,是從我身體里出來的?”我的聲音顫抖得都快不成話了。 江黎辰?jīng)]有說話,把車子開到別墅旁的停車場。停好車子,伸過手來,突然拉了我這邊座位上的按鍵,讓座位靠背就這么放平了。 我的驚呼被他含在了口中。他瘋狂的吻我,身上的毯子也被扯開了,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我那薄如輕蟬一般的睡衣上肆虐著。 我想要反抗,但是因為害怕,身上早就沒有力氣了。窒息!那種被勒著脖子的窒息感再次傳來。江黎辰的手,就掐在我的脖子上。我慌得踢著腿。不!江黎辰不會殺我的!他不會殺我的! 可是他的手卻在一點點收緊。我哭了,嘴被他的嘴堵著,根本出不了聲音,只能讓眼淚流下。 而下一瞬間,江黎辰松開了我,同時放在我脖子身的手一扯,那種被勒著脖子的感覺,緊了一些,好像那跟線斷了??諝庠俅芜M(jìn)入我的身體中,讓我能大口呼吸著。 空氣中傳來的異常的聲音,讓我看向了后座。后座上,座位上伸出的花藤纏住了一個女人的脖子。車?yán)锏臒艄夂芑璋?,但是還是能勉強(qiáng)看清楚,那些花藤跟平時江黎辰制造出來的花藤不一樣。不開花,只有幾張葉子。而且藤上帶著很多刺,直直刺進(jìn)了那女人的脖子中。她在掙扎中,花藤就扎得更深。 “?。 蔽殷@叫著,從椅背上彈起來,整個人都貼到了車玻璃上了。 女人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卻又說不出聲音來,似乎一說話,那些刺就扎得更深。她還是很努力的,用很恐怖是聲音說道:“把東西給我!” “你今天碰過她?”江黎辰問我。 我閉著眼睛,看都不敢看那女人。想想點點頭。那女人,那聲音,她手中的繩子。她是今天我看到的那個要上吊的女人。我還伸手去扶她下來了。就是左手!“她,她想要什么?” 女人好像是想要說什么。但是花藤突然收緊,讓她消失了。那種聲音聽不到之后,我才睜開眼睛看看后面,什么也沒有,就連花藤都沒有。剛才那一幕就好像是我眼花而已。 我看看后座,在看看江黎辰,在看看后座,在看看江黎辰。他才說道:“被當(dāng)花肥了。那么想要得到,那就要付出點什么吧?!?/br> 當(dāng)花肥?死了?不,她本來就是死的。江黎辰下了車子,把我拉下車,看著我沒有穿鞋子,又抱了起來,說道:“你能看到她?分辨不出活人和死人嗎?” 我點點頭?!案阍谝黄鹬缶徒?jīng)常會看到這些?!?/br> “看到?jīng)]什么,分辨不出來才是會帶來麻煩的。我教你一招,看眼睛。活人和死人的眼睛是絕對不一樣的。有種東西叫生氣,相對應(yīng)的就是死氣。多看幾次就能分辨出來了。以后,不要碰觸那些東西,他們就沒辦法感覺到你肚子里的東西了。銀湘婷,你肚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跟你長在一起了。取不出來,取出來,你就死了。明白了嗎?別讓那些東西碰到你?!?/br> 回到家里,他直接把我抱到了臥室,不等我消化完這些話已經(jīng)在床上撕開了我的睡衣。 太累了!被狠狠的嚇了一會,還見了鬼,恐怖得累得要死的時候,還被結(jié)結(jié)實實得來了個全套的特色服務(wù)。我是被他弄昏倒的。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柔軟,怎么現(xiàn)在就這么容易昏倒了呢? 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照在房間里了。能開窗簾,那就是說江黎辰不在家。大白天的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洗漱好,扶著酸痛的腰,看看手臂上已經(jīng)完全好了的傷口,走下樓去。 餐桌上,早餐都還是暖的??磥硭烹x開沒多久。我坐在桌子上吃著東西,想著昨晚的事情,郁悶啊。手不知不覺的覆上我的肚子。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跟我長在一起了,取出來我會死。 花肥?長在我肚子里?能變出花藤能開花的江黎辰?我大姨媽沒來? 明白了!我去你m的江黎辰!你對我再好有什么用?你拿小妞我當(dāng)花盆用呢!我肚子里的東西絕對是花種子。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里,有記載過一種會鉆進(jìn)人身體里生蛋,小蛇就在身體里吃,長大了再爬出來的蛇。雖然寫得很奇幻,但是我查過類似的蛇的資料,還真有這么繁殖的蛇。他們都是爬到某個大動物的身體里去生蛋的。等大批蛇孵化出來了,那大動物也必死無疑。 江黎辰絕對是用我當(dāng)花盆了,把花種子種在我身體里。聽說有些陰界的花就是需要人來做花肥的。這樣的花才能開得更好。例如曼陀羅! 我拿著筷子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花種子會長大的,會從我的肚臍眼里,嘴里耳朵里,眼睛里長出花藤來。 我都不知道我手里的筷子是怎么落下來的,渾身顫抖著,就算我坐在了陽光能曬到了位置上,也還能感覺到身體深處滲出來的寒氣。 我用顫抖著的手指,撥了電話號碼,說道:“江黎辰,你是不是用我的身體當(dāng)花盆種花了?” 手機(jī)那邊,江黎辰說道:“別亂想,我這邊有點事。晚點就回去?!?/br> 他掛斷了電話,我的呼吸都不穩(wěn)了。手機(jī)還沒有離開手的時候,就有電話打進(jìn)來了。打來電話的是花襯衫。我的手機(jī)屏幕上就是顯示著這幾個字的。 “喂?!?/br> “銀老師,你能出來一趟嗎?”江毅東的聲音有點奇怪。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