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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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仍舊沒有人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事。除了錦繡的爹陳國公,以及,這個又高又大,英武雄壯的粗魯野蠻糙漢子,王翰。 那天晚上的初次月事,也是王翰幫其渡過難關(guān)的。東奔西走,辛辛苦苦,為她找來了女兒家所用的月事帶和諸多物品。甚至連紅糖水都弄到了。 錦繡問,挑眉:“你怎么知道這些?”她的意思是,你不是這么糙嗎?當然,那時的錦繡盡管小臉上淚痕未干,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這個男人,這個粗糙得就像年輕翻版父親的男人,給她心靈上,卻帶來一種同是父親般的安全與溫馨溫暖。 王翰臉漲得通紅。“這你就不管了!”他說。其實,是常常去那種地方的原因之故。男人嘛,尤其是他們這種軍營鐵血漢子。因為需要,偶爾去去,發(fā)泄身體欲望。 當然,這是這個粗糙蠻漢在未發(fā)覺對錦繡動心之前。動心之后,這人,就整個的一廟里吃素齋戒的和尚,吃素都已吃成習(xí)慣。 而錦繡,之所以會那么口齒伶俐、妙語連珠,甚至動輒啊呸地一聲,說一句“他姥姥”的—— 其實,除了從父親那里得到真?zhèn)髦?,這個軍營的生活,也對她“影響”不少。 剛開始,錦繡成天以淚洗面哭著吵著要離開,無法接受這樣野蠻而毫無文明的軍營生活。如,有一次,錦繡聽見嘻嘻哈哈的軍帳里,那些士兵們滿嘴的哈喇子講著那些葷段子,說,女人的奶/子像什么白花花的大饅頭,他們很久沒有吃到那白花花的香饅頭了,錦繡剛進賬,只聽了話里一半,便問:“誰說的!你們昨天不是才吃了好幾大籠嗎?”眾人都笑。有人說:“小非!你明兒再做幾籠給我們大伙試試!”小非,是她的化名,當然,他們都以為她是“男丁”,說話間,又是一陣轟然大笑。 錦繡討厭這些人的粗鄙和野蠻。 直到有一次,她看見一個受傷的士兵,血淋淋的胸部傷口上,有無數(shù)只螞蟥在不停往里面鉆。錦繡那時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軍營里的生活,并幫一個軍醫(yī)慢慢學(xué)著處理包扎。當時,那個螞蟥就那么在士兵的傷口上一直鉆,一直鉆,錦繡“嘔”地一聲,胃部難受,便大吐特吐,幾乎沒暈闕起來。 “快點包??!”老軍醫(yī)說。 “我,我……”錦繡胃里還在嘔。 “哎呀!我叫你包!快點??!” “……” 后來,那個士兵死了。錦繡一直都在掙扎難受:如果,當時的她的胃部不是那么難受,如果,當時不是那么一直眼也不敢去瞅那士兵的,就那么在那兒大吐特吐,如果,她的動作能再快一點,那個一直到死都不痛哼一聲的鐵血將士,他還會死嗎?會嗎? 錦繡漸漸學(xué)會了和那些粗魯野蠻士兵們打成一片。 也講葷段子。也隨地吐痰。也說粗話葷話?!鞍∨?!”“他什么姥姥的!“這狗/日的不要臉的腌臜東西!”這似乎成了過嘴癮時,最最得勁兒的發(fā)泄方式。 王翰說,有一天,他忽然走到陳國公、也就是錦繡的父親跟前兒:“大將軍——” 他朝陳國公鞠身,行得鄭重其事,霸氣十足:“如果我要娶你的女兒做夫人,你開個條件!只要我王翰辦得到的,就是這條命,也可以豁出去不要的!” 錦繡又一次傻眼了。徹底地,傻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肥不肥 ~就一句,嗯? 第28章 相爺?shù)拇讋藕臀C 后來的王翰到底還是沒有把錦繡娶進府邸。 沒有別的緣故, 卻是因著錦繡。 她作妖。 錦繡有時候也禁不住常常地想:那個王中尉,多好的一個人呢!除了糙一些, 魯莽一些, 大字不識一些,真真是鐵漢卻滿肚子的柔情。想嫁給他的女人, 應(yīng)該是排了長隊,從東二街、直排到西華門吧? 錦繡的父親陳國公說:“嗯咳,王少將——” 是的, 那時的王翰還只是個少將, 從五品官職。錦繡的父親陳國公估計心理某方面有一點……暫且叫做“陰暗”吧?端起了未來老泰山的架子——是的,他的這個寶貝女兒,好容易養(yǎng)大, 如今剛剛一帶進軍營, 就沒曾想出了這檔子“事兒”!錦繡的女兒身是何時暴露的?這小子,又是什么時候怎么看出來的?看出來有多久了?錦繡沒有動心吧?還有最最重要的,這小子, 他有沒有占到他這寶貝女兒的“便宜”? “你想娶我女兒?。俊彼终f:“那得看看你的誠意,究竟夠不夠!有多少!” 王翰倒也實誠, 身子板挺得直直的, 標準軍姿,仿佛在審受著未來丈人的檢閱。 “你得捱受下我這五十的鞭子?五十鞭子!小子, 我說你的皮兒那么嫩,那么細,你覺得你捱受得了, 嗯?” 王翰這人倒也怪,牛高馬大,言行舉止動作也糙,偏偏地,皮膚白皙,細皮嫩rou,有些女人的膚質(zhì),也未必極他一二。 王翰后來還真的捱了! 錦繡罵她的老父陳國公是“老王八”、“老烏龜”、“老流氓”、“老齷齪”、“老變態(tài)”……鞭子就那么抽打在王翰細皮嫩rou的背脊骨,一下一下,和著帳中的燈火燭影搖曳,“噼噼啪啪”,并且一邊抽,陳國公一邊翹起那得意洋洋的八嘴胡須,“——你以為我女兒就那么好娶?”“你想娶她?”“你以為你是天潢貴胄就很了不起,嗯?”“小子,讓本將軍我告訴你,我這女兒,你知道她是誰?——是我的心頭rou!心肝兒寶貝!你要娶她,不捱這鞭子,本將軍看不出你的實誠來!” 錦繡要瘋了。 “老王八”、“老變態(tài)”……她還在罵。然而,錦繡越罵,陳國公越是得意洋洋。“女兒?。 彼f:“這才叫做‘陶公祖三讓徐州’——非如此,我試不出個誠心誠意來!”意思是你罵吧,你今天越罵,你以后會越感激我這“老畜生”、“老王八”…… 錦繡氣得直咬牙切齒,直跺腳狂跳。 后來,鞭子也挨完了。王翰背上的皮rou都快崩裂如一團稀爛的爛泥。不過,閉著眼,深吁了一口氣。并也不打咳喘一聲,猛地身子一挺,站起身,依然如風(fēng)如松,站得直直的。他笑了,嘴角得意洋洋高高翹起,“老泰山!老將軍!”他仰首哈哈一兩聲,“現(xiàn)在,娶你女兒做夫人,你應(yīng)該沒什么幺蛾子了吧?” 陳國公哼地一聲,把鞭子往地上一扔。 錦繡的眼淚就那么流了出來。 她問王翰:“你說,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啊?——我有什么值得你這樣一副英勇剛烈的樣子?要漂亮,要美貌,你去找??!天底下這種女人多得去了!滿街一大把抓,你為什么非要賴著我??。 ?/br> 那是錦繡的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流眼淚。在此之前,從未有過。 后來,王翰又去見了錦繡的母親,陳國公夫人。 是的,到現(xiàn)在為止,錦繡一直都不明白,王翰,到底是喜歡看上她錦繡哪兒了。陳國公夫人,也就是錦繡的母親說:“他喜歡你哪兒?——你就那么不稀罕值錢?”呵,意思是,你個木頭二愣子,你身上的好處你自己都不知道? 錦繡母親看來是同意這門婚事了。 錦繡說:“我不嫁!你們同意,我可不同意!” 房間的氣氛一下怪異起來。陳國公和陳國公夫人相互看一眼。敢情,這一出一出的,又是挨鞭,又是哭泣求救,甚至這大逆不道的不孝女兒把陳國公“老烏龜”、“老王八”、“老混賬”都罵了……可是,竟是一場獨角的? “為什么?”錦繡母親挑眉。 錦繡道:“不為什么,沒感覺,不喜歡!”原因直接而簡單。 錦繡母親霍地一下站起來。頭上珠釵首飾,映著燭火,一閃一閃。邊上打掃柜幾的丫頭正好手拿了一個雞毛撣子。錦繡母親走過去一把將那撣子搶了過來?!澳阏f什么?再說一次試試?”她把那撣子,上上下下,半空揮舞。當然,沒有落到錦繡身上。卻是一陣虛晃。“你再說一次?為什么不同意?這王中尉王少將究竟哪里不好?你嫁給了他,你老娘我今后,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