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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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信良有些無辜無揉了揉雙頰兩邊的太陽xue?!捌鋵?shí)……”他在心里默默:“我盧某倒還沒往那方向去想……” 紅顏枯骨,美人猶如皮囊。花開得再美再好,終有零落成泥碾作塵的衰敗凋謝之日。 然后,心中又不免嘆息一聲:唉,我所求的,不過是貞靜賢良、乖巧聽話懂事、識(shí)大體、簡樸持家的、一個(gè)能在為他送飯之時(shí),也把盤子舉得和眉毛齊平,恭恭敬敬叫他一聲“相公”的——老老實(shí)實(shí)的女人——“孟光”而已。 盧信良終是收起了那畫。 …… 這天,錦繡在廂房里剛洗完澡、沐完浴。 她這個(gè)人,你說她細(xì)致吧,糙的時(shí)候,簡直可以說令你忍無可忍——“呸!”“什么她姥姥的!”“老娘我可不干了??!”“姑娘我忍不了、也沒法忍!”諸如此類,干瞪著眼,她看著你,你也看著她。然而——說她是絕對(duì)的粗糙毫無章法時(shí)——可是,某些細(xì)節(jié)上,又挑三揀四、吹毛求疵,挑剔的駭人。 她的一件裹胸肚兜不見了! 錦繡的那些什么裹胸肚兜、甚至月事帶啊之類女人物件兒,很是奇特地,一般都是她老母陳國公夫人親自過問打理。當(dāng)然,她母親陳國公夫人風(fēng)流浮浪,老妖精、老孽貨似的,在外的名聲一點(diǎn)兒也不亞于錦繡。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總之,錦繡這母親也是一朵花,開得非常嬌艷和奇葩。此暫略不提。 錦繡到處找她母親國公夫人親手給她備制的裹胸肚兜?!鞍パ?!春兒,可給我弄哪去了?怎么到處都找不著呢?會(huì)不會(huì)有人給我偷了呀?”“小姐……這、這東西……也有人偷嗎?”春兒憨憨地。實(shí)在沒法理解,為什么換個(gè)顏色,換個(gè)款式,她這姑奶奶就像渾身長了毛刺兒,一點(diǎn)也不肯將就。 就那樣,兩個(gè)人,一主一仆,翻箱倒柜地,把個(gè)屋子弄得狼藉滿地,就為了找一件錦繡口里所謂的什么款兒什么花色繡紋的裹胸肚兜…… 終于,找著找著,眼看她主仆找得滿屋子裹胸肚兜彩旗般飛舞—— 就在這時(shí),一陣腳步男人足靴的沉穩(wěn)之聲。 “——??!小姐小姐!我找著了找著!是不是這一件??!是不是?是不是啊?!”春兒剛興奮起來。錦繡沒好氣接了拿過來一看,說一聲“唉,哪是這個(gè)”,隨手一扔,就要把春兒拿給的那件繡錦鯉海水紋的秋香色軟緞肚兜往珠簾臥榻后一甩—— “葉錦繡!” 男人的臉黑得難看。 盧信良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撞網(wǎng)的大頭魚,臉突然被什么軟軟的、香氣撲鼻的東西一罩,整個(gè)人昏天黑地。八十的老頭轉(zhuǎn)磨磨似的,簡直蘿卜放在磨盤上,轉(zhuǎn)得頭暈眼花。 整個(gè)屋子頓時(shí)安靜下來。 壁上紅燭盞盞。 春兒嚇得不知所措。quot;小……小……姐”忙扯她主子袖口。 錦繡卻是突然“噗”地一聲。 落針可聞中,她本是先一愣。 而后,東倒西歪,花枝亂顫,也不顧旁邊春兒的尷尬和拉扯,笑得就差沒成土地老倌吃三牲,一臉的齜牙咧嘴和難以相信。 “你看看他!???——春兒,你看看他,看看他……噗,哈哈哈……” 盧信良忽然覺得,他這一來,絕對(duì)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br> 那天的盧信良——至始至終,都不知道…… 12.第十二章 看誰占上風(fēng) 盧信良忽然覺得,他這一來,絕對(duì)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那天的盧信良,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那驟然蒙罩在他臉上的物件兒究竟是個(gè)什么東西?盡管,那香氣曖昧撲鼻的物件兒讓他剎那的迷怔和疑惑——然,一只戴有墨綠寶石戒指白皙的手正要準(zhǔn)備往下使勁兒一扯——忽然,錦繡眼明手快,倒是先聲奪人,一把將那物件給奪了回來—— “喲喲喲!碰不得!碰不得!你個(gè)盧大相爺大圣人可千萬不能碰這些東西?。 ?/br> 錦繡忙把東西往身后一藏。 咧嘴,嬉皮笑臉,接著,又給邊上的春兒使眼色眨眼睛:“春兒!春兒!”意思是,趕緊把那些滿地的肚兜裹胸給收拾了,你盧大相爺看著可不太好…… 春兒暗想:虧得小姐你還有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羞恥之心啊!埋頭,咬牙,忙蹲著身貓腰輕手輕腳收拾了,這才面紅耳赤尷尬得恨不能找個(gè)地縫兒一鉆,掩門出去。 盧信良倒背著兩手,這才淡淡地開口,問:“你那是什么,嗯?”語氣頗有些疑惑。 “哈?——什么什么?”錦繡裝傻,打著哈哈。想是正如春兒所想,這點(diǎn)羞恥之心,還是有的。 “你手里,背后藏的、鬼鬼祟祟、并剛剛甩我臉上的那東西!——對(duì),就是那個(gè)!”他又說,長長的睫毛垂下,眼皮往錦繡身后示示。 錦繡索性立馬笑了:“你真想看?”聲音嬌滴滴,軟綿綿地。挑挑眉,神態(tài)動(dòng)作頗有些俏皮傲嬌和得意“——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我的這東西,你可看不得,看了我怕你盧大相爺會(huì)——” “……”盧信良的臉黑著。 “會(huì)、流、鼻、血的!”錦繡“呲”地一聲,干脆,頭一甩,三下兩下,將手中的肚兜匆匆一裹入袖,冷哼一聲,高傲十足地,揚(yáng)長而去。 款款的腰肢擺動(dòng)于盧信良的眼皮底下。盈盈燭火中,像水蛇一樣扭來扭去。 盧信良坐下,撩撩袍子,就在這一刻,忽然感到有些頭疼和窩火:像錦繡這樣的女人——如此的工程浩大,也就是說,想要把她打造他想要的樣子——那種三從四德?那種貞靜嫻淑?那種賢妻良母?……對(duì)了,以及那永遠(yuǎn)怕是遙不可及的“低眉”和“順眼”……是啊,如此的工程艱難而巨大,想要等到完美竣工的那天,簡直是何年何月,比登天還要難吶! 盧信良輕吁了一聲,幾乎就想放棄。掉頭走人,算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錦繡!” 錦繡轉(zhuǎn)過身來,一愣:“嗯?”這聲音,怪怪的,背皮一麻,這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瞇眼,瞅著他,一副居高臨下。 盧信良仍舊面無表情,只嘴角微微一翹,整整袖子和衣領(lǐng),過了半晌,這才站起,悠悠地,也是居高臨下。 “走!我有東西給你看,對(duì)!就是現(xiàn)在!” 月光靜靜透入廂室。 再來說說春兒。 春兒也自始至終搞不清他兩口子到底搞什么名堂。盧信良難得是注意她家小姐一眼,哪怕僅僅是一眼……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居然如此氣勢貫虹地直闖進(jìn)來,甚至連門都沒敲一敲……當(dāng)然,春兒是個(gè)丫鬟,有自己的本分,可不能管她不該管的事兒……然而,抱著一大撂的裹胸肚兜好容易出了里間,剛小心翼翼放藏好,春兒擦擦額頭冷汗,想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忙輕輕上前,靠著房門把耳朵一貼—— 然而,這一貼,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