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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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了錢再用錢,兩邊一打通,人證物證再到動機齊全了。 如果路魚不用錢,還好說,可以說是人家栽贓嫁禍,但是她在面對一筆來路不明的錢時,既沒有報警,反而還心安理得的用了錢,有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錢是她自己偷的。 就算最后查出來錢不是路魚偷得,按照我國法律規(guī)定,使用來路不明的錢還企圖占為己有,這是違法的。 如果錢真是路魚偷得,孫助理回想起大學學的法律知識,在我國盜竊金融機構,數(shù)額特別巨大的,有可能會處以無期徒刑或死刑,而現(xiàn)在路小姐這個案子涉及的是一億人民幣以上的數(shù)額…… 孫助理開始為這位路小姐擔憂了。 終于把所有證據(jù)說完了,孫助理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合上文件,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他突然總結陳詞:“綜上所述,這件銀行失竊案最大嫌疑人就是路魚?!?/br> 話剛落音,一支筆就丟了過來,孫助理沉浸自我中沒注意,被砸到了腦門。 “哈哈哈……” 一邊的張一鳴看到這幕,捧腹大笑,“孫助,佩服佩服?!?/br> 既然敢當著邵銘的面說路魚是最大嫌疑人,邵銘沒把他從26樓丟下去,算他命大了。 孫助理抱著文件,干干抬頭,就看到邵銘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表情,立即嚇得縮回了頭,心里滿滿懊悔。 “你也不要怪孫助理,聽完這些證據(jù),我也懷疑是路魚做的。”張一鳴站了起來,雙手環(huán)臂,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助理面前,頓時顯得孫助小鳥依人。 邵銘將目光移到了張一鳴身上,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看,如果路魚真的是背后**oss,那這一切都說的通了,一面利用你的感情,一面盜取銀行的錢,你現(xiàn)在又將她送出了國……” 說到這,張一鳴猛然剎住了聲,然后眼眸瞪大,“你趕緊打電話,看她是不是跑了?” 邵銘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滿臉黑線。 張一鳴見他這樣,著急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女人就跟蘑菇一樣,越漂亮越有毒,趁你還沒中毒身亡前,趕緊把她拔了。” ...... 張一鳴沉浸在自己所猜想的女人陰謀論中,沒有看到邵銘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 他面上雖然平靜如水,但內(nèi)心活動已經(jīng)波濤洶涌了。 這件事絕不是路魚做的,這點他可以拿生命保證。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設計陷害她,偷偷把錢運出去,再栽贓嫁禍給路魚,這樣有了替死鬼,他們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但是...... 為什么會是路魚,難道是巧合?又難道是路魚得罪了什么人? …… 邵銘覺得如果沿著這條線索走下去,最后一定會走進死胡同。 ....... 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他瞇了瞇眼睛,繼續(xù)思索。 從作案手法、證據(jù)布置、背后實力來看,整個案子設計的天/衣無縫,就像有人織了一張網(wǎng)等著路魚慢慢游進去。 網(wǎng)? 邵銘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什么苗頭了,他挺直腰板,十指緊握置于下顎,垂眸陷入沉思。 網(wǎng)的另一層含義不就是局嗎? 一想到這,邵銘仿佛像打通了全身血脈似的,“火花四濺,電閃雷鳴”,思維霎時開闊起來。 如果說整件事是一個局,那么就不應該從局中人物入手,而應該跳出來從全局來看。 在邵氏銀行里,有本事cao控金庫管理處員工、有實力請頂級黑客、有能力設計整個局的人。 據(jù)他所知,只有三人,一位是銀行行長即第一大股東邵嘉宏,第二位是第二大股東佟昌明,第三位是董事會主席萬均。 這三人都具有能cao控柜臺、金庫、銀行/信/息流通等權力。 除了萬均外,其他兩人都有設局動機。 邵嘉宏是他爸爸,路魚是他女朋友,設局的目的可能是想測試路魚,試探她能否抵擋住金錢的誘惑,也有可能是真的要陷害她,但這種解釋很牽強,兩人無冤無仇,只因為是兒子的女朋友,就要費心費力設這么大的局,有些吃力不討好的感覺。 還有一人就是佟昌明,邵氏銀行創(chuàng)立之初,邵佟兩家關系還不錯,但后來佟家不滿一直被邵家高壓一頭,于是暗中收購股份企圖上位。幾十年來,邵佟兩家一直爭爭吵吵,佟昌明今年才滿40歲,正值盛年,他想當銀行行長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果這個局是他設計的,那么他真正想針對的就不是路魚,而是…… 想到這,邵銘瞳孔頓時睜大,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局就是為他而設。 他是邵氏這一代的直系血脈,手里擁有邵氏股份,也是繼承銀行行長最合適的人選,如果把他弄下去,整個董事會幾乎沒有人能夠跟佟昌明匹敵了。 現(xiàn)在這個案子落在了他的手上,佟昌明是在測試他,江山美人,要選哪一個? 如果選了江山,佟昌明就會把路魚送進監(jiān)獄;如果選了美人,佟昌明就可以自己跳出來,指責他查錯了案,并以此為理由向股東表明,他邵銘包庇“罪犯”,不把銀行利益擺在第一位,這樣的人不配當行長。 佟昌明設計了一個局,將路魚引入其中,然后栽贓嫁禍給她,如果路魚沒有用那些錢,而是選擇報警,這個局就是個廢局。 但是她用了,主動權就轉移到對方手中,相當于握住了路魚的把柄。 以小魚為餌,來掉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