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教不了你？”陸川直接打斷了楚楚的話。

    “陸川！”學(xué)委終于忍不住站起了身：“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陸川回頭輕蔑地覷了他一眼：“干你屁事？”

    學(xué)委不服氣，還要說點什么，卻被身邊的男生拉了拉：“別人家務(wù)事，你瞎摻和什么。”

    楚楚趁陸川不注意，一把扯過了他手里的草稿本，緊緊攥著，移開目光不看他，也不理他。

    她總不是好脾氣，她也會生氣。

    上課鈴及時地響了起來，挽救了一場困局，陸川氣悶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整堂課，他心不在焉，放學(xué)后，也沒有跟楚楚說話，和程宇澤他們幾個抱著籃球出了教室。

    連著兩天，陸川都沒怎么理會她，不過每天早上一杯豆?jié){，還是熱氣騰騰地出現(xiàn)在她桌邊的右上角，一直沒變。

    楚楚不知道陸川哪里有問題，他對她還是好，就是偷偷摸摸的。每天發(fā)作業(yè)本，楚楚的本子都會莫名其妙失蹤，兩節(jié)課之后被各種同學(xué)傳遞過來，上面錯掉地方會貼上便箋紙，記著詳細的正確的解題步驟，不管他怎么掩飾隱藏，用左手寫字，東倒西歪，但楚楚還是一眼認出，便箋紙上是陸川的字跡。

    有時候楚楚悶頭解題，抓耳撓腮就是不會做，但也不再去請教其他同學(xué)，生怕陸川又莫名其妙吃飛醋，只能硬著頭皮自己想。

    陸川在后面看著她背影干著急，他又沒有不允許她和別的同學(xué)交流，就是學(xué)委不行而已！但是世界上怎么會有腦子這樣一根筋的女孩，還是他的女孩！

    程宇哲正將腦袋埋在桌子下面，窸窸窣窣吃老壇酸菜泡面，陸川輕輕踹了他板凳一腳。

    “去看看她?！?/br>
    “誰？”程宇哲紅著兩條豬油唇，懵。

    “你嫂子。”陸川盯著楚楚的背影：“看她哪個題不會做?！?/br>
    “你自己去?！背逃钫艿皖^繼續(xù)吃泡面：“我不去?！?/br>
    “你去不去？”

    “不去！”

    陸川一把將他手里的泡面給搶了過來，抓起叉子窸窸呼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臥槽你！”程宇哲伸手要搶，陸川沒給他搶到。

    “你別給我吃完了！我的晚飯！”

    “你去不去！”

    “去去去！”程宇哲無奈起身，又回頭叮囑：“湯給我留著??！”

    程宇哲裝模作樣地晃到楚楚的桌子邊，繞來繞去，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她那邊瞅，看她哪道題遇到問題。

    楚楚抬起頭來，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連忙別開眼，手揣在褲子兜里看窗外，漫不經(jīng)心吹口哨。

    “程宇哲?！彼鏌o表情。

    “小嫂子有何吩咐？”程宇哲笑嘻嘻附身問。

    她淡淡問：“你晃什么？”

    “呃?！?/br>
    “你是不是...”

    “呃...”

    楚楚喃喃說：“你是不是在看梁芊？”

    梁芊聞言，臉“刷”地紅透，假裝沒聽到，繼續(xù)做題。

    程宇哲回頭看了陸川一眼，陸川手橫到脖子邊比了個割喉的動作威脅他，不要當(dāng)叛徒！程宇澤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小jiejie你說是就是了?！彼迒手?，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jīng)]？”陸川連忙問。

    “我方便面！”程宇哲氣悶地嘟起嘴。

    陸川將方便面盒子遞給他，他果然給他只剩了點湯湯水水，程宇哲接過，喝了一大口：“爽！”

    “快說！”陸川忍不住催促。

    程宇澤慢悠悠地接過了陸川的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翻開，拿筆在上面連著勾畫：“這個，這個這個，全錯了，全不會?！?/br>
    陸川拿起筆開始在本子上截圖，還低低地嘆了聲：“怎么這么笨哦，哼，沒我她怎么辦?！?/br>
    “可行了吧，有的是人樂意給楚楚講題?！?/br>
    “誰？”

    “學(xué)委。”

    “干他！”

    “你去干！”

    “叫他下課男廁所等我?！?/br>
    ......

    自習(xí)課上，楚楚接到了一張寫著密密麻麻演算公式的紙條，認得出來紙條上都是陸川的字跡。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抬頭望天花板，手指尖轉(zhuǎn)著中性筆，嘴里吹起了小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