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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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這個...私生女,喬的mama不會...自殺。”楚楚撫著自己的胸口,咬著下唇,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淚卻順著眼眶涌出來,止都止不住。 她的心一片灰暗,捂著嘴,身形微微抽動,隱忍壓抑:“我害...喬沒有了mama,我對不起他...” 楚云袖全身顫抖,她嘶著調(diào)子說:“楚楚,你這是在誅我的心??!” 楚楚低著頭不再說話,楚云袖陰沉著臉,在街邊攔了租車氣沖沖地離開。 楚楚在校門口站了一會兒,將臉上的淚痕擦干凈,努力地呼吸著,平復了心緒。 一轉身,便看到了街口身長玉立的陸川。 他倚在路燈下,手里拎著一根煙,余煙裊裊。 就這么寂寥的站著,不知站了多久。 楚楚看著她,他也凝望著楚楚,兩個人對視了約莫十幾秒。 陸川扔掉了煙頭,用腳碾了碾,然后邁著懶懶散散的步子,離開。 而楚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轉身回了學校。 雖然以沉默與背影相對,但是楚楚的心卻莫名地...好過了很多。 寢室的幾個女同學,對楚楚的到來都表示了歡迎,生活上也關照著她,即使她大多數(shù)時候習慣了沉默不做聲,她們也沒有見怪。 晚上熄燈之后的夜談,楚楚一般不會參與,但是她會傾聽,聽室友們八卦了許多關于一中的事情,比如陸川跟喬琛由來已久的恩怨。 兩人從高一認識開始,就不大對頭,一軍一商兩個家庭養(yǎng)出來的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一個輕狂粗痞,一個暴走炸毛,倆人呆在一個班,總是不對頭。 陸川走哪都是當慣了老大哥,喬琛一進學校就到處拉幫結派,揚言要統(tǒng)治一中,撼動陸川“老大哥”的位置。 不過...顯然并不成功。 這么多年過去了,喬琛混成了流氓痞子。而陸川,依舊是鹿州一中的“大哥”陸川。 他仿佛天生就有領袖氣質(zhì)。 楚楚還記得,陸川從小就是孩子王,那時候他住大院兒,她住他對面的小巷子,成天見他領著一幫小屁孩東街西巷到處亂竄,惹事生非,霸道囂張,跟個混世魔王似的。 而她卻從來不敢靠近他們的孩子幫,每次見他們過來,都要遠遠地避開,實在避不了,就背過身,低著頭等他們離開。 其實有時候,她心里頭挺羨慕他們,她想跟他們玩,可她不敢。 楚楚還記得,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她一個人蹲在家門口的樹下看螞蟻,專心致志,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悄悄靠近。 他拿著小樹干,突然往地上的螞蟻窩里一戳,一提,松軟的泥土瞬間飛濺,楚楚“啊”地尖叫了一聲,摔倒在地,泥土渣濺到了她的眼睛里,她緊緊閉著眼睛,驚慌失措地尖叫,用力揉搓著自己的眼睛。 年幼又頑皮的陸川本來只想使壞嚇她的,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倒是把他嚇了一跳,慌忙跑過來扶住楚楚,失措地對她說:“你別揉,千萬別揉!我給你吹吹!” 他也不管她的反抗,按著她小小的腦袋,硬掰開她的眼皮,鼓起腮幫子就往她眼睛里胡亂吹氣。 那是楚楚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陸川,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他左眼瞼的那一顆淺淡淚痣,盈盈動人,好看至極。 在很長一段杳無音訊的晦暗時光里,那顆淺淡淚痣成了烙印在楚楚心頭的朱砂。 “怎么樣,還痛不痛?”他的聲音很脆朗很好聽。 楚楚試著眨了眨眼睛,又用袖子擦了擦被刺激出來的眼淚,連著退后了好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對不起??!”陸川有些無措地跟她道歉:“我不是欺負你,我就想跟你玩。” 他經(jīng)??吹剿桓浇男∧猩圬?,感覺挺可憐的,所以想認識她,保護她。 陸川朝她走近了幾步:“我叫陸川,你叫什么!” 楚楚卻又防備地往后退了退,花著一張小臉,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回頭,看他有沒有追上來。 那是他們的初次邂逅,楚楚含羞帶臊地跑掉了,但在陸川這里,這就算認識了,之后好幾次,陸川義正言辭地為她出頭,打跑那些欺負她的小男生,說這是我朋友,以后歸我陸川罩,你們誰敢找她麻煩,就是跟我陸川為過不去! 那時候,楚楚的個子比他還要稍稍高點,卻被他護在身后,看著那威風凜凜的背影,她心卻宛如久旱的枯地迎來豐沛的雨季,一棵柔弱的嫩芽偷偷地破土而出。 一夜無夢。 楚楚在學校食堂吃了早飯,背著她的牛仔小書包,慢吞吞地走到教室,早自習還沒開始,教室里散發(fā)著一股菜包子餡兒味道,同學們有的睡覺,有的看書,懶懶散散,精神不濟。 同桌梁芊瞥見楚楚,驚呼了一聲:“這連秋天都還沒到,你都戴圍巾啦?” 果不其然,楚楚的脖子上圍著一個白圍脖,高高地拉著,遮住了臉頰和嘴。 她拉下圍脖給梁芊露了一下臉,梁芊赫然發(fā)現(xiàn)她左邊臉頰紅腫,異常明顯。 “被...打了?”梁芊壓低了聲音連聲問道:“誰干的!喬???” 楚楚連連搖頭,小聲道:“叔叔。” 那個明明是爸爸,卻被她固執(zhí)地叫成叔叔的人。 梁芊關切地檢查她臉上的紅腫,心疼地說道:“怎么能隨便打人呢,還打成這樣?!?/br> “不...疼了。”楚楚坐下來,將書包放回到課桌箱里,結果摸到箱子里面有一個小藥盒,取出來一看,是一瓶消腫藥! 她心下詫異,左顧右盼地看了看,班上同學一貫如常,沒有異色。 楚楚低頭打量拿盒藥,還是全新的,都沒有開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