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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十年代之軍嫂來自古代在線閱讀 - 第134節(jié)

第134節(jié)

    紀迎夏雖然看著她的樣子,猜出些什么,卻沒有吭聲,她在自己院子里種菜,誰也不能說她有錯。

    楊小蓮和楊剛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今天是周末,他們不用上學。

    楊小蓮一到外面,眼睛不經(jīng)意放到葉錦豪身上就移不開了,如果說以前的葉錦豪身上還有一點點青澀,那么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擺脫那股青澀,漸漸變得成熟穩(wěn)重。

    以前的葉錦豪讓她迷戀,現(xiàn)在的葉錦豪卻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安全感,一種這個男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她的臉燒了燒,繼而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去,葉錦豪再好,他也猶如她面前一座攀爬不過的高山,她使盡了力氣也爬不過去。

    眼神漸漸變得暗淡,她有時也在想,既然這座山太高,她為什么不換一座山攀爬呢?換一座矮小點兒的,那樣她爬起來,不是更容易?何必自個為難自個,非要費盡心力爬這座她終生都不能爬上去的高山呢?

    以前她或許想不明白,現(xiàn)在卻隱隱有點明白了,山太矮太小,她爬起來沒什么難度,即便爬到峰頂,也沒什么成就感,因為這山她根本從頭到尾都沒看上。爬上去了,又有什么好自豪的呢?

    那座她終生都不能攀爬過去的高山,即便她爬不上去,可只要她用力爬了,哪怕爬到半山腰呢?她也心甘情愿!可現(xiàn)在的問題,卻是,她根本連往這高山爬的資格都沒有,就被阻斷了路,硬生生不讓爬了。

    她沒法只能把這高山當一輩子的渴望,遠遠看著就好。

    楊剛看了眼他們,就沒什么興趣的回房間了。臨走前瞅了眼他jiejie,不屑的撇撇嘴,他姐也是夠可以了,喜歡一個男孩,竟然喜歡這么長時間,到現(xiàn)在還沒忘記。也沒見她有什么動作,還暗戳戳的搞暗戀,暗戀個鬼啊暗戀,如果暗戀能得到葉錦豪,他還支持她一下,既然暗戀得不到葉錦豪,何必再戀?

    李麗娟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地翻好,看著劉志梅過來種上了豆角,又在墻角邊種了幾顆南瓜、幾顆冬瓜,還聽她嘀咕,再買點番茄苗辣椒苗栽上。

    她心里郁卒的不行,明明她早就看好了的地,被人用了,還不能說些什么。這種心情猶如她面前有塊可口的糕點,她很想吃,還沒來得及吃,卻被人一口吃了,偏偏這糕點還是人家自己的,即便她看得流口水,也不能搶過來吃,因為她毫無理由,這樣做只會被人認定為瘋子。那感覺真是難以形容的難堪。

    回到家里,她看到坐在那里看書的楊成明,心里就有了火氣,忍不住念叨:“咱家旁邊那塊地,被劉志梅開了荒種菜了,唉,本來我還想著用那塊地種些菜呢!這住在別人家里就是不方便,什么都要看人眼色。”

    李麗娟并沒什么意思,她也不敢有什么意思,住在別人家雖然不方便,起碼有個住的地方,如果他們不住在紀迎夏的房子里,搬出了,連個落腳地都沒有,她現(xiàn)在只是心里郁悶,念叨下發(fā)泄發(fā)泄而已,真讓她做些什么,她卻不敢了。

    她念叨念叨發(fā)泄情緒不要緊,楊成明卻聽不得她話里含有的抱怨,譏諷的說道:“我只有這么大的本事,不能給你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讓你過著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看人眼色?葉家人什么時候給過她眼色看了?做人不能太得寸進尺,太貪心不足。

    李麗娟被他諷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把心中的那股郁氣排出,她才說道:“楊成明你有點良心不?我說了什么嗎?我不過是念叨念叨,我在葉家人和紀迎夏面前可什么都沒說!我們家什么情況,我都知道,你以為我真會那么傻去招惹他們,好給他們趕我們搬出去住的理由?”

    楊成明聽到李麗娟的話條地抬頭看向她,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家確實該搬出去了,在迎夏這里住了這么久,房租什么都沒給,人家也沒說要,我們再住下去,就是不識趣了。”

    他和李麗娟都有了工作,兩個孩子上學雖然開銷有點大,但也能負擔的起,他們家已經(jīng)在京市穩(wěn)定下來,再賴在紀迎夏的房子里不走,就不合適了。

    李麗娟聽到他說要搬出去,她很不情愿,這里住的好好的,搬出去?能搬到哪里?

    “搬出去,豈不是要花錢租房子?”李麗娟咬著牙問道,租房子那得多少錢???這一年多他們住在紀迎夏的房子里,什么都不用給,只要花點生活費,這樣除開給兒子閨女的學費錢,她還能存一些錢。如果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她哪里還能存到錢啊?

    楊成明不以為意的道:“租房子肯定要花錢!”

    她住不要錢的房子住習慣了,哪里愿意住要錢的房子?。?/br>
    “在紀迎夏這里住的好好的,你怎么想起來要搬走啊?”紀迎夏的房子這么大,他們家人又住不完,給他們幾間房子住又怎么了?

    楊成明看了她一眼,看出她臉上的不情愿,他諷刺的說道:“你不是說住在這里不方便,什么都要看人眼色嗎?既然住的如此委屈,索性搬出去算了,省的人家給你免費房子住,還要落你的埋怨!”

    這媳婦性子想一出是一出,剛開始住到紀迎夏的院子里,對紀迎夏還有感激,久而久之,她住慣了紀迎夏的房子,又發(fā)現(xiàn)紀迎夏不會趕他們走,她心里的貪婪與自私的想法就冒了出來,真真應了那句升米恩斗米仇的話。

    李麗娟聽到他嘲諷的貶謫她,卻夸著紀迎夏的話,心里一陣陣的火氣直往外冒,可她聽著外面葉家人的說話聲音,她生生把到了嘴邊的氣話,咽了下去,這氣話她不能說,說了一切就晚了。

    她心里其實比誰都明白,如果她一旦鬧起來,那么他們家將在這里再也住不下去。他們家搬走,對于紀迎夏和葉家人來說,并沒什么,說不定人家還慶幸他們家搬走了呢。但對他們家來說,卻是面臨著重大改變,為了好好的生活,為了存一些存款,她只能憋著,忍著。

    楊成明瞥了眼李麗娟滿臉隱忍屈辱的神色,譏諷道:“不用這么屈辱,也不用隱忍,你可以自尊點自傲點。這樣吧,今天咱們家就搬出去,這樣你的自尊心就不會受到傷害,也沒人給你眼色看,說不定葉家人還會高看你一眼?!?/br>
    自己都立不起來,還屈辱,她屈辱什么?人家葉家人和紀迎夏好好的,從來沒招惹她,她一副屈辱的樣子做給誰看呢?人家把房子拿給他們家住,難道還錯了?

    “如果你有本事,還用我住在別人家里?”話一說出口,李麗娟就后悔了。她訥訥的看著楊成明,他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對于楊成明的脾氣她怎么可能不了解,這句話,絕對是傷到他了。

    “成明,你,你別放心上,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彼Y(jié)結(jié)巴巴的,試圖解釋。

    楊成明苦笑一聲,“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了?是,我確實沒什么本事,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你可以選擇跟我離婚,以此擺脫我?!?/br>
    這個女人終于說出了心中所想,他也松了口氣。

    李麗娟不敢相信的看向楊成明,哆嗦著問道:“楊成明,你竟然要跟我離婚,你還有沒有良心???”她給他生了兩個孩子,這么多年陪著他吃了這么多苦,眼看著生活要過好了,他卻要跟她離婚了?她怎么不傷心?

    楊成明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你嫌棄我的!”

    李麗娟訥訥的,不說話了。確實是她嫌棄他的,可,可他也不能就輕易說出離婚兩個字啊?這也太寒她的心了。

    楊小蓮在外面聽著她爸媽的話,忍不住走了過來說道:“爸媽,你們別再吵了?!?/br>
    楊成明和李麗娟看到閨女來了,同時心里松了口氣,沒有說話了。

    楊小蓮看著她爸說道:“爸,我也覺得我們家應該搬出去了,在紀迎夏這里住了這么久,你們都有了工作,再賴在這里就不合適了?!?/br>
    做人不能貪得無厭,不然下次再想讓人家?guī)湍?,人家就得想想了。他們欠葉家和紀迎夏的已經(jīng)夠多了,暫時不能還他們,以后他們有了能力肯定是要還的。

    楊成明意外的看向閨女,這個閨女一直都想的比較通透,不過,想到她喜歡葉錦豪的事情,他又嘆了口氣,這閨女什么都好,就是感情太波折了,什么人不好喜歡,偏偏喜歡上葉錦豪。

    “小蓮,你是個好孩子,今后好好讀書吧,將來不會錯的?!睏畛擅鞲锌恼f道。

    李麗娟聽了閨女的話,立馬做出激烈的反應,嚷著道:“我不同意,小蓮,你和剛子都在上學,這么多學費,搬出去住了,就要租房子,哪里來的錢交房租???”

    錢,能存一分是一分,有現(xiàn)成的房子不住,這爺倆瘋了才會想著搬出去。

    楊小蓮失望的看了她媽一眼,說道:“媽,如果你真這么想的話,我的書就讀不下去了?!彼幌胧率露伎恐o迎夏,靠著葉家。即便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也希望有一天她站在葉錦豪面前,可以當當正正的跟他說,她是靠著自己努力奮斗考上大學的,也希望給葉錦豪留個好印象。

    李麗娟好不容易讓閨女去上學了,那書哪里是想不讀就不讀的???她還想培養(yǎng)兩個大學生出來呢!

    “哎呀,我不管了,你們爺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說完,她徹底xiele氣,沒什么精神的去了房間。

    楊小蓮和她爸對視一眼,楊成明說道:“我會抽空去外面找找房子的,爭取三月底搬出去。”

    楊小蓮點點頭,對于搬出去住,她心里既有期待,又有不舍,還有一種希翼,如果她搬走了,葉錦豪會不會想她?種種情緒混合在一起,讓她心情復雜的難以言明。

    ☆、第177章 一更

    既然決定要從紀迎夏的房子里搬出去, 楊成明當天下午就找了夏外公,與他說了此事。

    夏外公聽到他說要搬出去住, 先是詫異, 繼而又有點明白, 干兒子有手有腳,以干兒子的性子,在這里白住了這么久, 心里肯定愧疚不安。他現(xiàn)在提出搬出去住, 想必經(jīng)過了慎重考慮,才做下的決定。

    “房子找到?jīng)]有?”他并沒有挽留, 楊成明雖然是他干兒子, 是夏夏干叔叔,到底沒有血緣關系,長久住在夏夏房子里不合適。再說,他們家也該自己立起來,即便給予他們幫忙, 也不能幫一輩子,此時他們兩口子都有了工作, 孩子也上學了,算是在京市安定下來, 搬出去住對他們來說比較好。

    楊成明搖搖頭,“還沒去找,我打算在附近問問,把房子找在附近, 這樣即便搬出去了,離干爹這里也近些。”他性子雖然直,也知道即便搬出去了,也不能疏遠了干爹,與葉家的關系要一直保持著才是。

    夏外公頷首,比較滿意楊成明對他的親近,雖然不是親兒子,喊他一聲干爹,他對楊成明還是有感情的,“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br>
    楊成明摸摸腦袋,笑了笑,“干爹放心,我們雖然搬出去了,可還是干爹你的干兒子,有事肯定會找你的?!?/br>
    夏外公笑著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慢慢品嘗起來。

    葉錦程和葉錦豪在家里過了一天,又各自回了自己的學校。

    紀迎夏提著包,騎著自行車往師范大學而去,以前她不喜歡騎自行車,現(xiàn)在卻不同了,畢竟從家里到學校有一段距離,必須要騎自行車才能快速到校。

    到了學校,她把自行車停放好,提著書包去了寢室,她來的比較早,譚玉琴比較勤快,已經(jīng)起床吃了早飯,現(xiàn)在坐在床沿看書。沈燕青這個向來喜歡賴床的姑娘還沒起來,她把書包放下,眼睛不經(jīng)意的瞟到了那邊床上的王心悅,發(fā)現(xiàn)她眼睛紅紅的,好似哭過,她頓了頓步子,收回了目光,沒理會她,走到沈燕青的床前,小聲說道:“沈燕青,起床了!”

    趙媛媛剛剛醒來,躺在床上出神,看到紀迎夏的動作,敬佩的看了她一眼,她竟然敢去喊燕青起床。要知道燕青的起床氣可是很大的,她曾經(jīng)為了叫她起床,還被她罵了一通呢!

    沈燕青被人叫醒先是有點惱火,待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到紀迎夏后才不情愿的嗯了聲,然后懶洋洋的伸個懶腰,聲音有點沙?。骸罢娌幌肫饋?!”

    她以前在部隊訓練,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現(xiàn)在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擺脫了部隊訓練生活,就想把以前的懶瞌睡全部補回來。早上能起多晚就起多晚,實在賴不下去了,才慢慢蹭蹭的起床。

    剛剛?cè)绻麚Q成別人喊她起床,她一定會發(fā)火,可紀迎夏,看著她清凌凌的眼眸,不知怎么回事,竟發(fā)不起火來。

    趙媛媛看著從小到大的好友,在紀迎夏喊她起床時,不僅沒發(fā)火,還好脾氣的坐起來穿衣了,她睜大了眼睛,轉(zhuǎn)而又瞪了她一眼,她喊她起床時,被她罵了一通,紀迎夏喊她時,她就乖乖的起床,真是差別對待,虧她們還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呢。

    沈燕青穿好衣服,打了個哈欠,暗自嘀咕:“好在這個宿舍只有五個人,不然像別的宿舍住的滿滿當當?shù)模扯汲乘懒?,哪里還能好好睡覺???”

    等到沈燕青和趙媛媛收拾好,她們兩人又簡單的吃了點干糧當早餐,去了教室。

    教室里鬧哄哄的,三人沒在意,在座位上坐定,紀迎夏習慣性的拿出一本書,放在課桌上默默的看書,沈燕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趴在了課桌上,趙媛媛則是好奇的聽著教室里面那些同學的討論。

    聽著聽著她慢慢坐直了身子,原來是那邊外語系的學生里面,出了個才子,叫孫長山,做了幾首詩,寫了幾篇大字,才開學兩個月的時間,整個師范大學都知道了他的大名,甚至外語系有人放言,這一屆的學生中,孫長山做的詩最具靈性,寫的字也最好。

    兩個最字,激起了這些學子的不滿,他們都是經(jīng)歷了艱辛的復習做題,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對自己能考上大學,都有著旁人不能理解的自豪和驕傲,他們不會輕易承認別人比自己好,那個孫長山不過做了幾首酸詩,寫了幾副字,如何就能得到兩個最字,難道除了他,整個京市師范大學就沒人會作詩,就沒人會寫大字了?這兩個最字又是從何而來?

    尤其他們這邊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怎么能被一個外語系的學生打敗呢?

    他們肯定不服。

    他們漢語言文學專業(yè)之所以沒有人出名,那是因為他們低調(diào),不屑出名。

    沒想像孫長山那樣做幾首詩弄得滿校皆知,也太不矜持,他們漢語言文學系,學的就是漢語,只要他們愿意,又怎么會輸給一個學外語的學生呢?

    所以今天一早,他們一到教室就義憤填膺的討論這件事,班長周青菱站起來激昂的說道:“同學們,你們當中有沒有作詩或者寫字好的,可以做幾首詩或者寫幾副字出來,大家挑選幾張出來,展示一下,免得讓其他系的人還以為我們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沒有有本事的人!”

    她說話的聲音不僅大,還配合著舉手握拳的動作,那激動的樣子即便是昏沉沉的沈燕青也被她驚的沒了瞌睡,嘀咕道:“寫詩,我還寫干呢!”

    她打小在軍營長大,根本就沒那個細胞寫詩,當初之所以選擇漢語文學這個專業(yè),也不是她多愛這個專業(yè),而是趙媛媛選擇了這專業(yè),她懶得再考慮自己的專業(yè),就跟著趙媛媛的志愿填了。

    趙媛媛趕緊捂住她的嘴,燕青可以不喜歡學習,但不能說別人什么,畢竟這些學生對于學習上的事情,實在太敏感了。沒看到孫長山都被他們埋汰成什么樣子了?

    暗道,這些人也是,好好的來上學不就成了,搞那么多事出來,顯得多能干似得,殊不知這種愛出風頭的人,在剛剛恢復考高的大學校園里,是最不可取的。

    他們聲音很大,七嘴八舌的吵得紀迎夏即便想靜下心看書,也被他們影響的看不下去了。

    她凝眉聽著他們激憤的討伐英語系的孫長山,微微皺了皺眉,孫長山雖然做了幾首詩,寫了幾副字,可既然大家都是來上學的,他作詩寫字不是很正常?

    值得他們這里討論?

    如果認為對方寫的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好,直接把自己的寫作作品拿出來大家品鑒一番,不就行了?

    何必再這里討論別人的好壞,擾的她連書也看不下去了。

    周青菱他們討論了一早上也沒見有人站出來拿出自己寫的字或作的詩,只在那毫無意義的討論,直到老師來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等到放學的時候,班長周青菱建議,大家放學后,晚點回去,討論下,怎么挽回漢語言文學專業(yè)的名聲。

    紀迎夏微惱,從早上就在討論,一直討論到下午放學還沒討論出什么具體的結(jié)果,難道放學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能討論出什么不成?她一天沒見兒子了,還想著回家?guī)鹤幽?,哪里有時間跟他們在這里討論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br>
    她收拾好書本,站了說道:“你們討論吧,討論完畢,明天把結(jié)果告訴我就行?!闭f著就想走出去。

    周青菱卻不打算放過她,板著臉不悅的道:“紀迎夏同學,大家是一個集體,同學們都沒走,你先走了這不是打擊同學們的積極性嗎?太沒有團體精神了,你這樣是不行的......”

    紀迎夏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地說說說,心里其實是惱怒的,同學們的好勝心,她雖然不能理解,但卻也沒打算阻止,他們討論他們的,但把她也拉著,她就不怎么高興了。

    周青菱這樣說了,班里其他積極參與此次討論的同學,也都紛紛勸說紀迎夏‘改邪歸正’,要有班級意識。

    紀迎夏看著他們的眼神,聽著他們的話語,眼睛在教室了尋了尋,搜尋到周青菱桌面上的毛筆和白紙時,她不動聲色的走到周青菱的桌子面前,淡淡的問道:“班長,可以用下你的紙和筆嗎?”

    周青菱皺眉看了她一眼,似不悅他們的討論被她打斷,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可以!”

    班里的同學看到紀迎夏的動作,靜默下來。

    紀迎夏卻不管班里人怎么想,而是拿起白紙,鋪在了桌子上,提起筆蘸了蘸墨水,在白紙上筆走游龍,蒼勁有力的寫上了‘天道酬勤’四個字,寫完后,她沒動那白紙,而是把筆放到了硯臺上,看了眼周青菱,沒什么表情的說道:“我覺得討論來討論去的,沒什么作用,不如大家各自發(fā)揮所長,把自己擅長的發(fā)揮出來,這樣不就能知道我們班同學的情況了嗎?”

    周青菱看著桌面上紀迎夏寫的那四個大字,臉色有點不自然,這幾個字寫的很好,甚至不遜于她爺爺寫的字。

    其他學生看到周青菱的表情,走上來一看,天道酬勤四個字躍然紙上,字好不好,一看便知,顯然紀迎夏的字已經(jīng)不能單純用寫的好與不好來形容了,這簡直是大師級別的人才能寫出來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