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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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的眼睛卻是緊緊停在另一幅畫卷之上,神色未變,心思卻是斗轉(zhuǎn)千回。 “文五小姐的畫技的確是名不虛傳,盡得青娥夫人真?zhèn)?,不過……”穆王往桌子那邊走了幾步,眼神卻是始終盯著另一幅畫卷,周圍的人都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若是以本王私人而言,倒是更喜歡另外一幅。”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zhuǎn)移到另一幅畫卷之上,相較于文卉蓮畫作的濃墨重彩,這副畫卷就極為簡單了,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幾棵青竹,而且是雨后的青竹,有的從中間折斷,有的仍然傲然挺立,看上去意境倒是還有幾分,但是能比得過文卉蓮? 文云章的臉色不由難看了幾分,若非看在對方是王爺?shù)姆萆希率窃缇椭肛熎饋砹?,此時也是強壓著心里的不滿,聲音中卻難免透出幾分冷意,“不知道穆王覺得這副畫好在哪里,我等眼拙,還望殿下指點一二?!?/br> 扶子階也不免看向穆王,當他看到扶子嫣作品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有些驚訝了,覺得她的水平已經(jīng)算是超常發(fā)揮了,他還以為她就能畫出點兒六七歲小孩兒的東西呢。 不過,在他看來這副青竹和文卉蓮的那幅畫相比,還有很大差距,單就是所需要的功底都不可同日而語,可是這位在文人中素有聲名的穆王,從哪里看出青竹圖之好了? “不過是個人的偏好有所不同罷了,不過這幅畫的意境頗好而已,諸位不必顧慮本王,若單論畫技,這副青竹圖可是要遜色不少?!?/br> 穆王不欲多說,旁人也不好多問,雖然顧慮穆王,但仍有不少人贊成文卉蓮的畫作還是更勝一籌,一番評點之下,最后勝出的自然還是文卉蓮。 “這副青竹圖本王甚是喜愛,不知可否詢問一下嫣然鄉(xiāng)君是否愿意割愛?”正在收拾畫卷準備回女賓那邊復(fù)命的兩個下人手下一頓,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向文云章。 文云章不由握緊了雙手,穆王今日幾次三番的給那個嫣然鄉(xiāng)君做面,知曉有肅王的前車之鑒,他小心謹慎一些也無可厚非,可他屢次踩著五妹算什么意思,真以為他文國公府好欺負嗎? “子階兄乃是嫣然鄉(xiāng)君的兄長,不知道意下如何?”文云章冷笑著看向扶子階。 縱使從扶子嫣口中已經(jīng)得知這位穆王日后的身份,但是還是覺得自己看不透他,更何況嬌嬌明明說文五小姐就是穆王妃,而穆王此刻卻開口要帶走嬌嬌的畫作,到底是想做什么? “殿下開口,本是不該推辭,只是家妹乃是閨閣之女,這畫作雖然并非什么私人物品,但畢竟是她親筆所作,不好相贈,還望殿下恕罪?!狈鲎与A拱手說道。 扶子階這么一說,文云章的臉色更黑了,濂京城誰人不知文卉蓮的一副畫作賣價最高可達百兩紋銀,被眾多世家公子和寒門文士競相追逐,而經(jīng)由扶子階這么一說,倒是顯得文卉蓮行事荒唐,閨閣女子的筆墨竟流傳到外,再往上講,可就是文國公府家教的問題了。 “子階兄實在是太小心謹慎了,有這么多人看著,能有什么事啊,不過是一副畫作而已,子階兄不至于如此小氣吧?”文云章微瞇著眼睛說道。 扶子階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文云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這其中緣由,抬眼瞧了一眼穆王,無奈說道:“這畢竟是家妹的畫作,如何處置,還是看她自己的意思?!?/br> 穆王聞言,淡淡掃了一眼手持扶子嫣畫卷的文國公府下人,那人一個激靈,急忙回道:“奴才一定會把穆王殿下的話原原本本轉(zhuǎn)告給嫣然鄉(xiāng)君。” 文卉蓮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縱使一開始因為扶子嫣的舉動而生出的幾絲警惕也都慢慢消失,她可是青娥夫人的得意門生,怎么可能被一個野路子比下去,只是當下人把穆王的話轉(zhuǎn)述過來的時候,文卉蓮卻差點兒咬碎了牙。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 文卉蓮一把拿過來扶子嫣的畫卷,直接打開,入目的便是那孤零零的幾棵青竹,就是這樣的畫作入了穆王的眼? “可是要恭喜文jiejie了,想必這次文會的魁首定非文jiejie莫屬?!狈鲎渔桃桓睕]有看到文卉蓮發(fā)黑的臉色,真誠的說道。 文卉蓮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住心頭的怒氣,扯了扯嘴角道,“meimei可實在是太謙虛了,meimei的畫作可是入了穆王殿下的眼,想必定是有非同尋常之處。” 扶子嫣一副懵懂無辜的模樣,“我也不知道穆王殿下到底看出哪里好了,我覺得自己可是比不上文jiejie畫技分毫呢?!?/br> 扶子嫣越是這么說,文卉蓮心里就越是惱怒,越發(fā)相信自己剛開始的預(yù)感不是草木皆兵,這個扶子嫣絕對是自己的頭號勁敵,先是肅王,現(xiàn)在又是穆王,一個個原本傾慕自己的人,竟然都倒向了扶子嫣那邊,這讓她日后試圖成為天底下最尊貴女人的想法如何實現(xiàn)! 那傳話的下人也感覺到自家小姐的不悅,但是另一邊可是穆王,圣上的兒子,也是不敢得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話又重復(fù)了一遍,等著扶子嫣的回應(yīng)。 穆王的反應(yīng)在扶子嫣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 扶子嫣自然是學(xué)過畫畫的,上輩子的時候,但是比之師從青娥夫人的文卉蓮,自然是還要稍遜一籌,她更擅長的是琴,而之所以選擇和文卉蓮?fù)瑯拥牟潘?,為的就是在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再狠狠踩上一腳,畢竟想踩著自己上位,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她可不是什么圣母。 而至于為什么會畫青竹,自然是因為知道穆王肯定會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雖然自從那天和家人開誠布公之后,她已經(jīng)放棄了之前要牢牢抱住穆王大腿的打算,但是稍稍利用一下上輩子直到的事情,也不算為過不是,更何況是他自己親口對她說的,四君子中獨愛竹,猶愛風雨后傲然挺立之姿。 “能得穆王喜愛,實在是一件幸事,只是這畢竟只是隨手之作,難登大雅之堂,穆王殿下若是喜愛,倒是可讓文jiejie來畫出一副,定然不是我這副畫作可比的。” 扶子嫣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氣而已,可是沒想著和那位日后尊貴無比的穆王扯上太多的關(guān)系,畢竟一個固寧侯府她都玩不轉(zhuǎn),日后偌大的一個后宮,諸多嬪妃爭寵的日子,實在不是她所期許的。 文卉蓮一聽這話,眼睛立馬亮起來了,雖然之前的時候,她并沒有把一心只知道吟詩作對的穆王放在眼中,但是正所謂世事無常,總是要廣撒網(wǎng)才好,肅王這個方向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通,絕對不能再把穆王也給推遠了。 文卉蓮示意那個傳話的下人直接把扶子嫣的原話傳過去就好,可是等到那下人回來,帶回來的竟然是穆王拒絕了,直言若是嫣然鄉(xiāng)君不愿割愛的話,那也不好奪人所好,此事就到此為止。 文卉蓮沒想到穆王會這么明晃晃打她的臉,要知道她和徐貴妃怎么著也算是師出同門,因著這層關(guān)系,平日里也沒少受徐貴妃之邀在宮里走動,而且她也能感覺到穆王對自己隱隱的那份不同,一直自持矜貴心中卻很是得意,沒想到扶子嫣剛一出現(xiàn),就讓自己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 肅王的事情暫且不提,畢竟沒有直接牽扯到自己,可是今日這件事,她完全可以猜測到那些人對自己的嘲諷,讓她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 從文國公府離開一直到扶子嫣的院子里,這一路之上,扶子嫣發(fā)現(xiàn)無數(shù)次扶子階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還是自己忍不住先開了口,“大哥哥,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嬌嬌,你……對于穆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扶子階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 ☆、第十八章 “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想接觸他的,因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更好的保護扶家,而和最后的贏家綁在一起,無疑是最好的方法。不過現(xiàn)在恐怕用不著了,我相信爹爹和大哥哥一定會找到辦法的?!狈鲎渔炭聪蚍鲎与A的雙眼中充斥著信賴。 扶子階心里微微一震,涌現(xiàn)出一股莫名的熱潮,“這是當然,只是,你對那個穆王當真沒有別的想法?” 扶子嫣有些哭笑不得,“大哥哥,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我都說了當時刻意接近他是為了扶家。” 扶子嫣這句話半真半假,她未曾告訴家人上輩子自己和穆王之間的糾葛,但是她也的確是對穆王沒有其他想法,應(yīng)該說兩輩子都未曾動心過,即便上輩子嫁給了王寧遠,更多看中的也是他固寧侯府大少爺?shù)纳矸?,說到底,他們這對夫妻也當真是夠可憐的,都是彼此利用罷了,只是最后她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得到扶子嫣的保證后,扶子階才算是放下了心,只要自家meimei沒想法就好,不過還是不放心的提醒道:“我瞧著穆王對你有些不對勁,他今天為什么會在你和文卉蓮中間選了你那幅畫?” 扶子嫣眨了眨眼,故作生氣道:“大哥哥這是什么意思,我的就差那么多不成?” “文卉蓮師承青娥夫人,還算是徐貴妃的師妹,于情于理穆王都不該不給她面子?!狈鲎与A這次倒是沒有順著扶子嫣的話,反倒是客觀分析道。 扶子嫣自然沒辦法說自己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只好露出一副懵懂的模樣,“也許他是真的眼神不好?” 扶子階自然知道她沒說真話,但是也不想過于逼迫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真有什么事,別一個人壓著。” 扶子嫣眉眼彎彎,就是這種溫暖,讓她永遠無法舍棄,不管付出什么,都要留住這一切。 “該死!該死!那個扶子嫣簡直就是該死!”宴會一散,文卉蓮剛回到自己房間里,連房門都沒有關(guān)上,就直接伸手摔了屋里擺放著的花瓶,臉上的表情也愈顯猙獰。 緊隨其后走過來的文云章看見她這副模樣,不由眉頭緊鎖,吩咐旁邊的下人先下去,然后走進屋子,關(guān)上了房門,也不說什么,直接走到文卉蓮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文卉蓮正處于怒頭上,直接就被一巴掌扇倒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捂著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向文云章,“你竟然打我!” “打你都是輕的,簡直就是愚蠢,你知不知道文國公府的臉今天快讓你給丟盡了,你還覺得受了委屈不成!”文云章雙眼含怒射向文卉蓮。 “這怎么能怨我,都是那個扶子嫣,都是她害得!” 文云章冷哼一聲,“連一個商賈之女都擺不平,文國公府這么多年就是這么教你的?更何況現(xiàn)在她可是圣上御封的嫣然鄉(xiāng)君,肅王在她手里都沒有討到好處,你就算是看她不順眼,也不能在這個當口可以為難她,難道你是覺得文國公府在圣上心中比肅王更重要不成?” 文卉蓮慢慢緩過神來,也意識到自己今日行事太過偏激,自己的才華可是盡人皆知,而扶子嫣卻是剛在外走動不久,除了一張臉,其他方面大家都是一無所知,可自己偏偏自降身份非要和她一爭高低,贏了是理所應(yīng)當之事,若是輸了,那自己在濂京還如何立足? 算來算去,竟是平白為她人做了嫁衣。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文云章冷冷掃了她一眼,看見她智商重新上線,這才說道:“今天有這么多人在,這件事是肯定壓不下來的,莫說伯父那邊,就連祖父怕也是要有意見的?!?/br> “四哥,你幫幫我,一定要幫幫我?!蔽幕苌徛犚娮娓福瑖樀脺喩硪患れ`,急忙向文云章求救。 文云章一臉厭惡的看向文卉蓮,在文國公府里,女兒唯一的作用就是聯(lián)姻,只有兒子才是文國公府的支柱,所以即便是庶子,地位也是要高于嫡出小姐的,她們在府中只是個光鮮亮麗的擺設(shè)而已,壓根就沒有一點話語權(quán)。 “別忘了,你在宮里面可還有一個師姐呢?!蔽脑普氯舨皇强丛谖膰谖幕苌徤砩袭吘故窍铝瞬簧傩难宜菑埬樢策€有幾分用處,就憑她今天做的蠢事,就讓她自生自滅。 文卉蓮眼睛一亮,對啊,徐貴妃對她素來親近,且徐貴妃乃是穆王生母,只要讓旁人看到徐貴妃對她的態(tài)度,今日的事情就無人敢提。 等到文卉蓮可以收拾一番,往宮里遞了牌子,次日一早便匆匆入宮了。 不過,當她跟著宮人踏進長春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不速之客,而這個人偏偏就是扶子嫣。 文卉蓮愣在了那里,而扶子嫣卻神色依舊,似乎早就預(yù)料她會來這里,還沖她微微揚了揚唇角,好似姐妹情深一樣。 文卉蓮被她那副無辜的模樣惹得回了心神,急忙沖徐貴妃行了個禮。 “起來吧,”徐貴妃眉眼柔和,嘴角含笑,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回頭對身邊的宮人說道,“瞧瞧,這一個個人比花嬌的模樣,今兒可是什么好日子啊?!?/br> 文卉蓮臉色有些尷尬,看向扶子嫣問道:“沒想到嫣meimei也在?!?/br> “今日隨祖母來宮中謝恩,倒是沒想到正好遇上文jiejie?!狈鲎渔堂佳蹚潖?,一臉的無辜嬌俏。 文卉蓮恨不得把牙都給要碎了,本來是想拐著彎的和徐貴妃告狀來著,沒想到正主竟然也在這里,讓她當著面說壞話,這可真是有些張不開口啊。 但是,一想到回頭事情傳出去,祖父的震怒,她這么多年費盡心機維持的身份可就全都沒了,她沒有退路了,只能迎難而上。 “想著許久沒有來拜見貴妃娘娘了,正巧昨兒畫了幅畫,就帶過來讓娘娘指點一二?!蔽幕苌徴f著從身后的丫鬟手中接過來了一個盒子,言語中帶著幾分笑意。 “哦?那可是好,不過你的畫技我可稱不上指點了?!毙熨F妃來了幾分興致,身子微微前傾。 文卉蓮將畫取出來,遞給徐貴妃身邊的宮人,那宮人微躬著身子,在徐貴妃面前將畫打開。 而在這個過程中,文卉蓮一直在偷偷瞄向扶子嫣,但是卻未見扶子嫣的臉色有任何變動,她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真的無辜? 扶子嫣不懂嗎?當然不是,她就是猜到文卉蓮今日會進宮求見徐貴妃,所以才選擇今日進宮的,她昨日既然鬧了那么一出,自然不會讓文卉蓮就這么簡單輕松的洗白了。 “你的技藝可是又高了幾分啊,這副百花爭艷的春景圖當真是好,我可是指點不了你咯!”徐貴妃隨著畫卷打開,眼睛也亮了起來,不由稱贊道。 文卉蓮心里暗自得意,臉上卻不由露出幾分苦惱的表情,“娘娘實在過譽了,我這都是小打小鬧而已,真正技藝高超的應(yīng)該是嫣meimei才對,昨日里穆王殿下可是親口贊譽過嫣meimei的作品?!?/br> “哦?嬌嬌也擅畫?”徐貴妃略有些驚詫的看向扶子嫣,她可是聽說這位忠烈伯府的小姐極為嬌慣,吃不了苦,那些女子才藝也不過只是略同皮毛而已。 扶子嫣微微斂眉,嘴角噙著幾絲女兒家的嬌笑,“娘娘這話可是打趣我了,我可是吃不了那份苦的?!?/br> 徐貴妃嫣然一笑,“可是呢,前些年可是常聽扶桑姑姑向太后抱怨,就連巧蘭姑姑也被你這小丫頭磨得不舍得管?!?/br> 扶子嫣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卻硬是要仰著頭說道:“那是蘭嬤嬤對我好,不忍心罰我?!?/br> 徐貴妃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可不是呢,這么鬼靈精的一個小丫頭,哪個舍得罰哦?!?/br> 文卉蓮沒想到自己才起了個頭,話題就被莫名帶歪了,尤其是看著徐貴妃和扶子嫣兩個人越聊越開心的樣子,她心里就不由緊張起來,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插了話進去。 “嫣meimei這話可就太謙虛了,穆王都說你畫技精湛呢。” “文jiejie怕是聽錯了,我可是聽說穆王殿下說我的畫技比之jiejie的可是相差甚遠?!狈鲎渔虒τ谖幕苌彽臑殡y絲毫不放在心上,她越是這樣步步緊逼,后面自然是越被打臉。 文卉蓮臉上果真露出了一絲尷尬,不過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若當真如此,穆王殿下怎會開口要了meimei那幅畫呢?” “哦?慕兒開口要了嬌嬌的畫?”徐貴妃原本坐在主位聽著兩人的言語,她也大致明白了幾分,這兩人肯定是不對付,不過聽到這其中涉及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那可就不一般了。 說到這里,扶子嫣無辜地扁了扁嘴,“我也不知道穆王怎么就看中了我的那幅畫,我不過就是隨手畫了幾棵青竹而已,比文jiejie的這副百花爭艷圖可是差遠了。再說了,最后的魁首不還是文jiejie嘛?!?/br> 聽到這里,徐貴妃也基本猜到了文卉蓮今日的來意,若是其他人,她倒還能念著所謂的師姐妹情分,但是若對方是扶子嫣,那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畢竟徐太后幾次三番暗示過她,忠烈伯府看似簡單,但是卻極為關(guān)鍵,若有可能,一定要徹底拉攏到徐國公府的陣營中。 “原來是這樣啊,慕兒從小就喜歡竹子,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徐貴妃眼瞧著文卉蓮還想說話,提前把她給堵了回去,“有些日子沒見青娥夫人了,不知道夫人的身體如何?” 文卉蓮一聽這話,只好把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回答,可是誰曾想徐貴妃就這么拉著她東說西扯,一直到了中午用膳的時候,才堪堪停了下來。 她本想借機提上一提,可是誰知道旁邊的宮人說徐貴妃這幾日身子都有些不適,坐這么長時間怕是受不了了,沒有辦法,只能起身告辭。 可是,她卻沒有看見在她離開長春宮的時候,徐貴妃看著她背影時,臉上露出的那抹厭倦,“日后她若是再遞牌子,就說我身子不適,擋了去?!?/br>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