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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妾嬌養(yǎng)成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曲琉月冷冷看了她一眼,“這是我家的莊子,我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輪得著你過問嗎!”

    曲璃月微微低頭,眼神中閃過一道煩躁,她是嫌靖亭侯府的名聲太好了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外人面前展示姐妹不和的笑話,卻不知旁人指不定心里鄙夷成什么樣呢。

    “琉月——”旁邊的藍衣少女不贊同地看了曲琉月一眼,轉向曲璃月柔聲解釋道,“是我們幾個姐妹聽說靖亭侯府有處莊子上的桃花開得特別好,想讓琉月帶我們來看看,所以琉月才推掉了馮小姐的賞花宴。”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打擾jiejie和眾位小姐賞花了?!?/br>
    “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好了,之前我還問琉月怎么不把你一起叫上,她說你和人有約,沒想到竟是這么巧?!比问嬷ヒ荒槦崆榈乜粗г?,“那邊的兩位小姐是你朋友吧,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把人一起叫上就是,人多也熱鬧。”

    曲璃月原本是想拒絕的,這幫人可都是曲琉月的朋友,她才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可是抬頭瞧見曲琉月一臉不忿卻又礙于任舒芝開口不好拒絕的模樣,就突然改變了主意,她想也許相對于自己的不痛快,今天這場賞花宴,曲琉月不痛快的可能性更大。

    曲璃月轉身看了一眼桃花樹下正低頭不知道說什么的二人,瞧不清二人現(xiàn)在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

    曲璃月走到二人身邊,瞧見羅婧熙臉色漲紅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扶子嫣又開她的玩笑了,自從忠烈伯府和羅府定親之后,每次見面,扶子嫣總要好好打趣羅婧熙一番,一口一個大嫂,臊得本就臉皮薄的羅婧熙更是羞澀不已。

    “真是對不住了,本想著咱們三個能好好賞次花呢,沒想到碰見這么一出。”曲璃月略帶幾分歉意地說道。

    “沒事,咱們改日再約也是一樣的,反正這桃花也不是三兩日就會謝了的。”羅婧熙不忍見她為難,急忙說道。

    “這倒是不用,我那好jiejie要邀請我們一起賞花呢?!鼻г卵哉Z中流露出幾分輕笑,多虧曲琉月在各種場合的大肆宣揚,這濂京城上到世家貴族下到普通官宦之家,怕是就沒有人不知道靖亭侯府的嫡長女和嫡次女不和的事情。

    “哦?你那好jiejie怎么會邀請你,不怕給她添堵???”扶子嫣一臉的好奇。

    “自然不是她說的,任家那位六小姐開的口,她總是不能撥了那位的面子。”曲璃月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鄙夷。

    曲琉月這么多年一直瞧不上曲璃月的根本原因就是因著她的外祖父乃是文華殿大學士任哲,深受圣上恩寵,只是她的生母不過是任哲的庶女,任哲庶女眾多,自然不會把一個庶出的外孫女看在眼中,而曲琉月為了扒上任家,可是費盡心機和那位任家六小姐搭上了關系,可不是得捧著來。

    只是,她也不想想,她一個庶出外孫女,親外祖母早逝,生母未出嫁前在任家也并不得看重,又是這般容易得罪人的性子,任家真正的主子哪個會愿意和她挽臂同游,也就只有同為庶出的這位六小姐了。

    身為庶女,哪怕是內閣大學士府的庶女,有些世家貴族的宴會也是沒人會請的,她和曲琉月結好,無非就是想借著曲琉月靖亭侯府嫡女的身份,進入真正的世家圈子,而曲琉月還傻傻的以為自己抱到了什么大腿,把人捧著供著,白白糟踐了她靖亭侯嫡女的身份,不知背后有多少人在恥笑靖亭侯府教女無方!

    “哦?任家六小姐?”扶子嫣臉上露出了幾分興致,嘴角微微揚起幾分,抬頭朝著那邊瞧了過去。

    那邊曲琉月正抱怨著呢,“表姐,你干嘛要請她過來?”

    任舒芝淡淡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她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meimei,若是被你父親知道你為了自己賞花把人從莊子上給趕了出去,回去之后可是免不了一頓數(shù)落?!?/br>
    曲琉月冷哼一聲,“父親慣是偏心那對母女!”說完,狠狠抬頭朝著曲璃月那邊瞪去。

    “姑父也是疼你的,只是她生母畢竟是現(xiàn)任靖亭侯夫人,姑父自然要給她幾分面子,若是姑母尚在的話……”任舒芝說到這里,就忍不住垂下頭嘆了口氣,一副哀婉嘆息的模樣。

    往日每當說到曲琉月早逝的生母,她是必然要好好發(fā)作一通的,只是今日等了這么久也沒見她有任何反應,任舒芝實在裝不下去了,抬起頭來,就瞧見曲琉月直勾勾呆愣愣的看著前面,也忍不住順著瞧了過去。

    扶子嫣見任舒芝往這邊看來,嘴角處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幾分。

    任舒芝,真是好久不見了,上輩子的時候因著她愛慕王寧遠,可是沒少給自己使絆子,各種陰私手段層出不窮,只可惜自己上輩子的時候,一心想做世家典范,哪怕次次好險躲過,也從未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要說這位任六小姐也真是夠癡情的,竟是揚言若不嫁與王寧遠,寧可終身不嫁,而她也的確做到了,在任府熬成了二十多歲的老女人。

    只是,若沒有記錯的話,任哲可是肅王的人,肅王先是遭圣上貶斥,連帶著任家也被圣上斥責,遠離帝心,之后肅王和太子作亂,新皇繼位后,不知這位肅王昔日的心腹,下場如何,想必依著新皇的性子,不會多痛快。

    想到這里,扶子嫣眼前驀然浮現(xiàn)出那個青衫身影,不由微微一震,暗中握緊拳頭。

    想起昔日他的話語,自己是在今日的桃花宴上,瞧見了桃花樹下淺笑吹簫的王寧遠,自此芳心暗許,非君不嫁,而他也是在今日瞧見了桃花林中的自己,此后便是記于心中,再未忘卻。

    扶子嫣不記得他出現(xiàn)在桃花宴上,以他的風姿和身份,若是出現(xiàn),自然是眾人矚目,想必他是暗中站在哪里,一想到現(xiàn)在他就在暗中瞧著,扶子嫣立馬收斂了幾分心神。

    昔年她那般木木呆呆端著的模樣尚且入了他的眼,今日且不說自己容貌這么多年嬌養(yǎng)下來本就更勝三分,再加上刻意的盛裝打扮,想必足以一眼入心了吧。

    任舒芝也已然被扶子嫣的盛姿震懾,愣在了那里,不只是她,身旁其他的小姐,也無一不驚艷于扶子嫣的姿容,都呆愣在了那里,直到曲璃月領著二人到了眼前,才算是勉強回過神來。

    “這位小姐可是未曾見過,不知是哪個府里的千金?”任舒芝心里已經(jīng)要抓狂了,恨不得暗地里扎小人,可面上還是擺出一副和善的模樣,只是她卻不知道她眼底的嫉恨都要冒出來了。

    曲璃月心里暗暗得意,就知道帶著嬌嬌過來會是這種效果,看這些自認為端莊大方的世家貴女一個個變臉的模樣,心里還真是痛快啊。

    “這位是忠烈伯府的小姐,這位任小姐應該是見過的,羅府的小姐?!?/br>
    羅婧熙她自然是知道也見過的,不過是從四品國子監(jiān)祭酒府里出來的,樣貌稍稍出色一點,也根本沒被她放在眼里過,而且前些日子聽說和忠烈伯府的大少爺在議親,這更讓她放心了。

    什么忠烈伯府,名號好聽,誰不知道那一家子就是商賈門戶,就算那位大少爺是本朝年紀最小的三元及第狀元又如何,就算那位大少爺風姿綽約,被人成為濂京四公子又如何,那般的門第,簡直讓人嗤笑。

    可是今日,眼瞧著扶子嫣的模樣,想著忠烈伯府之女貌丑無鹽的傳言,心里暗撕小手絹,這般的容貌,就算是出身低了一些又能如何,更何況素來都是說低門娶媳高門嫁女,而忠烈伯府還有一位國夫人坐鎮(zhèn)呢,宮里的貴人更是不時賞賜下東西。

    這般一想,任舒芝越發(fā)覺得這位忠烈伯府的小姐是個大威脅了,眼神都忍不住透出了幾分厲光。

    扶子嫣頂著她的打量,神色不變,“子嫣見過各位小姐?!?/br>
    嬌嬌乃是乳名,只有親近之人可叫,扶子嫣自然不會將此告知這些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

    “扶小姐素來不喜我們這些宴會,今日倒是頭一次見了,不過這一見,我就知道扶小姐為何不肯出門了,怕是想為我們留一條活路呢,有扶小姐珠玉在側,哪個還能瞧見我們啊?!比问嬷バχ蛉さ馈?/br>
    只是她這番言論把周圍所有的小姐都給帶上了,誰愿意白白做了他人的陪襯啊,無形中給扶子嫣拉來了不少仇恨,若是眼刀可以化形的話,扶子嫣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扶子嫣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不過她根本就不在意,上輩子她就是太在意這些人的眼神,讓自己活得太累太累,而這輩子她只需要在意一個人的看法就好,想必他也會喜歡自己今日裝扮的吧。

    “傳言害人,若是忠烈伯府的這位小姐是無鹽之女,普天之下的女兒,怕無一人可入眼。”不遠處的桃花林中,藍衣男子不由感嘆道。

    “果真是美人,怪不得忠烈伯府藏得那么好,瞧了這位扶小姐,頓時覺得文國公府的那位濂京第一美人實在是太過乏味?!毙履凶与p眼發(fā)光,直勾勾看著扶子嫣,眼里的欲色毫不掩飾。

    “不過爾爾罷了,七弟這話可莫要傳到文小姐耳朵里了?!币慌缘那嗌滥凶涌粗鲎渔?,只是眉眼微微有些沉郁。

    玄衣男子聞言,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青衫男子的肩膀,“知道四哥對那文家小姐不一般,放心好了,沒人會和你搶的,這個忠烈伯府的小姐,倒真是不錯?!?/br>
    青衫男子聞言,眉眼更顯沉郁,在玄衣男子看來,那就是不滿自己贊譽扶子嫣,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六章

    玄衣男子毫不掩飾的笑聲,直接傳到了不遠處那些小姐耳中,不約而同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任舒芝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其他,整了一下儀容,走到三人面前,微微俯身,“臣女見過肅王殿下,穆王殿下,見過三哥哥?!?/br>
    聽到任舒芝喊三哥哥,玄衣男子不由挑眉看向了一旁的藍衣男子,瞧見他僵硬不悅的臉色,這才笑呵呵的打量了任舒芝一遍。

    要說任舒芝也算是個美人,尤其是今日一襲粉色衣裙,上面繡著朵朵桃花,頭上還插了一根蝴蝶簪,和今日的桃花宴遙相呼應,只可惜有扶子嫣珠玉在前,再看上去就顯得單薄失色了許多。

    “原來是任府的小姐啊。”

    任舒芝心里暗暗一喜,臉上的笑容自認為更端莊了幾分,再度福了福身,“回稟肅王殿下,臣女在任府行六?!?/br>
    “任府六小姐?”玄衣男子也就是肅王殿下簡煜蘇輕聲年了年,任舒芝臉上的神情更顯端莊矜貴,“阿礫,你們任府的小姐具是如此不拘小節(jié)嗎,能直接告知外男這些事情?”

    一旁的藍衣男子任礫臉色已經(jīng)黑得不成樣子,狠狠瞪了任舒芝一眼,嚇得任舒芝一個激靈,臉上立馬露出了幾分慌張,她明明是想在肅王殿下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怎么會這樣?

    扶子嫣也很是困惑,肅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明明上輩子一直在暗中的人會出現(xiàn)?任舒芝不是對王寧遠愛慕得寧可終身不嫁,為何見到肅王的時候又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一件件一樁樁和上輩子不同的事情,讓扶子嫣微微慌亂了起來,這些年除了扶家的事情,她一直很少在外界露面,干涉其他事情的發(fā)展,就是擔心會影響到后續(xù)一系列的事情,她等了這么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結果,事情竟然已經(jīng)提前亂了!

    “殿下恕罪,是任府教女不嚴,臣自會回稟祖父祖母嚴加管教。”在這么多人面前讓人質疑任家女兒的教養(yǎng),任礫略覺臉上無光。

    肅王微微輕笑,眼神卻轉向了不遠處的扶子嫣,直勾勾的眼神直看得人心里厭煩,扶子嫣心里暗暗叫聲不好!

    肅王喜好美色的事情在濂京城中并不是秘密,上輩子的時候被譽為濂京第一美人的文卉蓮在成為穆王妃之前,就沒少受到他的sao擾,若是早知肅王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是寧可忍一忍再尋另外的機會,也不愿冒這個險的,以扶家現(xiàn)在的身家地位,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和能力與肅王對上。

    眼瞧著肅王往這邊看來,縱使明眼人都知道他的視線是停留在扶子嫣身上,心里暗暗把扶子嫣的小人扎了無數(shù)根針,但是也都知道這個機會不容錯過,紛紛整理了一下儀容,款款走了過去。

    扶子嫣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這邊就被曲璃月拉著也跟著走過去,縱使心里不愿意和這些復雜的皇家人扯上關系,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得,肅王和穆王都露面了,怎么著也得去見個禮。

    眼瞧著美人款款而來,走動之間更見風姿,恍如天上仙子誤落凡塵,肅王的眼都看直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和目的。

    “這位就是忠烈伯府的小姐吧,常聽皇祖母提起,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br>
    肅王這般油膩的聲音,讓扶子嫣頓生反感,可是她又不能做什么,只能低頭掩飾自己眼中的憤怒和郁悶,“民女見過肅王殿下,穆王殿下。”

    人美聲更嬌,這般嬌糯甜膩的聲音,讓肅王的心震了一震,這般嬌人若是能陪在自己身邊,想想都覺得人生幾近圓滿。

    “傳言果真是不可信,扶小姐若是無鹽之人,可不叫天下女兒盡是羞愧致死?!?/br>
    扶子嫣心里頓時一噎,這位肅王可真是厲害,這句話比先前任舒芝的那句話殺傷力大多了,她若是認下來了,豈不就算是與天下女兒為敵了,雖是不在乎外人的眼光看法,可這么多的仇怨,她也是擔不下來的。

    扶子嫣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能既不得罪肅王,又能把他剛才的那句話給掩過去,就聽得一旁的穆王殿下微帶著幾分不悅道:“父皇前些日子不是讓你調查兵部糧餉的事情嗎,你倒是還有閑情逸致。”

    肅王忍不住哈哈一笑,沖穆王挑了挑眉,“四哥放心好了,我知道那位文小姐在四哥心中才是第一美人,扶小姐只要在我眼中是第一美人就夠了,不跟四哥爭。”

    肅王這番話出口,扶子嫣是卻是震驚大于羞惱,文卉蓮,她怎么就忘了這么一個人,現(xiàn)在的濂京第一美人,上輩子的穆王妃,他怎么會喜歡文卉蓮的,明明上輩子的時候……怎么一切都變了?

    扶子嫣心里不由緊張起來,如果他真的心悅文卉蓮,那自己該怎么辦,扶家該怎么辦?難道她做了這許多,還是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嗎?

    扶子嫣抬頭看向一旁的穆王,眼神中的慌亂,哀痛和絲絲情愫正好被看向她的穆王覽于眼中,心里不由微微一震,竟驀然出現(xiàn)了幾絲恐慌不安夾雜著些許不明所以的惱羞,急忙把眼神移到旁邊,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七弟慎言,女兒家的閨閣名聲豈容你這般隨意談論,若是被父皇知曉,你肯定免不了一頓訓斥。”穆王不悅地看向肅王,言語間是少見的銳利,以此來掩飾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肅王也是第一次瞧見自家四哥這么不假辭色的模樣,微微一怔,心里暗暗琢磨著沒想到四哥向來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沒想到竟然在美色這關過不去了,那個文國公府的小姐可真是好本事,他也接觸過幾次,除了稍微長得好一些,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啊。

    “是本王失言了,扶小姐切莫往心里去,改日本王親自登門道歉。”肅王很是坦誠地說道,但是他看向扶子嫣的眼神還是不加掩飾,很明顯的心口不一。

    扶子嫣嘴角微抽,雖然知道這位肅王最后的下場不怎么樣,但是至少在現(xiàn)在她是不敢把這位皇子王爺怎么樣,只能微微俯身道:“王爺言重了。”

    一旁的肅王聽見美人嬌語,臉上笑意更深,“扶小姐何須跟本王客氣,往后說不定都是一家人呢。”肅王說著也不顧及周圍那么多人,就打算伸手去摸扶子嫣的手。

    扶子嫣臉上的惶恐可是掩飾不住了,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讓肅王的手落空了,肅王正要皺起眉頭發(fā)怒,就聽見一旁穆王冷冷說道,“七弟,時間不早了,父皇交給你辦得差事如何了,用不用本王去父皇身邊幫你提醒一二?”

    肅王表情微微一愣,無奈地看著穆王,他雖然對于扶子嫣極有好感,但是他更加看重的是父皇的看法,更想要的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太子有什么好的,無非就是投身在皇后肚子里,白白有了個好身份罷了,他做得不會比太子差,古往今來又有哪個太子能最后登上皇位呢!

    肅王懷揣著nongnong不舍之心,戀戀不忘的看了扶子嫣一眼,隨著穆王離開。

    任礫本就是跟著肅王前來,原本是打算瞧一下那位忠烈伯府小姐的真正容貌,沒想到在莊子不遠處正好碰見了受邀前來的穆王,趁著這個機會,隨他一起進了莊子,在有意無意之下,和莊子里賞花的眾位千金小姐碰上了。

    兩位王爺一走,任礫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狠狠剜了任舒芝一眼,低聲提醒道:“你的規(guī)矩怕還是學得不到家,我會和祖父好好說說,等你什么時候學好了規(guī)矩,什么時候再出府吧。”

    任舒芝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任礫,而任礫則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轉身離開。

    任舒芝覺得自己雙腿一軟,若不是身旁的丫鬟扶著,她立時就能癱軟在地上,為什么會這樣?她不過是想在肅王面前留下個好印象有錯嗎?任府門第雖高,可她只是一介庶女,還是個生母早逝不得寵的庶女,眼瞧著就要到議親的年齡了,若她不為自己打算幾分,恐怕日后就只能等著嫡母隨便許配了。

    “表姐,你怎么了?表哥和你說什么了?”曲琉月一臉不解和無辜地看向任舒芝。

    任舒芝則是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將人給怨恨上了,若不是她弄得這場宴會,自己怎么會到這種尷尬的境地,若真是被祖父知道了,她怕是到出嫁前都出不了府門,而且一個惹得長輩不滿的庶女,嫡母又怎么會甘愿給她尋門好親事呢,若不是貌丑無鹽,定是年老喪偶,這都不是她想要的!

    曲琉月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在印象中,這位表姐素來為人親和,怎么會用這么狠厲的眼神看人,“表……表姐,你怎么這么看我?”

    “別叫我表姐!”任舒芝咬著牙說道,但終究還是顧念在場的其他人,沒有說什么其他話,憤憤然帶著自己的丫鬟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迷茫的曲琉月。

    曲琉月腦子不靈光,但是在場的還是有聰明人的,剛才肅王對任舒芝的話根本就沒有壓低聲音,她們站得不遠,也都聽見了一二,肅王是很明顯對于自薦枕席的任舒芝不喜的,惹了肅王不喜,任家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而任舒芝恐怕是把這份怨恨轉嫁到了這場宴會的主辦人曲琉月身上,只是曲琉月還傻傻的想跟人家繼續(xù)姐妹情深呢。

    “想必是任小姐有什么急事吧,曲小姐,咱們也去別處瞧瞧吧,這莊子上的桃花開得可是真好啊?!?/br>
    被人這么一說,曲琉月也不去糾結任舒芝的事情了,帶著剩下的小姐們準備轉戰(zhàn)他處,而曲璃月知道曲琉月不喜見她,之前還有個任舒芝可以壓一壓,現(xiàn)下任舒芝走了,自己還要不要跟著過去呢?

    “璃表姐,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恐怕要先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