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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夢見獅子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老板跟在那來人的身后,還伸手伸腳地想要勸上兩句,但見來人冷若冰霜,唉聲嘆氣了兩下,又灰溜溜地走了。

    倪麟一身薄綢長衫,站在包廂門口。包廂里酒氣沖天,空的啤酒瓶子和酒杯倒得滿桌都是。

    他冷冷地說:“誰讓喝酒的?”

    眾人沉默。

    余飛坐著,胳膊肘撐在墻上,手指撐著頭,一臉的叛逆和傲慢,說:“我?!?/br>
    倪麟掃視了眾人一眼,說:“你們都回去?!?/br>
    眾人面面相覷,遲疑不決。

    倪麟說:“不想我告訴艇主,你們就回去。”

    余飛說:“大家先走吧,要是讓艇主知道,就是我連累大家伙兒了。師叔頂多罵我一頓,還能把我怎樣?”她向大家揮了揮手,沒事人一樣:“快走吧,日后再會!”

    大伙兒在倪麟身后向她做出了“保重”“小心”“服服軟”之類的口型,魚貫而出。

    余飛背靠著墻,手指拿著一根筷子的頂端,懶洋洋地挑了挑碗里的爆肚,說:“師叔吃了嗎?沒吃坐下來吃點?!?/br>
    倪麟背著手站著:“你黃湯灌多了,還記得我是你師叔?”

    余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不當你是師叔,當你是什么?”

    她這人骨子里,天生帶三分妖嬈放浪,一喝酒,便更是藏不住。她坐在凳子上,凳子靠著桌子,她的肩背卻向后貼著墻,如此不正經(jīng)地半仰坐著,修長的身段卻盡顯了出來。

    倪麟一言不發(fā)走過去,一腳把她坐著的凳子踢飛出一米之外。

    余飛也是腰勁練得夠足,凳子飛出去了,人卻沒倒,肩背頂墻,小腿一收腰肢一挺,人便站了起來。

    倪麟冷冷地問她:“你這一年多干什么去了?”

    余飛說:“你早不是我?guī)熓辶?,沒資格教訓(xùn)我?!?/br>
    她還毫無顧忌地反了個酒嗝。

    倪麟冷笑了下:“我沒資格,現(xiàn)在還誰有資格?”

    余飛恨之入骨地瞪著他,拔高了嗓音吼道:“從我要被趕出繕燈艇,你留都不留我一下開始,你就沒資格了!”

    倪麟忽的拿起桌上的一大杯涼水,全潑在了她臉上!

    他斥道:“你清醒點行不行!我留你做什么?倪派擅長的從來就不是老生,是旦行,你師父招你進來,只想讓你做我的陪襯,你留在繕燈艇有什么前途?!”

    余飛腦子里“轟”地炸開。

    她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思索。

    有太多的東西,猛然之間涌入她的腦海,顛覆著她所有的記憶,沖擊著她過去感情上的所有根基。

    她的身體晃了兩晃,手撐在桌子上勉強站穩(wěn)。

    她想起來,是的啊,倪舸最擅長的就是旦行,倪麟作為倪家的傳人,自小就練的是唱旦角。小一輩弟子里被倪麟單獨挑出來教的,也是最會唱閨門旦的蘭庭。

    而她呢,從小練扎實了基本功之后,就被安排著和倪麟一起唱。她那時候多高興啊,立志一定要唱到最好,這樣才配得上倪麟。所以在師父教她之外,她不知道又下了多少的功夫,去琢磨和學(xué)習(xí)老生的唱法,去錘煉她的唱功。

    她卻從來沒有想過,繕燈艇從來就沒想讓她成為一朵花,而只需要她做好一片綠葉。

    可她偏偏要開出一朵熱忱而熾烈的花來。

    “我以為以你的秉性,離開繕燈艇后自己也能走出一條路來。你想去讀戲曲學(xué)院,很好,你的導(dǎo)師那邊,我向他推薦過你,說你的根骨非常好。但你后來又在做什么?”

    他“啪”地一聲,把一個套著粉色小熊手機套的手機拍在了桌上,手機里放出一段錄音,“蘭花指捻紅塵似水……”妖妖艷艷,正是那晚她在語音頻道唱的《牽絲戲》!

    “這是你唱的吧!”

    倪麟從不曾如此發(fā)過怒。

    他一向是溫文中帶著冷,余飛從不曾見過他這般生氣。

    她被嚇得后退了一步,望著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在繕燈艇聽見一個打雜的女孩子放,別人聽不出,我還能聽不出?!你這唱的什么東西!我教你唱了十年的戲,是讓你去唱這些狗屁不通的垃圾貨色的嗎?!”

    他何時這樣聲色俱厲過。

    他何時這樣口出惡言過!

    這一句句一聲聲,比當年落在她背上的鋼鞭還要讓她疼、讓她痛苦、讓她羞慚而揪心!

    而他還在說!

    “你會是棵搖錢樹——要是為了繕燈艇著想,我不會放你走。但你是個能成龍成鳳的人,我不能讓繕燈艇這個淺灘拘著你。你余飛,是要展翅高飛的人,不是一輩子扭扭捏捏唱朵風(fēng)流海棠花。我望你出去后能唱失空斬,也望你能唱文昭關(guān)!但你都在唱些什么東西!風(fēng)荷嗎?風(fēng)荷這名字配得上你嗎!”

    余飛在倪麟面前深深低下頭來。

    她濃密的長發(fā)垂下,遮住了臉龐。她的十指緊緊地抓著桌布,指根的骨節(jié)高高聳起,蒼白而無血色。桌布上鋪著一層塑料布,也被她盡數(shù)摳爛。

    倪麟望著她,手微微往上抬了一下,又背了回去。

    他冷聲說:“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哭,我就當不認識你?!?/br>
    他又說:“你好自為之吧?!?/br>
    他拂袖而去。

    余飛自他身后叫住他:“師叔?!?/br>
    倪麟止住步伐。

    余飛自他身后說:“我去年在佛海邊上趕劉軍的事情,你和師叔母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倪麟頓了一下,沒有回頭,說:“知道,你以后不要再去做這種蠢事?!?/br>
    余飛問:“師叔母沒有不高興吧?”

    倪麟說:“她沒事。”

    余飛說:“我其實是怕他傷害師叔母,沒別的意思?!?/br>
    倪麟轉(zhuǎn)過身來,說:“那個孩子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要總放在心上?!?/br>
    余飛低下頭,一聲不吭。

    “倒是你——”倪麟說,“那個叫什么弱水的,當著幾萬人的面向你表白,我查過他的照片,想起來去年十二月底,他來繕燈艇找過我,問你去哪兒了?!?/br>
    “弱水?他去年來找過我?”余飛驚訝道,“他怎么知道我就是余飛?”

    倪麟冷冷道:“我怎么知道?他一嘴的謊話張口就來,你最好少和這種不三不四不男不女的人來往,他只會毀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墮落成什么樣子了?一臉的風(fēng)塵相!”

    倪麟離開了。

    余飛獨自一人在包廂中怔然許久,終于又抬起頭來,緩緩?fù)庾摺?/br>
    她在收銀臺結(jié)了賬,走到餐館外面,見那里停著白翡麗的車,白翡麗抱臂靠著車頭,望著遠處迷茫的夜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飛叫了他一聲:“白翡麗?!?/br>
    他轉(zhuǎn)頭看見她,走了過來。他仍然是之前那樣的打扮,只是在燈光下,帶著一種疲憊的蒼白。

    她問:“你什么時候到的?”

    他說:“剛到?!?/br>
    “怎么不告訴我?”

    “你這不是出來了?”他給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余飛坐了進去。她的酒確實喝得有點多,剛才被倪麟一杯水一潑,清醒了些,現(xiàn)在卻有更大的酒勁上來,令她昏昏欲睡。

    白翡麗開車把她送到她小區(qū)樓下,她已經(jīng)睡得很沉。白翡麗搖醒她,幾乎是半拖半抱地把她搬上了三樓。

    進了她的公寓,她便立馬貼上來,抱住他的脖子吻他。

    她說:“我也想你的……”

    他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里,緊閉著雙唇,任由她急迫地吻他的嘴唇,他的下巴,他的脖子。

    他看著她一顆一顆地解開他襯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顆的時候,他忽然問:

    “余飛,我是你的獅子嗎?”

    她茫然地瞪著一雙微微翹起的鳳眼望著他,十分的無辜又無知。

    他又問:“是嗎?”

    她“哼”了一聲,不回答,卻去吻他精巧的鎖骨和鎖骨間的峽谷,又解開他的一顆扣子。

    “那你把我當你的男朋友嗎?”

    她仍是不回答,雙手從他衣下探進去,抱緊他的腰,頭埋進他的胸口,深深地去吸他身上清清冷冷的香氣。

    他的雙手漸漸收握了起來。

    在她還想進一步動作時,他忽的把她推開,將她按坐在了床上。

    “你就這么耿直,連一句讓我開心一下的謊話都不肯說?”

    他離開了她的公寓。

    余飛迷惑地坐在床邊,似是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對她。然而nongnong的睡意襲來,她很快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

    余飛次日醒來,依稀記得白翡麗昨夜把她送回來后便走了,又依稀記得他問過她“獅子”什么的,她隱約覺得白翡麗有些不對勁,給白翡麗發(fā)了一條信息,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她想和他談一談。

    等了一整天等來他的答復(fù):

    最近很忙,回頭再說。

    余飛盯著這八個字看了半天,忽的拇指按住白翡麗的信息欄向左一劃,點了“刪除”。

    眼不見為凈。

    她這一天,反思過倪麟說的話。倪麟讓她不要和白翡麗在一起,這話她斷然是不會聽的。過去師父和倪麟說的話,她也并非言聽計從,不然也不會總被艇主打得去文殊院拿藥。

    但不聽,并不意味著她沒有壓力。她希望白翡麗能給他一些信心——無論是那已經(jīng)失卻的平衡,還是倪麟的反對——她希望能證明她是對的,而倪麟是錯的。

    然而白翡麗的態(tài)度讓她失望。

    她樂觀地想或許白翡麗過一段時間會好。反正他的脾氣一向時冷時熱,她習(xí)慣之后也就不以為奇了。又或許,他是真的很忙,鳩白工作室和他父親那邊,看起來他都得cao心,一個人恨不能分成兩個人用。

    臨睡前,她又收到了樓先生的一條微信,祝賀她考上了戲曲學(xué)院,并告知她他今天到了北京,會盤桓一段時間,有空的話,可以一起吃個飯。

    她禮貌地表示感謝,又問樓先生是如何知道她考上了的,樓先生道是有朋友認識她的導(dǎo)師,提及說今年新招的學(xué)生中有這么一個梨園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