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呵呵呵……”墨紫幽笑起來,“那樣難道會比去西狼差?” 那少年頓時愣住,細(xì)思一下,長伴青燈古佛說不定比起去西狼和親還要更好一些,也許墨紫幽就是想等這樣一個機(jī)會,誣賴他人壞了她名節(jié),好免去和親一事。 一想到這里,那少年頓時就倒退兩步,深怕沾上墨紫幽。另幾個少年見他退了,也嚇得跟著退,就差沒轉(zhuǎn)頭就跑。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樹林邊傳來,楚烈騎著黑馬向著墨紫幽過來,“墨四小姐好大的威風(fēng)!” 怎么她隨便出個門都能碰上他!墨紫幽臉色沉了一下,不客氣地諷刺回去,“這也是跟秦王殿下學(xué)的?!?/br> 若不是有楚烈教她用名節(jié)做文章,免去和親,她又怎么學(xué)到這么不要臉面的招術(shù)。 卻見楚烈身后還跟了不少年輕男子,全都騎著馬,一起向著這里過來,其中還有墨云天。墨云天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墨紫幽,聽見墨紫幽的話,忍不住微微皺眉。 原來是楚烈邀請這些年輕公子到上林苑來,難怪上林苑的人不敢攔他們。 前世,楚烈是從不讓她見外男的,所以跟在他身后的那一大群,除了墨云天之外,她一個都不認(rèn)得。 墨紫幽對他們的身份也不甚在意,只是其中有一個有些娃娃臉的年輕人,一見到她,先是露出詫異之色,然后又兩眼放光地癡癡地盯著她看,看得她頗不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不少讀者說女主這么聰明,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長相不對,我在這里說明一下,我們會很快看出不對,是因為有文字描寫的緣故。但如果真的按書中女主那樣身臨其境,只會看見別人稍稍有異的神情,有些反應(yīng)快的,女主甚至看不見,所以她不能很快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遇的人多了,她肯定也會有所感覺,但是很少有人會往自己長相上面去想,畢竟她又不丑。更多的肯定是往自己言行舉止,或者身份家世之類的想。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對她來說無關(guān)緊要,金陵對她而言,是一個報完仇就會遠(yuǎn)走高飛的地方,無論是薛穎還是其他人于她都是過客,她根本不掛心。只有楚烈這種神經(jīng)病,她想不注意都不行。 唉,這文人物有點多,一個一個放出來了,我是不是該搞個人物表什么的,以防大家忘記誰是誰?長篇就是這點太討厭了,人多,寫得累。。。。。。。。。 第22章 傷其類(略修改) “你——”那年輕人剛想張口問她什么,就被他身旁的另一個一臉冷酷的男子打斷,“朔之!” 朔之?墨紫幽頓時就猜到這個盯著自己看的年輕人就是寧國公府的二公子蕭朔之了。 那與他并駕齊驅(qū)的另外兩個男子只怕就是寧國公的大公子,世子蕭鏡之,和英國公的孫子蕭望之了。只是那兩個人,一個冷酷臉,一個冰塊臉,墨紫幽還真猜不出來誰是誰。 “王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那幾個少年一見楚烈就告狀道,“這野丫頭一出來就騎馬撞我們?!?/br> 楚烈似笑非笑地看著墨紫幽,是在問她要不要他幫忙解圍。 墨紫幽自然不會想請他幫忙,況且不占理的又不是她,她用下巴示意全身濕透,面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青的慕容英,對楚烈道,“秦王殿下要這么視若無睹地任由別人欺負(fù)你請來的客人?” “四meimei!”墨云天眉頭一皺,喝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意思是讓墨紫幽不要去幫一個梁國皇子,該站在自己同胞一邊。 “大哥哥問的好?!蹦嫌难鍪滓恍Γ拔疫€想問秦王殿下一句,梁國皇子遠(yuǎn)來我大魏,是質(zhì),也是客,這就是我們魏國的待客之道么?” “伶牙俐齒,很不錯?!笔捤分砼阅莻€冰塊臉說了一句。 “望之——”墨云天頓時不滿。 墨紫幽看過去,心中暗道,原來那個就是蕭望之,前世才華橫溢,卻因明年會試時被考官從筆桿里搜出作弊證據(jù)的蕭望之。 那另一個冷酷臉的,應(yīng)該就是蕭鏡之了。 “實話實說。”蕭望之淡淡回墨云天。 “噗哧——” 樹林邊傳來一聲笑,卻是思柔公主帶著幾個姑娘過來了,她打馬跑到墨紫幽近前,毫不避嫌地停在蕭望之身邊。其他幾位小姐雖然面露羞澀,但依舊騎馬停在自己或心儀,或相熟的男子旁邊,小聲地問候,墨紫冉也一見到楚烈就粘了上去。 只有薛穎,一個人騎著馬孤伶伶地停在一邊。 思柔公主笑看了蕭望之一眼,又問墨紫幽道,“不是說好比賽么,你怎么跑這里來跟我三哥拌嘴了?” “紫幽見到不平事,就免不了想要道一聲不平?!蹦嫌囊恢改饺萦?,又一指那幾個少年,“公主,這寒冬臘月,這幾位公子居然將梁國皇子推進(jìn)冰冷刺骨的溪水里。是問,若是慕容皇子在我們魏國有了個好歹,我們該拿什么向梁帝交代?是割地賠款?還是打上一仗?” “梁帝會為他出頭,就不會送他來做質(zhì)子!”一個少年輕蔑道。 墨紫幽又笑了,她鄙夷地看著那個少年,“自六年前,魏梁訂下盟約,約定互不相犯,但每年在魏梁邊境依舊會有幾次小摩擦發(fā)生。聽說這六年來,梁國的軍備又多增加了四成,也許梁帝就正缺一個撕毀盟約,向大魏發(fā)難的借口。我想到時候,梁帝陛下一定會很感謝你們送了這么好的一個借口給他!” 這一番話說得滿場諸人都是啞口無言,雖然他們都知道墨紫幽現(xiàn)在是在危言聳聽,但誰都沒法否認(rèn)墨紫幽所說情形,沒有可能發(fā)生。 那幾個少年更是白了臉,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他們不過是看慕容英生母已死,在梁國并不受寵,才會被送來做質(zhì)子,所以敢如此囂張,卻沒想到欺負(fù)慕容英會有這樣大的后果。 “請公主為慕容皇子做主?!蹦嫌南蛑既峁飨掳?。 思柔公主的眼神變了幾變,笑了起來,“你只是為了魏國著想,才幫他的?” “物傷其類?!蹦嫌闹徽f了四個字。 思柔公主卻是神情一震,她聽明白墨紫幽的意思,墨紫幽是在說她也是將要遠(yuǎn)去異國之人,他日她去了西狼,不希望自己也會遭遇與慕容英一樣的對待。 “我懂了?!彼既峁鼽c點頭,臉色沉了下來,下令道,“來人,將這幾個欺侮慕容皇子之人,杖責(zé)五十!” 楚烈皺眉,他今天會來上林苑,固然是因為從墨云天口中得知了墨紫幽今天會到這里來,但也同時想借此拉攏這些世家子弟,卻不想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若他不出言相幫,讓思柔公主這五十杖打下去,這幾個人怕是會對他心生怨懟。 他剛想開口阻止思柔公主,驀然間對上墨紫幽的眼神,那雙長空皎月般剔透的眼睛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已看穿了他所有的自私想法,就等著他會如她所想地表現(xiàn)出來。 楚烈一怔,到嘴邊求情的話,意外地沒能說出口。 已經(jīng)有藏在暗處保護(hù)眾人的侍衛(wèi)上前來將那幾個哭爹喊娘的少年拖了出去,又有人來為慕容英披上厚披風(fēng),扶著他離開。 臨走前,慕容英回首感激地看了墨紫幽一眼,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沒法說出來。 墨紫幽沖他點點頭,就翻身上了自己的馬。 “你就不怕招來怨恨么?”楚烈催馬到墨紫幽身邊,低聲笑著問她。 “那幾個人紈绔不堪,將來難有出息,秦王拉攏來也是沒什么用的?!蹦嫌牡此谎?,“王爺不用覺得可惜?!?/br> 楚烈的笑臉頓時就僵了一下,又立刻笑起來,“四小姐真是聰慧得出人意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