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她才不想當什么小龍女。 “不想出就沒出唄!”肖可愛無所謂地道。 “那你干嘛轉學???去上什么十七中?”商秦的語氣里帶著不屑。 肖可愛不快道:“十七中怎么了?挺好的?。 ?/br> 商秦覺得她無可救藥,頓了一下,說:“和你爸又吵架了?你們這些女人,格局大小,破大點事兒也值得鬧一場?我原先還以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br> 這就是她不想呆著原來那個貴族學校的原因了。 因為沒人能夠真正的了解她。 肖可愛很煩躁地說:“走啦走啦,廢話可真多?!?/br> 肖可愛圍上了圍巾,噔噔噔,跑下了樓。 商秦緊跟在后面,“你跑什么???” 肖可愛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那個傻蛋說要來接她的,她怕他等太久。 一出了校門,果然看見等在樹下的默許,身上落滿了雪花。 她沖了上去,拍落了他肩上的雪,再一攬他的腰,跨在了后座上,然后又伸長了手,很是歡快地說:“出發(fā)。” 其實心里也沒那么歡快的。 早上的那輛黑色汽車,早就不見了。 肖大富從來都是很忙很忙很忙。 雪路有點兒滑,到處都是泥濘。 商秦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出了一中的校門,將好看見肖可愛坐上了一輛小電驢。 他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好半天才說:“臥槽,這就是傳說中的寧愿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笑,也不愿意坐在寶馬車里哭?” 我去,肖可愛,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了? 第26章 撩情(26) 回家的路比去的路, 更加的難走。 小電驢的后車輪一步一滑, 總讓人覺得它是飄的,時刻都能歪倒在地上。 肖可愛還是在后面咋咋呼呼。 默許沒再兇她,就嚷嚷著:“你太瘦了, 你看前輪怎么不滑呢!” 肖可愛起初信以為真了。 可是后來想想,不對啊,她憑什么要背這個鍋, 明明是路滑。 她在后面捶著默許,“你忽悠我。” 默許在前頭樂呵呵:“哎呀, 真舒服??!” 要不要這么幼|稚的! 肖可愛在心里問自己。 頭一回覺得,她真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十六歲少女了。 也就只有和默許在一起,她才有這樣的感覺。 而且, 似乎是就想變得幼|稚。 對于心理年紀一下子小了這么多,她也沒有辦法。 八站路,一個多小時才到。 默許把電動車停在了地下車庫時,抖掉了身上的雪,張著嘴巴大喘氣。 他氣息不勻地說:“你要是進入復賽了, 也有我的功勞?!?/br> “我又沒求你?!毙た蓯壑狈劬?, 一點兒都不領情的樣子。 默許撇嘴:“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br> “良心?良心是啥???多少錢一斤?”一腳邁進了電梯, 肖可愛搖頭晃腦地說。 默許氣急,“以后你再有什么事情, 看我還會不會幫你,我就等著你來求我。” “切!那你就等著吧!” 雪越下越大,聽默許說, 他手機收到的信息說此次降雪量已經(jīng)達到了暴雪的標準。 兩個人回了家之后,啥也沒干。 吃了默許他媽煲好送來的蘿卜羊rou湯之后,肖可愛便坐在客廳的飄窗上,抱著娃娃頭的抱枕,對著窗戶,傻愣愣地看雪景。 默許在打游戲。 電視機里偶爾會傳來“小魔王來了”,還有“game over”這樣的聲音。 肖可愛回頭看了他一下,默許也正好看過來。 “你打游戲那么次的?”她沒話找話地說。 他能通關的好不好!就是注意力總集中不了而已。 他沒接她的話茬,扔了手柄,幾步就跨到了飄窗前,雙手撐著飄窗的窗臺,看了一眼窗外,緊跟著問她:“雪好看嗎?” 肖可愛點了點頭,又搖了下頭,神神叨叨地和他講:“你知道嗎?從分子層面來說,其實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和我們人一樣,誰都替代不了誰。” 所以說……她這是憂傷了? 默許皺了皺眉,說實在的,他不太能理解這些女生的腦回路。 她的眼睛還在直視著窗外,默許忽然伸出了右手,拖回了她的臉。 等到她的眼睛終于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結結巴巴地說:“你看,我,我是不是長胡子了?”這才是真的沒話找話。 他的手還貼在她的臉上。 很溫暖。 和他笑起來一樣。 這沒頭沒腦的話,肖可愛是知道他藏了什么心思的。 她故意欠了身子,湊近了他。 養(yǎng)了整整一個秋天和半個冬天,眼前的小子,比開學的時候,白嫩了不少。 嗯,像個小白臉了。 嘴巴的上面,嗯,也確實長了些許黑黑的細細的比絨毛粗不了多少的雄性荷爾蒙產(chǎn)物。 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的背已經(jīng)變得僵直。 這時候,她忽然伸出了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那酥|麻的感覺都還來不及放大,就聽見她咋呼:“屁的胡子,不扎手,頂多算唇毛。” 默許……特別特別想掐著她的脖子,不讓她再說話了。 可是她還在笑,惡作劇得逞的笑。 然后又聽見她說:“我知道了,你還沒開始發(fā)育。” 默許沒有說話,報復性地垂眼看了看她的胸。 肖可愛順著他的目光下移,下意識抱住了臂膀,擋在了胸前,兇巴巴地說:“看什么看?” 默許別過了臉:“你也沒比我好到什么地方去!” 肖可愛一抬手,使勁掐了他的臂膀。 默許“嘶”了一聲,也不還手,只一咧嘴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嘿,你語文成績不錯呀!都會用典故了。”肖可愛不依不饒地又掐了他另一個臂膀。 兩個人在飄窗前打鬧,實際上默許一直在躲,躲之不及,被她逼到了飄窗上的死角。 他的背后是窗戶,外面的光線很亮,還有細碎的雪花飄舞著。 默許說:“別鬧了?。 ?/br> “嗯,行!”半趴在他面前的肖可愛很果斷地答應了。 她直起了身子,越過了默許,又盯著窗外看了一下,忽然湊到了他的跟前,提議:“喂,為了激發(fā)我們體內的荷爾蒙。默許,我們…接吻吧!” 再沒有比這個更爛的理由了。 肖可愛湊了上去,心,不是不會亂跳的。 差一點點,就貼在了一起。 可這一點點的距離,需要的是最大的勇氣。 窗戶外的雪花好像都不會飄,全部靜止了。 屋里的電視機還停留在game over的界面上。 默許的腦子里好像有一瓶漿糊,瓶底還是漏的,嘩嘩啦啦漿糊流了滿滿一腦袋。 她剛才說了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說?他又該怎么辦呢? 腦袋是混亂的,但身體無比的誠實。 他輕輕一拉她的胳膊,她歪倒在了他的臂彎上,他的頭一低,那一點點的距離就沒有了。 細細的吸吮,輕輕的廝磨,還有偶爾發(fā)出來的細碎的響聲。也許是門牙碰到了一起,也許是誰親了誰一下特別有力的。 他們什么都沒想。 也可能想了些什么,只是全都不記得。 漫天的大雪都要把人凍死了。 此時此刻,哪怕屋內的暖氣突然間沒有了,僅憑著少男少女的熱情,他們在他們自己的世界里也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