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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嘖嘖嘖,人死得蹊蹺,連用的毒也蹊蹺。這要從何查起?唉,封建社會就是落后,這要擱在現(xiàn)代,法醫(yī)一把解剖刀,分分鐘驗出來。

    堂上一時陷入了謎樣的寂靜。

    此路不通,另開一路。

    “之前說,刺客乃是一位鏢師?”江滎輕輕柔柔如弱柳扶風的嗓音在堂上響起,眾人皆是一愣。

    “是?!碧孟碌囊晃荒懘蟮腻\衣衛(wèi)回答。

    “哪家鏢局?”徐泗問。

    “隆昌鏢局?!卞\衣衛(wèi)道。

    隆昌鏢局?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哪里聽過來著?

    這時,薛瓊悄悄湊到耳邊,提醒道:“督主,隆昌鏢局是我們東廠護著的?!?/br>
    開門走鏢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要有硬靠山;二是在綠林要有硬關(guān)系;三是在自身要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

    而這昌隆鏢局在官府靠山就是東廠,他們的總鏢頭還與江滎沾親帶故,是個什么表的不能再表的表兄弟。

    這下就難辦了,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徐泗懊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眾錦衣衛(wèi)大多知道這昌隆鏢局的靠山是誰,此刻皆等著瞧好戲。

    這問都問了,戲開場了,自然得硬著頭皮唱下去。

    徐泗咳嗽兩聲,正義凜然道:“那就先從鏢局入手吧,查訪一下他在鏢局的兄弟好友,總能有些線索?!?/br>
    那名錦衣衛(wèi)看看韓炳歡,韓炳歡點頭。

    “是?!彼麕е祟I(lǐng)命下去了。

    “趙修,去司外張貼告示。尋一通曉毒性藥理的能人異士,懸賞白銀二十兩?!表n炳歡接著吩咐。

    “是?!壁w修領(lǐng)命。

    安排完各類詳細的任務,堂上只剩下韓炳歡與徐泗。薛瓊也被支使走了,徐泗有一事放心不下,令他著手加緊去辦。

    “韓大人可還疑心本督主?”徐泗拿眼委屈地瞟他。

    韓炳歡莫名一陣惡寒,一甩衣袖就欲轉(zhuǎn)身離去。

    “韓大人,留步?!毙煦暨B忙喚住。

    韓炳歡面色不虞,不想搭理他,卻也不能太拂了東廠廠公的面子,只好道:“江督主還有何事?”

    徐泗摸摸下巴,“方才房仵作驗尸時,本督主眼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獨特之處?!?/br>
    “哦?”韓炳歡挑眉,腳尖調(diào)轉(zhuǎn),自然而然地往堂下走來。

    二人一左一右蹲在那名主審官的尸身旁,徐泗挑開尸體的衣裳前襟,再拉下褲腰帶……

    韓炳歡看向廠公的眼神有些怪異,這人平時注意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褲子脫到一半,露出半個屁股,徐泗示意他察看。

    韓炳歡太陽xue直突,深吸一口氣,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尸體胯部的髖骨處,竟然有個黑青色的紋身,看形狀,像是個別致的蘭花,長長的葉子一直延伸至后腰。

    韓炳歡面上寒氣逼人,火急火燎地就去扒旁邊烈士的褲子。

    相同的紋身,位置、形狀一模一樣。

    果然如此,徐泗煞有其事地點頭,與韓炳歡交換一個眼神。

    “這是一個組織。”韓炳歡斂眸,說出一個大家都不愿意承認的事實。

    “滲透到各地的組織,有計劃有謀略部署得當,”徐泗補充,“刺客刺殺,失敗被捕,金僉事奉命殺人滅口,然后自己反被殺。重要證人都死絕了,案件就成為了懸案?!?/br>
    韓炳歡沉吟片刻,對這個陰陽人的頭目有些改觀。不可否認,此人才智一絕。若為友方,則如虎添翼,錦上添花;若為敵方,則如鯁在喉,不除不快。

    似是洞悉了韓炳歡的想法,徐泗咧咧嘴,風華絕代地鳳眸輕勾,朱唇輕啟:“放心,我是你這邊的?!?/br>
    一股牡丹花香盈滿鼻息。

    第6章 我只是想有個鳥兒6

    韓炳歡出于厭惡,本能地后退,卻由于蹲得久了,小腿發(fā)麻,膝蓋窩一彎,控制不住身體朝前傾去。

    徐泗眼疾手快地連忙張開雙臂接住他。

    場面一度尷尬成癌。

    韓炳歡一只手撐地,一只手搭在徐泗肩上,那股濃烈到令人發(fā)指的牡丹香氣幾乎熏得他神志不清,睜眼便是江滎聳動的并不突出的喉結(jié),以及頸間細膩光滑的肌膚。

    然而,他們二人之間還隔著一具尸體。韓炳歡此刻十分不厚道地單膝跪在刺客僵硬冰冷的腹腔上。

    “呵呵呵……”頭頂傳來清淺輕盈的笑聲,以及胸腔里貼面?zhèn)鱽淼妮p微震顫,“你要賴在本督主懷中到幾時?”

    韓炳歡沒有跪下的一條腿猛的發(fā)力,彈跳起身,敏捷地躍出老遠。

    頓住,一臉防備地盯著緩緩起身的徐泗。

    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獨特性向之前,徐泗也曾靠著一張大眾情人臉撩妹無數(shù),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撩妹技術(shù)一時達到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

    剛剛那個烏龍,以及韓炳歡此刻略顯炸毛的模樣,都讓他找到了當初撩妹的快感。

    “別緊張,”徐泗得意的冒泡,攤手,“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
    這怪蜀黍哄騙無知少女的口氣又是什么鬼?徐泗在心里狠狠地鄙棄了自己一把。

    韓炳歡面上的表情錯綜復雜,煞是好看。

    “督主自重?!北锪税肷危麖难狸P(guān)里憋出四個字,面若寒霜。

    難道我是個輕浮的人嗎?徐泗翻白眼,隨后認真想了想,綜合以往經(jīng)歷,自己好像……就是個輕浮的人。唔……

    好,自不自重這個問題先翻篇。

    “韓大人想必已經(jīng)接到了皇上諭旨,從今日起,這件案子,廠衛(wèi)聯(lián)手。”徐泗清了清嗓子,開始裝正經(jīng)。

    韓炳歡躲四害一般離得他遠遠的,頷首。

    徐泗亦頷首,“既然廠衛(wèi)往后要短暫合作,有件事我得先說在前頭?!?/br>
    韓炳歡松開背在身后緊握的左手,眼神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很簡單,本督主只是希望韓大人往后不要無緣無故懷疑我?!毙煦魹楸碚\意,往前跨一步,想靠近他。

    像是磁鐵同極相斥,韓炳歡后退一步。

    “江督主多慮,在下從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人?!?/br>
    “那你方才,不就是無緣無故冤枉我?難不成,你還有什么證據(jù)?”徐泗繼續(xù)逼近,不依不撓。

    韓炳歡持續(xù)后退,直退到脊背一涼,貼上墻面。抬頭看到徐泗眼中閃過戲謔,他面上的冷意更甚。

    “督主誤會,在下并沒有對督主存疑?!贝媪艘膊粫嬖V你。

    “如此便好。下不為例?!毙煦敉qv在韓炳歡一步之遙處,瀟灑轉(zhuǎn)身,“得空我們還得尋個好時機,把這事轉(zhuǎn)呈給皇上?!?/br>
    說完又轉(zhuǎn)身,眨眨眼睛,“皇上心情不大好。最好選個黃道吉日。這不,我頭上的包還沒全消呢?!?/br>
    望著那副高挑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韓炳歡瞇起狹長的眸子。此人留著,多半是個禍害。

    指揮使辦事,那叫一個雷厲風行。

    當日下午,韓炳歡便派人來告知,相約一道去宮里述職。

    徐泗心里千般萬般不樂意,那個暴君有點兇,他一點都不想再去挨一茶杯,也不想跪硬邦邦的青石板地,更不想挨批,無奈……生計所迫。

    出于想法設法接近目標人物,以及自己存著的那點不可告人的目的,徐泗賴上了韓炳歡狹窄的馬車。

    其實他自己的馬車更寬敞些,更舒坦些,還不止一輛,但是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脫,這個輪轂折了,那個橫梁斷了,愣是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車上,韓炳歡一身錦衣衛(wèi)華麗的飛魚服,配繡春刀,閉目養(yǎng)神。

    徐泗趁著人家看不見,放心大膽地想怎么瞅怎么瞅,男色當前,不懂欣賞的那都是二百五。

    飛魚,是一種近似龍首、魚身、有翼的虛構(gòu)形象,跟麒麟一樣,是古人臆想出來的神獸。飛魚服是僅次于蟒袍的一種隆重服飾,并不是所有錦衣衛(wèi)都能穿,僅限官拜二品的錦衣衛(wèi)首領(lǐng)。

    飛魚服由明亮的金黃色云錦織就而成,襯得指揮使的高冷與孤傲渾然天成,意氣風發(fā),貴氣凌人。

    徐泗百無聊賴,細細描摹著目標人物的長相。那雙如冷冷寒星的雙眸一被掩住,韓炳歡的眉眼頓時溫和了起來,高挺的鼻梁,上唇的唇形很薄,抿起時繃緊,有些銳利,但放松時,卻又微微翹起一個充滿誘惑的弧度。

    是個令人想迫不及待去撫平的弧度。

    【哈弟哈弟,你在嗎?】徐泗暗搓搓地呼喚2333。

    2333,“什么事?”

    “目標人物太帥,我能正面上他嗎?”徐泗心癢難耐。

    2333,“……”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我們只在乎任務結(jié)果,過程如何,概不過問?!?/br>
    言下之意……可以?

    徐泗心花怒放,完全忘了自己沒有鳥兒的現(xiàn)實。

    韓炳歡閉著眼也能感覺到來自對面的灼熱視線,灼熱得令他渾身每個毛孔里動作叫囂著煩躁。本來,江滎要是只行注目禮,他覺得還能竭力忍受一下,但是下一瞬,他感覺到慢慢逼近的陌生氣場。

    “锃”一聲,寂靜的車廂內(nèi)響起刀劍出鞘的響聲。

    徐泗脖子上一涼,半出鞘的繡春刀抵在他喉結(jié)上,他緊張得都不敢咽口水。

    “督主,習武之人不喜人近身?!表n炳歡深邃的眸子里,倒映著刀光和徐泗那張近在咫尺的妖孽臉。

    徐泗干笑兩聲,抬起左手輕輕敲了敲傳說中的裝逼神器——繡春刀,冷兵器發(fā)出特有的清脆響聲,刀鋒輕顫。

    彈完刀,徐泗的魔爪向韓炳歡的肩頭伸去,動作幅度大了些,頸間的皮膚險些被劃破。韓炳歡不著痕跡地略微偏轉(zhuǎn)刀鋒。

    手再收回來,指尖多了一片泛黃的枯葉。

    “本督主只是想為韓大人撣塵罷了。”徐泗笑得眉眼彎彎,冶麗卓絕。

    韓炳歡一時有些愣神。

    看見沒?這就叫套路!這年頭,想不被別人套路,就要學會去套路別人??!徐泗在心里高興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