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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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識丁懂,他看看東方承朔,突然有點同情他。 林二春對東方承朔的厭惡都是毫不掩飾的。他送去的東西,林二春看都不曾看過一眼,牟識丁每每給她寫信提及東方承朔派人來了,她也從不曾理會,回信也一字不提,他可以確定,就算童觀止死了,她肯定也不會選擇東方承朔。 雖然她不曾說過,牟識丁卻懷疑,也許她還認定童觀止之死跟東方承朔有關(guān),所以才如此處心積慮討好榮繪春。討好東方承朗,尋求助力。 而自己……卻來找東方承朔。 他對東方承朔的同情只維持了一瞬,很快就冷著臉道:“我說了,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什么也不知道。” 果然是這樣。 不是她主動找他。 東方承朔早有猜測,卻還是有點失望。 也許她不知道他跟東方承朗關(guān)系破裂了? 他陰沉著臉又問:“為什么?” 林二春依附東方承朗,牟識丁卻找上了自己,為什么他要背叛林二春? 而且,眼下,至少在明面上,東方承朗比他這個落魄侯爺要有前途的多。他甚至只是個侄子,名不正言不順,為什么選他,而不是東方承朗? 他跟東方承朗兄弟不合,他別有盤算,牟識丁一個外人又為何會得知? 牟識丁如果不知道這些,借給他幾個膽子,他應該也不會敢挑撥他們兄弟關(guān)系,更明言他有不軌之心了,那不是找死嗎? 牟識丁聞言卻松了一口氣,看來有戲。 “因為我們都是有野心的可憐人吧!” 他們這樣的人頑強不屈。不會放過半點微末希望,只要有一絲機會都會去試試,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他懂東方承朔。 就算先前還有一絲絲不確定,如今這一試不就試出來了嗎! 東方承朔冷聲問道:“以前你我見過?” 他問的是更久以前。 雖然是問,語氣卻篤定。 牟識丁是了解他的,他的視線從東方承朔面上挪開,微微仰頭看著門外碧空如洗,目光有點悠遠,瞬而,笑了。 “侯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他收回視線,懷念又傷感,“我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見過侯爺英姿?!?/br> 那樣的東方承朔,大敗他父王的東方承朔,豈是東方承朗可比的? “我父親雖然敗了,卻對侯爺很是佩服,回去之后還多次提及侯爺真乃當世英雄!我也十分期待早日看到侯爺,再創(chuàng)輝煌!” 東方承朔也想起那場仗,以及過去,他打的每一場勝仗。 那時,他身體強健,武藝超群,還是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那時,他的精銳心腹神武營還在,那時…… 未完待補,(/□) 第234 “如今這消息都傳得人盡皆知了,潘泊生想要卓香琪母子的命,讓我中秋之前拿童家最值錢的東西去青州找他,不然叫我童家絕后,至于這最值錢的東西是什么,讓我老頭子自己掂量著辦,別裝蒜?!?/br> 童柏年搖了搖頭,靠在搖椅上,抱怨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一點也沒有君子之風。” 林二春詫異的問道:“最值錢的東西?” 這幾年覬覦童氏財富的人不在少數(shù),態(tài)度好的想方設(shè)法的討好童柏年,態(tài)度差點的明搶的也有,別說童柏年了,就是林二春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 所以能夠讓童柏年都動氣的東西,肯定不是金銀珠寶。 可除了這些,童家還能夠有什么讓人動心的? 林二春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塊雞心石。 那次沉船事件之后,她就將這塊石頭還給了童家,童柏年在一年多后見到她,看在阿旋的面子上,還是將她狠狠的訓了一頓,之后還是將東西給她了,并言明不會再有第二次。 林二春這才知道,這塊石頭叫聚靈石,是童觀止的母親帶來的嫁妝,童柏年視之如命,能夠讓童觀止給她,可見是真的認可她的。 童觀止的母親、自己的婆婆袁氏是什么樣的人,是什么來歷。童觀止知道的也不比林二春多,他出生之后沒多久袁氏就去世了。 童柏年二十二歲就成了鰥夫,此后獨自撫養(yǎng)童觀止長大,到如今已經(jīng)過了二十六年的和尚生活了,身邊連個伺候的女人都沒有,絕對是真和尚。也足見老爺子對已故婆母的感情。 不過,童柏年卻很少跟童觀止提及袁氏,可以說,林二春和童觀止二人都是通過童柏年給他們的那些袁氏留下的遺物。才對袁氏有點兒了解。 有一點很奇怪,袁氏死后被童柏年安葬在嘉興城外,并未入童家祖墳,林二春曾問過童觀止,他說這是他母親自己要求的,具體是什么原因,老爺子不曾跟他說過。 這聚靈石的來歷也就到神秘的袁氏為止,至于最初從哪里來的已經(jīng)不可考。 童柏年說這石頭有招魂凝魄的作用,不過如何使用他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神奇的作用,究竟能不能百試百靈? 童柏年說得含糊其辭:“也要看緣分吧。” 聚魂,聽起來也挺玄妙的,玄歸玄,可大千世界,本就無奇不有。 更何況,林二春還親身體會過聚靈石的作用,她能重活一世也是托了這塊石頭的福。 在她看來,這聚靈石絕對是遠超童氏所有財富的大寶貝。只是,還得有個前提——如果知道如何使用的話。不然,也就只是個掛在她脖子上的裝飾罷了。 這樣神秘的家傳寶貝,林二春一直十分謹慎,怕被人察覺有異樣,她塞在衣領(lǐng)之下,平常碰都不敢多碰啊,可居然還是被外人知曉了。 她想,如果消息是更早之前透露出去的,那肯定會比如今更不得安寧。她只當是最近才走漏了風聲,可是家里就這么幾個人,之前童柏年還在外面奔走,做出兒子死了凄苦報復的模樣,可如今也都好好的待在這小鎮(zhèn)上,鎮(zhèn)子里也沒有什么可疑之人。 她詫異的問童柏年:“爹,是雞心石嗎?他們知道有這個雞心石的存在?。俊?/br> 童柏年嗯了聲,看著童觀止,林二春也去看童觀止,頓時才反應過來另一條信息,問:“顧凌波早就知道這聚靈石嗎?” 幾年前林二春就因為顧凌波已經(jīng)生過氣了,童觀止當時還說要跟她解釋,可那是她被他折磨得根本不想聽,再后來,就被他用別的事情給岔過去了!之后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她也認定了顧凌波是白洛川的心上人,原本以為童觀止跟這個女人沒有關(guān)系,可對方居然知道聚靈石。 童觀止說過這是他娘給兒媳婦的。 那顧凌波為什么會知道? 他們曾經(jīng)已經(jīng)進展到這個地步了?! 林二春的確是有點心里不舒服,不過要說是生氣卻也談不上。 她相信眼下在童觀止心里,就算自己不是最重要的,可也絕對不會有女人能越過自己去,這點兒自信她還是有的。 可自信歸自信,但,前女友對現(xiàn)任來說,怎么都是一根刺。 林二春目光森森。 童柏年掃了她一眼,靠在搖椅上,邊晃邊道:“她應該是知道一些的,你不知道,當年還是這小子第一次動心,那時......” 童觀止先無奈的打斷他親爹:“爹,顧凌波知道的不多,也不是我告訴她的,顧家是怎么有所耳聞,你不說我也不清楚,而且她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她也沒有見過。你故意這么讓你兒媳婦跟我鬧,有意思嗎?” 話是對童柏年說的,卻是在跟林二春解釋。 童柏年半瞇著眼睛哼了聲:“有意思?!?/br> 童觀止真是服了這老狐貍了。 那就無話可說了。 童觀止又笑著安慰林二春,“二丫,釀酒的溫度過高了就會變酸了,成了醋,你的眼神真是太燙人了,這是吃醋了?” 林二春盯著他好一會,童觀止正要再說點什么,她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晃晃悠悠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了,問童柏年, “顧小姐她既然早就知道有寶貝的存在,怎么現(xiàn)在才突然行動?當年唾手可得的東西她不要,現(xiàn)在公然綁了卓香琪和孩子,就不怕卓家人報復?” 林二春還記得卓香琪跟她說的,他們卓家也是后臺很硬的。 這幾年林二春也是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而且她名下還有個鏢局,幾年來也成立了不少分號,也算是涉足江湖了,多少也知道一些江湖消息,比如潘泊生和顧凌波,她就知道點兒。 他們本來是盤踞青州的水匪,這幾年別的匪寇放飛自我的時候,他們在致力于洗白,如今在運河上跑船貨運也很有名氣,那潘泊生還是青州府漕運司掛了個公職,名面上也算是公門中人。 做出公然綁架卓香琪的事情,還敢鬧得人盡皆知,實在是匪夷所思。 童觀止巴巴的望著林二春,解釋:“沒有唾手可得。” 林二春沒理會他,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顧小姐出了什么事才急需要用?不然就憑她以前跟童大爺?shù)母星?,也沒必要公然逼迫您,找您借用應該也是成的吧?!?/br> 童觀止扶額。 童柏年哼了聲,白了林二春一眼,“你以為我們老童家是開善堂的,誰來借都得給?。俊?/br> 林二春悻悻的摸了摸下巴,與有榮焉的沖童柏年笑笑,“爹說的是,您老將顧小姐掛在嘴上懟我,這別人家的孩子再好,自家的再差,那也不換,是不是?” 童柏年失笑道:“越發(fā)的沒臉沒皮不害臊了。” 林二春才不在意這種小抱怨,又問:“卓七小姐的兒子是童家子孫這件事又是誰傳出來的啊?萬一消息有誤。那顧小姐和潘泊生的威脅豈不是毫無意義?” 她覺得應該不是卓香琪自己,她再天真應當也知道,如今公然宣布跟童家扯上關(guān)系,風險是極大的。 童觀止接連被酸,突然長嘆了一聲,“怎么會萬一消息有誤呢?!?/br> 嘆完,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坐在林二春旁邊,只看著她,不再說話了。 童柏年橫了他一眼,道:“誰傳的還不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香琪和那個孩子被人抓了,她也沒有否認過,不然別人抓她做什么?!?/br> 幾年前,童柏年還收到過他的老友卓博遠轉(zhuǎn)交給寒山寺方丈的一封信,在信中說是對童家的遭遇沒辦法,讓他節(jié)哀順變,保重身體,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等著他。 當時童柏年不明白驚喜是什么,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敢情卓家一家子都當卓香琪的那個孩子是他孫子。 童柏年也有些頭疼,這叫什么事?憑白多個孫子這件事,就像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怎么都說不清楚了。 要不是被賴著的人是他很了解的親生兒子,他也差點都信了,不然別人好端端的姑娘家故意賴著他一個“已死之人”,童家還麻煩纏身,她圖什么呢? 說卓香琪情深意重? 他還真是夸不出口。 童觀止則是郁悶的站了起來,他爹尚且如此,何況是他啊。 他又不好挑出來反駁,力證清白,可也不能這么憑白被誣賴,擔了這個風流的名聲。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可他親爹和親媳婦,這兩翁媳同仇敵愾的排斥他。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好像他是個上門女婿,這時候插什么話都是錯的。 他走來走去,晃得人越發(fā)暈得厲害,林二春垂下頭看著地面。 她還真是不明白了,在卓家別院的那天晚上,東方承朔和卓香琪二人,難道就不知道睡的人是誰? 卓香琪一口咬定是童觀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