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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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白在一個深冬的夜晚,沒有鮮花沒有音樂,沒有月色沒有美景,甚至隔著電話,他十分暴躁地同她發(fā)脾氣。 …… 【為什么不說話?不行就是不行!你他媽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點頭?!?/br> …… 明玥的眼睛眨了眨,明顯也想起往事,嬌俏羞澀地笑了笑。 還未等她開口說話,周自恒突然放開了她的手,轉身走進燭光里,并且用利落的動作將吉他從男生手里奪過來。 依舊是暖黃色的燭光,依舊是愛心的中央,中間的人物卻變得不同。 “獻給我親愛的月下美人。”周自恒指尖撥動琴弦,“給你唱一首《都是月亮惹的禍》。” 他專注地望著明玥,聲音溫醇而又深情,眼底好似撒了一片星芒。 作者有話要說: 就問周霸道帥不帥! 二更完,厚著臉皮要你們撒個花花 ☆、第88章 門前遲行跡(四) 第八十八章. 真正喜歡一個人, 是從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來的。 而周自恒有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 澄清透亮, 他從小在江南古城里長大, 帶了一身通透的氣質,眼睛也好像湛湛的南城晴空。 明玥靜靜站在原地,聽著周自恒手指撥動琴弦的聲音。 這是一把木質的古典吉他, 音箱質地優(yōu)良,周自恒一只腿伸著, 一只腿屈著架在椅子上,試了兩個音, 進入一段激昂的前奏, 等到開口時,頓了頓, 抬起頭。 明玥自然而然地在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人群熙熙攘攘, 燈火影影憧憧,都變成了無關要緊的背景。 明玥笑了一下, 露出兩個酒窩,并且十分大膽地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周自恒也跟著笑了一下, 等到他開口時, 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水潺潺。這是一首搖滾的吉他曲,原唱頗有些撕心裂肺的感嘆, 此番由周自恒來演繹,更多地像是在和情人訴說捐捐心事,抬眸俯就間都是掩飾不住的深情。 他唱:“都是你的錯, 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神態(tài)非常愉悅自得,露出一點驕傲的笑容,好似一個被女友寵壞的幼稚男孩。 也唱:“……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起來最動人,再怎么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周自恒唱到這里,雙眸一瞬不瞬地望著明玥,歌聲也切切,仿佛通過這幾句歌詞,在向著明玥表達他的真心。 明玥是一個靦腆的女孩,并不喜歡張揚和放縱的場面,也不喜歡出風頭,甚至也極少去湊熱鬧,她不喜歡大庭廣眾之下的浪漫表白,但如果這個人變成周自恒,那么一切都可以接受。 明玥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天邊星子閃爍,地上燭光飄搖,抖落一地悠長的影子。 明玥看到她和周自恒的影子交疊在了一起,契合得天衣無縫。 故事中心的女主人公徹底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至此為止,《月亮惹的禍》完敗《月亮代表我的心》,看客嘖嘖贊嘆的同時,也認為周自恒拿下北舞一枝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男的北電還是中戲的?長成這樣,沒道理從沒見過???”人群中議論紛紛。 海淀區(qū)攏共這么大,總有一兩個知情人,不厭其煩地解釋道:“人清華的,不靠臉吃飯?!?/br> 不靠臉吃飯…… 這樣的解釋一出來,人群中靜默了兩秒,之后又注視著燭光中心的一對璧人,受到了一百點傷害值后,紛紛退散開。場面終歸冷清下來,一場告白歸于平靜,夜色重新席卷這一方天地,周自恒拉著明玥離開。 表白的俊秀男生要收拾自己破碎了一地的心的同時,還要收拾一地蠟燭和氣球彩帶,以及一捧尚未來得及送出去的玫瑰花,許多人對這名男生抱有同情的憐憫,但同時也堅定了不去追求明玥的心。 在碾壓情敵后,周自恒并沒有驕傲,尚且保留有一份謙虛的心,他告訴明玥:“很久沒彈了,有一點生疏?!?/br> 蔣文杰是他的吉他啟蒙老師,爾后他又獨自練習許久,但進入忙碌的高中后,興趣和愛好只能為廣袤的題海讓道。 周自恒在彈琴的過程中將幾個復雜的指法簡化,但因為整體流暢,并不顯得突兀。 “我大概只能給自己打六十分。”他略有些抱歉和遺憾。 剛剛及格的邊緣,他對自己的要求大概很高。 “可我給你打一百分?!泵鳙h伸出手比了一個“1”,態(tài)度相當誠懇,“你彈得特別好聽?!?/br> 主要是聲音好聽,明玥心里說,而她恰恰好喜歡這個彈琴的人。 “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周自恒拍了拍她的額頭,然后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被拆穿原因,明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大概是這樣?!?/br> 盡管周自恒對自己的表現(xiàn)并不滿意,這一場表白的風波依舊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傳遍了北舞的校園,以至于明玥回到宿舍,受到室友章之薇的打趣:“你男朋友靠著這一招,徹底打消了所有追求者蠢蠢欲動的心。真是帥呆了!” 她在宿舍樓上目睹今夜的景象,兩方對壘,結局慘烈。 周自恒算是完勝,用強硬的姿態(tài)宣告了主權。 “平時看你男朋友冷冷淡淡的,但關鍵時候真是好霸道啊?!闭轮北P著腿坐在椅子上,咬了一口蘋果,含含糊糊地說著,“人家音樂系的小帥哥彈個琴就被虐了,要是你和別人跳個雙人舞,周自恒還不得原地爆炸???” 她只是腦子里偶爾想到,隨便這么一說,但明玥卻開始用非常認真的態(tài)度思考這個問題。憑借她對周自恒的了解,原地爆炸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于是明玥為難地點了點頭,吶吶道:“他……有一點,嗯……比較愛吃醋?!?/br> 和所有習舞的女孩子一樣,她的站立的姿勢說不出的好看,腰肢十分纖細,即使是什么也不說,光憑借貞靜甜美的儀態(tài)就足夠惹人矚目。更何況她還有一張艷若桃李的臉蛋。 怪不得男朋友愛吃醋啊。 章之薇再度啃了一口蘋果,惋惜哀嘆道:“都是月亮惹的禍啊?!?/br> 也不知道是怎樣優(yōu)秀的基因才能培育出這么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連她看了都想抱回家養(yǎng)起來。 章之薇三兩口啃著蘋果,望著明玥的臉蛋這樣想了一會,很快第二天,她便見到了明玥的父母。 明岱川是開車來的,即使一路風塵,也不損端方嚴肅的清俊模樣,年過四十,頭發(fā)依舊烏黑,成熟內斂;而江雙鯉一貫保養(yǎng)良好,任教多年,身上的書卷氣質和溫柔融為一體,儀態(tài)萬方。 這一家人站在一起,十分賞心悅目,顯而易見,明玥非常挑剔地選取了父母身上最優(yōu)良的基因,并且延續(xù)下來。 在明岱川老套的思維方式里,女孩子十八歲的生日需得十分看重。而江雙鯉則更懂得人情世故,她在宴請了明玥的室友之后,再開一席,傍晚時分,邀請了孟芃芃、白楊、以及周自恒替明玥慶生。 周自恒到的非常早,或者說他這一天幾乎都在酒店里等著,生日宴訂在了盛光旗下的餐廳,周自恒一面期待明玥十八歲生日,一面緊張要同岳父相見。 大抵是因為他對明玥做了一點壞事的緣故,周自恒對著明岱川愈發(fā)心虛,光是想到岳父的冷臉冷語,他就手心冒汗。懷著這樣的心情,周自恒今天表現(xiàn)得十分克制,全程都老實規(guī)矩,不敢再對明玥動手動腳。 相比之下,明岱川對孟芃芃和白楊的態(tài)度要好得多得多。 作為明玥為數(shù)不多的至交好友,孟芃芃今天給明玥做了一份手工蛋糕,由白楊屁顛屁顛拎著過來。 明玥敏銳地察覺出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 在經過一個暑假之后,孟芃芃再一次蓄起了長發(fā)。她的發(fā)質偏硬,烏黑潤澤,齊耳短發(fā)讓她看起來干凈利落又冷清薄涼,但留起及肩長發(fā)后,發(fā)尾微微卷曲,使得她多了一點溫柔的知性。 關于變化的原因,明玥沒有去詢問。 而周自恒就直白多了,直接勾著白楊的脖子,老大的氣質一出,小弟白楊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笑得非常靦腆,又非常開心喜悅,像是一個守著珍寶的守財奴,對周自恒嘿嘿道:“老大,我和芃芃在一起了?!?/br> 白楊摸了摸腦袋。他比之前黑了許多,皮膚呈現(xiàn)健康的小麥色,身板也硬朗起來,圓圓的杏眼醒目清明,姿態(tài)不再縮頭縮尾,頗有一點英氣和英挺的模樣了。 想到是一回事,聽到白楊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周自恒對白楊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非常贊賞,他拍了拍白楊的后背,給予他更大的鼓勵:“爭取能把孟芃芃娶回家?!?/br> 周自恒的戀愛觀樹立得十分有水平,堅定“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他這樣對白楊說,心里卻暗暗告訴自己,要早日把明玥娶回家。 他對著明玥彎著唇,不由自主地露出憧景的笑容,明玥也恰好看到,回以甜蜜的一笑。 周自恒制作了一個網頁動畫給她,點進去是滿屏幕的愛心雨和月亮雨,最后蹦出來幾十種語言的“我愛你”。周自恒的浪漫讓明玥覺得非常震撼,并把這個網頁看了整整一個小時之久。 “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周自恒悄悄詢問。 還未到吹蠟燭許愿的時候,明玥還是非常坦陳地告訴他:“我希望你的acm選拔能夠順利。”她想到自己會許這樣一個愿望,臉上緋紅一片,手指拉扯著裙擺。 她一心一意為周自恒著想,把珍貴的心愿也獻給了他。 但周自恒卻一口否決:“不要這個?!?/br> 不要這個?明玥微微怔住,疑惑不解地望著他,頗有些委屈和不開心。 周自恒撫平她蹙起來的眉頭,在她耳邊竊竊私語:“我希望你的愿望是,早日嫁給愛你很久的周自恒?!?/br> 他咬了一下她晶瑩的耳垂,因為太過喜悅,而笑出聲來:“許這個愿望,好嗎?” 他非常無賴且厚臉皮,但他的想法與明玥也不謀而合,所以明玥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答應他的話:“好?!?/br> 餐廳里鋼琴曲不斷重復著生日歌,明岱川和江雙鯉打開蛋糕的盒子。 燭光被吹滅之后,明玥閉上眼,虔誠地許了這個愿望,她心里說完之后,非常羞澀,覺得自己雖然才十八歲,但已經是一個恨嫁的姑娘了。 周自恒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她的手。 這一幕被落入明岱川的眼底。 于是在生日聚餐結束后,明岱川把周自恒和明玥單獨叫進了包廂里。 “你的十八歲,爸爸有禮物要送給你?!泵麽反ㄕf道,之后,從西裝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信封。 棕色的信封,收件人是明玥,寄件人是明岱川。 好幾年前,明玥曾經收到過這樣一封信,顯然,此時此刻,明岱川要寫給她第二封信。 “關于你的十八歲,爸爸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最后,爸爸想送給你這兩樣東西?!泵麽反嗣畠旱拈L發(fā),當著周自恒說這段話。 明玥看了看父親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拆開。 沒有記憶里的信紙,里頭裝載的物品很輕。 一張銀.行卡,和一個避.孕套。 包廂里的氣氛變得凝固,燈光明晃晃地照射在這兩樣東西的上頭,明玥覺得有千斤重,手指微微地在顫抖。 周自恒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卻覺得渾身僵硬起來,他能感受到明岱川嚴厲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明岱川特意把他也叫進來,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你已經十八歲,要開始一個人的旅行,這一路上你會遇到很多事情,爸爸可能也來不及照顧你。爸爸想了很久,有很多事情要囑咐,但爸爸覺得有兩件事最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