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可能是被安妮塔抓疼了,鷹頭馬身有翼獸不適地動了動。德拉科握住安妮塔的手說,“放松一點?!?/br> 安妮塔松開了手,卻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介意你摟著我的?!钡吕普f。 安妮塔瞪了德拉科一眼,沒有聽從,繼續(xù)抗議道,“放我下去?!?/br> “相信我,你會喜歡這個的?!钡吕普f。 “我才不會……??!”鷹頭馬身有翼獸毫無征兆地起飛了,安妮塔下意識地摟緊了德拉科的腰。 德拉科狡黠地一笑,他雙膝牢牢地夾住鷹頭馬身有翼獸的身體,一手摟著安妮塔,一手輕輕抓著鷹頭馬身有翼獸脖子上的羽毛。 “安妮塔,睜開眼睛?!钡吕圃诎材菟呡p聲說。 安妮塔使勁搖頭,鷹頭馬身有翼獸飛得還不如飛天掃帚平穩(wěn),雖然騎在它身上比騎在飛天掃帚上舒適多了,但是前后不停顛簸的感覺讓安妮塔十分不安。 “睜開眼睛?!钡吕茍猿值馈?/br> 安妮塔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色讓她不由地驚嘆出聲。 此時他們正高高地飛在黑湖的上方,能將霍格沃滋的景色盡收眼底。觸目可及的是蔚藍色的天空和綠色的地平線,霍格沃滋城堡在他們的前方,小的像是模型一樣,在夕陽的映照下,仿佛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再加上城堡上千年歷史所帶來的厚重感,美得如夢如幻。安妮塔從來沒有在這個角度看過霍格沃滋,不得不說,真是太美了。 四周安靜極了,只有鷹頭馬身有翼獸拍打翅膀的聲音,還有在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讓人恍惚間有一種自己在飛翔的感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飛翔在這天地之間。大腦在這一瞬間被清空了,什么恐懼和煩惱都離安妮塔遠去了,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安妮塔唯一關心和在意的只有此時自由的天空,還有她身后坐著的那個人。 “thank you for making me do this. (謝謝你逼我這么做。)”安妮塔轉(zhuǎn)頭向后看去,德拉科正專注地看著她,他藍灰色的眼睛被夕陽染上了一層暖色,倒映著這天地間的湖光山色,安妮塔不由地看呆了。 德拉科輕笑,他低頭吻住了安妮塔的唇。安妮塔順從地微微揚起頭,閉上了眼睛。 “放開她,不要逼我把你從天上扔下去。”一個充滿怒意的聲音響起,德拉科被嚇了一跳,差點從鷹頭馬身有翼獸上掉下來。為了保持平衡,德拉科下意識地收緊了他抓著鷹頭馬身有翼獸脖子的手,一大把羽毛被拉了下來。 鷹頭馬身有翼獸痛苦地啼叫了一聲,猛地甩了甩身體想要把它身上的兩個討厭的人類甩掉。但是一股力量壓制住了它,鷹頭馬身有翼獸驚恐地顫抖著,乖乖地載著安妮塔和德拉科降落在地上。 等安妮塔和德拉科從鷹頭馬身有翼獸上一下來,它就飛快地跑開了,站在遠處憤怒又恐懼地瞪著他們。 “看來它不會愿意再讓我們騎了。”安妮塔癟了癟嘴,遺憾地看著鷹頭馬身有翼獸,經(jīng)過這一次飛行后,她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看來是的?!钡吕菩牟辉谘傻馗胶土艘痪?。 德拉科緊張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試探地喊道,“里、里德爾先生?” 見沒人回應,德拉科偷偷松了口氣,他小聲地問安妮塔,“你爸爸怎么做到的?”要知道他們剛才可是在幾百米的高空啊,安妮塔的爸爸是怎么做到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出現(xiàn)在那里的?應該說真不愧是黑魔王嗎? 安妮塔還沒來得及回答,德拉科就聽到了一聲陰沉的冷哼聲,德拉科的臉色瞬間白了,背后也出了一陣冷汗,他轉(zhuǎn)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是那里除了安妮塔之外什么也沒有。 “爸爸!你不要欺負德拉科?!卑材菟÷暤乇г沟?。 扎心了,老鐵。 見女兒又一次“偏向”德拉科,日記本君不爽地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正好海格宣布下課了,安妮塔拉著德拉科的手向城堡里走去,“走吧,我們到有求必應室去,我會解釋的?!?/br> 作者有話要說:#八一八我那個神出鬼沒的岳父 第155章 我要一個絕對私密的房間,安妮塔在腦海里想著,在八樓的走廊上來回走了三次。當她第三次跑過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時,墻上出現(xiàn)了一扇光滑的門。安妮塔推開了門,拉著德拉科走了進去。當他們進了房間后,門瞬間消失了,墻上一絲痕跡也沒有。 門后是一個十分溫馨的客廳,整體色調(diào)很貼心地被設置成了斯萊特林的綠色,點綴著精美的銀色花紋??蛷d里有著溫暖的壁爐和柔軟的沙發(fā),沙發(fā)前的矮桌上還擺放著紅茶和點心,正冒著騰騰熱氣,營造出了一個十分適合促膝長談的氛圍。 安妮塔沒有急著開口解釋,而是坐在沙發(fā)上,倒了三杯茶,給自己的那份加了牛奶和糖,捧在手上小口小口地喝著。德拉科雖然心里很緊張,他意識到即將有一大波秘密襲來,很可能顛覆他的世界觀,但是在這個熟悉的環(huán)境中也放松了下來,索性和安妮塔一起吃起下午茶來。 日記本君飄了出來,德拉科嚇了一跳,差點打翻了茶杯。德拉科敢肯定在他們進來之前,這個房間是空的,而剛剛進門的也只用他和安妮塔兩個人,那么問題來了,黑魔王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鄧布利多知道黑魔王能夠隨意出現(xiàn)在霍格沃滋的任何一個地方,還不被人察覺嗎?日記本君的形象在德拉科心里變得愈發(fā)神秘莫測起來。 日記本君的心情很不美麗,雖然此時的他rou眼看上去根本察覺不出他沒有實體,但是作為一個靈魂,顯然是沒有辦法吃東西的。日記本君只好坐在安妮塔對面的沙發(fā)上,抱著胖成一個球的蛇形抱枕,臉色陰沉地看著德拉科喝下午茶。 在日記本君如有實質(zhì)的視線下,德拉科實在很難自如地享用下午茶。德拉科不敢和日記本君對視,畢竟日記本君不僅僅是安妮塔的親生父親,還是威名赫赫的黑魔王啊。德拉科很有自知之明地表示在他拐走了安妮塔的情況下,黑魔王沒有直接阿瓦達了他真的已經(jīng)很克制了。但是德拉科又無法克制自己對日記本君的好奇,這可是黑魔王,連德拉科十分崇拜的父親在其的面前都不敢有任何反對的意見的那個黑魔王。 德拉科一邊心不在焉地喝著茶,一邊在茶杯的掩飾下偷看日記本君??吹綒鈭鍪謴姶?,卻抱著一個可愛的抱枕的日記本君,德拉科使勁地眨了眨眼睛。他強烈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不然怎么會看到黑魔王對一個抱枕有興趣,這十分的不黑魔王啊。 不過這種十分軟萌的小裝飾卻完全沒有破壞日記本君本身的氣勢,反而顯得十分和諧的樣子??赡芤驗槿沼洷揪救说臍鈭鎏^強大,舉手投足之間都會讓人感覺到自信與壓迫,再可愛的東西都無法喧賓奪主,蓋過日記本君本身的氣質(zhì)。 日記本君的強大氣場給人一種就算是抱著可愛的抱枕也是理所應當?shù)母杏X,德拉科在稍稍詫異了一下后,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日記本君當然察覺到了德拉科的小動作,他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正好喝了一口茶的德拉科頓時嗆住了,猛烈地咳嗽起來。 安妮塔看到咳得十分狼狽的德拉科,無奈地抱怨道,“爸爸!” 日記本君心里委屈,臉色更難看了。這個臭小子膽子小,心理素質(zhì)差也是他的錯嗎? 德拉科邊咳邊沖安妮塔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安妮塔一邊輕拍著德拉科的背,一邊問日記本君,“融合得怎么樣?” 聽到女兒最先問的是他的事,日記本君的臉色瞬間好多了,“很好。我的靈魂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整了。” “我真慶幸馬沃羅·岡特的戒指里不是你的魂片。”安妮塔大大地松了口氣,她一直很擔心鄧布利多毀掉的那個魂器里面是親爹的魂片。如果是她的原因?qū)е掠H爹的靈魂殘缺不全就太糟糕了,她肯定無法原諒自己的?,F(xiàn)在不用再“拼爹”真是太好了,這個暑假雖然過得挺刺激的,但是她一點兒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 “剩下的那幾個魂器就交給鳳凰社去毀滅吧?!比沼洷揪f,“鄧布利多一定很樂意代勞的。” 德拉科漸漸停止了咳嗽,他一頭霧水地聽著日記本君父女兩人的對話,什么魂器、魂片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安妮塔給了日記本君一個“我能說嗎”的眼神。 日記本君問,“你能信任他嗎?” “當然?!卑材菟敛华q豫地說。 日記本君冷哼了一聲,默認了。其實當日記本君在德拉科面前現(xiàn)身時,就做好了把這一切都暴露在德拉科面前的準備。不然日記本君有的是方法不著痕跡地阻止德拉科靠近安妮塔。日記本君才不承認是他當時憤怒得失去了理智呢,他出現(xiàn)在德拉科面前當然是為了以父親的身份更好地威懾這個試圖拱他家菜的恬不知恥的臭小子。 安妮塔花了很長的時間,跟德拉科解釋魂器還有伏地魔和她的親爹之間的恩怨,以及她和日記本君相認以來“拼爹”的過程。 相比于安妮塔因為自己和mama的穿越經(jīng)歷,能夠很輕易地接受親爹被來自平行世界的自己占據(jù)了身體一事,德拉科很懷疑這一切都是伏地魔為了騙安妮塔幫他復活,自導自演的一出劇。他下意識地握住了魔杖,問道,“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的親生父親是這位里德爾先生,而不是伏地魔嗎?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來自他所說的話,你怎么知道他沒有騙你呢?” 安妮塔還沒來得及回答,日記本君就瞇了瞇眼睛說,“我應該說你有勇氣還是愚蠢呢?哦對了,愚蠢一向是勇敢的另一種不怎么委婉的說法。如果我是伏地魔的話,你這個問題足夠為自己贏得一張通往死亡的單程票了。” 德拉科也意識到了自己在日記本君面前的不謹慎,一般來說他是不會犯這個錯誤的??赡芩乱庾R地認為日記本君不會傷害他——不,應該說不會傷害安妮塔,至于他,德拉科覺得日記本君挺想揍他一頓的,但是看在安妮塔的面子上,應該不會殺了他——才那么大膽吧。 不會嗎?德拉科皺了皺眉,為日記本君這種輕而易舉就能讓人放下戒備的能力感到心驚。 “我相信爸爸。”安妮塔說,“我接觸過爸爸和伏地魔的主魂,還有爸爸和伏地魔的魂片,他們給我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币姷吕坡冻隽藨岩傻谋砬?,安妮塔補充道,“我知道你認為這種’感覺’沒有證據(jù)的支持也沒有經(jīng)過理智的思考,十分不靠譜,但是有時候你得相信一個孩子對親生父母有著本能的感應?!?/br> 德拉科還是皺著眉,安妮塔舉證道,“上次那些食死徒想抓我的原因,就是伏地魔的主魂想要借助我的身體復活,上次打開密室的那個魂片就打算那么做。如果爸爸是伏地魔,對我有任何惡意的話,他早就可以占據(jù)我的身體了,畢竟我對他幾乎完全沒有防備?!?/br>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個理由顯然比安妮塔的“感覺”更能說服他。 “所以說里德爾先生現(xiàn)在還是靈魂狀態(tài)?這也無法解釋他能出現(xiàn)在幾百米的高空啊?!钡吕坪闷娴溃耙晕覍W校里的幽靈的了解,靈魂雖然能夠飄在半空,也不是沒有限制的?!?/br> 安妮塔從口袋里拿出日記本說,“爸爸目前應該還是魂器狀態(tài),和幽靈還是有區(qū)別的。只要他的載體出現(xiàn)在哪里,他就能出現(xiàn)在哪里,而我曾經(jīng)和爸爸立過牢不可破的誓言,必須將日記本帶在身邊,這就是爸爸能出現(xiàn)在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原因。事實上,根據(jù)誓言,如果沒有爸爸的允許,我是不能將他的存在透露給任何一個人的?!?/br> “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臉色大變,剛剛對日記本君放下的戒備馬上又提了起來,他太清楚這個魔法的可怕之處了,結(jié)咒后如有違背便會立刻導致死亡,除了完成誓言的要求,無法可解。試問哪個父親會讓女兒立這種咒語?德拉科站起身擋在安妮塔的面前,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日記本君給他的壓力很大,但是他握著魔杖的手卻很穩(wěn),德拉科問,“你有什么目的?” 看到德拉科維護安妮塔的動作,日記本君倒是對他滿意了幾分。說實話,要是他知道有任何人和安妮塔定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他會親自幫安妮塔達成這個誓言,但是之后他一定會直接阿瓦達了那個人還有他們的見證人。 雖然馬爾福家的小子還算不錯,但是這么早就惦記著他家水靈靈的白菜還是不行的,日記本君在心里哼了一聲。 “不是你想的這樣……”安妮塔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時也很感動。 “安妮塔?!比沼洷揪柚沽税材菟f出真相,他轉(zhuǎn)而問德拉科,“馬爾福家是打算背叛我嗎?”日記本君的語氣十分清淡,像是在討論下午茶的點心好不好,但是其中的殺意卻不容忽視。 第156章 德拉科握著魔杖的手緊了緊,背后也冒出了一層冷汗,即使只剩下了靈魂,但是黑魔王依舊強大。德拉科毫不懷疑此時沒有身體也沒有魔杖的黑魔王仍然能夠打敗巫師界大多數(shù)人,當然包括他。 至于說馬爾福家的忠誠,呵,馬爾福家真正的忠誠永遠都只屬于馬爾福。不過馬爾福家也不介意追隨強者就是了,只要強者能夠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益并且不傷害馬爾福的話,馬爾福就不會背叛。 目前看來,眼前這個黑魔王確實是馬爾福家最好的選擇,假使他告訴安妮塔的一切都是真的話。畢竟為了維護純血的利益,馬爾福家永遠不可能投靠鳳凰社。鄧布利多那只老狐貍也不可能信任馬爾福家。至于說馬爾福家的前主,伏地魔,他的手段太極端了,和馬爾福的利益不符。很多純血家族雖然希望保證純血的地位和利益不被麻種巫師威脅,但是很少有希望清洗麻種巫師,甚至以折磨麻種巫師和麻瓜為樂的。如果不是因為伏地魔的強大,害怕背叛后會引來的報復,馬爾福家早就脫離食死徒的隊伍了?,F(xiàn)在真正的黑魔王的出現(xiàn),對于馬爾福家還有很多食死徒家族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一個脫離失去了理智的走向極端的伏地魔的轉(zhuǎn)機。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這個黑魔王不會對安妮塔不利,對于馬爾福來說,利益雖然重要,但是家人永遠是第一位的。即使安妮塔沒有答應他的表白,德拉科也已經(jīng)視她為家人了,更別說現(xiàn)在安妮塔已經(jīng)是他的女友了。 德拉科向日記本君微微低下了頭,“您擁有馬爾福家的全部忠誠。” “哦?”日記本君不置可否,只是給德拉科的壓迫感更強了些。日記本君心里則給德拉科畫了個大大的叉,虧他剛剛還挺欣賞德拉科護著安妮的行為,沒想到他那么容易就為馬爾福家的利益放棄了安妮塔。馬爾福家的小崽子果然不靠譜。嘖嘖嘖,德拉科還不如他的父親和爺爺,至少他爺爺為了自己的家人不惜背上身后的惡名。而盧修斯雖然自戀了一點,利益至上了一點,但也是十分看重家人和朋友的人。 當然,如果德拉科選擇不顧馬爾福家的利益維護日記本君的話,日記本君肯定也會不滿的。為了愛情連家人都不管了,這樣的男人能靠譜嗎? 反正岳父和女婿是天生的仇敵,日記本君看德拉科是怎么都不順眼就是了。 德拉科抬起頭直視日記本君的眼睛,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是十分堅定地說,“但是我現(xiàn)在不是以馬爾福家繼承人的身份在和你對話,而是以安妮塔男友的身份。雖然我知道我和你對抗顯得十分不自量力,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安妮塔。任何人,包括她的父親,也包括我自己?!?/br> 看到安妮塔感動的神情,日記本的臉色又黑了。哼,用花言巧語欺騙小姑娘的臭小子,日記本君冷哼一聲說,“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不自量力,那么你打算怎么阻止我呢?” “我沒有辦法阻止你,但是在這個城堡里有人可以。作為魂器,我想你還是比較脆弱的。”德拉科說。 日記本君嗤笑一聲,“誰又知道我在這里,我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了你而不被鄧布利多發(fā)現(xiàn)?!?/br> “我想既然你跟在安妮塔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知道我很擅長煉金術(shù)?!闭f到煉金術(shù),德拉科的臉上滿是自信,也更鎮(zhèn)定了些,“相信我,在你殺死我之前,我有足夠的手段將你的信息透露出去。而且,既然你非要安妮塔立誓把日記本帶在身邊,我大膽地推測,沒有別人的幫助,你無法移動日記本,就像我們不能把自己提起來一樣。而且你的靈魂應該受到魂器的束縛,不能離開日記本太遠。所以,如果你和我們翻臉,在這里殺了我們的話,你就被困死在這個有求必應室了?!?/br> 日記本君眼中閃過欣賞之意。德拉科對于魂器的推測全中,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在他的壓力下,根據(jù)一個牢不可破誓言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推測出這些,對于一個小巫師來說很了不得,許多成年巫師都做不到這些。而且即使在比他強大數(shù)倍的敵人面前,德拉科還能保持冷靜和理智,還能夠堅定地站出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如果不是這個臭小子惦記他的女兒的話,日記本君都有些喜歡他了。 “那你想要什么呢?”日記本君眼中的興趣濃了一些,他無視了安妮塔給他的“適可而止”的眼神。 德拉科知道即使他問黑魔王和安妮塔立下誓言的目的,黑魔王也不一定會說,即使說了他也辨不出真假,所以他索性提出,“解開牢不可破的誓言。” “你知道牢不可破誓言只有一個解除方式,就是完成立下的承諾。”日記本君不動聲色地說。 “你和安妮塔立下的具體誓言是什么,完成條件是什么,我替她完成?!钡吕普f,像牢不可破的誓言這種一違背就會喪命的咒語絕對不能留在安妮塔的身上。只要立下的承諾完成了,誓言自然就解除了,牢不可破誓言可不會管是誰完成的。 安妮塔拉住德拉科的手,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德拉科……” 雖然眼看著豬拱白菜拱得更深了一點,但是這次日記本君難得沒有阻止安妮塔和德拉科之間的互動。 過了一會兒,日記本君才說,“誓言的內(nèi)容就是安妮塔必須把日記本帶在身邊,并在沒有我的允許下,不將日記本的存在透露給任何一個人。而作為交換,我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不可以傷害安妮塔,西弗勒斯……還有你。” 原來安妮塔是為了保護他們才和黑魔王立下誓言的嗎?原來在那么早之前,他在安妮塔心中的地位就僅次于她爸爸了嗎?德拉科握著安妮塔的手緊了緊,心中有一絲喜悅涌了上來,像一張網(wǎng)一樣細細密密地纏住心臟,有點甜也有點酸。 “沒有期限嗎?”德拉科問。 “沒有?!?/br> 德拉科皺著眉沉思起來。 “我能說話了嗎?”安妮塔沖日記本君翻了個白眼,也不等日記本君的同意,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德拉科解釋了一番,“所以說,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時爸爸還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兒,我也以為他是伏地魔的魂片之一,當我們知道彼此的身份后誓言已經(jīng)立下無法挽回了。” 德拉科松了口氣,收起了魔杖。雖然清楚日記本君之前阻止安妮塔說出真相是為了考驗他,不,不能算是考驗,畢竟考驗是以準備接受為前提的,按照日記本君對他的態(tài)度來說,很可能是因為他是安妮塔的男友而故意為難他,但是作為拱了日記本女兒的人,德拉科顯然是不能和安妮塔的父親計較這些的,所以德拉科十分誠懇地道歉,“之前誤會您了,我很抱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