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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英美]我爸是Voldy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你受傷了。”日記本君的臉色很難看,“冠冕君說了一堆廢話,只有一句話沒說錯,你太弱了。不在于你的實力,而在于你太心軟了?!?/br>
    安妮塔不解地望著日記本君,“心軟有錯嗎?但是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話,冠冕君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其他人的。在我有能力救他們的情況下,我無法袖手旁觀,我做不到?!?/br>
    日記本君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他知道他應(yīng)該把女兒教得自私一點,或者膽小一點懦弱一點也好。作為一個父親,只要女兒不受傷,他管其他人去死呢。但是看到安妮塔蒼白的臉色和倔強的眼神,日記本君又不忍心了。他不忍心打破安妮塔心中對這個世界的美好觀感。

    日記本君少有這種矛盾的心理,他既希望安妮塔能夠心硬一點,又希望安妮塔能夠永遠是這個柔軟善良的小女孩。

    日記本君是相信人性本惡的,但是此刻他卻希望給安妮塔一個人性本善的世界,愿這個世界不辜負她的美好。

    算了,心軟就心軟吧,反正他總能護著安妮塔的。

    “不,你做的沒錯,我很為你驕傲。”日記本君揉了揉安妮塔的腦袋,柔聲說,“不過,心軟可以,但是不可以讓人看出來,知道嗎?”

    “知道了?!卑材菟WC道。

    “不要讓自己受傷,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人,記住,沒有人值得你用自己的生命冒險?!?/br>
    安妮塔想反駁,但是看到日記本君的眼神,還是乖乖地點頭了。只是在心里補充道,這世上至少有三個人,值得她付出一切。

    “還有,我剝奪你控制日記本的權(quán)利?!比沼洷揪鹋氐砂材菟?/br>
    安妮塔連忙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關(guān)日記本君小黑屋了,但是日記本君還是收走了日記本的控制權(quán),連安妮塔賣萌撒嬌都不為所動。

    安妮塔癟了癟嘴,注意到了落在一邊的拉文克勞冠冕,它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光彩奪目了,但看上去依然十分華美??赡芤驗槿沼洷揪苯映粤斯诿峋?,沒有對冠冕本身造成任何傷害,所以冠冕還是完整無缺的。安妮塔彎腰撿起了冠冕。

    “不要戴?!比沼洷揪詾榘材菟诿岣信d趣,畢竟女孩子總是抵擋不了亮晶晶的首飾的誘惑,勸阻說,“雖然傳聞拉文克勞的冠冕可以增加佩帶者的智慧,但是我對此持懷疑的意見。而且,它被伏地魔制成了魂器,雖然里面沒有了魂片,但到底還是黑魔法物品?!?/br>
    “我知道?!卑材菟f著,拿著冠冕來到了蛇怪的尸體旁邊,蛇怪的血rou都已經(jīng)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張蛇皮還有猙獰的毒牙,安妮塔小心翼翼地拔下毒牙,狠狠地插進冠冕之中。

    “但是我沒有辦法解釋我是怎么弄死冠冕君的。”安妮塔看著蛇怪的毒液將冠冕灼穿了一個洞,嘶嘶地冒著黑煙,說,“你知道出去后鄧布利多一定會問的?!?/br>
    日記本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蛇皮,問安妮塔,“蛇怪是怎么死的?”

    “就是公雞的打鳴聲?!卑材菟f,還給日記本君描述了蛇怪詭異的死狀。

    “這不像是自然死亡,反而比較像反噬啊?!比沼洷揪f。

    “反噬?”

    “對?!比沼洷揪f,“詛咒的反噬。當一個巫師想要詛咒一個很強大的東西,但是自身的實力不足的時候,會用一些魔力強大的生物為媒介。這樣的話,詛咒被破的時候遭到反噬的就不是巫師,而是作為媒介的生物。只是很古老的手法,早就失傳了,我也只在一本殘缺的古籍中看到過一點記錄?!?/br>
    “薩拉查·斯萊特林是一個極擅長詛咒的巫師!”安妮塔驚呼。

    “問題是,是什么東西,斯萊特林這樣強大的巫師需要借助蛇怪才能詛咒?而且這個詛咒持續(xù)了千年之久?要知道,當被詛咒者消亡的時候,詛咒也就不存在了?!比沼洷揪哉Z道。

    “也就是說,不管斯萊特林詛咒了什么,很有可能它現(xiàn)在還是存在的,而我們可能無意中破壞了這個詛咒。”安妮塔和日記本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不定。

    “梅林!我現(xiàn)在希望薩拉查·斯萊特林是格蘭芬多們口中的壞巫師了,不然的話,我們可能攤上大事了……?。 卑材菟趽?dān)心她是不是闖禍了,突然感到自己腳踝一疼。安妮塔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條不過一掌長的通體碧綠的小蛇正乖巧地趴在她的腳邊,而她的腳踝上有兩個小小的傷口,正滲出血珠來,顯然是這條蛇的杰作。

    小蛇見安妮塔看過來,抬起上半身討好地蹭了蹭她的小腿。一旁的日記本君見狀,卻以為小蛇又想要攻擊安妮塔,連忙對小蛇抬了抬手,小蛇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到,狠狠地撞到了墻上。

    “沒事吧?”日記本君緊張地問。

    安妮塔搖了搖頭。

    日記本君蹲下檢查安妮塔的傷口,“按照體形來看,這是一條毒蛇?!?/br>
    “我覺得它似乎沒有惡意?”安妮塔有些不確定地說,雖然小蛇咬了她一口,但是安妮塔卻覺得它似乎很親近自己,“我也沒有中毒的感覺?!?/br>
    “從流出的血來看,你確實沒有中毒?!比沼洷揪闪艘豢跉猓缓笠苫蟮剜洁斓?,“不過,這確實應(yīng)該是是毒蛇沒錯啊?!?/br>
    就在這時,安妮塔和日記本君同時聽到了“嘶嘶”聲,會蛇佬腔的兩人驚愕地回頭,發(fā)現(xiàn)那條小蛇又爬回來了,看上去一點傷都沒受。要知道,日記本君的攻擊足以殺死一條普通的蛇了。

    小蛇用嫩嫩的小奶音喊著,“主人?!?/br>
    別問安妮塔怎么從“嘶嘶”聲中聽出小奶音的,作為蛇佬腔,就是可以分辨出蛇類不同的聲音。

    不過,“主人?”安妮塔不解地問。

    “主人!”小蛇見安妮塔回應(yīng)它了,開心地向安妮塔飛速爬去。

    “不要動?!比沼洷揪蒙呃星煌{道。

    小蛇瞪了日記本君一眼,見什么日記本君還是好好地飄著,一點事都沒有,疑惑地歪了歪頭。到底還是畏懼日記本君輕而易舉地將它甩到墻上去的力量,不敢再動,而是用黃色的大眼睛泫然欲泣地看向安妮塔,“嘶嘶”地撒嬌道,“主人,他欺負我!”

    “等等,你是誰?為什么要叫我主人?”安妮塔雖然心里都快被這條小蛇萌化了,但是面上還是保持鎮(zhèn)定地問。

    “我叫海爾波,叫主人主人是因為我剛剛認了主人為主人啊?!毙∩哒f。

    安妮塔被小蛇的一堆主人繞得頭暈,但還是抓到了關(guān)鍵詞,警惕地用魔杖指著小蛇,問:“海爾波?蛇怪?冠冕君的蛇怪?”

    “我記得,蛇怪是很忠誠的生物?!比沼洷揪淅涞卣f。

    “蛇怪當然是很忠誠的生物,我絕對不會背叛主人噠?!毙∩唑湴恋靥Я颂ь^。

    “解釋清楚?!比沼洷揪畹?。

    小蛇沒說話,轉(zhuǎn)頭看向安妮塔,安妮塔清楚地在它的眼中看到了詢問之意,便點了點頭說,“解釋?!?/br>
    小蛇才解釋道,“我是蛇怪,但我是主人的蛇怪,之前的那條蛇怪才是冠冕君的蛇怪。所有的蛇怪都叫海爾波,這是一種傳承,我們繼承了先輩的名字,也繼承了先輩的記憶。我好幸運的,剛剛誕生就和主人簽了契約,之前那個海爾波等了快一千年才等到一個主人呢?!?/br>
    “等等,契約?我怎么不知道?契約還可以單方面簽到嗎?”安妮塔問。

    日記本君若有所思地看向安妮塔的腳踝,安妮塔也低頭看去,只見她的腳踝上出現(xiàn)了一個s形的蛇紋身,之前被咬的傷口就像是蛇血紅的雙眼一樣。

    “這是?”

    “十分古老的契約?!比沼洷揪畔铝藢柌ǖ木瑁o安妮塔科普道,“沒有單方面簽的契約。準確的來說,這個契約還沒有完成,只有你同意了才算成立。不過,因為這個半成品的契約,這條蛇怪是不能傷害你的。你想要這條蛇怪嗎?”

    安妮塔挺想要的,她本來就挺喜歡蛇類的,再說了,這條還帶著嬰兒肥的說話奶聲奶氣的小蛇不要太萌,但是安妮塔也有顧慮,她問海爾波,“是我殺了之前的那條蛇怪,你確定要認我為主嗎?”

    “當然?!焙柌ê敛华q豫地說,“這世界上只能存在一條蛇怪,所以之前的那條蛇怪死亡之后,我才能誕生,從某種意義來說,主人也算是我的mama?如果主人不想我叫你主人的話,我叫主人mama也可以噠?!?/br>
    “不不不,還是叫我主人吧?!卑材菟s緊阻止海爾波叫她mama,按照海爾波的邏輯,她是mama的話,爸爸是誰,那條死了的蛇怪嗎?噫,這畫面太美。

    “怎么簽定這個契約?要咬它一口嗎?”安妮塔問。

    海爾波縮了縮尾巴,狂搖頭道,“不要咬我。主人只要用血在我身上寫上自己的真名就可以了?!?/br>
    為什么流血的還是她?安妮塔在心里吐槽著,用一個切割咒割破了手指,在海爾波的身體上寫下“安妮塔·普林斯·里德爾”,剛寫完,血就消失不見了,好像滲進了海爾波的體內(nèi),于此同時,海爾波的腦袋上長出了一小撮猩紅色的冠毛。

    安妮塔揉了揉海爾波的冠毛,海爾波瞇著眼睛蹭了蹭安妮塔的手指,然后開心地把自己擰成了一條麻花。

    然后,海爾波發(fā)現(xiàn)他把自己打成了死結(jié),解不開了。

    “主人救命qaq?!焙柌ㄖ缓孟虬材菟缶?。

    安妮塔滿頭黑線地把這條蠢蛇解開,深深懷疑自己因為它長得萌而收下它是不是個錯誤。

    “對了,你說你繼承了之前那條蛇怪的記憶,那你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以蛇怪為媒介的詛咒是什么嗎?”安妮塔問。

    “不知道?!焙柌ㄕf。

    “要你何用?!卑材菟訔壍?。

    海爾波歪了歪腦袋,說,“不過我知道真正的密室在哪里哦。”

    第115章

    安妮塔和日記本君跟著海爾波穿過了大廳,來到了那個張開了大嘴的據(jù)說是斯萊特林的石像前。海爾波看了看大概有十米高的通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短小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爬上去的,只好望向安妮塔,一臉主人靠你了的表情。

    別問她是怎么從蛇的臉上看出表情的,她寧愿自己沒看懂好嗎。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作為一個巫師,在沒有飛天掃帚的情況下又不擁有飛行的能力,在霍格沃滋也不能幻影移形,安妮塔怎么可能上的去。

    “把魔杖給我。”關(guān)鍵時刻還是日記本君最靠譜,他接過安妮塔的魔杖,指著安妮塔念道,“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升空?。?/br>
    安妮塔感覺到自己身體一輕,海爾波眼疾手快(并沒有手)地躥上安妮塔的腳,一人一蛇很快升到了通道處,日記本君也飄了上來。

    通道大概比安妮塔稍微高出一點點,如果日記本君有實體的話,可能得爬著進來,好在日記本君目前只是殘魂狀態(tài)。但是,只有半截身體在飄也很詭異啊。日記本君試了一下露出上半身和露出下半身這兩種姿勢,最終還是郁悶地回到日記本中待著了。

    安妮塔沿著彎彎曲曲的通道走了十幾分鐘,才來到一個大廳。海爾波跟安妮塔介紹道,“這里就是斯萊特林的密室了?!?/br>
    “我們應(yīng)該是到了禁林的下面。”日記本君推測。

    大廳里太黑了,安妮塔只能看到被她的熒光咒照亮的一小塊地方,安妮塔用蛇佬腔說,“光?!?/br>
    毫無反應(yīng)。

    “開燈?”

    “點燈?”

    ……

    安妮塔試了好幾個可能的口令都沒有用,最后,她自暴自棄地胡亂說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是最偉大的巫師?”

    “神說,要有光?”

    大廳里的燈從靠近安妮塔的位置開始,依次亮了起來。

    不是吧,那么中二的口令?安妮塔以為之前那個“霍格沃滋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已經(jīng)夠破廉恥了,沒想到斯萊特林還可以再一次打破下限。

    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斯萊特林。

    吐槽完斯萊特林,安妮塔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間比之前的大廳還要大得多的房間,出乎意料的空曠,只有中央列了十三根石柱,其中十二根圍成了一個大約半徑10米的圓,另一根更粗一點的則聳立在中央。安妮塔注意到,沒有一根石柱是支撐著天花板的。石柱上雕刻著許多盤繞糾纏的蛇,不,不只是蛇,安妮塔瞇著眼睛打量這些姿勢詭異的蛇,發(fā)現(xiàn)其中是有一些規(guī)律的。它們很可能是某種文字,也有可能是魔紋,可惜安妮塔暫時解不出來。

    “十三根柱子,十三……”安妮塔喃喃道。

    “thirteen,some believe the number is magical,some believe it’s pure evil.(13,有些人認為這個數(shù)字是有魔力的,有些人認為這個數(shù)字是邪惡的。)”日記本君說。

    “如果是斯萊特林的話,應(yīng)該相信的是前者吧?”安妮塔猜測。

    “我不會那么快就下結(jié)論?!比沼洷揪f。

    “十三還代表背叛和出賣?!卑材菟f,“在基督教的教義中?!?/br>
    日記本君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我不認為斯萊特林會相信基督教的東西,千年之前,巫師和教廷可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br>
    看來在沒有破解石柱上的密碼的前提下,是猜不到什么有意義的內(nèi)容了。安妮塔把石柱的事放到一邊,繼續(xù)觀察大廳里的其他東西。

    除了石柱外,大廳中沒有任何裝飾品,但是大廳的地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和魔紋,有安妮塔認識的,但是更多的并不認識。這些字符在燈光下散發(fā)出綠瑩瑩的神秘光芒。安妮塔仔細看著這些符號,覺得它們散發(fā)著可怖的危險氣息。她想要挪開自己的視線,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了,這些字符好像有著魔力,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視線和心神。安妮塔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恐懼就像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心臟,并且正一寸寸地慢慢捏緊。安妮塔清醒地意識到,再這樣看下去,她會死的,但是她連掙扎都做不到。她的大腦下了掙扎的命令,但是她的身體卻拒絕執(zhí)行。

    安妮塔的感官漸漸模糊了,就在她即將迷失在這些字符中時,腳踝突然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抓住這一線疼痛的感覺,安妮塔努力地去感知自己的身體,終于從字符中掙脫出來。

    安妮塔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忍不住地抽泣著。這絕對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了,那種絕望,是被冠冕君鉆心剜骨時都不曾有過的。安妮塔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睜眼,她怕自己一睜眼就會又一次陷入那些字符之中。

    “父親?”安妮塔聲音顫抖地呼喊道,但是日記本君卻沒有回應(yīng)。這很不正常,安妮塔既擔(dān)心日記本君也和她一樣陷入字符中,又不敢睜眼。在這令人不安的靜默中,安妮塔覺得自己仿佛只身一人處于無限的黑暗中,而死亡的陰影始終如影隨形,潛藏在黑暗中,仿佛在隨時就會給她致命一擊。安妮塔只好緊緊地握著日記本,一次次呼喊道,“father?please……please answer me……please……don’t die……i’m so scared……dad,please help me…….”

    海爾波焦急地看看飄在半空一動不動的主人的父親,又看看情緒明顯崩潰了的主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雖然有繼承自先輩的記憶,但是這些記憶并不是他的,這些記憶更像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一樣,他能夠在需要的時候進行搜索,不過并不代表著他就能夠掌握這些知識了。海爾波才剛出生不久,許多方面都更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在數(shù)據(jù)庫中搜索無果,海爾波也只好一邊用腦袋蹭著安妮塔的手,一邊笨拙地安慰道,“主人,沒事了,海爾波在這里,沒事了?!?/br>
    安妮塔聽到了海爾波的聲音,將海爾波握在掌心,就像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情緒不穩(wěn)的安妮塔握得很緊,海爾波不適地扭動了一下,不過感受到安妮塔在不住地顫抖,就乖乖地不動了,反正對于身體強大的蛇怪來說,這點力量也是不痛不癢的,主人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