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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電競女神有點(diǎn)煩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第71章 解密

    “談?wù)劙??!?/br>
    楊逸說完就往天臺更深的地方走去, 楊慕夏看著他的背影,沒有猶豫就跟了上去。她對于楊逸這種要求向來都是乖乖遵從的。

    楊逸雙臂搭在欄桿上盯著遠(yuǎn)處的夜景, 好像有些出神。楊慕夏看他的樣子,并不太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至少那種氣息不像。

    兩個人沉默的并肩而立了好一陣子。

    “你和喻星緯的事,是真的還是和之前一樣被人造謠了?!?/br>
    終于還是楊逸先開口,他的聲音很平靜, 低沉的嗓音傳入楊慕夏的耳中, 讓她恍惚自己似乎回到前世被他質(zhì)問是不是內(nèi)鬼的時候, 那股委屈的酸爽勁又涌上心頭, 一樣的夜晚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是基地已經(jīng)變成了新基地。

    不過作為隊(duì)長, 聽見隊(duì)里的成員被傳出這種緋聞, 希望了解清楚情況也是正常的, 特別是楊逸這樣負(fù)責(zé)任的隊(duì)長,肯定會刨根問底。

    楊慕夏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也覺得這是真的嗎?”

    “我只是想要聽你親口說是或者不是?!?/br>
    楊逸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表情認(rèn)真。

    “不是,你信嗎?”

    “只要是你親口說了那我就相信,其他人說的什么都不重要, ”楊逸想了想又開口, “你也不要太對那些人說的話太上心, 該怎么就怎么。”

    “嗯。”楊慕夏想不到他只是聽了自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就被楊逸相信了, 她本以為對方會狐疑的繼續(xù)問下去, 起碼像是方彭彭那樣多問幾句。

    今天的楊逸一點(diǎn)都不像他平時的樣子, 似乎有些吞吞吐吐,楊慕夏看他又陷入了沉默,就說:“沒別的事的話,我先下去了?!?/br>
    “等等?!?/br>
    “怎么了?”

    又是一陣沉默。

    楊慕夏耐著性子等他,但是楊逸看起來似乎難以啟齒,兩人就僵持在原地,好像在玩木頭人的游戲,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我們能不能回到原來的樣子?”楊逸似乎下定了決心,往前走了一步。

    原來的樣子?

    楊慕夏在聽到的時候有些云里霧里,什么原來的樣子,但是當(dāng)她對上楊逸的眼神的時候,內(nèi)心忽然一凜,似乎迷霧瞬間被吹散,但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她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什么原來,我們現(xiàn)在不是挺正常嗎?”

    求你。

    “我說的是,我們兩個,以前的樣子?!睏钜菥o緊盯著她,一字一句的慢慢講出來。

    求你別說。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楊慕夏加快腳步往門走,想要逃開他后面還想要說的話。

    “夏夏!”

    當(dāng)她聽見這個許久沒有人再喊的名字的時候,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心底里僅存的那絲絲的僥幸被楊逸的喊聲擊碎了。

    “夏夏,”楊逸慢慢走到她身后,低聲說,“我們都別再騙對方了,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對吧?!?/br>
    “”楊慕夏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本來我不想這么早說這件事,但是現(xiàn)在覺得,要是還不說,就會太晚了?!?/br>
    楊慕夏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是我的?!?/br>
    怎么都覺得好像說“我是有前世記憶”這種話帶有nongnong的玄幻色彩。

    “當(dāng)我第一次在游戲里遇到你的法師時我就懷疑了,飛星流火是我的小號。”楊逸站在她的身后。

    “我應(yīng)該早就猜出來那個人就是你的,但是以前的我根本沒有那么早開始玩’宿命‘?!睏钅较奈⑽@息。

    “只是想要碰碰運(yùn)氣,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你,然后讓你來到銀鷹,”楊逸說,“你來銀鷹之后和我雙排打的那把重劍師,我更加肯定你一定有之前的記憶?!?/br>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不是嗎?”楊慕夏盯著遠(yuǎn)處門口的白燈,小聲說,“有些事就忘了吧,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br>
    “不好,我覺得不好,”楊逸說話間突然往前一步,從背后緊緊的抱住了她,好像怕自己說著說著楊慕夏就會消失,“以前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了你,我們重頭再來吧?!?/br>
    楊慕夏下意識想要掙開他的懷抱,但是后者卻愈發(fā)的用力,她掙扎了好一會都沒掙脫開,只能放棄:“阿逸,你先放開我?!?/br>
    “我不要?!彼€是和以前一樣固執(zhí)。

    “那時候不是你先放手的嗎?”楊慕夏嘆了口氣,“既然你喜歡陶思萌,那我就退出成全你們倆啊,現(xiàn)在你這樣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我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楊逸松開她的同時把她扳過來,“我根本沒有和她在一起,我根本不喜歡她!”

    “連媒體都采訪她了,她親口承認(rèn),難道你要說是她胡說八道?”楊慕夏想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去端一盆水給我洗洗頭,看看是不是綠色的?我可以給你唱一個’愛上一匹野馬,我的頭上就有草原‘了好嗎?”

    “那你怎么連來問問我的意思都沒有?陶思萌比我更可信嗎?”楊逸顯得有些激動。

    “我問你什么?”楊慕夏聽見他的這句話,冷笑了一聲,“楊隊(duì)長,那時候的你已經(jīng)跟我分手了,也不愿意和我多說半句話,還懷疑我是內(nèi)鬼,我以什么立場去問你是不是和陶思萌在一起?如果你不是,為什么不澄清?”

    “我那天打電話給你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可是你根本沒有給我機(jī)會說,”楊逸被她的逼問弄得有些泄氣,但很快又問,“我后來發(fā)的短信,你難道沒有看?”

    “什么短信?”楊慕夏有些奇怪。

    “你蓋了我電話之后,我給你寫了短信解釋,”楊逸低聲說,“我知道你在氣頭,肯定不會接我電話了,所以就把話都寫成短信發(fā)給你,里面還寫了另一件事?!?/br>
    楊慕夏啞口無言,那時候她蓋了電話之后就順手把楊逸拉進(jìn)黑名單,哪里還會看見什么短信。

    看見她有些茫然的表情,楊逸自嘲般笑了笑:“也是,按你的性格,肯定是把我拉進(jìn)黑名單里了,怎么會收到?!?/br>
    楊慕夏把頭撇開,不想去看對方略帶受傷的表情:“不管怎樣,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的我們,是純粹的隊(duì)友關(guān)系?!?/br>
    “不是,”楊逸有點(diǎn)急切的抓著她的胳膊,“既然是誤會,為什么我們不能重新再來?”

    “那時候我也這么和你說的,下一年我們重頭再來,你和我說的是,哪里有那么多個下一年,回不去了我們,”楊慕夏微微垂下頭,其實(shí)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還是忍著繼續(xù)說下去,“我還記得你說我是個廢物,竟然會在世界賽犯那么弱智錯誤。”

    “我”楊逸的臉上出現(xiàn)了痛苦的神色,“對不起我”

    “你聽我說,”楊慕夏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不是要故意這么說,但是的確是我犯了弱智錯誤才導(dǎo)致了隊(duì)伍輸?shù)舯荣?,如果沒有失誤,可能,也許,可以拿到這個冠軍,的確是我太自私了,那時候我只是想要陪你一起拿下那個冠軍,我只是希望可以陪你一起實(shí)現(xiàn)愿望”

    她說著說著,又覺得胸口的壓了塊大石,就像是前世輸?shù)舯荣惖哪且豢?,幾乎喘不過氣。

    “我沒有告訴你我那時候胃很痛,痛得我半夜都會睡不著,你問我為什么半夜偷偷來訓(xùn)練不休息,白天又精神不好,是因?yàn)槲艺娴耐吹盟恢?,”楊慕夏感到眼眶里癢癢的,這些話她一直憋在心里,如今說出來,混合著委屈和愧疚,“我不是故意要和你作對,那時候是真的魔怔了,覺得要是說出來了,我就不可能上場比賽了,可是我沒想到居然會讓隊(duì)伍直接被淘汰,是我太自私”

    她說到最后兩句的時候,實(shí)在撐不住的眨了眨眼睛,盈得滿滿的眼淚終于一滴一滴落下,溫?zé)岬膭澾^臉龐。

    “對不起,夏夏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楊逸把她攬入懷里,緊緊的摟著,語氣里盡是痛心,“是我不好,一直以來只想著怎么拿冠軍,忽略了你的感受”

    楊慕夏感覺自己的眼淚打濕了對方的衣服,她微微閉上眼睛:“你還不懂嗎,你和我都沒有錯,又或者是我們兩個都錯了,這段關(guān)系,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開始。”

    “你在說什么?”楊逸的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你要徹底否認(rèn)我們的關(guān)系?你要否認(rèn)之前我們經(jīng)歷過的一切?”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慕夏離開他的身體,草草擦掉臉上的淚痕,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我的意思是,你是一個好隊(duì)長,以后大概會是一個好情人,但是千萬不要再在隊(duì)里找女朋友,或者說簡單點(diǎn)吧,我們倆不適合?!?/br>
    “我不覺得不適合,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jī)會,我真的會改?!?/br>
    楊慕夏撇開頭不敢去看他,她怕自己會因?yàn)榭匆妼Ψ降难凵褚粫r心軟:“我早就決定好了,既然再給了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會和你一起拿下這個冠軍,所以在世界賽來之前,我們都不要再說這些事了好嗎?之前就因?yàn)槲业娜涡詠G掉了冠軍,這個冠軍是我欠你,欠銀鷹,還有欠其他隊(duì)友”

    “你不欠我!”楊逸像是被激怒了,忽然拔高了聲調(diào),“難道隊(duì)伍的勝負(fù)就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嗎?楊慕夏,你這樣說也太自負(fù)了吧?那次失敗,除了你以外每個人都有責(zé)任,你現(xiàn)在把所有過錯攬?jiān)谧约旱纳砩纤闶裁矗侩y道我這個隊(duì)長就沒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算什么?贖罪?想像個苦行僧一樣?拿下冠軍之后含笑說自己盡力了,像那種電影里面的配角發(fā)揮完作用后就離開?”

    楊慕夏沉默了,楊逸說話總是這么的不留情面,那句“贖罪”像個錘子一樣敲在她的心上,她確實(shí)是覺得自己在贖罪,但是楊逸卻狠狠的否定了她的想法。

    楊逸說完之后轉(zhuǎn)過身去似乎為了控制自己的脾氣,很快又轉(zhuǎn)過身來,語氣又變得平和:“夏夏,既然時間可以回到過去,那我們也能重新再來,忘掉之前的事好不好,我一定改掉之前的壞習(xí)慣,一定對你好,我們重新再來,好不好?”

    他卑微又小心翼翼的語氣讓楊慕夏覺得心里一酸,平日里冷冰冰的臉上全是憂傷和痛苦,但是還有一點(diǎn)期待。

    她向來見不得這個人露出這種表情,以前楊逸皺皺眉頭都會讓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撫平,更別說看見在燈光下的他眼中泛著并不明顯的水光。

    “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還是做隊(duì)友比較好。”

    她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小聲說出這句話,就在話剛說完,楊逸臉上的希冀完全消失了。

    “有些傷害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就像你在比賽后甩開我的手說一切都結(jié)束了,就像我總是會想起我那時候在世界賽上辜負(fù)了你的期望,明明想要陪你走到最高的領(lǐng)獎臺,卻沒想到會變成你的絆腳石?!睏钅较牡拖骂^,看著地上黑乎乎的影子。

    “我說過我不在意那些,再活一次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只在意你一個人?!?/br>
    “像地下黨接頭一樣談戀愛?”楊慕夏嘆了口氣,想起那時候的兩個人,簡直是比地下黨還要小心謹(jǐn)慎。

    “我明天就去發(fā)表聲明我們在一起,”楊逸立即說,“管他們怎么說怎么寫。”

    一直驕傲的銀鷹隊(duì)長低下了他的頭,帶著哀求的語氣:“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說我哪里不好,我改?!?/br>
    看著從前的戀人低聲下氣的懇求著自己,楊慕夏的心里除了疼痛還有酸澀,重生之后楊逸對她怎么樣,她是很清楚的,雖然在訓(xùn)練上還是很嚴(yán)格,但是比起以前幾乎不講人情的他,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變了太多了。

    楊逸向來不是個只會嘴上說說的人,但楊慕夏和他在一起不短時間,所以很清楚他的性格,他說到的事肯定會盡力去做到。

    但是她還是有些怕了。

    “我覺得我們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是做隊(duì)友比較好。”沉默了半晌,她還是微微垂著眼瞼說。

    “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勉強(qiáng)你,”楊逸剛才的情緒就像是被烈日灼烤下的水滴,一瞬間消失無蹤,臉上變回冷靜又疏離,這是一直以來?xiàng)钅较淖钆宸囊稽c(diǎn),總能控制好自己不失控,“但是,我還是你最有默契的拍檔,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br>
    看,楊逸就算被她拒絕了,還是執(zhí)著的想要證明些什么,他就是這樣一個固執(zhí)又不肯輕易認(rèn)輸?shù)娜恕?/br>
    “嗯,這個我不否認(rèn)?!?/br>
    “你的胃痛,”楊逸忽然想起了什么,話題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是人為的?!?/br>
    “什么?”看見隊(duì)長臉上浮起的怒氣,楊慕夏問。

    “就是我剛剛說寫給你的短信里的那件事,當(dāng)時我沒有想清楚是誰做的,直到前段時間,你還記得那時候銀鷹走了一批人嗎?”

    “出了內(nèi)鬼的事?”

    “沒錯,確實(shí)有內(nèi)鬼,你猜是誰?!?/br>
    這個人在這種氣氛下還和以前一樣在獨(dú)處的時候喜歡讓她猜來猜去,楊慕夏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她撇撇嘴:“你要說是陶思萌我一點(diǎn)都不會驚奇?!?/br>
    “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勁,”楊逸靠在欄桿上交疊著雙臂,“但是不僅僅是陶思萌一個人,光是她還做不來這種又泄密又害人的把戲?!?/br>
    “泄密?害人”

    “你肯定知道,為了保障隊(duì)員的健康,銀鷹的伙食向來都很嚴(yán)格的,你以前的身體從來不會有這種毛病,為什么一到世界賽就出了毛病?”楊逸淡淡的說,“快到比賽我們也不會隨便吃外面的東西,那你為什么還會遇到這種情況?有誰能光明正大的投毒又不被懷疑?”

    投毒。

    楊慕夏被這個詞驚得背后發(fā)涼,她盯著楊逸,細(xì)細(xì)回想,但是只過了幾秒,她就連連搖頭:“怎么可能是那個人!”

    “我開始也不信,不過歪打正著或者是什么別的讓我找到了理由,前陣子和黑鋒的第一場比賽,你還記得那瓶不見了的酸奶么?”

    “記得,可能被誰喝了吧,上個廁所回來就不見了也是神奇?!?/br>
    “被孫哲喝了,陰差陽錯給你擋了一回,”楊逸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你還記得他中場休息打瞌睡嗎?”

    “嗯。”那時候楊慕夏也覺得奇怪,明明開賽前孫哲還很精神,怎么一局下來就哈欠連天?按他自己的說法也不是前一天晚上不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