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不少隊伍的輸出位置都對神出鬼沒的他有心理陰影,特別是在“暗夜廢墟”這個地圖,遇上黑鋒,那個頂著孤城閉id的黑衣刺客,簡直是夢魘一般的存在。 “出門記得要看黃歷啊大兄弟,”看著對方還是無知無覺的樣子,楊慕夏慢慢的往前摸索,“下次可別這么大意?!?/br> 當(dāng)黑衣男刺客被憑空束縛的時候,他似乎愣了一秒,但是這眨眼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他吃到成噸的傷害了。 姜嘉悅的出裝和楊慕夏有異曲同工之妙,酷愛走高輸出路線又對自己走位自負(fù)的他對于防裝這種東西向來嗤之以鼻,即使是喻星緯曾經(jīng)提示過他適當(dāng)時候穿一兩件防裝或者戴閃避戒,生性孤傲的他也不太樂意。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憑著不靠加速裝備也能重置束縛技能的手速,女刺客已經(jīng)在眨眼間打掉了他半管血! 還好孤城閉經(jīng)驗老道,繞背這種事對于他這個老刺客來說,比楊慕夏玩得更好,秒解束縛后躍至對方身后抽刀便砍,一時兩人之間火光四濺,二人的雙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劃出了一道道像流星般的銀線。 “哐!”楊慕夏被對方抓住空子打下束縛,雖然及時解開還是掉了不少血,純輸出的刺客,雙刀打在身上有如烈火燎原,躲避不及,傷得很。 “哐!”短短時間內(nèi)的第三聲束縛提示音,對于有的人,可以說是非常絕望了。 “沐雨行歌再次重置出束縛!”吳浩大聲喊道,“孤城閉的解控技能已經(jīng)用過了,冷卻時間還未結(jié)束!” 女刺客繞著定在原地的對手揮舞著手中的雙刀,看得人眼花繚亂,本是靈動非凡的刺客,此時被她鎖在原地動彈不得,有如木樁一般任人宰割。 “一血!沐雨行歌先行為銀鷹奪下首個人頭!”朱涵激動不已,“很少有在一開始就進(jìn)行正面交戰(zhàn)的刺客們,而更少的一血是在雙方刺客之間產(chǎn)生的,今天在這場高水平較量中,我們看見了……” “媽的,”冷著一張臉的姜嘉悅看著自己灰掉的頭像忍不住罵了一句,“刺客戴掃描戒,sao、得一批。” “怕是你在什么時候得罪了沐雨行歌哦,”于寧有些唯恐天下不亂說道,“我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打法,上來就先懟你?!?/br> “有是有,少見,”喻星緯笑了笑,“注意點,別被她影響到了,你戴的是輸出戒,正常情況下傷害量是比她高的,應(yīng)該考慮到她那手速是可以重置出束縛?!?/br> “鬼知道她上來就搞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的姜嘉悅擰著眉頭,“小meimei,你怕是活膩了吧?” 暫時性的解決了隨時可能被襲擊的威脅,銀鷹隊加快了前進(jìn)的步伐。 “可以暫時歸隊?!睏钜菡f道。 “沒有一顆搞事心的刺客還叫刺客嗎?”楊慕夏看了看身上的血條,還有半管,要說殘血也算不上,“我再去找找麻煩?!?/br> “小心點,黑鋒肯定有防備了,”孫哲有點擔(dān)憂,“烽煙燼肯定有一手防備?!?/br> “穩(wěn)?!睏钅较男α诵Γ簧踉谝?。 “沐雨行歌對自己似乎相當(dāng)自信,并不打算和隊伍匯合,但是她的血量不是非常健康,要是遇上銀鷹的大部隊,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朱涵說道,“黑鋒的雙重劍師對法師和射手的保護(hù)非常到位,她要進(jìn)行突襲是件很困難的事?!?/br> 還真是遇到瓶頸了……楊慕夏盯著那個扛著重劍的重劍師,小心的隱藏在樹后,要是她現(xiàn)在冒出來,怕是還沒摸到對面的射手,就已經(jīng)被對面幾劍收走人頭。 被殺了一回的孤城閉變得謹(jǐn)慎了不少,畏于對方的刺客手上有掃描戒,也不敢四處游走如入無人之境,雙方難得有了一段相對平靜的發(fā)育期。 也就那么短短一分鐘。 “砰!” 不期而遇的兩個射手,阿爾忒彌斯首先發(fā)難,對著黑鋒的射手先行噴出一枚炮彈,反應(yīng)奇快的阿波羅側(cè)跳著和炮彈擦過,于此同時身上多了一層吸取傷害的盾,還不等站穩(wěn),他就向銀鷹回以還擊,阿爾忒彌斯似乎也對他的習(xí)慣了如指掌,如法炮制的躲開了攻擊。 這兩個射手,似乎是心有靈犀般的舉動并沒有對雙方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兩隊的交戰(zhàn)是無可避免了。 在短暫的交戰(zhàn)中,雙方都有人員的折損,各自灰了三個頭像,好像對于戰(zhàn)局的天平來說也沒有多少改變。 直到第二次團(tuán)戰(zhàn)再次爆發(fā)。 阿爾忒彌斯的一個走位不慎被對方法師抓住了機(jī)會,一套連招打下來讓她甚至來不及打出多少傷害就倒在了地上,銀鷹少了一個輸出點! 然而這場團(tuán)戰(zhàn)才剛剛打響! “沐雨行歌換對面射手?!睏钜莶恢裁磿r候竟在地上布滿了藤蔓,此時同時喚醒,從地底破土而出的巨藤瞬間把黑鋒的刺客、自由人以及游吟詩人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雖然黑鋒魔召師也召喚了魔物使銀鷹的游吟詩人暈眩了,但是銀鷹的輸出位受到藤蔓的保護(hù)沒有受到影響。 好機(jī)會! 射手的站樁傷害雖然比刺客要更高些,但是耐不住刺客的位移更靈活,更何況射手需要和對手間隔一定距離才能更好的發(fā)揮出自身優(yōu)勢。女刺客避開阿波羅幾發(fā)致命傷害,束縛先打在法師身上,就在眾人都以為她要先殺受到限制的法師時,她卻又再回頭切到射手的身上。 雖然阿爾忒彌斯在倒下前的輸出并不算太多,但是基本上都打在阿波羅身上,只有半血的他得不到游吟詩人的保護(hù),還是在烽煙燼來到之前倒在女刺客的腳下。 “沒有了!沐雨行歌的位移技能還在cd!”吳浩驚道,“烽煙燼開了爆發(fā),重劍切來!這是個一換一的局面!” “鏹!” 這種卷席著來勢洶洶劍氣的技能打在女刺客身上,只要兩秒她的血槽就能徹底空掉,觀眾席上已經(jīng)傳來了銀鷹粉絲的尖叫,連解說都脫口而出為她判定死刑,一聲武器相撞的巨響卻讓眾人心頭一震。 月盡天明竟在這千鈞一發(fā)擋在了女刺客身前,穿了大半是防御裝的他受到開了爆發(fā)的重劍傷害后還是很能抗得住,加上游吟詩人的護(hù)盾,損失的血量還能接受。 “突進(jìn)來擋技能,真是一個味道,”喻星緯輕哼一聲,“看你能扛多久。” “nice!”楊慕夏笑了,“真是及時雨?!?/br> 躲避了最致命一擊的女刺客根本沒有停頓,或者說不管她知不知道隊友會來掩護(hù)她,都不打算跳開,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殺還捆得不能動彈的黑鋒法師,可以說如果沒有月盡天明的話,她的確是考慮到是一換一的結(jié)局。 沒有了干擾,她更是干脆利落的把法師切瓜一般切到死為止,可憐黑鋒的法師,在團(tuán)戰(zhàn)里就放了兩個技能。 “真是遭了大重了哦,”童煜皺著一張臉,“不妙了這下?!?/br> 本以為月盡天明會在開了爆發(fā)之后反擊烽煙燼,不管是觀眾還是烽煙燼本人都是這么想的,然而這個人在劍身周圍生起金色的劍氣時竟然把劍往地上一插,仿佛歷史重演,烽煙燼被他震得整個人往后彈飛了好遠(yuǎn)。 “我他媽……?”連向來淡定的喻星緯也忍不住爆了粗,“這什么玩意?” 開爆發(fā)不為反殺對手只為了震走并擊倒,以犀利進(jìn)攻進(jìn)入眾人視線的月經(jīng)天明在這場比賽里面竟然打成個保護(hù)型重劍師,不管對方火力再密集,銀鷹的輸出核心都沒有再被對方得手,特別是沐雨行歌的刺客,被他無微不至的保護(hù)起來。 第一局,銀鷹勝。 賽后的輸出圖顯示,楊慕夏的刺客輸出量和顧詠歌的射手相差無幾。 “怎么樣,我的重劍師,有進(jìn)步吧?”剛走進(jìn)選手通道往休息室走去,葉澤秋就從后面追上快步走在最前面的楊慕夏,“有什么感覺?” “很厲害?!边€在思考剛才自己哪里不足的楊慕夏被對方的聲音打斷了思路,有些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她還在想,剛才要是先把黑鋒的射手懟了,可能留下顧詠歌來輸出會比自己更快結(jié)束比賽。 “沒有了?”走在她身旁的葉澤秋等了一會沒聽見除了這三個字以外的話,好像有些委屈,“我表現(xiàn)得還不夠好嗎?” “啊……”回過神來的楊慕夏看了看他不太開心的表情,笑著說,“不是,我剛剛在想別的東西,你第一局發(fā)揮得很好,之前訓(xùn)練的東西有用出來。” 說實在,葉澤秋在這場比賽里的表現(xiàn)確實是超乎她的預(yù)期,在剛認(rèn)識對方的時候,葉澤秋雖然也玩過偏保護(hù)型的重劍師,但是要論拿手還是進(jìn)攻性強的。 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竟然能把保護(hù)型的重劍師玩得如此熟練,楊慕夏想起自己前世熟練掌握這個打法用的時間幾乎比葉澤秋要長一倍,心里不禁嘀咕。 這人啊,打什么位置果然很吃天賦。 “那是,也不看是誰cao作的角色,”得到肯定后,葉澤秋的表情明顯又由陰轉(zhuǎn)晴,“不過老師也教得好?!?/br> “這個馬屁拍得好,我給滿分,”剛走到他們身旁的方彭彭聽聞此言悠悠說道,“希望你再接再厲,再拿個mvp。” “做得好。” 楊慕夏站在飲料機(jī)前又陷入了思考的時候聽見身旁的人低聲說道,她微微側(cè)頭,看見楊逸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著她出來了。 這場比賽其他隊友們都在夸葉澤秋,楊逸卻說出這么一句話。 “嗯。”她點了點頭。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楊逸伸手按了按鈕,再按了上面的“2”字,“這種小事就不要考慮太多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我有感覺喻星緯等會要搞事?!?/br> 接過對方遞來的檸檬茶,楊慕夏撕開吸管的包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br> 兩人肩并肩往休息室走去。 第45章 無中生有 現(xiàn)場的觀眾似乎不知疲倦, 在雙方隊員結(jié)束了一場比賽后自發(fā)性的開始一陣一陣的喊口號。直到第二場比賽即將開始, 銀鷹和黑鋒的成員重新登場,他們又再次爆發(fā)出尖叫。 “第二場對面肯定會針對你, 怕不怕?” 戴上耳機(jī)后聽不見現(xiàn)場嘈雜的聲音,依然是楊逸在說話,楊慕夏喝了一口水:“怕就不會來打職業(yè)了?!?/br> 就像是第三周的比賽, 當(dāng)她第二局拿了mvp后,第三局里馬上遭到對方的無限sao擾, 拋開喻星緯本身是否小心眼不說, 當(dāng)敵方某個人表現(xiàn)的特別出色,正常的隊伍肯定會想辦法限制,槍打出頭鳥嘛。 “不拿刺客了, ”楊慕夏用鼠標(biāo)在刺客角色上晃了晃, 咬著下唇有些舉棋不定, “我用法師怎么樣?” “再來一次爆裂系法師嗎?”方彭彭笑道,“對面的法師是童煜,未必這么容易就成功啊。” “一堆老油條, 我怕還沒靠近就先炸死自己了,”楊慕夏也笑著回話, “游吟詩人是不能玩的了,雙輔助, 輸出不夠。” 最后還是決定選法師。 在楊慕夏按下確定鍵的時候, 黑鋒的自由人也選好了角色, 魔召師。 當(dāng)方彭彭和顧詠歌被對面的魔召師控得動彈不得的時候, 只有楊慕夏的女法師還活動自如,手上的免控戒指熠熠生輝。 “免控戒真是個好東西,我剛剛也應(yīng)該換的?!狈脚砼砻锍榭胀虏哿艘痪洹?/br> “別,誰曉得他們又來雙魔召師的套路,”楊慕夏走位躲掉對面射手的幾下攻擊,“不過確實很煩,這樣下去不行,要想想辦法?!?/br> “不然你去做吸引火力的那個,”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打著的楊逸說,“解放他們兩個。” “好主意,”楊慕夏毫不猶豫同意了,“哦,向我開炮?。 ?/br> “還是我來吧,”葉澤秋忍不住說道,“法師這么脆,要是一不小心就gg了?!?/br> “給你的隊友一點信心啊?!?/br> 這頭的楊慕夏躲避技能躲得飛起,那頭黑鋒的麥都快炸了。 “臥槽,這都躲了?不行不行,我心態(tài)要崩了,”童煜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什么蛇皮走位啊,這么sao?怕是有bug吧,怎么躲的?” “對面怕是空了幾十個技能哦,”孫哲調(diào)侃說,“女神666666我要給你生猴子?!?/br> “生你個死人頭,”顧詠歌笑罵道,“看著你自己點,光喊666要被打成豬頭了。” “爸爸穩(wěn)得住,”孫哲敏捷的跳開,“對面的魔召師不是和上次那樣雙銀燈,解控少點還沒什么關(guān)系。” 正常來說是很少人會使用雙銀燈雙魔召師的,傷害太缺乏,法師和射手的擔(dān)子太重。 “盡快找個突破口?!睏钜莺喍陶f道。 大概今天真的是銀鷹的幸運日,顧詠歌切了炮的體型之后連續(xù)三發(fā)都是暴擊,直接把顧詠煦的射手轟死不說,連童煜都被炮彈濺射了三分之一血。 滾雪球這個技能,銀鷹熟練度比黑鋒要高。 賽前沒有人想過,銀鷹在春季賽的第二次“德比”中,會以二比零簡單利索的結(jié)束比賽,而且第二局還是這么迅速就推倒堡壘,不到半個小時。 勝利的一方需要走到失敗一方位置上握手,這是勝利者的權(quán)力。 楊慕夏感受到她在和童煜還有姜嘉悅握手的時候,這兩個人散發(fā)出的騰騰殺氣,她似乎還聽見童煜牙齒磨得吱吱作響的聲音,但是畢竟在臺上,他們二人面無表情的跟她握了握松開了。 直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