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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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里大概是設(shè)下了某種禁制。 馬芬了然。 帶著探索的心情,馬芬把整個房間里的東西都看了一遍,然后確定了一件事:這里的所有東西,包括架子上的書,都處于絕對靜止的狀態(tài),無法被移動或者改變。 可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么自己大概就出不去了吧? 馬芬倒也沒慌張,只是更加仔細(xì)地觀察起了這個地方,每一個角落也不放過。除掉最明顯的書架和遍布房間的紋路,房間里還有一些其他主人留下來的擺設(shè)。 比如一架在書架角落里的椅子。剛來的時候,那椅子的樣子太過樸素,甚至沒能讓馬芬多看一眼。但現(xiàn)在走近來看,馬芬才發(fā)現(xiàn),這個椅子貌似有些古怪。 它大致是躺椅的樣子,但材料卻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種,看樣子似乎是某種黃色的藤蔓,編織手法不是本地特有。那精巧有序的模樣,倒更像是極東之地的舶來品。雖然上面沒有墊子,但坐上去的時候依然能夠感覺得出,這是一把非常舒服的椅子。 從扶手上泛白發(fā)亮的地方可以看出,原先的主人應(yīng)該非常喜歡這把椅子,甚至可以想見“他”捧著書,悠閑地靠在椅子上閱讀的模樣。 馬芬望著那把藤椅。莫名就生出了一種沖動:坐到那把藤椅上,仰臉躺下,接著右手習(xí)慣性地向下一撈…… 居然真的摸到了一本書? 馬芬驚訝地坐起,仔細(xì)端詳手中的書。這一本和他之前在夢中看見的那三本書的樣子都有些不同:棕皮帶暗紋,封皮上并沒有明顯的書名,不算太厚,看著更像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 而且和這個房間里的其他書都不一樣,這本書他不僅能拿在手上,還能翻開: 第一頁上有嚴(yán)重的污漬,大塊大塊的東西,看著像是某種墨團(tuán),又像是某種醬汁,不管怎么說,都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寫了什么。 再往后所以翻了翻,馬芬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一本空白的筆記本,而且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留下來的那種,雖然正文部分大多依然雪白,可以看出紙張的質(zhì)量還是非常不錯,但邊角都已經(jīng)泛黃,應(yīng)該是有些年份了。 奇怪的是,這明明是一本空白的書,但是書的角落卻像是經(jīng)常受到主人翻閱的緣故,出現(xiàn)了輕微的破損。 怎么回事? 馬芬又翻回了第一頁,然后又翻了兩頁。 居然有字? 大概是剛才翻得太快的緣故,馬芬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有字的一頁,也是唯一的一頁。 上面的文字應(yīng)該是通用語,并沒有什么難理解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 “獲月一日,雨。埃爾文森林 今天并不適合出發(fā),但是適合離開。 從這里開始,我大概會開始一段新的旅程。前面就是埃爾文森林,在再過去就是夜精靈和珠母爭奪的地盤。 真是期待,他們應(yīng)該都是非常有趣的生物吧?” 很簡短的內(nèi)容,鐵銹色的字跡,差不多兩眼就能看完。 這是什么? 看起來像是某人的冒險日志。 可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和他的處境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百思不得其解。 又飛快地將筆記翻了一遍,然而依舊一無所獲。 橫豎都出不去,馬芬抱著本子在藤椅上躺下,閉上眼睛,打算思考一下當(dāng)前的處境:這個夢境的主人似乎非常喜歡猜啞謎,一般來說都會有所提示,那么這次的提示是在哪里呢? 他無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筆記本,指尖摩挲著有些粗糙的硬殼,沿著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紋來回打轉(zhuǎn)…… 等等。這是什么?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手指下摸的,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裝飾紋路,而是某種文字,長長的一串,看著像是某個暗號,又像是某句咒語。 馬芬下意識地就按著摸到的文字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拼了出來,雖然語法混亂,但當(dāng)這些音節(jié)組合為單詞的時候,意思還是悄然浮現(xiàn):“在……掌管預(yù)言的……露娜莉亞……的見證下……吾之所言……即為……真實(shí)?” 雖然中間有一串無法理解的內(nèi)容,馬芬依然大體整理出了語句的意思。 而隨著他將那語言一點(diǎn)點(diǎn)念出,整個房間的光線開始逐漸消失,而熟悉的、沉睡的感覺再次來臨。 然后,在恍如夢境的夢境深處,他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 天空陰沉得仿如黃昏,雨下得有些大。 那個與他有著同樣容貌的少女,孤零零地站在埃爾文森林的雨中,渾身濕漉漉的,腳邊趴著一只同樣濕不溜秋的晶巖虎。她似乎在等誰,時不時地抬眼向某個方向張望著,可終歸每次都是失望地垂下眼,只能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她那淋得一綹一綹的黑發(fā),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煩惱極了。 她幾次伸手將頭發(fā)挽起,然后像擰毛巾那樣想使勁擰干,可這樣的掙扎終究是徒勞。不一會兒,頭發(fā)又開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水。 沒有防水斗篷? 馬芬驚訝,這個算是旅行者必備的基礎(chǔ)裝備,但是少女顯然并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而通行的似乎還有其他人,看身高和露出的裝扮,應(yīng)該也是同一個學(xué)院里的學(xué)生。 可他們像是畏懼著什么一般,只是三三兩兩地躲在離可可大約有二十步遠(yuǎn)的地方,不時地投去含義莫名的窺視還有一兩句模糊無比的竊竊私語。 喂,你們這些人! 馬芬莫名有些心疼,想沖那些人大喊。 但是和上回的夢境不同,這一次他更像是一個毫不相干的旁觀者,除了觀察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最終,還是有人穿過陰影一般的人群,走近了可可,遞過一件斗篷,從那不小心傾落出來的一綹紅發(fā),馬芬想起了那似乎是她的朋友。 可是即使如此,這樣的善意與幫助也實(shí)在是來得遲了點(diǎn)。 少女默默接過斗篷、穿在身上時,渾身早已沒有一處是干的??煽v使如此,她還是使勁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