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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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競瑤沒接,陸勉直接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系上了飄帶?!白撸?guī)闳ヂ爲?。?/br> “聽戲?去哪?”她驚訝問道。 陸勉笑了笑,“鸞音閣?!?/br> 余競瑤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他肯帶她出去了。鸞音閣在宮城邊上,那里魚龍混雜,也是京城最熱鬧的地方。她突然覺得機會來了,只要能出去就好,一定可以留下線索,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 宣平侯府的下人把馬車從后門牽進了府,余競瑤連侯府的大門都沒邁出便上了車。一路上,兩個裝束一般的小婢左右貼著她,她動都動不得。到了鸞音閣,二人挾著她下車入了二樓封閉的閣間,不多時,陸勉隨后到了。 陸勉太謹慎了,這一路,她一個生人都沒見到,被看得緊緊的,始終沒有下手的機會。 “看戲不去戲臺,守在這算怎么回事。”余競瑤打量著房間,問道。 陸勉推了推窗扇,只留巴掌寬的一條縫隙,朝鸞音閣的天井望去。“戲還沒開始呢,莫急?!?/br> 他朝著余競瑤莫測一笑,余競瑤心登時提了起來,只怕今兒此“戲”非彼戲啊。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任他故弄玄虛,她緊要的還是找機會逃脫。 門口有侍衛(wèi)守著,她闖不出去;窗口陸勉一直占著,她也靠近不得;鸞音閣聲音嘈雜,只怕她在房中做出任何動靜也不會有人注意。而且路上他專挑偏僻的地方走,還有人挾著她。所以分析來,還是上車的時候最合適,在鸞音閣的門外,人來人往…… 正籌劃著,陸勉突然喚了她一聲,讓她過來。她向窗口靠近,心中緊張,這也許是個機會。她挨著陸勉,朝窗外望去。此刻,只要她伸開雙手,就能把窗子全部推開,她再大聲呼喚,總會有人聽到的。 她的手悄悄抬起,就在要碰到窗扇的那一刻,那是熟悉的背影出現(xiàn)在天井的樓梯上。她怔了住,心跳驟停,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沈彥欽穿的還是她給他做的那件青衫,外面月白薄紗攏著,挺拔若云霧繚繞的遠山,明明伸手可觸,卻又遠得靠近不得。她以為自己再不想見他了,再見才知道自己對他的思念有多深。 一股熱流涌上心頭,心跳恢復,她控制不住了,推開窗大聲喊道,“沈——” 這一個音還沒傳出去,后面一雙手捂著她的嘴把她拉了回來按在墻上,陸勉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冰冷道,“你今兒要是喊出來,就別想再見你侄兒了!” 余競瑤眼淚抑不住地流了出來,濕了他的手,他漸漸松開,她沒喊,只是憎恨地看著他,陸勉略顯驚慌,帶著她側(cè)身繼續(xù)朝天井望去。 沈彥欽恍惚間好似聽到了妻子的聲音,他朝著樓上四顧環(huán)視一圈,什么都沒看到。是自己念得太久,幻聽了?他目光茫然地尋著,有那么一瞬間,余競瑤覺得他二人在對視,可隨即他目光又飄走了。 沈彥欽立在原地不動,身邊同行的人不解,側(cè)首看了他一眼,柔聲問道,“寧王,怎么了?” “沒事?!彼豢伤甲h地收回目光。同行人笑了笑,低頭跟在他的身后,二人繼續(xù)朝樓上走。 這一刻,余競瑤才看清他身邊的人是誰。雖帽兜低垂,但那彎唇笑靨,顰笑間的綽約她絕對不會認錯,竟然是睿王的未婚妻楚幼筠。 “那姑娘你熟悉吧,寧王可是不止一次帶著她到這來了。如今你知道他為何對你不聞不問了?連尋都懶得尋你。寧王就一個,寧王妃可不一定了。”陸勉諷言道。 余競瑤眼看著二人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入了房間,她收回目光,看著陸勉,漠然道。“這就是今兒的戲?好看,可以回了?” 陸勉有點愣,她會這般鎮(zhèn)定,是裝出來的吧。都到了這個份上,若她還是對沈彥欽堅信不疑,可真就奇了怪了。他笑著點了點頭,“回?!?/br> 剛剛她差點喊出聲來,陸勉留個心思,跟著她一起上了車,片刻都沒停頓,一點機會都沒給她留。即便留,余競瑤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還會拿侄兒威脅她。 車上,她努力貼緊廂壁,和陸勉保持距離。陸勉側(cè)目看著失神的她,唇角噙笑。 “寧王清秀俊逸,氣宇不凡,哪個姑娘不喜歡。楚家姑娘也是好眼光?!币娪喔偓幓腥粑绰?,他繼續(xù)言道,“聽聞睿王和楚家姑娘解除婚約了,睿王怒不可遏,直直追到寧王府??磥韺幫鯙榱藞髲?,還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誰都能為他所用,你怎知他當初不是利用你?!?/br> 余競瑤還是沉默不語,淡漠地望著蕩漾的車簾,她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搖擺,像顫栗的落葉。陸勉有些心疼了,突然有想要把她攬在懷里的沖動,他朝她靠近,伸出了手臂,余競瑤躲開了。 陸勉太低估她和沈彥欽之間的默契了。沈彥欽可以利用任何人任何事,但是絕不會出賣他們的夫妻之情。妻子失蹤不見,他會轉(zhuǎn)頭去找另一個女人?余競瑤可不信。更何況那姑娘不是別人,是楚幼筠,她更不信楚幼筠會在局勢未定的情況下拋下睿王跟同樣前途不明的寧王。他們之間,沒那么簡單。 余競瑤想得清楚,不過眼見近在咫尺的丈夫,就這么錯過,她心里難受。她以為他定是尋自己尋得焦頭爛額,可這陣他還能帶著姑娘來樂坊,隱隱地有點失落。 陸勉以為余競瑤是在壓抑自己,遲早會繃不住。可到了宣平侯府,她依舊波瀾不驚,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到頭來困惑的是他了。 把她送回了清馨堂,余競瑤神思還在沈彥欽身上,全然沒在意身后陸勉掩了門,跟了上來。她感覺不對,一回身,便撞進了陸勉的懷里。陸勉抱緊了她,不肯撒手。 “陸勉,你做什么!”余競瑤掙扎,去推他。無奈他箍得太緊,她爭不開?!瓣懨?,你放開我!”她大喝一聲。陸勉低頭看著她,眼底的**似波瀾一層層地翻上來,漸漸成了洶涌波濤,他控制不住地氣息加重,盯著她的唇,喉結(jié)滾動,驀地俯沖下來。 余競瑤見勢,偏頭一躲,手掌順勢頂在了他的下頜?!瓣懨?,你瘋了!” 他就是瘋了,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無動于衷。他覺得只要她對沈彥欽絕望,他一定能等到她回心轉(zhuǎn)意。不過如今他等不了了,也沒必要等了,她就是頑石,捂不熱。 陸勉逼得她步步后退,抵在了墻上,無路可退。眼瞧著他繼續(xù)欺下來,余競瑤手下意識地一劃,扣在了他的頸喉間,嵌了住。 二人都愣了,陸勉沒想到她會這么狠,喉結(jié)一動,余競瑤只覺得掌心有東西滑過,異樣的感覺,她不由得用了力。陸勉被她這一招攻得猝不及防,松開了箍著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頸脖。 “你就這么恨我?”他咳著清了清嗓子,問道。 余競瑤也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沒想真掐他,也沒想到他會不躲,不過都是他自找的?!拔艺f過,你糾纏我多久,我就恨多久。” “好?!标懨憷湫?,“寧要你恨。”說罷,他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把她的雙手擒住扣在她身后,俯身吻了下來。余競瑤一躲,他吻在了她的臉頰上,沿著臉頰到耳垂,到頸脖,陸勉徹底瘋了。 余競瑤大聲喊叫,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可誰會管她。她嘴上罵著陸勉,心里卻在怨沈彥欽,怨他為何不來救自己。 門突然被推開,余沛瑤沖了進來。這一幕讓她呆了住。陸勉理智回歸,他松開了余競瑤。見jiejie衣衫不整,衣領(lǐng)被扯開,鎖骨外露,余沛瑤沖了過來,隔在了二人之間。她顰眉,咬著唇,神情復雜地望著陸勉,說不出是怒是怨,還是失望。陸勉尷尬,沒有和她對視,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余競瑤嘆息,淡淡地留了句,“休息吧?!北戕D(zhuǎn)身離開了。 沛瑤一直看著陸勉的背影出了視線,她才轉(zhuǎn)過頭憂心地看著jiejie,“你沒事吧?!?/br> 余競瑤鎮(zhèn)定拉上了衣領(lǐng),盯著meimei,“你都看見了。”余沛瑤垂目,沒應(yīng)聲,默然點了點頭。余競瑤拉起她的手,肅然問道,“那你到底幫不幫jiejie?!?/br> 余沛瑤看著她,久久未應(yīng)。 次日陸勉一睜開眼就后悔了。自己太沖動,余競瑤本就對自己抵觸,如此只會讓她更排斥自己,太心急了。他去給她道歉,但小婢說她還未起,他不便擾她,離開了。 惦記了一整日,晚上早早就回來了。陸勉官服未換就去了清馨堂,剛一靠近,又聽到爭吵的聲音,而且一聲比一聲高,是余沛瑤,她好似在爭辯什么。還沒聽清,一陣哭泣聲傳來,他也分不清是誰的,趕忙推門進去。 房內(nèi),余競瑤冷顏看著meimei,余沛瑤掩面而泣。 “這是怎么了?”陸勉愕然問。余競瑤漠然瞥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我去看看侄兒?!?/br> 經(jīng)過陸勉身邊,他捉住了她的胳膊。余競瑤冷眼看著他的手,想到昨晚的事,陸勉略窘,松了開,問道,“因為什么吵?”余競瑤睨了meimei一眼道,“你問她吧。”說罷,走了。 余沛瑤泣不成聲,陸勉哄了又哄,總算稍稍平靜下來。然她一開口,便讓陸勉尷尬不已,“陸勉,你到底喜歡的是誰!” 一定是昨晚的事讓她受了刺激,陸勉輕聲道,“沛瑤,這不用再問了?!?/br> “我知道,你喜歡jiejie,那你拿我當什么?她和你有過婚約,我沒有過嗎?她已經(jīng)是人婦了,你還要惦記她。好,你惦記著,可你把我留在這算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要娶她,還是娶我?!迸娆幖樱@話字字發(fā)自肺腑,有時候她也恨自己,為何就是對他欲罷不能。 “我待你和待瑾兒是一般的。” “可我不是陸瑾,我不是你meimei?!庇嗯娆幙拗鹆艘宦?,陸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若說有愧,他最對不起的便是沛瑤。她的情義他心知肚明,卻一直有意無視。如今也是,明明是為了留住余競瑤,卻把她也連帶了上,這事沒辦法叫她不慪氣。 “等事情過了,我便送你回去?!标懨惆参克?/br> “回去,回哪???我沒有父親了,母親也見不到,我還能回哪。我想家,想父親,想母親,還有哥哥……”余沛瑤越說越傷心,淚止不住地流,看得人心疼不已。 陸勉心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也不想扣著她不放,但她出去了,這個秘密必然會暴露,他當初真不該把她也劫了回來。 “陸勉,你娶了我吧,我jiejie心里只有寧王,她不會嫁你的。你能給她一個家,為何不能給我嗎?你不是也喜歡我嗎?不然為何要去提親?既然提親為何要退婚?難道就是為了報復jiejie?” “不是。”陸勉無奈解釋,他總不能告訴她,他當初提親是覺得她能取代余競瑤?!芭娆幠惆残?,我一定會幫你尋個好人家嫁了的?!?/br> “說得輕巧,我被你退過婚,如今連家都沒了,誰還會娶我。jiejie有寧王還有你,我誰都沒有了?!庇嗯娆幫蝗灰庾R到,原來自己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心里酸楚抑不住的涌出,化作淚默然流出。看著和余競瑤極其像似的這張臉,梨花帶雨,陸勉心里又愧又疼,這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怨自己。 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浮云似的掠過,他屏著一口氣,嘆了一聲?!岸际俏业腻e?!?/br> 如果當初他沒有替衡南王送那封信,晉國公也不會這么快被彈劾,晉國公府也不會一瞬間落魄。他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壓倒沈彥欽,得到余競瑤,到頭來卻害了那么多人。 “我想回晉國公府……”沛瑤啜泣道。 “不行!”陸勉厲聲拒絕,隨即又緩和下來,柔聲勸道,“晉國公府已經(jīng)沒人了,你還回去做什么?” 又是兩股清淚滑落,沛瑤抬頭望著陸勉,雙眼純澈清透,一望見底,她顫抖著聲音幽幽道,“今日是父親的頭七……” 陸勉頓時反應(yīng)過來,怔忡地看著她。 皇帝不許人收尸,不知誰冒著膽子把晉國公的尸身偷走葬了,如今葬在哪都不知道,不怪她想回晉國公府,只怕他的魂還蕩在那。 陸勉終了點了點頭,放她去了,并遣了幾個身手利落的跟著,讓她回去祭拜過便趕快回來。 沛瑤回了晉國公府,公府大門已封,他們從側(cè)門而入。公府里一片狼藉,沛瑤不忍睹視,直接去了祠堂,祠堂里牌位已亂,但未被損壞,她一一扶立,擺放整齊。又從父親的書房尋了筆墨,讓隨行的人給她尋了塊合適的木板給父親做牌位,她一面流淚一面寫著,最后忍不住抱著牌位嚎啕起來。 畢竟是偷偷進來的,隨行的侍衛(wèi)擔心她把人招來,惹出是非,只得好言哄勸,才讓這位小姐安靜下來。沛瑤把牌位擺好,拜了又拜,不忍離去。眼看著時間耽誤不起了,隨行人又哄又勸,她才算跟著他們走了。 余沛瑤前腳剛?cè)牒罡?,沈彥欽帶著兵馬后腳就跟了上來。這回不見人,他絕對不會走了。 聽聞寧王來了,陸勉震驚,隨即心里霎時間明了了。自己一時仁慈,走錯了一步棋。什么頭七,什么祭拜,都是姐妹兩個聯(lián)手演的一出好戲罷了。這全京城都是沈彥欽的眼線,余沛瑤就是出去送信兒的,虧他還可憐她。 沈彥欽連個理由都沒給,侯府大門一開,他直接下令闖了進去。管他是宣平侯還是二品尚書令,今兒就是皇帝在這,也攔不住他了。 陸勉來不及藏人,余競瑤被人從園林里找到了,帶到了正堂。 夫妻相見,彼此都僵了住,余競瑤站在門口邁不出步子。眼看著那抹云霧淡去,遠山變得越來越近,終了沈彥欽站在她面前。 二人平靜得讓人覺得不像久分的夫妻。侍衛(wèi)不解,寧王這幾日著魔地尋妻子,然此刻見了,怎像尋錯了人,這般淡定。 對視許久,誰的目光也不錯分厘,恨不能把對方印在眼底刻在心里。 七天,沈彥欽感覺過了七世。他劍眉微蹙,握著她的手,柔聲問,“可還好,沒事吧。”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余競瑤輕聲回應(yīng),“我沒事?!蓖蝗幌肫鹆耸裁矗砷_了他的手走到陸勉面前,厲聲問道,“你把孩子藏哪了?” 陸勉瞧著他夫妻二人,從容自若地舒了口氣,含笑道,“寧王就這么來要人,我總得留一手不是?!庇嗯娆幓貋?,他就隱感不安,擔心事情有變,把孩子帶出了府以防萬一,誰知真就如他所料。“你若想見孩子,可以,你留下我就讓你見……” “你妄想!”沈彥欽寒聲道了句。他把妻子拉了過來,神情清冷,俊目逼人地盯著陸勉。“把孩子交出來,這幾日的事,我可以不追求。” “寧王這是威脅我嗎?我還偏不怕你追究?!蓖蹂й櫍谏袝罡险业?,為了她的名聲,陸勉不信他敢把這幾日的事說出去。 “陸勉,你拿孩子威脅我,是讓我留下。如今寧王已經(jīng)找到這來了,你還留他有何用?!庇喔偓巻柕馈?/br> 陸勉看著她,眼神柔了下來,“你確定要跟他回去?” 這話簡直不該問??粗鏌o表情的余競瑤,他挑唇而笑,“誰說這孩子對我沒用。孩子我可以給你,但條件有一個。”陸勉直視寧王,一個陰測狠絕,一個凜然無畏。 “只要你對皇帝說出你的秘密,我就把孩子還給你?!?/br> “陸勉!”余競瑤氣憤得喚了一聲,她想要呵斥她欺人太甚,一只手按在她的肩頭攔住了她。 “好。”沈彥欽淡然沉靜道,“一言為定?!?/br> 余競瑤不可思議地看了看他,沈彥欽淡淡一笑,甫定人心。她不作聲了,眼神一撇看見了門后的沛瑤,喚了她一聲,要帶她離開。沛瑤沉思片刻,看著陸勉搖了搖頭。 “我不走?!?/br> “沛瑤,別任性?!庇喔偓巹竦?。 沛瑤還是搖頭,目光不離陸勉,眼神寫滿了愧疚。陸勉懂她,板著臉,冷言道,“你回去吧,我留你沒用?!?/br> “我不回去,我不會跟你回寧王府,母親那有公主照顧著,小侄兒這不能離了親人,我留下來照顧他?!眒eimei意決,語氣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余競瑤明白她不僅僅是為了侄子,二人僵持,沈彥欽拉著她道,“沛瑤要留,你就讓她留下吧。放心,用不了幾日我就帶你來接孩子和meimei?!?/br> 余競瑤猶豫,點了點頭,囑咐了meimei幾句,便跟著寧王走了。 看著沈彥欽牽著她走出了侯府的大門,陸勉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他頹然黯淡。終了還是贏不過他,無論他做了什么,她最終還是會選擇他。陸勉嘆息,回身看到了同樣在望著自己的余沛瑤,想了想,兀自笑了,涼苦至極,人生就是這么陰差陽錯。 ☆、第115章 夫妻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