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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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容聞聲,忙應(yīng)道,“是顏jiejie和奴婢。” 余競瑤打量了她一陣,問:“給我描的秋蘭花樣子繡了嗎?” 霽顏沒想到她突然問了這個,連忙道:“繡了,繡了,明個一早再勾了邊便好了?!?/br> “也別明早了,你今兒晚上給我繡出來吧,我明早要用。這不用你們伺候了,晚上喚竹茹和云苓來吧?!甭犾V顏應(yīng)了一聲,余競瑤轉(zhuǎn)身跟著沈彥欽入了內(nèi)室。 入夜,竹茹和云苓手腳還算麻利,伺候了余競瑤沐浴回來,便在外室守夜了。 沈彥欽扶她上床,暗了燈火,拉下帷帳,剛一躺下便把她拉入了懷里。眼睛錯也不錯地盯著余競瑤,像看著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子一樣。 “殿下怎么這么看我?!?/br> “看看你在想什么。”沈彥欽笑了,“為什么不讓霽顏守夜了?”自打有了身孕,霽顏對她可是寸步不離地,即便有其他小婢在,霽顏也要跟著。 竟然被他瞧出來了,余競瑤挑了挑眉眼,彎唇笑了,許是真的胖了,唇角不知何時竟多了個小梨渦,可愛得沈彥欽目光都挪不開了。即便有了身孕,她還是個小姑娘,他的嬌妻。 “我是想著,鄭大夫囑咐了,我二人……嗯……任性不得了?!庇喔偓帉W(xué)著鄭大夫的口吻,反倒把自己逗笑了,音調(diào)也提高了幾分道,“我思來想去,覺得就門外的那兩個小丫頭還不錯,年已及笄,性子穩(wěn),而且也頗有些姿色,不若……” 余競瑤的話還沒說完,沈彥欽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叫她繼續(xù)了。“還提這事,該罰了是不是?” 被他捏著,余競瑤怪難受的,躲了開?!拔艺f的是真的,我特意將她們兩個喚來讓你瞧瞧的,看看你相中哪個了?!闭f罷,她朝門口望了一眼。 “哪個都沒看,也哪個都不要。余競瑤,你若不想惹我生氣,最好乖乖睡覺!”說著,他把她又?jǐn)埢貞牙?,緊了緊胳膊。 “我沒說笑。你若剛剛沒看清也沒關(guān)系,明早上讓她們進(jìn)來伺候,你再好好看看?!?/br> 話剛說完,沈彥欽收手朝著余競瑤的屁股輕輕拍了一巴掌?!皝韯帕耸遣皇??!?/br> 余競瑤哼哼兩聲,不言語了。乖乖躲在他的懷里,可沒到半刻鐘,又鉆了出來。揚著語調(diào)道了一句:“你就看看吧,萬一相中了呢?她二人真的百里挑一的?!?/br> 沈彥欽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對視許久,生了慍意,“別說了。”隨即強行把她的頭按了下,抱著她睡了。 第二日,天一亮,余競瑤便隨沈彥欽起來了,不過她沒有如往常伺候沈彥欽穿衣,而是朝門外喚了一聲,兩個小婢匆匆推門而入?!巴蹂梢词??”余競瑤點了點頭,竹茹便朝門外喚了一聲,端著盥洗用具的小婢魚貫而入。余競瑤沒有更衣,直接坐到了朱漆小幾前,對著菱花鏡,從鏡面中看著身后的兩人?!斑^來給我梳頭吧?!?/br> 余競瑤喚了一聲,而竹茹沒動,只是用肘碰了碰云苓,云苓怔了怔,應(yīng)聲走了過來,站在余競瑤的身后,拾起了玉梳。 此刻,沈彥欽已經(jīng)穿上了外衫,透過鏡子,余競瑤看著那個漠然佇立的竹茹,見她眼神不住地上瞟著,于是道:“王爺肩傷未愈,你們幫襯著點。” 這話一出,還沒待一眾人反應(yīng)過來,竹茹忙應(yīng)了一聲,走到了沈彥欽的身邊,揖了揖,伸手去幫他拉衣襟。手還沒碰到,沈彥欽向后仰了仰,眉頭一蹙,看都沒看她,道了一句,“我自己可以,你下去吧?!北阆瞪狭送馍赖囊聨?。沈彥欽更衣,以前都是金童伺候的,自從娶了余競瑤,這活便落在了她的手里,除非迫不得已,有小廝幫他,還沒人碰過他,他也不喜歡別人碰他。 竹茹尷尬,卻也不知退后,眼巴巴地看著沈彥欽把衣帶穿齊整了。余競瑤從鏡中看得可是一清二楚,竹茹水漾的眸子滴滴地轉(zhuǎn),就沒離開過沈彥欽??梢彩牵驈J生得英姿峻峭地,任誰不愿多看呢,只一眼,便能讓人刻在心里。 整理已畢,沈彥欽走到余競瑤的身邊,看著鏡中素顏清媚的妻子,微微一笑,俯首在她頭上深深印下一吻,趴在了她的耳邊,余競瑤能聞得到他臉上清新的水汽味道。 “皇帝昨個下召,今兒得入宮一趟,晌午回來陪你?!?/br> 余競瑤點頭,淡淡一笑,還是那個小小的梨渦,此刻卻多了份風(fēng)情,美得讓人心折。沈彥欽看著戀戀不舍,拍了拍她的肩,踏出了內(nèi)室。 沈彥欽一出門,霽顏和霽容便跟了進(jìn)來,余競瑤遣一眾小婢離開了。 “霽顏,給我繡的帕子可帶來了?”余競瑤看著霽顏問。 “帶來了?!膘V顏應(yīng)了一聲,“我把繡籃放在外室了,我去拿?!?/br> “不必了,你幫我穿衣,讓竹茹去吧?!闭f著,她已起身,霽顏提著一件繡萼梅竹葉的湘錦外衫給她穿了上。 此刻竹茹已經(jīng)從霽顏的繡籃里撿了那條繡著秋蘭花樣的巾帕送了進(jìn)來,呈在了余競瑤的面前。余競瑤看著那巾帕,淡淡一笑,沒接,只是坐在了羅漢床上。 “竹茹,你有十六了吧?!?/br> 竹茹乍一聽,愣了愣,隨即懂了什么,略帶幾分姿色的小臉霎時紅透了,輕點了點頭。瞧這反應(yīng),若不說明些什么,那便怪了。 “十六了,碧玉年華,也該為日后打算了。我為你尋個出路,你可愿意?” 竹茹一聽,心花怒放,喜形于色,也顧不得羞,忙應(yīng)了下?!芭径悸犕蹂摹!痹跄懿粦?yīng)下呢,竹茹已經(jīng)猜到王妃接下來會說什么。況且她這年紀(jì),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早上瞧著寧王的那刻,都已失魂,春心蕩漾了。 “愿意便好。你手腳麻利,伺候得也用心,我倒還真是舍不得?!?/br> “奴婢日后會更加用心的,把王妃和……寧王伺候好的?!敝袢隳樁家呀?jīng)燒了起來,她暈乎乎,只覺得自己飄上了云端,這是何等的福氣啊。 她倒是不加掩飾,余競瑤笑了笑?!扒颇阏f的,這日后哪里還有機(jī)會伺候我了。只盼著你和夫君好生經(jīng)營日子,為婦者,切記管住嘴巴,不要把耳朵伸得那么長!”余競瑤越說,語氣越是凌厲,最后笑意全無。 竹茹隱隱感覺到了什么,心登時提了上來。 “上次蔣家表妹說,洛北她家田莊管事的兒子剛剛喪了妻,我特地遣人打聽了一番,管事兒子的年紀(jì)大了些,不過到底是個富庶人家,做個續(xù)弦,虧不了你的?!?/br> 余競瑤話一出口,竹茹驚得瞪大了眼睛望著她,滿目恐慌。田莊管事的兒子?不,不應(yīng)該是寧王嗎?她不是要把自己提給寧王嗎?她昨晚上明明說…… “撲通”一聲,竹茹跪在了地上,眼爍淚花,急迫道:“王妃,我不嫁,我要伺候王妃?!?/br> “瞧你,方才還道愿意,這會倒說變就變了。你放心,管事兒子會善待你的,人也不錯?!?/br> “我不想去,他那妻子就是被他折磨死的,我不想去啊!”就是因為這事著實不可思議,蔣家小姐來和余競瑤聊天的時候才會順口提到的,她若嫁過去,那不是自找罪受嗎。 余競瑤不驚,冷笑,隨即喝了一聲。“連這都知道,還有什么你沒聽到的!” 竹茹當(dāng)下便愣了住,的確,蔣家小姐和王妃聊天,她并不在場,或者說她就在場,只是在門外。還有昨夜……竹茹霎時明白了,王妃哪里是要給她尋親事,這分明就是個陷阱啊。 “王妃,我,我是聽云苓說到的,蔣家小姐來的時候是她伺候的,我聽她說的?!弊约航^不能承認(rèn)。 “那你手里的帕子怎么解釋?”霽顏繡籃里那么多帕子,怎她就選得這么準(zhǔn),選中了這條繡秋蘭的。不是昨個聽到自己的話了,她怎會知道拿這條。當(dāng)時房中,只有霽容和霽顏兩人,她又是在哪。 竹茹自知解釋不了了,萎靡地垂下了頭,抖著肩啜泣起來。楚楚可憐,然余競瑤卻一點都不憐惜她,若不是她給陸勉通氣,沈彥欽怎么會失了這次機(jī)會,對如今的沈彥欽來說,每一個小小的機(jī)會可能都會影響他的命運。更何況不過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誰知道這里面還有多少事。 “說,什么時候開始的!”余競瑤一字一頓,平靜且寒凜。 竹茹嗚咽著解釋開來。原是她有個表姨母在宣平侯府做事,自從知道王妃懷了身孕,她便找到自己,打聽起王妃的事來。起初竹茹也知道不該說的不能說,只是這婆子道,她問的無非也就是王妃身體康健的事。竹茹倒也不笨,不打聽明白不開口,婆子無奈,只道是自家的尚書郎,知道王妃身體不好,懷孕了后便一直惦念著。這世人都知他二人的關(guān)系,他為避嫌,也不好明問,可畢竟這么多年的情義在,側(cè)面關(guān)心一下罷了。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了揣著幾顆硬邦邦,像似銀裸子的錢袋來。竹茹倒也不會因為這么幾個錢便妥協(xié)了,怎知打開一看,竟是幾顆金豆子。 “所以你就把我賣了,我就值這么幾個金豆子?”余競瑤苦笑了笑。 “不是的,王妃。我真的沒說什么,她只是打聽王妃身體如何,我沒撒謊,真的,不信,不信你可以把她傳來對峙。除了王妃的身體,還有寧王對王妃如何,其它的都沒問過!” “那封禪一事你怎么解釋?!?/br> “這,我也不大懂,我只是聽寧王和王妃因為這個聊得熱乎,便提了嘴?!敝袢懵曇粼絹碓叫 ?/br> “你何止是提了一嘴?。 庇喔偓幷媸遣幌朐俣嗫此谎哿?,擺了擺手,對霽容道:“隨她下去收拾東西吧,晌午洛北會來人接,多給她半年的月例,就算她的嫁妝了?!?/br> “王妃,王妃,我錯了,我不想嫁,你原諒我我吧。我不想嫁……” 余競瑤沒應(yīng),霽顏給了霽容一個顏色,霽容連下捂著她的嘴把她扯了出去。竹茹不得不走,余競瑤若是容下她了,明個這寧王府里指不定會多出多少個竹茹來。陸勉居然連自己身邊的小婢都能收買,看來自己是太疏于防范了??烧l又會想到他會做出這些事來?他到底是還沒死心啊。 晌午竹茹果真被接走了。沈彥欽回來得稍晚了些,散了班,已經(jīng)未時過半了,午膳都沒來得及用,一入門便聽說了這事。他明白為何昨個夜里余競瑤一直在提兩個小婢的事,原來是這心思,怪不得明知道自己不用她人伺候,還要小婢替他穿衣。 “你好個心思啊!”沈彥欽一進(jìn)門,便朝著羅漢床上蜷坐著的余競瑤道了一句。 見她回來了,余競瑤趕忙下來,沈彥欽兩步邁了過去,攔了住。 “你若有這心思,干嘛不和我說呢。交給我便好了,何必自己親自來,氣大傷身?!?/br> “我哪里就那么容易氣到了,殿下盡管放心,這點事若都辦不了,還敢稱是你王妃嗎?”余競瑤笑著,拉著沈彥欽的手起來,替他換下朝服。 還如往常,站在他面前,余競瑤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要卸下他的玉帶,可這手伸了過去,卻解得極其費力。肚子頂著他,兩個人的距離遠(yuǎn)了。沈彥欽也意識到了,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腹。 “好像又大了些。” 余競瑤也低下頭瞧著,連話音里都透著幸福,“嗯,都五個月了?!?/br> 若是這樣,是不是就證明孩子沒問題了?沈彥欽想起鄭大夫的話,最近調(diào)理得還不錯,虧得那時候沒告訴她,不然虛驚一場,倒會害得她憂思不安的??此罱至瞬簧?,沈彥欽心里很滿意,其實她還是胖一些更好看,rourou的,軟軟的,擁在懷里便不想撒開了。沈彥欽笑著,把她抱了住,下頜抵在她的頭頂。語調(diào)輕柔道:“詔書已經(jīng)下了,各地的藩王和四夷部落首領(lǐng)該準(zhǔn)備進(jìn)京了?!?/br> “嗯,還挺快的?!庇喔偓幇涯樫N在他的胸前。這一回來便把她抱了住,就是想說這事嗎? “皇帝封我為二品正將軍……” “這是好事??!”余競瑤掙開他,含笑抬頭和他對視,又突然意識到什么,“陛下怎么突然要封你做二品正將軍?” “整個京畿的護(hù)衛(wèi)騎兵都在我手上,陛下去泰山封禪,我自然要隨同護(hù)駕?!鄙驈J低著頭,看著懷里的妻子臉色由驚惑變得復(fù)雜起來,雙眸閃著,目光在他的臉上游移。 “你也要去……” “嗯。不想我去?” 這還用問嗎?連他去府衙她都恨不能跟著,也不知是不是孕期人也變得敏感,她就是想一刻不離地跟著他。更何況要分開這么久…… “去吧。” 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攔了他的路。若是不去,且不說這二品正將軍的位置能不能得到,只怕會給陛下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現(xiàn)在正在緊張時期,不能放松,她支持他去。而且一定要去。 嘴上這么說,眼神里的眷眷可不會撒謊,沈彥欽又把她按回了懷里。輕聲道,“再看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昨晚上寫完就放在草稿箱里了,結(jié)果……不好意思啊,晚了兩個多小時。剛又校了一遍,捉了幾個蟲~~~抱歉了。 ☆、第76章 兄長大婚 沈彥欽以肩傷未愈為由上書請辭,這奏本卻被皇帝的貼身內(nèi)臣攔了下來, 偷偷返給了他, 勸他最好不要違背圣意,多余的沒言。不過沈彥欽聽得出, 皇帝定是存了其它的心思, 就像上一次皇后賜死讓他去監(jiān)行一般。上一次, 這老內(nèi)臣幫了他,這一次, 他也不會害自己。 思來想去,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了,不過想到家中帶著身孕的嬌妻,仍略有不安。余競瑤只得勸慰他,自己沒關(guān)系的,大人孩子都好,不過兩月而已,那時候還沒足月呢, 只要生產(chǎn)時他在自己身邊,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封禪準(zhǔn)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沈彥欽最近也忙了起來。 蔣卿筠終于回來了, 舅父的身體剛愈便帶著女兒來了。耽誤了許久, 兩家人都不愿再拖了, 尤其是這封禪一事,余靖添也是要作為護(hù)衛(wèi)將軍同行。這一去又是段日子,所以干脆就在這之前便把婚事辦了吧。 余競瑤去看了蔣卿筠, 把她來信,哥哥是如何尋到自己問表妹心意的事告訴給了她,蔣卿筠羞得都不敢正視余競瑤了。瞧她滿臉的幸福,怎地自己都開始嫉妒上了。 聽聞蔣卿筠來了,余靖添迫不及待地從自己的將軍府來到晉國公府。見哥哥來了,余競瑤知道他定是有許多話要和表妹說,自己才不當(dāng)這礙眼的,于是便要回了。然剛走到門口,一個身材頎長,昂揚帶著凜然氣勢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是衡南王世子趙琰。 好久不見了,還是去年冬天他送了自己一把匕首,在那之后便聽聞他回了西南。今兒再見,應(yīng)是跟著衡南王一同進(jìn)京的吧,為了封禪一事。他來了,衡南王來了,那是不是說趙玨也回來了? 余競瑤沒多語,二人依禮打了招呼。趙琰入京的時候便打聽到寧王妃如今有孕了,然此刻見到她孕態(tài)盡顯,竟還是略感吃驚。不過他只是笑了笑,施了禮。瞧她面色頗好,應(yīng)該是生活的很愜意吧,寧王把她照顧得很好。 回了寧王府,余競瑤還在想衡南王的事。也不知趙玨如何了,快一年沒有見到她了吧。她這個年紀(jì),也該嫁人了,不知道可有親事,也不知她是否還在惦念著沈彥欽。按照歷史記載,此刻的趙玨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沈彥欽完婚了,然自己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軌道,陪在沈彥欽身邊的竟是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提到沈彥欽,這會他也該回了,晚膳都準(zhǔn)備好了,怎還不見人呢。余競瑤等得心里著急,一定要霽顏提著燈籠陪她去府門外瞧瞧…… 此刻,皇城西城門附近的一條深巷口,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如泰山之勢,將一個身量不大的姑娘逼到了墻角,姑娘無路可逃,冷笑,直視面前帶著殺氣的男子。 “說,你跟了我多久了!”沈彥欽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這聲音,聽得趙玨心頭一陣慌亂,可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 “我以為寧王什么都知道呢!”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想到二人重逢后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是在她窺探了他的秘密之后…… 趙玨本就是要去找沈彥欽,卻在街上碰到了他,于是跟著他到了這條小巷,入了那深院,然眼前的一切讓她目瞪口呆。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孩童,朝著他撲了過來,在那男童身后,站著一溫婉嫻雅的年輕婦人,正溫情脈脈的看著他二人。 趙玨訝異著,被人一把按住了肩頭,剪手擒了住…… “你都看見什么了?” 聽得出,沈彥欽低啞的聲音中按捺著怒火,目光如鷹如隼,刺向她。若是他現(xiàn)在想殺了自己,趙玨都不覺得驚訝,她竟從未見過他這般憤怒過。怒又如何,趙玨偏偏是個不認(rèn)輸?shù)娜恕?/br> “寧王不想讓人看到的,我都看到了?!?/br> 瞧他和余競瑤恩愛的樣子,還道她二人多情深意濃,原也是這般見不得光。趙玨突然笑了,她想到曾經(jīng)余競瑤那張堅定的臉,突然覺得她很可悲,他藏得這么深,她一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