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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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余競瑤的回應(yīng),沈彥欽一股迫切的渴望從身體深處騰起,亂了他的呼吸,撕碎了他的理智,他狠狠地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翻到了身下。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可如何用力都是不夠,他想要更多。手指輕動,撩開了她胸前的衣襟,緩緩滑入,吻跟著手一路向下,他撫上了胸前的滑膩,含住了她清冽的鎖骨…… 身下人微顫,呢喃聲混著急促的呼吸,沈彥欽從喉間悶哼了一聲,頓了住,將這一切都停了在了旖旎之中。 前路迷茫,一切未卜,他相信自己此行一定會回來,可僅僅是相信而已,他肯定不了。 沈彥欽望著身下仍未清醒的人,兩頰熏紅,顰眉嬌喘,衣衫滑落,露出雪色的香肩,在燈光下散出柔和的光,玉脂一般。沈彥欽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驟然生起的欲|火,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便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拉上了錦被。 “等我回來,一定不會再放過你了?!?/br> 第二日一早,余競瑤被一陣溫?zé)岬臍庀湫?,她睜開眼,仰頭,望見了沈彥欽的臉,他正低頭含笑地看著她,兩個人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 余競瑤有點懵,盯著他潤和的眼眸,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昏昏沉沉的腦袋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你醒了?睡得好嗎?”沈彥欽笑道。 “嗯,頭有點疼?!?/br> 沈彥欽聞言,笑出聲來?!澳阕蛲砗茸砹?,頭能不疼嗎?!?/br> 余競瑤這才想起來,昨晚等沈彥欽,想到他要離開的事,傷心不已,借酒消愁,不過到底喝了多少,她也不記得了。 余競瑤窘迫地往被子里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寢衣凌亂不整,連衣帶都沒系。不對啊,自己如何上床的都不知道,這寢衣怎么換的?她又望向沈彥欽,他竟連寢衣都未穿。 余競瑤頭皮發(fā)麻,呆了住。 “殿下,昨晚上……發(fā)生什么……” “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鄙驈J接言道。 “啊?!”余競瑤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酒真的害人啊,自己就這樣交出去了? 見余競瑤一臉的窘意,沈彥欽眉眼一挑,笑了。 “你喝得那么醉,鬧了一夜,也吐了一夜。我的衣服,你的衣服,全都臟了,你還有件寢衣,我什么都沒有了??刹皇亲砭圃摪l(fā)生的事,都發(fā)生了。” 余競瑤又是一愣,“那我們……” “我們怎樣?”沈彥欽的笑帶了分謔意,這不像是往常的他,話也多了,看上去很開心。 余競瑤疑惑地看著她,踟躕道,“沒什么……” 話一出口,沈彥欽的唇落了下來,狠狠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然后將目瞪口呆的余競瑤緊箍在懷里,滿足地深呼吸。 “余競瑤,等我回來,你一定要還我?!?/br> “還什么?” “你說呢?” 余競瑤沉默片刻,赧澀退去,她舉目,神情篤定地望著他。 “只要你能回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br> 沈彥欽聞言一震,抱緊了懷里的人,為了這句話,他也一定要回來。 沈彥欽陪余競瑤留到了晌午便離開了,再依依不舍也有分別的那一刻。余競瑤忍著萬般的不舍,只是云淡風(fēng)輕地對他笑了一笑。 “我一定會勝的。” “嗯,我相信你?!庇喔偓庪p眸閃亮,語氣堅定。 這個男人,一定會回來的,無論多久,她都會等下去,這一生一世,她都認定他了。 接下來,沈彥欽在皇宮中待到了晚上,和皇帝眾將商討行軍一事,入夜,便開始準備祭祀之禮。直到黎明時分,東方微亮,誓師禮畢,沈彥欽帶著大軍向西方行去。 余競瑤徹夜未眠,她坐在床上,心已經(jīng)跟著沈彥欽去了,她甚至聽得到他誓師之聲,看得見他在眾將士面前豪言壯志,感受得到他接過斧鉞時那手柄的冰涼……他就這么走了,余競瑤覺得他每踏出一步,自己的心魂都跟著掙脫一絲,想要隨他而去。 理智扯著沖動的衣角,義正言辭,卻心虛得很。余競瑤覺得自己快被撕裂了,頭疼,心更疼,疼得發(fā)緊,可她還是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靖昕堂的小幾前,掩飾著,企圖用這些表象來壓抑住內(nèi)心的燥亂。 “小姐,殿下已經(jīng)出了城門了?!膘V容在門外喚了一聲,余競瑤握著手里的東西頓了住。 嘶的一聲,沖動還是擺脫了理智的撕扯,余競瑤的心突然被沖破,無數(shù)的壓抑了許久的情感,渴求,**,排山倒海地泛出…… 不行,她還沒見他最后一面!余競瑤渾身發(fā)燙,一直燒到了通紅的眼睛,燒得大腦一片空白,她什么都顧不得了,沖出了門外。 城外,沈彥欽每一步都走的艱難,昨晚他想見她最后一面,但按捺住了,他擔(dān)心自己若是見了,就走不了了??伤F(xiàn)在更后悔,不見,他更是寸步難行。原來自己已經(jīng)陷得這么深,深到心里,眼中,都是她,甚至耳朵里縈繞的也是她呼喚自己的聲音…… “沈彥欽!” 感覺越來越強烈,沈彥欽突然勒馬,轉(zhuǎn)頭而視,眾將士不解,隨他回首望去。漫盡的青黛,攏著氤氳的晨霧,茫茫之中,連城門都不可見。然沈彥欽卻雙眸精光閃爍,堅定地望向遠方,直到伴著一陣馬蹄聲,沈彥欽的那道陽光出現(xiàn)在了迷霧中。 余競瑤距沈彥欽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四目對望,脈脈而笑。 表情風(fēng)輕云淡,心中兵荒馬亂。 二人下馬,走向彼此。 “你怎么來了?”沈彥欽臉上的繾綣濃得化不開。 “我不放心?!庇喔偓帨\笑。 “不放心什么?” 余競瑤盯著沈彥欽猶豫了片刻,終了正色嚴肅道: “戰(zhàn)場刀劍無眼,萬事小心?!?/br> “嗯?!?/br> “殿下傷還沒好,不要太過cao勞?!?/br> “我知道?!?/br> “西北不比京都,眼看著入冬了,天寒注意保暖?!?/br> “好?!?/br> “裘衣帶了嗎?” “昨日你給我整理的行裝?!?/br> “對啊,忘了。那藥帶了嗎?” “有軍醫(yī)。” “嗯,雖然殿下是主帥,可還要多聽徐將軍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沈彥欽收了笑意,凝眉望著她,目光恨不能將她灼化了一般。 余競瑤避開了他的注視,故作輕松道:“記得給我寫信……” “余競瑤,你能不能坦誠些!”沈彥欽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嚴厲。 余競瑤抬頭,雙眼蒙著一層水霧,楚楚地望著他。沈彥欽愕然,這一雙清眸里蘊著的分明是濃情眷戀。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握劍的手攬過了她,抵在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頸,猛然俯身,霸道地吻在了她的雙唇上。 余競瑤瞪著雙眼,驚訝地僵了住。沈彥欽熟悉的氣息在鼻息間交錯,急促地把她包圍了住。身前的炙熱,和身后那柄劍傳來的寒涼,在余競瑤的體內(nèi)抵觸又纏綿,像是期待和絕望相互糾纏著,讓她徹底喪失了最后的驕傲,她繳械投降了。 余競瑤雙手環(huán)上了沈彥欽的頸脖,貝齒輕啟,沈彥欽的舌順勢而入,強勢地掠奪,占有。他要把她的一切都帶走,她的味道,她的氣息,她的情感……他也要把自己最深切的愛留下,永遠地給她留下自己的印記。 這一吻纏綿悱惻,終于在眾人的驚駭中收了尾。余競瑤平靜地看著沈彥欽,目光堅定,把緊握在手中的平安符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彥欽!為了我們的以后,你一定要回來!我等著你?!?/br> 沈彥欽挑唇而笑,躍身上馬,目光炯炯,滿目堅毅地望著自己的愛人。 “余競瑤,記住你的話!半年,我一定回來!” 說罷,一聲清喝,駿馬揚蹄,沈彥欽帶著大軍朝著黑暗的西方而去。東方的青白,隨著磅礴的軍隊,緩緩向西方拉去,沈彥欽所到之處,黛色退去,迷霧消散。余競瑤握緊了雙手,望著遠方漸漸消失的身影,虔誠地祈禱著。 天神保佑,保佑這光明伴他一路,保佑他順利凱旋,保佑他平安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愛呀金玟岐 ☆、第38章 千里之信 沈彥欽不在,整個云濟苑空蕩蕩的, 余競瑤的心也空落落的。每天數(shù)著日子生活, 覺得這一天天過得好慢。 琿王一家被沈彥欽壓制住,不敢找余競瑤的麻煩, 干脆不接觸, 就當(dāng)她不存在。余競瑤巴不得如此。 日子平淡無奇, 她每日還是會去沈彥欽的書房。金童也隨沈彥欽去了,打掃一活便落到了她的手里。每日清掃后, 她就坐在桌前寫字,寫著寫著,便下意識地抬頭朝床榻的方向望去,陽光還是那縷陽光,可陽光下那個安靜的人卻不在了。余競瑤落寞,嘆息,越是思念起他來了。原來那些提心吊膽、謹小慎微的生活,竟是這樣的讓她眷戀。 余競瑤偶爾會回國公府看望家人。沈彥欽不在, 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倒是緩和了些。母親依舊勸她回來住,她堅持推辭,每每這個時候, meimei都會冷眼看著她。 沈彥欽一走, 好像把余競瑤的心也帶走了, 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地,但也正是這心不在焉,讓她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事。 她在街上想沈彥欽出神, 全然沒注意到朝她奔來的馬車,就在要撞上的那一刻,她被人推開了,再找卻怎么也找不到救她的人。如果這是巧合,可她不小心丟的東西,總有人給她送回來;街上遇到了賊,這賊也會莫名其妙地被逮到。 余競瑤隱隱覺得有人在跟著她,起初很緊張,可漸漸地,她覺得是有人在保護她。 迎來第一場雪的時候,余競瑤收到了沈彥欽的第一封信,驚喜得像似見到他本人一般,心跳不已,如獲至寶地回到書房,小心翼翼地展開,沈彥欽俊逸的字便拂眼而入。 余競瑤覺得自己一定是癡了,她望著這封信,每一個字都舍不得寥寥掃過,一字一字地品著。信不長,沈彥欽告訴她,行軍一切都很順利,敵軍節(jié)節(jié)潰敗,涼州眼看著便要攻下了,明年春天,他一定回來。 有了他的消息,余競瑤一刻心總算落了地。這么快便要攻下涼州,看來沈彥欽果然不一般,許他這一去,真的能改寫歷史,加快收復(fù)的進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平安就好。 有了盼頭,日子過得也快一些,轉(zhuǎn)眼到了年底。晉國公讓余競瑤回家過年,她想了想,反正沈彥欽不在,她也不想和琿王一家過,與其孤孤單單,到不如回來熱鬧,于是歡顏同意了。 余競瑤提前兩日回晉國公府,臘月二十九那日,她要去寺廟祈福,問meimei去不去,破天荒地,余沛瑤竟同意了。余競瑤心情極好,雖然一路meimei仍是冷淡,但她察覺得出,meimei對她沒有那么抵觸了。 去寺廟上香祈福,已經(jīng)成了余競瑤尋得心里安慰的習(xí)慣,從前的她怎都不會想到自己會信這些,不過從前的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穿越,并且會為了這樣一個人心念牽掛。 為沈彥欽祈過福,一出門,瞧著那些求符的人,她想到了自己那日為沈彥欽請的平安符。她之所以在最后一刻才交給他,是因為那里面藏了她的愿望,她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到。 嫁余競瑤含笑出神,余沛瑤突然道了一句。 “你想他?。 ?/br> 余競瑤愣了住,回過神,看著meimei,未語,卻笑得更濃了。余沛瑤看著她癡癡的模樣,不屑道。 “你就這么惦記他?他有什么好的!” “哪都好?!?/br> 余沛瑤沒想到j(luò)iejie會這么癡情,無奈地蹙了蹙眉,笑了。 “都說你是任性才嫁的,看來你還真是喜歡他啊!”說罷,像個大人似得,搖了搖頭。隨即很自然地挽上了jiejie的手臂,若無其事地和她離開了。 畢竟是姐妹,明白了她的心思,余沛瑤也釋然??磥韏iejie對沈彥欽的情義不假,也許陸勉的事,自己錯怪她了。 人就是不禁惦記,剛想到誰,就偏碰到誰。二人離開寺廟,出門便碰上了迎面而來的陸勉。余沛瑤倒是很激動,可余競瑤,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在遇到他。 “皇子妃這是去寺廟了?”陸勉含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