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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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往哪躲!” ☆、第30章 三章合一 (1) 余競瑤一驚,隨即小聲道:“我沒躲, 我去給殿下倒水?!?/br> 余競瑤掙扎了一下, 沈彥欽用力朝懷里扣了扣,把她抱得更緊了。貼著沈彥欽熱燙的身子, 余競瑤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 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隨著意識轉回, 她又掙扎了幾下,手中的茶壺沒端住, “嘭”的一聲,落地而碎。 門外人聽到響聲,疾步奔了來。 “小姐,沒事吧?”霽顏隔門喚了一聲。 余競瑤剛要開口,沈彥欽先語了。 “沒事,你下去吧!” 沈彥欽語氣平靜,余競瑤懷疑他到底醉了沒有。待霽顏的腳步聲遠了,外室傳來關門的聲音, 沈彥欽又開口了。 “她喚你什么?小姐?連她們都不把你當皇子妃是吧?!?/br> “她們只是習慣了,殿下要是不喜歡,明兒就讓她們改口?!庇喔偓幮⌒囊硪淼? 僵著身子不敢動。 “改了又如何?不過是個稱呼罷了?!鄙驈J涼苦一笑, 余競瑤困惑, 他到底想說什么。 “改了稱呼,你就能改了心意嗎?余競瑤,你究竟為何要嫁給我?!?/br> 余競瑤輕嘆一聲?!拔腋嬖V過殿下。” “那你為何要求陸勉。”沈彥欽語氣依舊平淡。 “我想幫殿下?!?/br> “余競瑤, 你就這么盼著我走嗎。”沈彥欽聲線起伏。 “……只有這樣,殿下才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br> “你就這么希望我出人頭地?” “嗯。”余競瑤分毫的猶豫都沒有,應聲道。 沈彥欽的手松了開,余競瑤舒了口氣。然這一口氣卻挑動了沈彥欽的神經(jīng),他雙手扣住余競瑤的肩,猛地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用力一推,將她按在了幾案上,隨即欺身覆了上來。 “我出人頭地就可以幫你,幫你一家了是吧。這就是你嫁我的原因,這就是你找陸勉的原因!”余競瑤此刻才看清他的表情,看清了那雙蘊怒的眼。原來他真的醉了,還醉得不輕。 “余競瑤,這么久了,你到底有沒有一分真意!還是你的滿腹情意都在陸勉身上?!?/br> 余競瑤的心跟著身子顫動,沈彥欽到底還是誤會了。余競瑤想解釋,可他沒給她機會,沈彥欽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無視她的驚恐,將余競瑤微張的口,用自己的唇死死地封了住。 余競瑤被這猝不及防的侵略驚得全身木了住,雙手用力推著他,要躲,卻被他的一只手托住了后腦,扣向自己。她抵不過他的進攻,唇齒都被他撬了開,任他帶著酒氣的舌瘋狂地輾轉,吮吸,掠奪……連氣息都被他攫取了,余競瑤不能呼吸。 沈彥欽的唇是冷的,冰得要命,余競瑤的心都寒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吻原來是可以帶著恨,如廝殺一般讓人動魄驚魂的。她的手停了下來,長長的睫毛絕望地掃過沈彥欽的臉頰,闔上了雙目,放棄了抵抗。 沈彥欽沒有因為她的忍從而放緩了節(jié)奏,繼續(xù)深吻著,一直探到了她的心頭。感受著她的心跳,沈彥欽壓抑的渴望騰起,將理智撕碎。他為了她忍了那么久,她可曾體會他的辛苦,此刻他不想再忍了,得不到心,也要得到這個人。 如何猛烈的吻也滿足不了他,沈彥欽壓在余競瑤肩頭的手一路下滑,在她的顫栗中,隔著輕薄的寢衣,匆匆地撫過胸前,腰間,小腹…… 余競瑤意識突然回轉,陡然睜開雙眼,使出全身力氣去反抗,卻只讓她有了片刻的喘息。 “沈彥欽,你不能這么對我!” 這算什么?算懲罰嗎?自己可曾做錯了什么!要受這些! 余競瑤望著沈彥欽眼中崩出的恨意,厲聲呼喊著??蛇@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生硬得沒有一絲表情,那雙幽邃冷漠的眼眸也不見點滴的情感,他像似帶著往世怨怒的兇獸,撲向了她。 余競瑤怎抵得過他,她軟了下來,緊握著沈彥欽扣在裙帶上的手,任淚水漫流,苦苦地哀求著。 “沈彥欽,求求你,不要啊,求你……”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 “是你要嫁給我的!” 隨著他嘶啞的低吼聲,余競瑤的裙帶被扯開了。沈彥欽起身,手臂一揮,伴著裂帛之聲和絕望的驚呼,余競瑤在他面前暴露無遺,眼前的一幕,讓沈彥欽頓時驚了住。 看著滿目淚痕怒瞪著自己的余競瑤,沈彥欽的理智一絲絲地擠了回來。他只覺得脊背一涼,頭木得發(fā)緊,額角滲出了冷汗。 僵了許久,余競瑤顧不得衣不遮體,從幾案上翻身而逃?;艁y中撐地的左手按在了破碎的瓷壺碎片上,痛得錐心,余競瑤嚶了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沈彥欽才反應過來,見到地上的鮮血他酒意頓消,喚了一聲“競瑤”,伸出雙臂去扶她,卻被余競瑤躲開了。 “別碰我!”余競瑤喊了一聲。沈彥欽怔了怔,還是把她抱回了床上。 沈彥欽去握她受傷的手,余競瑤寧可緊緊攥著拳,任鋒利的瓷片朝rou里越扎越深,也不肯讓他碰。沈彥欽吸了一口冷氣,峻峭的雙眉緊蹙,眉宇間蘊著不知是悔還是恨,他轉身出了門,喚來了霽顏。 霽顏一入內室,見到這一幕,嚇得呆立在了原地。直到看見被血漫盡的錦被,才恍然撲了過來,捧著余競瑤的手不知所措。 余競瑤淚痕斑斑的臉異常冷淡,她不顧還在流血的手,喚霽顏給快她換衣服,霽顏這才發(fā)現(xiàn)錦被下的余競瑤,衣服都被扯爛了。霽顏頓時明了,心中一寒,趕緊給她找新衣。 “小姐,這手……我去叫大夫!”換過衣衫,霽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托著余競瑤的手,心疼道。 余競瑤依舊神情清冷,氣息虛弱道:“不必了,金童應該去了?!?/br> 沈彥欽會讓金童去的。 果然沒過多久,鄭大夫到了??粗喔偓幰浑p紅腫的眼,淚痕未干,他沒多言,拔出了刺在掌中的碎片,處理了傷口,囑咐幾句便走了。 而門外,沈彥欽正候著他。 “如何?” “沒傷到筋,兩個瓷片比較深,其它還好。這只手可能暫時用不上力了,養(yǎng)一養(yǎng)吧,明日我來換藥?!编嵈蠓蚩粗绲纳驈J,嘆了口氣,“殿下,外傷好醫(yī),心傷難療啊。皇子妃的身子剛愈,不宜傷心?!?/br> 金童送走了鄭大夫,沈彥欽獨自一人站在桂樹下,愴然落寞。酒意全醒的沈彥欽回憶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恍若做了一個夢。這么多年來,他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然余競瑤的出現(xiàn),讓他亂了方寸,他從來沒有如此醉過,更沒有這般肆虐過。 然這一切,都要歸于今日他那一刻無端的慌亂…… 今日晌午,沈彥欽去國公府接余競瑤,得知她先走了,便轉回王府。怎知在王府也未見到她,家仆小婢都不知她去了哪。正在困惑之刻,秦綰出現(xiàn)了,一副冷傲的神情,面對沈彥欽。 “殿下可是在找皇子妃?” 秦綰的話讓沈彥欽的心驟然一緊。他回首,凝視著秦綰。 “殿下不必這樣看著我,我又沒把她怎么樣,就算想,也沒那個能力,” “……” “我們只是聊了幾句而已。”秦綰笑語嫣然。 “你跟她說了什么?”沈彥欽低嘶。 “放心,我什么都沒說。倒是皇子妃,說了很多?!鼻浦驈J雖表情淡定,卻目光關切,秦綰笑意更濃?!盎首渝f她想幫你?!?/br> “我知道。” “可殿下知道她去找誰幫你了嗎?”秦綰斂笑,故作正經(jīng)道,“是陸勉。” 沈彥欽的眸底一絲冷光閃過,轉瞬即逝。 “到頭來,她還是要找陸勉??沙岁懨闼€能找誰呢?只怕在皇子妃心中,也只有陸勉是無所不能的吧?!?/br> “你不必與我說這些?!鄙驈J語氣淡淡。 “那是自然,其實殿下心里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她曾經(jīng)愛陸勉愛得轟轟烈烈,感情這事,能說放棄就放棄嗎?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討教一番,免得這般苦痛?!鼻鼐U瞥了一眼沈彥欽,見他無動于衷,便續(xù)言道: “暫且不提她嫁給殿下的原因,她可曾真心待殿下如夫君,幾次三番和陸勉牽扯不清。倒也是,每每都是這位癡情的陸侍郎來找皇子妃??伤舨皇怯X得有機可乘,為何對人家的妻子惦念不忘?還不是皇子妃給了他希望?!?/br> 秦綰話剛一落,沈彥欽冷笑。見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秦綰略慌,面上卻仍鎮(zhèn)定自若。 “殿下和皇子妃成親有半年了吧,若是她真的接受你,怎會到如今也未行夫妻之禮!” 秦綰終于激起沈彥欽心底的波瀾了。他雙眼怒瞪,劍眉高聳,寒森森地望著秦綰。 “你怎么知道?”心中波濤洶涌,然語氣依舊淡漠。 “陸勉告訴我的,殿下若是想問他如何知道的,那就要問問你的皇子妃了?!?/br> 沈彥欽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垂下雙目,而胸中的波濤,也在這一刻平靜下來。 “皇子妃如今尚且如此,若是知道了殿下的秘密,她可還會安心做你的皇子妃?” “你若是敢說一個字……” “殿下放心,我什么都不會說,這是我們的協(xié)定不是嗎?殿下能夠守約,我自然也守口如瓶?!?/br> 沈彥欽瞪著她,冷漠地轉身而走,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望著沈彥欽的背影,秦綰提高聲調喚道:“殿下若是此刻去宣平侯府,許還能聽聽皇子妃和陸侍郎是如何商議讓你離開的!” …… 沈彥欽站在桂樹下,仰望著暗空半月,冷冷清清,像極了余競瑤那凄哀絕望的雙眸。淚雨搖曳,劃過了粉腮櫻唇,卻終了流向了自己的心,將他的意識喚醒,消逝的理智逐漸被找回。 其實他何嘗不知秦綰的目的,她和她父親的心思一般,不過是把自己作為一個賭注而已。沈彥欽毀了他們的計劃,她便要來毀自己。亭安侯不敢和自己對立,默默咽下這口氣,秦綰卻不甘,于是從旁側下手。 沈彥欽不過把她當做一個跳梁小丑,料她翻不出何花樣來,怎知自己竟還是入了她的陷阱,亂了心智,也害了余競瑤。 沈彥欽今日才知,原來他對余競瑤所謂的自信都是自欺欺人,在愛人的面前,自己永遠是最卑微的,即便再如何的矜傲氣盛,實則內心都是怯弱無助的。關心她的一舉一動,在乎她的一笑一顰,會因為一個細微的波瀾,便沒了安全感。沈彥欽也說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余競瑤成為了他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一個人,也是心里最敏感的一方,每每觸及,便是痛與愛的糾纏,欲棄不能,沒有理智可言。 秦綰就是拿住了他這一處軟弱。只是這些絕不是她一個人能做得到的,她沒那么了解余競瑤,倒是有人更了解,也更知道如何利用余競瑤來激怒自己。 沈彥欽默然嘆息。隱忍了這么久,為的就是余競瑤能夠真心接受自己,方才一舉,不要說接受,只怕是真真的把兩人推遠了。余競瑤是照進他黑暗命運里的唯一一束光,可他卻用自己的陰暗傷了她。 沈彥欽守護的**越來越強烈,所有這些生活在陰暗中的人都不可以靠近她,他意識到,秦綰這個禍害是如何都不能留了。 (2) 霽顏和霽容守了余競瑤一夜,余競瑤躺在床上,一夜無眠。那一幕幕如噩夢,只要她閉上雙眼就會再次出現(xiàn),傷口的疼痛讓她保持清醒,冷靜地回憶這一切。 天微亮之時,余競瑤總算昏沉地睡了一會,然不過半個時辰,手上的痛意又讓她醒了過來。 眼見著天空既白,余競瑤覺得,沈彥欽該起了吧。昨夜處理好了傷口,吩咐霽容給他熬的醒酒湯,不知喝了沒有,此刻他應該酒意全醒了,不要頭痛才好。 “霽容,把殿下喚來吧?!毕肓艘灰?,余競瑤有話要對他說。 “嗯?!膘V容應聲,開門,愣了住,沈彥欽就站在庭院中。 沈彥欽帶著秋寒的冷氣入了內室,他沒敢靠近余競瑤,怕秋寒涼到她,更怕她心涼。余競瑤將眾人遣了出去,只余他二人。 坐在床榻上的她,虛弱得很,受傷的手已經(jīng)腫了起來,輕輕搭在被上。 沈彥欽望著,一陣陣的心痛,悔意歉意頓生,卻只化作一句。 “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