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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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六塊五?!?/br> 是燕君越的聲音,在云深頭頂上響起。 云深手一頓,將那十塊錢往下捏了捏,抽出了一張百元,遞給了燕君越。 燕君越?jīng)]有直接接過來,問道:“沒有零錢嗎?” 云深搖頭,一直沒有敢抬起頭。 燕君越當(dāng)然也沒有時間去考慮眼前的陌生人為什么一直低頭,皺著眉頭接過,說了句稍等。 翻了翻爺爺錢袋,都是整錢,少有的零錢如果錯開給了云深,那么接下來的客人,是一點兒整錢都找不出零了。 “你真的沒有零錢嗎?”燕君越又問了云深一遍。 云深抬頭,不過劉海遮擋住了些許視線,燕君越看見的也只有她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唇。 “沒有?!痹粕顖远ǖ膿u了搖頭,只是藏在書包下的手,攪動著兩根背帶。 燕君越?jīng)]有說話,轉(zhuǎn)身去翻了翻錢袋,零零碎碎湊了91,還差兩塊錢。 兩塊錢啊。 燕君越今天來的時候,身上本來就分文未帶,沒有辦法,只能讓云深等一下,他去隔壁換零錢。 “要不然你加我微信吧!微信給我也行。” 看著燕君越即將轉(zhuǎn)身離開,云深下意識的說出來這句話。 燕君越轉(zhuǎn)頭面無表情盯著她。 “要不然……qq也行,我不急。” 燕君越還是沒有說話。 “那,那你不用找我了,下一次來吃的時候給我少錢吧?!?/br> 云深說話開始吞吞吐吐,她看見燕君越笑了,跟學(xué)校里面見過的他一樣,挑著嘴角,看似在笑,眼里卻是不屑,那股子浪蕩味。 “s中的?”燕君越開口,語調(diào)已經(jīng)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云深想否認。 “喜歡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離云深很近,近到她感覺耳邊有他呼吸的熱氣。 “不是,我……”云深想辯解。 不過燕君越直接打斷她的話。 “跟了我多久?還跟到這里來了?”這一句話,燕君越仿佛還是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不過語氣里面卻夾雜了太多的不屑。 他已經(jīng)認定了,云深就是跟著他來的。 云深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這里遇見他是個意外,這也只是一個意外,剛剛腦子一抽,說出了她自己都不敢想的話。 大概是今天起的太早了吧。 云深腦子里面一瞬間就千回萬轉(zhuǎn),腦子里面想了很多霸氣回應(yīng)燕君越的話,不過到嘴也只有一句: “我先來的?!?/br> 燕君越抽了抽嘴角,是的,眼前這個劉海長的看不清臉的女生先來的,而且已經(jīng)坐了起碼半小時了。 云深不等燕君越再說什么,抓起他擺放在桌子上的零錢,一把塞進背包里面,快速拉好拉鏈,一陣風(fēng)一般跑了出去。 燕君越都只能看見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桌下還留著她掉落的十塊錢,夾雜著兩個一元硬幣。 “阿越啊,剛剛那女娃咋回事啊?”爺爺收拾好門外灶上鍋里的粥,恰好看見云深離去的一幕,問道燕君越。 “沒事,她錢掉了?!毖嗑桨彦X收好,對著爺爺說道。語氣平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可不行,等那女娃回來找吧,我們可不能貪了人家這點小便宜?!?/br> “嗯。” 可惜一直到了晚上關(guān)門,云深也沒有回來過。 “這女孩,掉錢了也不知道嗎?”爺爺清點了今天的盈利,桌子面前擺著一張十塊,兩個一元硬幣,還有后來燕君越給放進去的一塊五。 燕君越垂著頭,活動活動肩關(guān)節(jié),今天忙了一天。 “哎,也許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碰見,這錢我們不能要,不能要?!睜敔斶€在碎碎念叨。 燕君越想起來今天云深吃飯的時候右手玩著的手機——iphone7。 “只怕是看不上這十幾塊錢罷了。” 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街道外面空曠,只有偶爾幾個人路過,車鳴聲都很少,暈黃的路燈拉長了樹影,有著飛蛾,繞著那燈旋轉(zhuǎn)。 燕君越說完這句話,垂下眼,茂密的睫毛閃動,看不清表情。 云深還在自己的床上翻滾著,一整天都想著自己居然在校外這么大膽,遇見燕君越說了那番話,哪有什么功夫去注意錢不見了。 夜深,月隱,城市燈光不滅。 作者有話要說: 送給自己 不坑,坑了明年沒臉過生日。 看起來小白兔陰郁內(nèi)心卻想上天的女主vs浪的一逼實際三好紅苗的男主 第2章 第二天一大早,云深又跟昨天一般,很早就醒來。 不過是因為昨夜翻來覆去,導(dǎo)致的失眠。 夢里都是燕君越那句話一直回蕩。 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你喜歡我? 嚇的云深直接醒過來。 去洗漱,一雙睡眼朦朧的眼,一夜沒有睡好,眼袋浮腫,整個人顯得比以往更加死氣沉沉。 云深取過臺子上放著的眼鏡盒,打開,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副厚重眼鏡,黑色邊框。 取出,戴上。 云深本就臉小,這一戴,跟讓人看不清眼鏡下的她。 可是云深在學(xué)校常年這個裝扮,她很滿意。 收拾好書包,把昨天心不在焉寫完的卷子還有練習(xí)冊也一股腦的收拾進去,帶著換洗的衣物,坐上搖搖晃晃的公交車,去學(xué)校。 云深是高一十班,是重點班,每個星期天早上九點就要開始上課。 星期天的早上的學(xué)校,人少的可憐,除了早上有課學(xué)生,也就只有行跡匆忙,準備外出游玩的留校生。 云深走到教室,默默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已經(jīng)接近九點,教室里人很多,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安安靜靜在桌子上,坐著自己的卷子。 云深把長發(fā)放下,柔順的披在身后,這樣會讓她更有安全感。 就跟那遮住眼睫的劉海一樣,讓她有著安全感。 云深安靜的掏出書包里面的卷子跟練習(xí)冊,拿出筆袋,開始自習(xí)。 重點班仿佛就是這樣,她也說不出所以然,周圍的人她也很少交際。 一是本來班里壓力就很大,想留下來,就必須拿出成績,大多數(shù)人大部分時間都在學(xué)習(xí),而是云深,包括她的那頭黑發(fā),還有她平日里的寡言少語,讓她整個人顯得特別陰郁,對于周圍人的話題,除了學(xué)習(xí),根本插不進話題。 其實并不是這樣的,云深也知道她們聊的各種話題,但是每次想開口,就已經(jīng)嘴拙。 到最后,就已經(jīng)很少開口。 不過沒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一個上午自習(xí),云深拋開所有雜念,解決了上周老師發(fā)的數(shù)學(xué)卷子。 據(jù)說很難,奧數(shù)級別。 落筆最后一個算式,中午鈴聲響起,整棟教學(xué)樓里面從各個角落傳來人聲,寂靜的校園開始變得喧鬧起來。 “云深,去幾食堂?”張夕從前排走下來,站在云深課桌前,詢問道。 重點班也就四十人,教室又大,每個人都是單獨座位。 張夕是云深的室友,兼初中同學(xué),兩個人關(guān)系不錯,但是也僅僅局限于不錯。 人喜歡成群結(jié)隊,至少也要成雙結(jié)對,越年少越如此。 “都可以,看你?!痹粕畎丫碜邮帐昂?,用書本壓在了課桌上,站起身來,對張夕回道。 兩人并肩,向食堂走去。 十班位于二樓,靠近樓梯轉(zhuǎn)口處的位置,教學(xué)樓是個u字型,開口處正對大cao場,而云深教室就在開口的上面,靠近cao場跟學(xué)校的含珠池。 云深跟張夕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討論著卷子上的數(shù)學(xué)題。 今天太陽也很大,陽光熾熱,照的地面都感覺隱隱發(fā)燙,一路上,沿著cao場外圍走著,樹蔭交織,在地上投下大小不一的光圈,斑駁點點。明明才五月初,云深熱的都覺得耳邊全是樹上的蟬鳴。 聒噪。 一條長道,盡頭處是個斜上坡,分叉路口,兩個食堂,路上小賣部坐落左邊,人很少,少到距離小賣部還有十幾米,云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近了,是他。 燕君越坐在小賣部外面的桌椅上,一雙大長腿疊起來,隨意的擺放。面前放著一碗正在泡的方便面。 云深還特意瞧了瞧,老壇酸菜。 有品位。 “阿越,你能不能換個口味啊,你每次吃方便面就吃酸菜味,不膩嗎?” 顧安端著一碗紅燒牛rou面,坐在燕君越對面,才去泡了熱開水,還冒著熱氣。 燕君越眼神淡淡的瞄過去,看了看他口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