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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相親記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而聽聞圣駕到來,百姓們也紛紛穿上最好的衣服出迎。他們的郡王曾經(jīng)庇護著這座城,也庇護著所有的百姓。直到他被接去了遙遠的京城,如今歸來已經(jīng)是萬乘之尊, 怎么不叫所有滑臺的臣民同感榮耀。

    道路兩旁都跪滿了人,不少老人還向孩童偷偷指點著衛(wèi)潛的身影,這就是當年的使君吶!鴻臚寺的禮官揚著脖子,隨著皇帝的前進,不斷大聲吆喝著:“跪……平身……”

    舊日的東郡王府本來已經(jīng)封禁,在得到天子北巡的消息后,重新進行了修繕和打掃。御駕一路浩浩蕩蕩地進了府,長年無人居住的王府頓時充滿了煙火氣息。

    衛(wèi)潛的手輕輕撫過書案,那還是他當年用過的舊家什。雖然重新上了漆,還是能摸出底下的毛糙不平。

    一眾臣子分了左右,拜舞完畢后默默等著圣人發(fā)話。也有一些出自東郡王府的臣子,悄悄地四處打量,緬懷著昔日的時光。比如蕭錦初,就算在這間房內(nèi)最多的記憶,就是被師兄壓著背書、抄書,如今想來也感到無比親切。

    天子掃視了一圈諸人,先問道:“孫承恭何在?”

    “臣在……”孫承恭立在下首,神情頗為忐忑。雖然跟隨皇帝的年頭不少,但他極有自知之明,他就個粗人。打仗沒問題,要是干別的就得好好掂量。忽然一封諭旨就讓他接管了刺史的活,還把原來的刺史代行給下了獄,他這心里著實沒底。

    誰知衛(wèi)潛并不著急問王賀的事,倒夸了他兩句:“之前聽說兗州春汛嚴重,流民為患。朕頗為憂心,然這一路行來,并沒見有流民滋擾郡縣,可見你辦事用心。”

    若是夸孫承恭兵練得好,他自覺是受得起的。偏偏皇帝一上來先說流民的事,他就有些不自在,先在心里喊了聲僥幸,隨后老實道:“陛下這夸獎臣不敢當,先前確實有流民占了官道為亂,臣也帶兵剿過,卻沒什么成效?!?/br>
    怎么可能有成效?蕭錦初暗地里撇了撇嘴。她也是剿過的匪,按地方奏報看,這些流民全是因為水患才背井離鄉(xiāng),打劫官道就是為了口吃的。

    沒什么組織,也沒什么規(guī)律,無非是搶到了就跑,吃完了再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官兵自然更摸不著行蹤,從何剿起。

    所以一看到流民之亂居然如此迅速平定,皇帝就知道,這不是孫承恭的手筆,只是故作此一問:“那后來是如何處置的?”

    “陛下的旨意傳來,臣有個幕僚便出了個主意?!睂O承恭雖不擅長庶務(wù),但好在從不瞎指揮,不懂就是不懂,且不貪功。按說圣旨是下給他的,就算幕僚能干也是他知人善任,但他仍是把整個始末交代了一遍。

    “他說流民為亂,只是因為天災(zāi)。雖然陛下允許官倉調(diào)糧賑濟,但遠水解不得近渴。何不讓地方上富戶先出糧食安撫了災(zāi)民,官府可出憑條,等官倉的糧到了再償付。流民也不傻,一邊有糧領(lǐng),一邊有兵壓著,自然不敢再作亂了。”

    衛(wèi)潛聽了這話,頗有興趣。官場之上向來因循守舊,哪怕有好法子也不敢輕易拿出來,就怕?lián)烁上?。一個幕僚能有這樣的決斷,是個人才?!案娜諑Т巳藖硪娢??!?/br>
    “是,那王刺史……”手下的人有了好前程,肯定會感念舉薦之功,而且日后也多個臂膀,孫承恭是樂見其成的。但那個姓王的燙手山芋還捂在手里,他就有些發(fā)愁。

    提到這事,衛(wèi)潛的表情便嚴厲起來:“王賀明知有災(zāi)情,卻一不上報,二不安撫災(zāi)民。只知道一味遮掩,竊位素餐,這樣的人也配做一州刺史?”

    底下的人都沉默著,倘或一般的州府,王賀這樣瞎搞也許出不了什么大事,頂多就是被申斥貶值。然而兗州不同,作為軍事要地,一旦釀出民變是致命的。情況未明前,誰都不敢代為說項。

    盡管皇帝罵的是王賀,孫承恭同樣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王賀是刺史代行,除了不領(lǐng)兵,各項事務(wù)皆是他作主。但同在一處為官,兗州出了問題,孫承恭也不能獨善其身。因此,他雖然拿著圣旨辦事,其實一直擔心不知道何時要被連坐。

    而且孫承恭還有一層憂慮,王賀再如何,總是王家嫡子,廣陵王的表親。自己卻是出身寒門。那王賀在獄中,尚有人在外頭替他奔走。若是自己被追究起來,恐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陛下息怒,”尚書令見孫承恭躊躇不前,就猜著了他的想法。“王賀之所以瞞報,無非是怕朝廷追究決堤之事。雖然陛下之前曾言要親審此案,但一來于禮不合,二來臣以為怕是太抬舉了王賀。不妨交由廷尉,相信會有一個公斷?!?/br>
    旁人尤可,鄭廷尉一聽就在心底暗罵安素陰險,這個小狐貍輕輕巧巧就把這個棘手的案子推給他了。到時候王家的人要說情,要走關(guān)系,自然是找他?;鹆Χ技兴粋€人身上,真是打的好算盤。

    不過論起冠冕堂皇,這頭老狐貍也是不差,當即慷慨呈詞:“陛下有令,老臣自然是責無旁貸。不過事涉河務(wù),老臣對此不甚精通。平水勸農(nóng)乃是尚書省管轄,臣請尚書令協(xié)查,共辦此案?!?/br>
    這一回,就輪到安素臉皮抽筋了。姜畢竟是老的辣,自己逃不了也要把他拖下水,實在讓一旁觀戰(zhàn)的蕭錦初幾乎要笑破肚皮。

    見手下臣子爭相替他分憂,衛(wèi)潛卻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神情:“既然諸卿有此心,朕便允了。王賀一案著廷尉主審,尚書令協(xié)查,共同審理。以半月為期,朕等著結(jié)果?!?/br>
    得了,有圣人發(fā)話,兩個人誰都沒討得了好。只能硬扯著一張笑臉賞錢接了旨,心里直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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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西戎之危

    惟有孫承恭在旁大大松了口氣, 可算把這個惹事精交出去了。而且眼看皇上對他也沒有見罪的意思,那是最好。便由著廷尉去查吧,就算查出百八條罪名來, 也與他沒什么干系。

    心思電轉(zhuǎn)之下,馬上便補了一句:“既然如此, 看廷尉與尚書令什么時候得空,臣帶著二位去見見王某?!?/br>
    既然皇上已經(jīng)親口說了王賀不堪為刺史, 孫承恭便馬上改了稱呼。

    安素聽了氣得夠嗆, 要不是此時再開口太過刻意,他非得把這案子算上孫承恭一份不可。要不是給他解圍,他何至于沾上這甩不脫的麻煩。他倒好,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還擺出一副急不可待送瘟神的模樣。

    “你們自個去商議吧,有了結(jié)果再來報我。”皇帝卻不耐煩再說這件事, 直接擺擺手一錘定音?!罢鳀|將軍留下, 其余人等退下吧!”

    于是鄭廷尉與尚書令便一左一右架了孫都尉往外走, 一個不軟不硬:“孫都尉,老夫?qū)ν跄持律杏行┮苫? 既然之前是都尉辦的, 便幫著解一解疑吧!”

    一個更是笑里藏刀:“多年未見, 孫都尉風采依舊,咱們趁此機會好好敘一敘。”

    可憐孫承恭一個沙場上威風八面的大漢,此時意識到了危險,但面對兩位重臣也只能縮手縮腳, 好不可憐。

    蕭錦初都忍不住搖頭:“師兄,你真要讓他們一塊查王賀?不怕沒查完自己人就先內(nèi)斗起來了?”

    “總得給王家人立一個靶子吧,不然怎么知道底下還藏著什么貓膩呢?”皇帝陛下從容不迫地端起案幾上的甜白瓷碗,示意她過來。“來嘗嘗這個蓮子羹,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用來配桂花糕吃嗎?”

    有羹湯在前,蕭錦初馬上把什么王賀拋在了腦后,直接就在衛(wèi)潛對面找個位置盤坐下來?!昂孟惆?,像以前王府姜廚娘燉的味道?!?/br>
    “就是她燉的,”衛(wèi)潛看著這丫頭明明舌頭被燙了,還急著往嘴里舀,忍不住就習慣地伸手往她頭上敲去。“慢一點,誰還跟你搶不成?要是被外人看見了,還以為我連飯都不給你吃!”

    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蕭錦初乖乖作出了淑女的樣子:“姜廚娘是去了司膳局當差嗎?我后來都沒見過她?!?/br>
    “她倒是惦記你,老是怕你在戰(zhàn)場上挨餓?!毙l(wèi)潛用袖子輕輕扇著那碗羹湯,好讓它冷得快些?!斑@回出巡我也帶她來了,一進府就先燉了蓮子羹呈上來。還特意多加了蔗漿,一看就是給你做的?!?/br>
    “師兄你嫉妒???”蕭錦初邊喝著蓮子羹,邊忍不住開他的玩笑?!罢l讓你不吃甜食的,姜廚娘做點心最拿手了。”

    坐在熟悉的房間,吃著熟悉的甜羹,蕭錦初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來歲的時候,不覺有些感慨?!拔疫€記得,師兄你那時候每天只準我在午后吃一頓點心,而且不允許超過兩道。我苦思冥想了很久,才想出蓮子羹配桂花糕這個絕妙組合的。”

    “若你那時讀書也能這么用功,如今大概能去國子學授課了。”衛(wèi)潛嘆了口氣,無怪姜廚娘如此掛記她。

    “咱們師兄妹,有你一個全才就夠了,我還是吃我的點心吧!”提起那段背書抄書的日子,蕭師妹仍心有余悸,一臉的敬謝不敏。

    對于蕭錦初這個能拖就拖、能躲就躲的性格,衛(wèi)潛是心知肚明的。特意把她留下來,自然不光給她加餐這么簡單,乃是有樁正事要與她商量。

    “我有意疏通中瀆水,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蕭錦初直愣愣地看著師兄,好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要跟她商議水利,可這也不歸她管啊,這種事難道不該找尚書省或者是司農(nóng)嘛?

    衛(wèi)潛一只手撐著下巴,風姿宛然,好整以暇地在等著她的回答。蕭錦初思量了一下,她師兄從不曾無的放矢,既然跟她說,就必然有跟她說的道理。

    中瀆水,中瀆水她自然是知道的,此次北上從廣陵到淮陰走的正是這條水道。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春秋時,吳王夫差開鑿的邗溝。只不過當時吳王開這條河道時,是為了北上伐齊,后世一統(tǒng)后卻主要用于漕運。就比如此次賑災(zāi)的糧食,也是從這條水道運送。

    “難道是北狄又有動作了?”想起中瀆水的主要作用便是為了南糧北運,蕭錦初畢竟是領(lǐng)兵的人,立時不淡定起來。

    衛(wèi)潛見她想到了這一層,不禁笑了起來:“別總盯著北邊,西面也未必太平。”言下之意便是猜對了,果然是為了戰(zhàn)事準備。

    “西戎?”蕭錦初不禁有些錯愕,這點她倒確實沒想到。要說與西戎的爭斗,那還要追溯到太祖時。當時為了爭奪漢中之地前前后后一共打了六年,西戎在付出了巨大代價后終于同意罷兵,雙方約為兄弟。

    此后雙方也一直遵守盟約,在與北狄的戰(zhàn)事中,西戎還曾作為盟友給予援助,無怪蕭錦初一時想不到這上頭。

    “此一時,彼一時?!毙l(wèi)潛搖了搖頭,自一邊的架子上取了份帛書遞給蕭錦初?!皳?jù)探子密報,西戎赫連氏已經(jīng)決定將一位公主嫁去北狄。雖然姻親之間下一刻反目成仇的也多得是,但這是個危險的信號,代表了他們可能的聯(lián)手?!?/br>
    蕭錦初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一邊翻著這份報告,一邊奇怪道:“我記得前兩年北狄還攻打過西戎,居然這么快就和解了?”

    北狄的拓跋氏一直希望能直接打通連接西域的道路,對于西戎這塊橫亙在前的石頭,也早就看不順眼了。只是與西戎打得正酣時,偏偏國君去世,故此不得不收兵。新即位的那位少主更是因此深恨西戎,怎么會同意聯(lián)姻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中瀆水就是從揚州到淮安的那段邗溝,后來煬帝下令聯(lián)通京杭,也特地把這一段進行了疏通。成就了那條著名的京杭大運河,擔負起了內(nèi)陸主要的漕運。

    “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彼鍩燮鋵嵤俏粻幾h很大的帝王,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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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脫罪之法

    一只手按著眉心, 衛(wèi)潛眉宇間露出一絲疲態(tài)?!氨鵁o常勢,水無常形,國家之間更是如此。西戎這次是存心討好, 北狄未必會堅辭不納。西戎自從老國主崩逝,新君的威信并不足以降服那些老臣, 反倒常被掣肘。北狄就不一樣了,同樣是少主即位, 卻是上下齊心, 國力日強。換了我是赫連氏,也要睡不安枕了?!?/br>
    “那他還不如把公主嫁過來呢!”蕭錦初就有些嗤之以鼻,覺得赫連氏目光太過短淺。“若是同我們聯(lián)手,北狄便是腹背受敵,而我國與西戎可隨時從兩邊夾擊。屆時睡不安枕的,恐怕就要換成北狄那位少主了?!?/br>
    “你倒是好謀算!”衛(wèi)潛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要不我即刻向西戎國主修書一封, 看他愿不愿意嫁個公主給我們新平侯?”

    蕭錦初立刻認慫:“說笑而已, 怎么能叫師兄娶個蠻夷回來呢?雖然古有昭君出塞,保了漢室平安……”

    “我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都敢說!”衛(wèi)潛見這丫頭越說越不像話, 又狠狠用眼風掃了她一眼。一般來說, 美人薄怒時最是風情萬種。而換到衛(wèi)潛身上, 他本就氣質(zhì)清冷尊貴,更有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看得蕭錦初都是一陣臉紅心跳,暗地思忖若是被西戎那個勞什子公主見到她師兄,恐怕是萬萬不肯嫁去北狄了。只是這回她學乖了, 只敢在心里琢磨著過過癮,萬一脫口而出只怕她師兄就不是罵一句混賬那么簡單了。

    幸好衛(wèi)潛沒有讀心術(shù),見她低著頭終于安分了,就繼續(xù)往下說:“中瀆水在枯水期經(jīng)常淤塞,需要征召民夫清理?,F(xiàn)在西北形勢不明,我擔心萬一戰(zhàn)事開啟,那是一刻都等不得。所以打算先行拓寬疏浚,以備不測?!?/br>
    “那師兄打算派何人主持此事,中瀆水段從廣陵到淮陰,屬于徐州刺史的管轄,按理該交給廣陵王?!?nbsp;蕭錦初想了想,覺得也沒什么難辦的,無非就是花錢。好在各地的賦稅也收上來了,再加上徭役,盡夠了。

    衛(wèi)潛搖了搖頭,只怕事情沒那么簡單?!斑@是個極有油水的差事,過手錢財不在少數(shù)。不管派誰主持,朝中都會有人不服。”

    “我看師兄已經(jīng)有主意了!” 蕭錦初對于這些爭斗不在行,但對她師兄卻是了解的,倘若沒有把握,他就不會對她說了。

    “這一回修渠的費用不動國庫,我讓王家出?!毙l(wèi)潛果然是有了腹案,頗有穩(wěn)坐釣魚臺的架勢。

    蕭錦初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阿,王家肯做這個冤大頭?”這樣一筆錢財,若說王家拿不出,也實在小看了世家豪門。但就算拿出來了,也少不得傷筋動骨。為了替王賀脫罪,不值當??!

    “所以這件事就要靠你了?!毙l(wèi)潛挑起眉,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本來就生得好,一笑之下更顯艷麗奪目。

    “附耳過來……”

    老謀深算,聽完了師兄的計劃,蕭錦初只能感慨這么一句。饒是鄭廷尉和安尚書令兩個已經(jīng)成了精的,也一樣入了天子的套。

    蕭師妹心里暗暗稱快,表明上卻是瞄了眼已經(jīng)見底的白瓷碗,故意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來?!凹热蝗绱?,我盡力而為吧,不能白喝了師兄這碗蓮子羹?。 ?/br>
    卻說,這對至尊師兄妹才密謀完畢,那邊廂王家的說客已經(jīng)追著圣駕到了滑臺,并且已經(jīng)找上了審理案子的官員之一,安尚書令。

    安素對此非常不明白,皇上明明讓鄭廷尉主審,自己只是協(xié)查。這到底是看他好說話,還是看他好收買?

    “令君明鑒,實是因家中子弟犯了這樣的糊涂,不得不來求助于令君了!”來人姓方名晏,乃是王家的一位門客。長得一表人才,書讀得好,又能言會道,因此頗受重用。

    王家家主聽得此次堂弟入了獄,商議之下都說得派個能干的人來斡旋,這把他給派出來了。

    雖說方晏禮數(shù)周到,言辭誠懇,尚書令卻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爸慌虏皇欠负窟@么簡單,想必你也聽說了,為著這事廣陵王也受了申斥,那可是圣人的親兄弟?!?/br>
    “確是連累廣陵王了,”方晏面上不禁露出愧色,“此次本想先去廣陵王府求見,只是想到王爺自圣駕走后至今閉門不見客……”

    “你們還是饒了廣陵王殿下吧!”安素都想替廣陵王掬一把淚了,簡直是飛來橫禍啊。“親戚之間,一容共榮,一損俱損,也是常理??蛇@回王賀闖的禍有些大了,就算是殿下有心幫忙,只怕也是有心無力?!?/br>
    “令君說得是,廣陵王府也正值多事,實在不好再給殿下添煩惱。這不,只好請令君看在我家老大人的份上,多多襄助!”方晏也是打蛇隨棍上,三兩句又繞了回來。

    尚書令就頗沒好氣:“既知今日,怎么當初就放任他如此。王家好壞也是名門大族,王賀連那點修河的銀子都不肯放過。流民鬧事他還敢瞞報,硬生生地鬧到如今的地步,你說該怎么辦?”

    “令君是直爽的人,在下就斗膽問一句,家主之弟此次究竟會定一個什么罪名?”王家二房就一個獨子,一接到消息王家二舅就急得火上房一般,二舅母更是直接暈了。方晏此來乃是受了重托,自然不可能就此放棄,更進一步問道。

    實在是王賀這樁事有些微妙,往重了說,貪墨、瀆職,致使流民為亂,還敢封鎖消息,這些罪名加起來就是要了他的命也不為過。可偏偏因為制止得及時,沒造成什么嚴重后果,就有了從輕處置的余地。

    安素自然知道王家的心思,只是皇帝的意思是要嚴辦,就算是看在王老太傅的面子,只怕也難善了,只模棱兩可道:“那要看他到底干了什么了?”

    一來二去地說了半天,尚書令愣是滴水不漏,方晏也是急了:“令君往日與家主也是有舊的,憑著令君在圣人面前的地位,只求保住性命應(yīng)是不難吧?若有需要疏通的地方,令君只管說?!?/br>
    話說到這個地步,安素若要再推脫就不大合適了??梢獞?yīng)承下來,那就是自己惹火上身。思忖再三后問了一句:“你可去求教過鄭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