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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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艱澀滾動的喉結(jié)。 抵住自己肚子的……他根本無法掩飾的本能和渴望。 “想要呀?”輕笑一聲, 繼續(xù)踮著腳尖, 在他唇上親了親, 誘哄:“那答應我……只要答應了我,你要什么我都——” 正是耳鬢廝磨、意亂情迷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稚嫩又冷漠的聲音。 “mama?!?/br> 蘇蘭吃了一驚, 臉上燒了起來,慌忙推開凌沉樓,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羞愧得無地自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有勇氣轉(zhuǎn)身,看向站在通向里屋走廊處的兒子,尷尬笑道:“阿音,我……mama摔倒了,爸爸扶了我一下。” 凌沉樓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阿音對此不感興趣,有些不耐煩:“誰理你們在干什么。我肚子餓了……”他轉(zhuǎn)頭看著凌沉樓,開口:“給我做飯。” 凌沉樓說:“中午還剩下一點?!?/br> 阿音冷笑:“剩飯剩菜也給我吃,你當打發(fā)叫花子?” 凌沉樓漠然道:“平時,我和你吃的都是一樣的,何曾虧待你。” “你愛當叫花子博可憐,我不愛。”阿音跺了跺腳,撒開小短腿跑到母親身邊,拉住蘇蘭的衣角:“mama,我們什么時候回家?我天生是錦衣玉食的命,他把我當小叫花子打發(fā)。” 蘇蘭燒紅一片的臉色稍稍恢復了正常,摸摸阿音的腦袋,略帶頭疼:“都別吵了。阿音,廚房在哪里?你帶我去?!?/br> 阿音氣惱的嘟嘴:“廚房里沒東西,只有米,菜,和……泡面。”他冷哼了聲,目光移到凌沉樓的臉上,指使他:“你出去打獵——我是龍,不是兔子,我吃rou的,你有沒有常識?” 蘇蘭一怔:“什么?” 凌沉樓看了看阿音,眼神冷了下去,帶著明顯的警告,話卻是對著蘇蘭說的:“他屬龍。” 阿音仗著母親在身邊,膽子大了起來,一根短短的小手指頭指向凌沉樓:“山里有兔子,也許還有野雞——你給我捉幾只回來?!?/br> 蘇蘭嘆了口氣,彎腰哄他:“外頭下雨,山路難走,mama明天帶你下山好不好?”抬頭看了看,找到扔在一邊的包,打開來掏出一粒牛奶糖:“乖,阿音吃糖?!?/br> 阿音眉毛皺得更緊,忍了又忍,深深吸一口氣:“我先帶你去廚房。” 他把蘇蘭領去廚房,看著她在那里燒水煮泡面,看了一會兒,又噔噔噔跑了回來。 凌沉樓已經(jīng)換了一件衣服。 依然是僧袍,不過是換了個顏色,變成了淺淡的灰。 阿音抱著小小的手,靠在一邊冷眼看他:“天氣預報說,今夜沒雨,應該是個月明星朗的晚上?!?/br> 凌沉樓淡淡道:“天氣預報不準?!?/br> 阿音挑眉,陰陽怪氣的笑:“這種可笑的話騙騙女人也就罷了,你拿來蒙騙我?阿娘害怕打雷下雨,你少拿這個嚇人……她為什么會害怕,你心里清楚。” 降雨是龍族各脈系的老本行。 即使他們青龍一族世代守衛(wèi)天庭,不屬于四海司雨的龍族,可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不僅有,而且是本能……一旦情緒失控,很容易便會引起電閃雷鳴的暴雨。 那年眾神之巔連降七天七夜的大雨。 成親多年、相敬如冰的龍王帝后終于圓房,蒼龍王宮的史官一邊盼著這雨趕緊停了,一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感動地記錄下:某年某月某日,帝宿于王后宮中。 只是沒想到,這一睡,整整持續(xù)了七天七夜。 阿音就是在那之后不久誕生的。 他低下頭,看著小小的手心里的一粒糖,眼睛紅了:“你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坦白?這么簡單的幾句話,就那么難說出口?你不會,我教你呀——我是你丈夫,你不想嫁給我,有個老相好,但我們還是成親了,你誤會我把你的老相好送去戰(zhàn)場送死,那不是我干的,是你天帝老爹干的,我倒霉替他背鍋,都幾萬年了,兒子都生了,你現(xiàn)在也挺喜歡我的,不如我們和好吧……”瞪著依舊沉默冷淡的父親,咬牙惡狠狠道:“這很難嗎?你是不是個男人了?” 凌沉樓容色蒼白,問他:“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阿音哼了聲,冷笑:“不用誰告訴我,上界有誰不知道?你和阿娘……九萬年同房一次,一次七天七夜,這都成笑話了。” 凌沉樓眼神一冷,淡聲道:“往后,我不希望你把心思放在這等閑言碎語上?!?/br> 阿音又哼了聲,不想理他。 晚飯吃泡面。 阿音拿起筷子,看著湯里飄的幾片菜葉子,小臉皺成一團。 蘇蘭關心的問他:“會用筷子嗎?要不要mama喂你?” 阿音煩躁的說:“不要。” 蘇蘭吃了一點,看向凌沉樓,突然說:“你都沒問我,怎么會發(fā)現(xiàn)學長身邊有一只壞妖怪?!?/br> 凌沉樓筷子一頓:“你叫他什么?” “你別管我叫他什么,我就是想叫他——”話頭止住,抬起兩只手捂住阿音的耳朵,瞪了男人一眼,壓低聲音說:“——親親情郎好哥哥好老公,那也不關你的事。你為什么不問我?” 凌沉樓身上的寒氣能把周圍都給凍住。沉默片刻,他閉上眼睛,淡淡道:“你和你情郎的事,也與我無關。” 蘇蘭說:“有關,你得把那只妖怪捉了,我害怕?!?/br> 他只當聽不見。 蘇蘭放開兒子的耳朵,又說:“你不把妖怪收掉,我天天賴在這里煩你,叫你沒辦法念經(jīng),也不能修身養(yǎng)性?!?/br> 阿音低頭吃面,插嘴:“他求之不得?!?/br> 凌沉樓頭也不抬:“你吃你的?!?/br> 阿音冷哼。 蘇蘭想了想,接著威脅:“我還會買炸雞給兒子吃,讓你聞聞葷腥的味道。反正你不答應我,你這輩子都別想當……什么大師?!?/br> 阿音提醒:“虛塵大師?!?/br> 蘇蘭看著丈夫,正色道:“你知道的……我在你身邊,你這輩子都困在紅塵里,談什么虛塵?!?/br> 凌沉樓站了起來,低頭看她:“喝茶么?” 蘇蘭一怔,點點頭。 他走去倒水。 阿音捧起碗喝湯。 蘇蘭看著他的小臉似乎還沒碗大,不禁笑了起來。 阿音放下碗,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側(cè)眸盯著她,問:“mama,等那只妖怪死了,你真不要他了?” 蘇蘭一愣,目光柔和下來,親了親他的頭,小聲說:“我騙騙他的……阿音乖寶寶,別告訴他?!?/br> “他會當真——他那個人從來沒有幽默感。”阿音臉上有點紅,惱恨地抬起袖子,嫌棄地擦了擦額頭上母親吻過的地方,低著頭說:“你這么嚇他,他殺了你那學長都不會殺妖怪?!?/br> 蘇蘭捧著臉,看著凌沉樓端著茶杯回來,笑了笑,輕輕‘哦’了聲。 阿音看看她,又看看凌沉樓,心底罵了句:“兩個神經(jīng)病?!?/br> * 吃過飯,凌沉樓打發(fā)阿音回房做功課。 蘇蘭奇怪地看著他:“阿音還沒上學吧?這么小有什么功課?” 凌沉樓回答:“讀書認字——這么久了,他連字都認不全,還會寫錯別字?!?/br> 蘇蘭無語:“他才三歲,不寫錯別字才怪?!?/br> 凌沉樓不知該怎么解釋清楚,簡略的說:“不小了?!?/br> 蘇蘭:…… 他的房間樸素而整潔。 床,桌子,椅子。 連正式的衣櫥都沒有,只有一個小柜子,里面放了幾件顏色單調(diào)的僧衣,下面的抽屜里有襪子和褲子。 蘇蘭看著他點上安神的沉香,心想他好像沒有帶自己去客房的意思,又想他這么禁欲正經(jīng)的人設,應該也不會今晚就這樣那樣……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盤腿坐在硬木板床榻上,說:“我要洗澡?!?/br> 凌沉樓沒有回頭:“浴室在隔壁?!?/br> 蘇蘭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聲音低了下來:“這里電燈不好,有時候亮,有時候不亮,黑漆漆的嚇人……”咬了下嘴唇,帶上幾分委屈:“我也沒有換洗的衣服,也沒有內(nèi)衣和短褲——” 凌沉樓聽不下去了:“……蘇蘭。” 蘇蘭站起來,去他柜子里翻衣服,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不是和尚穿的衣服——白色的長袖棉上衣,可以充當睡衣,便抱在手里,走過去拉了拉他袖子:“我在里面洗,你在外面等我……我害怕?!?/br> 凌沉樓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洗完澡出來,蘇蘭剛爬到床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手機突然響了。 這個地方信號時好時壞,竟然能接收來電……蘇蘭有點驚訝,拿起來看了看,倏地心跳漏了一拍,緊接著又開始飛快跳動。 她抬起頭,叫了聲:“沉樓?!?/br> 凌沉樓猜到是誰的電話,漠然道:“你盡管接。” 蘇蘭覺得手機像個燙手的山芋,懊惱的說:“你過來?!币娏璩翗遣宦犓模又卣Z氣叫道:“虛、塵、大、師!小女子有求于你,你有點佛門中人救苦救難的慈悲心腸好嗎?” 凌沉樓回頭,看到她臉色蒼白,想必聯(lián)系不到‘系統(tǒng)’,在這個世界中心里沒底,確實害怕……終究不忍心,走到床邊坐下,任由她撲上來抱住他,安撫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來電斷了。 過了不到兩分鐘,又響了起來。 蘇蘭接起,深吸口氣:“喂?!?/br> 那頭響起霍修輕松的聲音:“是我,你那邊怎么樣了?今天回來吃飯嗎?” “……不回來了,下雨呢,我不回市里了,就在外面將就一晚上。” 霍修安靜了一會兒,又問:“他還是沒答應?” 蘇蘭沉默,過了好久,嗯了聲。抬頭看見凌沉樓閉著眼睛,臉上冷清清的沒有表情,不禁無聲的笑了笑,靠在他懷里,一只手握住他,慵懶道:“他軟硬不吃,我暫時也沒辦法?!?/br> 霍修又是一陣沉默,然后開口:“蘇蘭,其實有兩個辦法。” 蘇蘭心中警鈴大作,直起身,蹙眉:“什么?說來聽聽?!?/br> 霍修說:“他既然帶著孩子走了,說明他很在意那個孩子……你把孩子帶走,他不離婚,就不讓他見自己兒子?!?/br> 蘇蘭差點嗆到,悶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不、不太好吧?!?/br> “為什么?” 蘇蘭嘆息,給出了身體原主一定會給的答案:“我不想養(yǎng)那個魚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