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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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瀾第三次翻白眼,“太貴了。” “誒不是,小姑娘你是不是砸場子來的?” 他終于坐不住了,這小姑娘穿著不像缺錢的樣子啊,難不成是對門的老劉發(fā)現(xiàn)自己偷看他老婆了? “我是來做好事收廢品的的。” 季瀾拍了三張一百在桌上,“再多沒有了,給我拿最便宜的。” 最后,季瀾拿著一臺按鈕式的復(fù)古二手機(jī)出了電腦城,據(jù)老板說,這是鎮(zhèn)店之寶。 季瀾很滿意。 站在路邊,她隨手?jǐn)r了輛出租車,報出了一個爛熟于心的地址——這是她這輩子憋屈了三年的家,阿姨的家。 八點(diǎn)半,剛推開門,一個杯子伴著尖酸的女聲就朝腳邊砸了過來,“你還知道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抱緊混盒飯的狗蛋大聲咆哮:來?。∈詹匚野。?/br> . 5.19補(bǔ)充: 高考背景江蘇,滿分480,考語數(shù)英三門主課和兩門選修。 ☆、第4章 “我哪能不知道回來啊?!?/br> 季瀾沒有閃躲,皮笑rou不笑地任由四分五裂的杯子碎片濺在自己腳上。 有點(diǎn)疼。 手腕處的文身閃了閃,似乎是狗蛋想要見義勇為,卻被她抬手壓住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野在外面,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一家人等你吃飯你架子可真夠大的???” 一個矮矮的女人走上前,剛想繼續(xù)罵罵咧咧,就被季瀾手里的一抹紅色吸引了注意力。 立馬換上了一副見錢眼開的表情,眼睛樂地瞇成了一條縫。 “阿姨,我今天下課去發(fā)了會傳單,掙了兩百塊錢?!?/br> 季瀾恭順地?fù)Q上拖鞋,掏出兩張紅票子遞給了面前系著圍裙的瘦小女人,“公司說需要形象好一點(diǎn)的人,所以就幫我換了身行頭,以后每天都會去發(fā)的?!?/br> 這個女人是季瀾的表姐楊丹怡的繼母,尖酸刻薄,每個月只有在自己上繳生活費(fèi)的那天才會格外殷勤。 而現(xiàn)在在她眼里,季瀾儼然成了棵每天都會“嘩啦啦”掉錢的招財樹。 楊母眼冒精光地接過錢沾著唾沫搓了搓,在燈光下照了半天才收進(jìn)圍裙兜里,“瀾瀾長大啦!知道為阿姨這個家cao心,不愧阿姨沒白養(yǎng)你啊?!?/br> 說完她抬頭看了眼季瀾,怔住了。 這季瀾,怎么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先不說換了身打扮,這也不駝背含胸了,眉眼彎彎的,好像自信了很多。 不再關(guān)心季瀾,興奮地去廚房端菜,這看起來好日子要到了啊。 楊母美滋滋地想著。 “瀾瀾是大姑娘了啊,你看這一打扮我都要認(rèn)不出來了哈?!?/br> 站在一旁從季瀾進(jìn)門就沒說過話的楊父,此刻走上前把手搭在季瀾肩上捏了捏,有點(diǎn)曖昧的味道。 季瀾也不躲閃,淡淡地笑著。瘦削的瓜子臉,白皙的皮膚,姣好的五官,以及t恤下微微透出的美好曲線,都在瘋狂撩撥著楊父的神經(jīng)。 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漸漸復(fù)蘇。 “都別傻站著了,吃晚飯啊?!?/br> 說話間,楊母端出了兩盤隔夜的飯菜招呼了起來。 一盤沾湯帶水的番茄炒蛋,一碗膩得發(fā)黑的紅燒rou。 “老楊你愣著干嘛,還不去盛飯?” 她瞥了色瞇瞇的楊父一眼,也不說什么。 楊建國是本市某小型公司的中層,月薪五六千勉強(qiáng)支撐得起一家的開銷,楊母是個家庭婦女,早就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她想,男人嘛,哪個能一輩子不花心,反正只要不離婚,隨便他怎么搞,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了。這季瀾年紀(jì)雖小,以前也看不出美丑,不過這一拾到倒是有點(diǎn)人模樣了,也難怪這老色狼眼睛都挪不開了。 而且這季瀾,是楊建國前妻的侄女,和他倆不沾親不帶故,就算發(fā)生點(diǎn)什么也能說是季瀾主動的,就算鬧到外面小丫頭片子都說不清。 隨他去吧。 “來咯。” 楊父兩手端著三碗飯,小碎步地走到了桌前,先去了季瀾旁邊,胳膊肘蹭著她裸 | 露在外的小半截胳膊,微微摩挲。 季瀾笑著接過。 這個楊建國,上輩子這么殷勤的時候,當(dāng)晚就想猥 | 褻自己。 可惜當(dāng)時還是太年輕,雖然最后他沒成功,但是自己也被反咬了一口,被安了個“主動勾引”的稱號。 不過還好,這一次,自己準(zhǔn)備了好東西,保證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 “阿姨,表姐還沒回來嗎?” 季瀾不動聲色地挑了塊瘦rou,夾到碗里。 四方四正、烏漆麻黑的豬rou | 縫間嵌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油膩肥rou,由內(nèi)里向外腐爛。季瀾沒由來地一陣惡心。 “她啊,約會去了。這不,你姨夫多厲害,公司接了個新客戶,人又帥又有錢,對丹怡還特好,上下班接送的,丹怡前兩天逛街看上件八百的衣服,他二話不說就買了!” 楊母的臉上一陣自豪,不知道哪來的高貴感,“不過他想輕輕松松地娶我們家女兒,我和你姨夫可不同意?!?/br> 她氣勢雄渾地?fù)]揮手,胳膊上一塊蝴蝶rou肥膩地晃了幾下,“這要是沒有一套一百平的房,想都別想!” 季瀾沒有說話,細(xì)細(xì)地咀嚼著口腔里黏糊糊的米飯。 這個楊丹怡,上輩子可是被這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糟蹋的不淺,最后大著肚子鬧去人家公司,結(jié)果人家夫妻倆結(jié)婚三年,兒子都會下地走路順便扇她兩巴掌了。 還一百平的房子? 可笑! “我吃完了。” 沒了胃口,季瀾放下筷子笑著說,“一會我來洗碗啊?!?/br> “不用了不用了,你啊,好好學(xué)習(xí),明天不還有考試呢嘛!” 楊母一臉殷勤,但是季瀾知道,她今天的好態(tài)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錢。 一天兩百,一個月可是六千啊。 “對了阿姨?!?/br> 季瀾點(diǎn)點(diǎn)頭,她正想進(jìn)房間的腳又停了下來,“您的電話卡能借我下嗎?今晚那個公司的老板說一會晚上要電話面試一下,看看我適不適合長期干下去?!?/br> “哎喲當(dāng)然行啦!” 楊母一聽要面試,趕緊起身在圍裙上擦干凈了手,利落地拔下了電話卡遞給季瀾,“表現(xiàn)好點(diǎn)啊,阿姨相信你!” 季瀾溫婉地笑,相信我? 相信錢吧。 ———————————— 房間里,季瀾一股腦地倒空了書包,最后在夾層里拿出了一臺簡陋攝像頭,固定在了墻角。 這是她進(jìn)門前突然靈機(jī)一動買的,夜視和錄音效果很不錯,而且隨便扔哪都不容易引起注意。 正好錄下楊建國干的好事,省得回頭說自己拿不出證據(jù)來。 手上的文身閃了閃,飛出了一只小鳥。 正是狗蛋。 “宿主季瀾?!?/br> 小鳥沒精打采地打了個呵欠,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兩片毛茸茸的翅膀耷拉在身旁,“你是不是該想辦法賺錢了?” “你不是有錢嘛?!?/br> 季瀾鼓搗著手機(jī),心不在焉地問。這鎮(zhèn)店之寶就是能耐,拆都拆不開來。 狗蛋:“… …那是我買零食的錢?!?/br> “一天一千五的零食?你也不怕?lián)嗡?。?/br> 季瀾挑眉,“既然你選錯了宿主,斷了我發(fā)財?shù)穆?,就要?fù)責(zé)到底知道嗎?” 她放下手頭的手機(jī),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狗蛋的小腦門,“這是我們?nèi)祟惖脑瓌t!” “你也可以自己賺錢嘛!” 小鳥激動地邁著顫巍巍的腳在床上走了兩步,“比如寫書!你隨便抄抄兩年后的書多好!” 季瀾小心翼翼地把卡裝進(jìn)手機(jī),最后合上了蓋子。 “碼字是不可能碼字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碼字的?!?/br> 她一腳踢開鳥,舒舒服服地攤在了床上,“你就少吃點(diǎn)零食吧,都這么肥了還吃!” 小鳥伸小翅膀摸了摸自己有點(diǎn)凸出的rou肚子,有點(diǎn)委屈,“… … 哦?!?/br> 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 凌晨一點(diǎn),季瀾依舊在床上睜著眼。 她很熱,但是她沒有洗澡。洗澡很貴,站著很累,況且馬上還有一場惡戰(zhàn),洗不洗都一樣。 季瀾想,是時候在外面租三個月房子了。 只不過一天一千五,她還要交學(xué)費(fèi),交房租,買各種東西,一天一千五看著是多,可是實際上到開學(xué)也攢不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