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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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電流通過大腦的感覺,他們想要奪取的到底是自己的記憶,還是母親的記憶。 許諾覺得有些可笑,將上一輩的結(jié)和怨,使勁的報復(fù)在下輩的身上,用下輩的記憶去探尋上一輩的特殊和異常,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她也明白,他們或許找的并不只是她自認(rèn)為的記憶,還有同樣身為“她”的記憶,如果他們推斷沒錯的話,這些“她”全部會在她大腦中留下記憶,只是她不知道罷了,這些記憶被封存,但是并不代表沒有。 既然有,通過記憶竊取器就可以輕易得到,雖然并不知道能竊取到多少,對于他們來說,哪怕一丁點都是好的。 許諾閉著眼睛,從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感覺到電流通過大腦了,雖然不強(qiáng)烈,但是還是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她同樣被帶著眼罩,看不見任何東西,她索性就直接閉著眼睛,掙不掙開都沒有多大區(qū)別。 既然還將她的眼睛蒙著,那么,這個留下來的人肯定還是時初了,她覺得有些安心,漸漸地,她感覺自己好像有些適應(yīng)了,對于這種記憶竊取的疼痛,她覺得有些麻木,她知道更準(zhǔn)確來說就是轉(zhuǎn)移到她身邊的那個“她”身上了,她只是非常不想承認(rèn),既然看不到,那么到底能不能算作“人”呢? 她不想過于糾結(jié)這個問題,等待著時初關(guān)掉機(jī)器之后,她馬上就喊了一句時初。 卻是聽到時初馬上止住了自己的動作。或許她現(xiàn)在正在正在有些詫異的盯著他。 許諾猜得沒錯,時初完全不可置信的眼神正盯著她的身上,他感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床上的人明明應(yīng)該陷入了沉睡才對,他怎么聽到她喊他了,聲音非常清明。 “時初,過來陪我說說話吧?!?/br> 許諾提著意見,她很想告訴他,她早就醒了,一直都有些生氣,氣得一點都不想理他。 之后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他們有他們的任務(wù),她要規(guī)避,也總有一天,兩人還是會放下,至少她知道,她一直都不是那么計較的人。時初沒有聲音,許諾又說了一遍:“時初,過來做吧,我知道是你,你是騙不了我的。” 時初一動不動,她真的是醒了,他竟然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慵懶,可以看出她醒來有很長時間了,藥物竟然對她無效?開始了嗎?又要開始了,她就不能多忍幾天嗎? 時初有些隱忍的走向了許諾,然后,他伸出雙手,慢慢的伸向她。死一個,或許只有死一個,她才能好好的活,但愿那個不是她,也千萬不要是她。 脖子間感覺突然有雙手的時候,許諾馬上大聲的喊了一下時初,時初還是沒有放手,許諾用最大的力氣說出:“時初,是我,放開,是我,沒用的,這樣一點用都沒有。” 時初聽到這句話之后,手掌有些放開了,但是雙手還是放在她的脖子里,仿佛只要他想,下一刻,他就真的可以直接殺掉他。 “時初,你們錯了,你還不明白嗎,這根本就不是一種異能,而是一種天性,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的,我只是湊巧被激發(fā)出來了?!?/br> 許諾完全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時初會這么激動,激動得想要直接殺掉她。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她覺得自己還是裝啞巴比較好,少受一點皮rou之苦了。 “時初,你聽我說,你們聽到的事情其實被夸大其詞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即使我現(xiàn)在死了,或許下一個人可能還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br> 許諾不遺余力的為自己辯解,只要能讓時初放開她是絕對不會介意多費一些口水的。 時初最終還是放開了她,他有些癱軟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沒兩分鐘,另一伙人突然進(jìn)來了,看都不看時初一眼,就直接將人推走了。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他能想得到,別人自然也能想得到,在她身上做實驗絕對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被人推走的時候,許諾有想過,所以她才讓時初來和她說說話,可是時初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這倒是讓她有點始料未及。針孔刺如,雖然感覺不明顯,但是許諾還是知道他們在抽血,必不可少的流程,也應(yīng)該有機(jī)器一遍一遍的掃描她的身體,她雖然沒什么感覺,但就是覺得他們應(yīng)該在做這種事。 查出來了又能怎么辦?一切未知的領(lǐng)域,都將進(jìn)入無數(shù)探險者,最后能被承認(rèn)和接收的,往往少得有些可憐,上一輩的人費了那么大的力氣,什么都解決不了,這一輩的人即使知道了又能理解得了多少。 她曾經(jīng)也想過很多這樣的問題,為什么她們能看到的實情,她卻什么都感覺不到,從最開始林雙從的案子起,她就隱隱約約的有些感覺,只是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她被人扶了起來,然后坐在一個椅子上,被綁住手腳,眼睛依然看不到,大概他們覺得,她現(xiàn)在能這樣,絕對是和她被遮住眼睛有關(guān)。時初也根本不可能告訴他們,他只是不想讓她看到他而已,眼罩真的沒有起什么作用。她就這樣坐著,然后感覺沒有了下文。 很靜,整個房間突然變得安靜,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沒有聽到腳步聲,人到底突然跑哪兒去了。 一會兒后,她突然聽到了某種聲音,是老爸的,竟然是老爸的聲音。雖然隔了這么長時間,但是老爸的聲音她能非常容易的就聽出來了。 說的什么,她好像聽的不是很清楚,隱隱約約的感覺像是再說:“你們先放開她,如果你們不放了她,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許諾還想再聽得仔細(xì)點,可是沒有機(jī)會了,聲音突然又變了,像是歐陽野的聲音,他一直再說著,我等你,等你能真正看到的那一天,我會等著的…… 許諾感覺有些不舒服,專挑軟柿子,她是真的有些不徹底了,他們感覺像是在一步一步的試探,然后尋找可以最好的點,將她拿下一個。 但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折騰了一天了,雖然他們很興奮,但是她早就困得不得了了,她可不會這么氣,雖然是在椅子上,卻一點都不影響她拿時間休息。 她閉著眼睛,很快,就算他們打算磨刀霍霍,她也不想多理睬了。她總是想要從城堡里出去,她到底要去哪兒,有多少人想進(jìn)還進(jìn)不來,她卻一心想著出去,再說了,明明腿出長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往哪兒走,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逃離的絕對不僅僅是這個城堡,而是身體的束縛,就連父親都不知道她這么固執(zhí)的原因。 那算是一種能力嗎?她基本上沒有這么想過,畢竟,有時候她會當(dāng)成是種災(zāi)難。 如果她走了,從此以后,她秘密將被掩埋,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會安安靜靜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沒有人打擾,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跟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樣,狼狽至極。 那是個午后嗎,時間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研究別人的同時,她也研究著自己,她每次沒完成的資料。 有時會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不是最真實的自己,她的身邊,好像多一些人。 比如,有人會繼續(xù)她的工作,有人會將她沒有完成的工作完成了,甚至有些人將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打理好,慢慢的,她開始熟悉身邊的隱形人。 她一直都想研究點什么,是關(guān)于身邊這些隱形人的,最快最簡便的方法就是讓她們現(xiàn)身出來。她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她更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么來的,至于觸犯了什么機(jī)制,她更是不可能知道。 很久之后,她能從這些人里找到自己,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一切一切“她”都可以取而代替,她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替換一樣,有一天,她也不能想象得到,她或許就能變成那些人中的另一個“她”。 這一天,并沒有等待多久,她懷著孩子出逃的時候,本來以為她會一死了之的,但是沒有,醒來后,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她在許諾的身邊,但是許諾經(jīng)常看不到她。 她想找那些人報仇,但是,那個警察收養(yǎng)了她的女兒,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躲著暗處研究這些東西。 她比別人更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研究了很長時間,她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有一天,她看到許諾受傷,焦急的就馬上趕了過去,她持槍殺了兩個男人,她的槍法一向很準(zhǔn),基本上都正中眉心。 這些,許諾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以前她身邊的那些人,也什么都不親口告訴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