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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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野給許諾打了很多的電話,都沒有打通,按照許諾發(fā)來的地址,他進去找了,但是沒有找到人。 白天,這里營業(yè)的店并不是很多,顧更是寥寥無幾。 他突然有點擔(dān)心,怕許諾會出事,他給時初打了個電話,但是沒人接,只能一家一家的問,看有沒有看見過許諾的。 吳興澤趕了過來,和歐陽野一起找,吳興澤瞅瞅歐陽野:“她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對,你和她在一起,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歐陽野搖頭:“她今天干勁挺足的,雖然沒查到什么重要線索,但是收獲也不小,我猜想,她心理可能有別的事情。” 吳興澤給他遞了根煙,歐陽野接過,點了起來,卻只是拿在手上,沒有抽。 吳興澤也把煙點了起來,邊抽邊說:“你沒有發(fā)現(xiàn),許諾突然回來之后,好像有點變了,我不是說她對待工作和我們的態(tài)度變了,而是變的好像更拼命了,對于很多事情,都變得有點較真了,但這種較真也不能說是壞事,畢竟,出發(fā)點都是對的?!?/br> 歐陽野也發(fā)覺了,遭受槍傷的那件事情還歷歷在目,一個人,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沖到了罪犯的面前,好像有十足把握,一定能抓到那個人似的。 按道理說,她不聽從指揮,應(yīng)該會受到批評,吳興澤是看在最后誰都沒有什么大事的情況下,才對這件事情緘口不談,但是,她的做法的確有點過激了。 就像這次,讓她等著他來了,再一起查,結(jié)果她一個人就非要跑得不見了,搞得他們還要擔(dān)心她,甚至放下案子來找她,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也不知道她和時初又怎么了,才膩歪了沒幾天,兩個人又都不理對方了,真是讓旁邊看的人也著急得不得了。 房間里面,許諾問黑鐮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帶張舒怡出去,黑鐮搖頭,然后又說:“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是我不想帶她出去,只是我不想拿我的錢去買她的自由?!?/br> “那可能要多少錢?如果我的錢不夠的話,你可不可以借點給我。” 黑鐮盯著她,很認真的說了一句:“不借,我妻子,可以隨便花,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許諾:“……” 能不能別說兩句話就把你妻子拿出來,就算你真的是個寵妻狂魔,我也不會隨便心動的。 “那個,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先借我,然后我給你算利息?!?/br> “沒得商量。” 許諾看看張舒怡,這人都到手上了,總不能煮熟的鴨子讓它飛了吧? 等等,不對,許諾突然明白過來,望著黑鐮。 “你騙我,這根本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事,張舒怡也有錢,為什么她不能花錢將自己弄出去?” 黑鐮坦然承認:“嗯,我就是想告訴你,當(dāng)了我的妻子,可以對我或者對我的東西為所欲為,至于她……” 黑鐮瞟了一眼張舒怡,對許諾說道:“今天是帶不出去的,除非,讓這里換個老板,因為我現(xiàn)在不能為所欲為,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br> 許諾很無語,感情說了半天,在講一堆廢話咯。 張舒怡一直靠墻坐著,她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過,上一次,她是以顧的身份進來的,才一天多的時間,她就淪為了一個拍片的。 真正輪到她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有多害怕,不止是害怕,還有恐懼,她才深切體會到以前的那些女孩有多么的絕望。 她現(xiàn)在該慶幸的,是她還有一條命在,可是,有命出去了,站在法庭上,她又能活幾天?站在陽光下,又能活幾天? 她以前是不怕死,現(xiàn)在才覺得死有多恐怖,她不想死,可是她知道自己會死,這可真的不是一個好滋味。 許諾制定了兩個方法,一個是自己先出去,再找人查封了這里,然后救出張舒怡,第二個是亮出自己的身份,強行將張舒怡帶出去,不過,這個辦法可能有點行不通,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而且自己對這里也不是很熟,逃跑的時候可能會出現(xiàn)意想不到的意外。 黑鐮看到她埋頭深想的樣子,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告訴她:“其實,問題不在于她能不能出去,而在于她出去之后,受不受得了外界的輿論,你可以問問她,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這話是什么意思?這難道不是眼前看到的這樣,是一個s店嗎?難道他們還搞了其他的什么東西? 許諾望著張舒怡,他們的談話張舒怡自然也聽到了,張舒怡低下頭說:“這里是一個這類行業(yè)的產(chǎn)業(yè)園,集拍攝,視頻,聊天,各種主題的觀賞,人與其它物種和諧,調(diào)j等等的隱私行業(yè),只要是人能想得到的,這里應(yīng)有盡有,很多感情有缺陷的人會自愿進來,受到強迫的表演者進來了也不想出去,原因很簡單,社會輿論壓力可以很輕松的逼死一個人,他們不會限制自由,但是你無法左右他們對片子的大肆宣傳,往往逼死這些人的,是別人異樣的目光和語言攻擊,讓她們始終活在自己的恐懼里,最后身心疲憊受不了,所以,我要你救的,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身?!?/br> 許諾有點震驚。 “這完全觸犯了法律,他們就不怕警察嚴打?” 張舒怡笑笑:“有風(fēng)險才更刺激,對于花錢買刺激這種事,他們甘之如始,逃過一劫還會沾沾自喜,不然,為什么黃賭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卷土重來?” 許諾接觸的大都是殺人案件,對于這些,她委實了解得不多,但也能想象現(xiàn)代人別生活逼迫的情感壓力,在飛快的物質(zhì)發(fā)展中,情感變得越來越不受信任,就像充氣娃娃,很多人嗤之以鼻,背后還不是有很多人作為心靈的慰藉。 但是,觸犯了法律的產(chǎn)業(yè),不能以任何理由為借口逃過制裁,所以,這個地方,一定要端。 “可以說,只要有人,這種地方就打之不盡,你端得了一個,端得了兩個,可是你沒法把這個行業(yè)都給端了,在端之前,你還要考慮該不會遭受到報復(fù),不僅是遭到店家的報復(fù),更多的遭到這里面資深顧的報復(fù),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或許你能解決得了,可是你解決不了這個快速發(fā)展的時代催生的這種惡習(xí)?!?/br> “可我無法容忍這種觸犯了法律的事,如果我有能力制裁它,就絕不會像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人站在旁邊觀望?!?/br> “所以,你看,有些事情是有兩面性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總是用一面的理由想要去打破整個局面,而不知道,結(jié)果可能會更好糟糕。” 許諾沉了沉眸子,問黑鐮:“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把張舒怡就這樣放在這里吧?也不能沒有一點所為吧?” 黑鐮看著她,說道:“既然它在黑暗里生存,那么就讓它在黑暗里滅亡?!?/br> 許諾突然知道黑鐮想要做什么了,她緊張的望著他:“你別亂來?!?/br> 想了想,覺得這話沒有震懾力,又加了一句:“這是我的事,你別插手?!?/br> 黑鐮搖頭苦笑:“你看,你總是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攬著,你能解決得了所有的事情嗎?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能力才讓你這么有自信?你以為你能對付得了幾個敵人,沒有別人在旁邊護著你,你就如一個時時刻刻需要人保護的小屁孩,上次的子彈,如果沒有偏一點距離,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 黑鐮發(fā)著脾氣,許諾憋著眼淚,她知道黑鐮說的沒錯,她一直都在逞能,自信的以為自己能拯救全世界,可是,不逞能給自己看,她又能在誰的面前軟弱? 黑鐮看到她的樣子,有點心疼,摸摸她的頭,語氣放緩了說:“所以,這件事情交給我,三天之內(nèi),我保證讓它消失,并且,不傷及一條性命。” 許諾不點頭,也不搖頭,她在猶豫,她還是想用自己的方法。 黑鐮皺了眉,她真是沒有以前聽話了,越長大越任性,上一次那顆快打進她腦袋的子彈,讓他現(xiàn)在還心存余悸,這一次,又想硬來,真的是不教訓(xùn)都不行了。 趁著許諾不注意,他一針刺在許諾的頸間,然后抱著她漸軟的身體,向外面走去。 他看著懷中閉著眼睛的許諾,真的是又氣又心疼,不管是他,還是沒有那個叫時初的男人,或者是她的同事,她害怕得不敢真正交付信任,如果有一天那些真相被撕開,她難道想一個人去抗下所有的對與錯? 兔女郎很快迎了上來,問他有什么事。 黑鐮沉著臉說:“把屋里的女人送去警局,并且,限你們兩天之內(nèi),清空這里所有的場子,如果你們老大問是誰說的,告訴他,代號死神?!?/br> 兔女郎聽了,馬上朝另一個方向走。 黑鐮按照來時的路,很容易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