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畫像
男,4050歲,從事雜志新聞寫手等一系列能大范圍擴散的編寫工作,身高在175179之間,右手有過異常. 最近,一定編寫過類似的兇案文章,多年前的案子,也一定有過他編寫的痕跡。 畫像出來后,整個刑偵組迅速展開調(diào)查,有李明遠這個網(wǎng)絡(luò)高手在,其實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嫌疑人很快被確定,秦風組織人員迅速抓捕。 這是一個非常雜亂的屋子,裝修不錯,就是可惜了。 秦風踢開門的時候,他睡到中午還沒有起床,一幫人迅速把他制服。 家里最能看的就是那五臺電腦,李明遠一一打開檢查,發(fā)現(xiàn)他不僅是網(wǎng)絡(luò)寫手,還是小編,水軍頭子,光粉絲就有不少,僅僅流量都能賺不少腰包。 許諾在家里翻看,果然在柜子里找到了那卷作為兇器的線。 突然闖進來的警察已經(jīng)讓兇手措手不及,審問的時候就招得非???。 他從一個非常隱蔽的論壇里看到的殺人方法,在網(wǎng)絡(luò)上買的縫包線,第一個案子的謀害者是他同村的人,他來到這個城市后,無意中發(fā)覺到有和村里長得這么像的人,于是,為了自己偏奇的稿子,策劃了這么一場謀殺。 第二起是因為月金瑤是他的一個粉絲,他才幫助月金瑤策劃了這么一起殘忍的謀殺案。 他的手在第一起事件之后,被線勒出了血,不知怎么突然生了炎癥,巨疼,好不容易治好了,沒過多長時間又會疼,一直這樣反反復(fù)復(fù),雖然不影響使用鍵盤,但是出不了大力。 李明遠去查他說的那個論壇,但是什么都找不到了,兇手的電腦上更是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而他通過查證,發(fā)現(xiàn)這電腦有被植入過木馬的痕跡,肯定是遠程cao作干凈了。 “你說當初,為什么那個兇手又抱頭過來自首了?” 吳心萌問馮千落,馮千落指指坐在辦公桌前的許諾,吳心萌帶著好奇,卻還是搖了頭,說自己看剛子去了。 許諾在打總結(jié)報告,但她們的對話,她全部都聽到了。 殺一個人后,所承受的巨大心理壓力,遠比自己想象來得要兇狠。而那起案件中,meimei用硫酸潑了自己jiejie的臉,最后卻來自首了,說明她只是不喜歡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過著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所以她才要毀掉她的臉。 事后,她發(fā)現(xiàn),殺了人后,她自己也生活在恐懼里,甚至比突然知道有這么一個jiejie還要恐懼,這突然強大的恐懼和害怕,已經(jīng)擾得她不堪設(shè)想,卻有無處吐訴,最后只得選擇報警和自求解脫。 而路璐毒殺了月金瑤可能只是一個意外,但她清楚,更大的可能,就是路璐在拿她做實驗品。 讓人覺得蹊蹺的就在這,路璐投的毒,竟然和余莫中的毒是一樣的,兩者疊加,而導(dǎo)致的死亡。 從以前的情況來看,余莫明顯是不認識路璐的,那么路璐的這種毒是從哪里來?或者說,余莫一開始的觀察對象,他們中的毒,又是從哪里來的? 路璐和飛諾的人有來往,也只是猜測,看秦風的樣子,飛諾的臥底肯定還沒有查出任何線索,就更不可能知道路璐有沒有和飛諾的人有往來了。如若飛諾制造這種毒,那么,目的是什么,總不可能是制造一個又一個的死亡案例吧? 許諾突然非常想江逸寒,如果江逸寒在這,她一個電話,他就可以給她簡明易懂的解釋出現(xiàn)的原理。 想著想著,她便拿手機去打電話,兩個號碼都打了,卻還是提示關(guān)機。她隨意的擺弄手機,猜想他可能去了哪里。 眼睛突然瞄到相冊里的一張照片,一個血淋淋,被剝了整張皮的人,這個人看起來年齡并不大,因此就顯得更加恐怖了,誰這么喪心病狂,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呢? 她馬上在警局的系統(tǒng)里查找剝皮案,果然,h省q市前兩天發(fā)生了這起剝皮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破案。 許諾想了想,還是決定跟秦風申請過去看看。 秦風卻說剛子受傷,怕人手不夠,再者還要局長的同意才能去別的省進行合作,許諾就沒有強烈要求去了。 林清和時初兩個人呆了很長時間,她給時初發(fā)了個微信,然后一個人去了醫(yī)院。 剛子看起來情況還不錯,和吳心萌有說有笑,她就把水果放在護士站,讓她們幫忙送一下。 去另一個醫(yī)院,小月還在沉睡著,小蝴蝶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和她聊天,給她講故事。小月的手好像動了動,時間很短,仿佛像幻覺一樣。 院長mama打水回來,笑著和她打招呼,讓她進去坐。 許諾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小蝴蝶撲過來,喊她jiejie,她憐惜的摸摸小蝴蝶的頭,問小蝴蝶身體好點了沒有,小蝴蝶轉(zhuǎn)身蹦了幾下,說快好得差不多了。 她和小月說著話,但小月完全沒有動靜,快晚上了,有值班的護士幫忙照看,她們?nèi)齻€人就一起出去吃了頓飯。飯后,她受院長的托付,今晚陪著小蝴蝶一起睡。 她們一起和小月講了很長時間的故事,很晚了,才轉(zhuǎn)回另一個病房睡覺。小蝴蝶抱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諾輕輕問她,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自己說,小蝴蝶卻是沒有吭聲。 許諾猜想她心里一定有事,于是循循善誘的說:“小孩子把事要在心里不好,說出來,看jiejie能不能幫得上忙?!毙『€是沒有吭聲,許諾又加了句:“沒關(guān)系的,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說出來,jiejie一定會相信的?!?/br> 小蝴蝶這才唯唯諾諾的說著:“我最近老是做夢,夢到一個血rou模糊的男孩和我說對不起,求我原諒他,我問他是誰,他不回答,我向他走近,他突然就消失不見了。jiejie,你說,這個男孩會是誰?” 許諾皺眉,這個問題可真把她難住了,不過,聽她這么描述,她覺得很可能就是她的親人。 于是,把這個答案就直接說明了,小蝴蝶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一會兒,她又對許諾說:“我今天一定要問清楚那男孩是不是親人,我也想多個親人?!?/br> 許諾笑了,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安心睡覺。而自己腦袋里,一直揮散不去的,都是那個剝皮的孩子,她怎么覺得這個孩子,和小蝴蝶口中的哥哥有點像呢。 經(jīng)過一晚的思考,第二天一早,許諾就跟秦風請了年假,準備一個人去q市看看。 沒想到這事被時初知道了,說什么他也不愿意她去q市。許諾問他原因,他就是不肯說,許諾馬上就把電話掛了,一個人搭上了去q市的飛機。 她在案發(fā)地的一個小鎮(zhèn)上,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離派出所非常近,以便能判斷案子的最新進展。 天還沒黑,她一個人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個鎮(zhèn)在與另一個大省的交界出,很偏,人際混亂,街上的小混混特別多,光著膀子,隨處盯著女孩望,吹口哨的大有人在。 建筑不高,整個鎮(zhèn)上不算特別富裕。她想到了什么,隨機走進一家歌舞廳,雖然時間還早,但歌舞廳早就嗨得翻天震地,不少男男女女在舞廳里瘋狂的跳舞,對,她只能用瘋狂來形容,像不受控制的使勁搖著頭,整個神情都是飄飄欲仙的感覺。 她往包廂里面走,走道里站了不少一對對的男女,抱在一起,她沒多看,只關(guān)注自己要查的重點。 果然,就這個一個不算大的歌舞廳,進行交易的人還真不少。 她不動聲色的走了出來,一個電話就打到了110那里,直接舉報里面有人進行毒品交易。 而后,在旁邊隨處找了一個地方喝茶,等著警方過來搜查。但是,十分鐘過去了,沒人來,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人來,半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人來。 許諾測算過,從派出所到這里,五分鐘都不要,怎么可能這么長時間還沒人來呢? 她直接給這里的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變了男音,沒想到派出所的人卻直接問她是誰,她說她要匿名報案,但是她說的是事實,請求他們迅速展開調(diào)查,然后自己就先掛電話了。 又十多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警車過來,她坐得不耐煩了,直接往警局走去。 天已經(jīng)漸黑,拐出一個街道口的時候,突然被人抱住,然后套住了頭,她意識到不對勁,悄悄的把手機放了下去,一腳踢在旁邊角落里。 突然一悶棍就敲在她的頸肩,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時初和風起是坐的下一航班過來的,整個航程他都沉著臉,他現(xiàn)在,連掐死許諾的心都有了。 她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才往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跑。 風起戴著口罩和帽子,遮起了臉上的那道傷疤,因此看起來溫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