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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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窗,許諾停了下來。是鄭淼,時初下車,她也跟著下來了。鄭淼看了許諾一眼,才說:“那個女人,你最好去看下?!?/br> 鄭淼的表情有點喪氣,看來是沒問出什么來。但她很清楚,那女人一定知道什么,那個男人稱她為玩物,顯然還有別的女人在他手上,要想破這個案子,她是個絕對關(guān)鍵。 “這和連環(huán)碎尸案有沒有關(guān)系?”鄭淼問。 “沒有?!痹S諾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回答。鄭淼詫異的望著時初,時初笑笑:“你該早點相信她!你知道,她可是由一個殺人犯手里救下那個女人的,她的能力絕對不容置疑?!?/br> 許諾瞪了他一眼,有這樣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嗎?隨后,她仔細的給鄭淼解釋道:“我先前把案件給你們講了一遍,其中說道,那個男人稱她為玩物,并且那女人身上沒有傷痕,他是在以一個對待玩具的心態(tài)對待他的玩物,他的玩具是精心挑選的,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傷害他的玩具,而是一起玩,不然,他也不會出來找自己的玩具。碎尸案明顯是有目的性的,現(xiàn)在看來,他是在為那個叫白蕓的女孩報仇。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性?!?/br> “那個男人??????”鄭淼繼續(xù)問。 許諾望著時初,時初輕聲問她:“你要不要見他,他是因為你才栽到我手里的?!?/br> 許諾搖頭,時初卻明白她的意思,她本來就不被信任,在這件案子中,又找到了很多決定性的證物。如果再主動見犯罪嫌疑人,難免會更加引人質(zhì)疑。 “包扎好了,你派幾個人,我就馬上帶他回去。”時初說完,望著許諾,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許諾笑笑。小聲說:“我沒事,你注意安全。”然后倆人就在審訊室告別。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望不見了。許諾才打開審訊室的門,這個女人的身份還在確認中,她自己說出了名字叫顧傾城,然后什么都不肯多說。一直蜷縮著,腿弓起,頭擱在腿上,手抱著頭,身體還在瑟瑟發(fā)抖。許諾觀察了一下審訊室,只有一枚不太亮的節(jié)能燈,她走過去把節(jié)能燈關(guān)掉,屋子頓時一片漆黑。有她害怕的哭聲傳來,許諾再打開燈,果然,她蜷縮得更緊了,許諾皺眉,這好像是場所恐懼癥,或者更正確的說是幽閉恐懼癥。 在經(jīng)得鄭淼的同意后,顧傾城被先安排休息。由她和幾個女警一起陪著,找了一個相對較大的,一早醒來就可以看到陽光的那種房間。 顧傾城似乎很聽許諾的話,也很依賴她,做什么都要拉著她一起。許諾看著這個才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同情之心倍感而生,幸好,她把她救下來了。在她刻意的語言引導(dǎo)下,顧傾城很快陷入了沉睡。可是一直抱著她的手不放,她輕輕的扯出手臂,她又馬上抱住了她的腰,挨著她睡。沒辦法,她只能就這么躺在床上,開始整理碎尸案的資料。 有消息聲傳來,她拿起手機查看,是時初發(fā)來的:從他嘴里出來一點死亡名單的事,我就馬上告訴你。許諾回復(fù):好!路上小心。 時初:想我沒有?我想你了???想抱著你。 許諾發(fā)了一個汗顏的圖片,然后回復(fù):不好意思,今夜我的身心都將屬于別人。我還有一堆案子沒破,等我破了案子,讓你抱個夠 。別回了,這女孩睡眠淺,讓她好好睡一覺。 碎尸案還差一個關(guān)鍵人物,*雪和韓悠優(yōu)喜歡的人。如果能找到這個人,差不多就能知道她們四個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許諾理著思緒,卻越理越煩躁,進展太慢了,每次只能從新現(xiàn)場找一點蛛絲馬跡,或者一點點的調(diào)查她們曾經(jīng)的往事。就像一張網(wǎng),他把食物放到哪里,我們就得往哪里爬,一點點的按照他制定的方案好奇的摸索過去。還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其他的案子就更自顧不暇了。 這樣不行,我們是來抓兇手的,防止他繼續(xù)作案,制裁他的罪惡,而不是像這樣一點一點的聽他講完故事。 一定還有什么被漏掉,明明有一個人在山上,為什么就是找不到,地毯式搜索都找不到呢? 只可能是藏起來了,藏到一個我們絕對會察覺不到的地方,到底有哪些地方察覺不到?為什么他一定就會確信我們察覺不到?我們一定也會以為自己察覺不到呢?山上除了樹還有什么?一連串的疑問出現(xiàn)在她的腦袋里,她一個個細想,一遍遍回憶著山上的所有能藏身的地方,他看著黎明的到來,看著我們對案子束手無策,看著我們將他的天使的故事一步步挖出來,他到底會藏在哪里看? “不要,不要???”顧傾城害怕的聲音傳來,像在經(jīng)歷什么噩夢,又想進入了什么痛苦的回憶,許諾輕輕有節(jié)奏的拍著她的背,像對孩子一樣念叨:“不怕,不怕,不怕?!鳖檭A城這才慢慢的安心沉睡。 時初在車上,先前小睡了一會兒,現(xiàn)在完全沒有什么睡意,許諾又不和他聊天,他也懶得找別人聊,想到什么,他查起來三年前許諾死里逃生的那件案子。 那場案件中一共死亡了十多人,前5人都是女孩,年齡相對年輕一點,后面的人都是當(dāng)?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而許諾是被兇手抓去了近半個個月,半個月后,她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了。第二天,也就是七夕那天,她突然跑到世紀廣場的頂樓,一槍打死了一個男人。男人從頂樓墜下,摔得不成人樣,警方從他的遺書里查到了所有的謀殺經(jīng)過。說是經(jīng)過,其實都只是簡單的蓋過,毫無破綻的作案手法等是什么都沒有交代。比如說:我在x月x號將誰殺死在哪里,而其余的所有東西都沒有多說。 而許諾作為證人,一口咬定他就是兇手,問她開槍殺人的原因,她說,廣場上至少有十人以上包里或者其它不容易察覺到的地方裝了小計時*,她不殺他,他就會殺了廣場上的人。警方立即排查,小計時*有近三十多個,足以引起廣場上近一半人受傷,而如果廣場上真的引爆了*,受傷的人就絕不止一半人了。證據(jù)確鑿,許諾也就被排除了嫌疑。 但被查問到那半個月的事情,她說她和兇手達成了一項交易,用她半個月的時間,換給他的一槍。那一槍可以決定幾百人甚至更多人的生命,她本來不答應(yīng),他連續(xù)殺了三天的人,警方都沒有找到他,她才不得不答應(yīng)。 查問她的人說:“你知道他的樣貌,為什么不直接讓警方抓住他?!彼@得很失落,回答卻很堅定:“你們抓不住他。”警方顯然都不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對于同事的不信任她顯得很傷心,卻也沒有多做解釋。 為避免人心惶惶,警方也沒有過多追究,案子破了,這頁也就這么翻過去了。 秦風(fēng)和他聊天的時候說過:許諾有一種毅力和念力,就是當(dāng)所有人沉醉在案子里,一點一點的摸藤往上爬的時候,她總能跳出來,一邊看著摸藤的自己人,一邊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審視兇手。她跳過所有東西,直接抓住兇手的尾巴,然后一把撲上去,快準狠。管你有什么陳年爛芝麻的往事,她總能找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把兇手先揪出來再說。當(dāng)然,這種做法對于自身非常兇險,一個人摸排也總會吃力些,特別是變態(tài)的兇手,你可能剛找到他,就被他一命嗚呼了。他勸過她很多次,她總說,這樣可以最大化的減小死亡,案子結(jié)得越快,越能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對于她自己的安危,絕口不提。 她這種改變可想而知是因為誰,生活了十多年的父親,突然有一天對她充滿敵意。一句話連帶著被很多人不信任,一步一步走來的艱辛沒有誰會懂,也沒有誰會替她懂。她像失去同伴和庇護的狼,獨自一人匍匐前進,只為了那一絲光明和正氣。 離開她的那五年里,他很傷心。想他一枚標準帥哥,只有他拒絕別人的份,哪有被人拒絕的份。他堅持從不打聽她的事情,也不許任何人在他身邊提,裝聾作啞的一心研究。別的女孩總在他身邊轉(zhuǎn)悠,他卻總能透過別人的身影看到她,不能說話時,他連拒絕都不用說了。但就是忘不掉她,他終于決定回來。 他想要她有點后悔拒絕他的心,裝著啞巴來到她的身邊。卻不料她根本就不記得他,他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最后自己裝啞巴裝得都下不來階了。不說話,根本就斗不過情敵啊?,F(xiàn)在想想,剛開始不說話還是博取了她的一點同情的,最后這結(jié)果也不算太差??墒沁@案子,這基本上無解的案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破完,什么時候,他能在她的心中比案子重要些?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