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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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沒有?沒夠我們回家繼續(xù)看去?!睍r初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女孩的眼睛,直直閃閃的,都快把他盯出個窟窿了。 他沉聲說到:“你可以拒絕的,為什么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就直接走了?我打你電話也不回,怎么?昨天把人家搶回來,今天就棄之不理。” 許諾笑了,問他:“你吃飯沒有?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br> 時初沉著臉:“別想轉(zhuǎn)移話題?!?/br> 許諾走上前,挽著他的手,把他向前拉著走:“我真的餓了,特意過來想要聽我的解釋,也得讓我吃飽了才有力氣說不是?” “誰特意過來聽你的解釋,自大?!睍r初小聲嘟囔,自己的臉卻先紅了。 “是是是,我自大,我傲嬌,我像個深閨怨婦一樣,才出去了一天,對你就好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就請你吃飯,當(dāng)作賠罪可好?”許諾笑悠悠的說著。 時初依舊沉著臉,不悅寫滿在了臉上。突然,有什么溫潤覆上了他的唇,蜻蜓點水般,然后就看到了她狡黠的笑眼,像什么小惡作劇得逞了一樣,明亮頑真的樣子。他的心里陡然就升起了一團火,引火就想這么算了,那可不行。 一手撫著她的后腦勺,就這么低頭灌入了她的嘴里,像一條明快的魚,快活的探索新大陸。而她,似乎愣神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慢慢回應(yīng),他這才滿意的在心底笑了。 一直到吃完飯,打完包,許諾的臉都還在發(fā)熱,有慢熱的緋紅。她故意不去看時初嘴角那一抹藏不住的笑,等時初付賬。 她雙手提著袋子,極快的往派出所走,左手的袋子突然就被他抽了去,改換成了一個溫?zé)岬氖终啤K底暂^勁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擒得一動不動,最好也只好作罷任他這么牽著了。 見有吃的送來,人就都聚攏來了,許諾招呼大家不夠還可以再點,江海邊吃眼神邊在時初身上轉(zhuǎn)圈,再一望,不少人眼神都有點古怪:“你破案能力那么差?連家屬都來協(xié)助工作了?” “不,我怕她的智商碾壓你們,來幫助你們把關(guān)的?!痹S諾還有沒說話,時初搶先開口說道,臉上沒有笑意,完全不像在開玩笑。大伙一愣,動作都停了下來。 許諾哭笑不得,趕緊圓場到:“別聽他瞎說,大家快吃吧,冷了味道就沒那么好了,他是我上司的朋友,實則是來監(jiān)督我工作的,怕我偷懶,以公謀私在外面偷著玩。”然后眼神掃了一下江海,江海立刻會意:“對對,大家快吃,吃完了還要抓緊破案子不是,人家監(jiān)督也好,拖家?guī)Э谝埠?,只要能破了案子,那才是最好。?/br> 大伙這才開始陸續(xù)吃起來,時初聽著這話不對勁,什么叫拖家?guī)Э冢肯敕瘩g什么,被許諾狠瞪了一眼,也就沒吭聲了。許諾環(huán)顧一周,小聲的問江海:“老鄭還在會議室?” 江海點頭:“從剛才就沒出來過?!?/br> “為這個案子,老鄭幾天都沒回家了?!迸赃叺男埪牭搅怂麄兊恼勗挘又f。 許諾問:“他們家還有什么人沒有?” 小張想都沒想就說:“有一個女兒,在市里上大學(xué),老婆六個月前出車禍了,當(dāng)場死亡?!?/br> 許諾和時初同時一驚,對望一眼,眼里的波濤暗涌只有他們倆才看得懂。 時初接過盒飯,推開了會議室的門,鄭淼抬頭望了一眼,而后又想起來什么似的,猛的站起來:“你是???他兒子?” 時初沒回答,關(guān)上門,把飯盒給他遞了過去:“我未來老婆叫我送來的,你先吃,邊吃邊談?!?/br> 鄭淼愣了一下,而后笑了,接過飯盒,三兩下就吃完了。給時初倒了一杯水,才說:“怎么樣,他身體還好嗎?” “老頑童,好得很,倒是你,看起來不太好。我想不止是因為這個案子吧?”時初想起剛才許諾推他進來說的話:“我覺得老鄭的女兒可能失蹤了,他老婆死可能對他打擊很大,但好歹還有女兒,為了女兒也能強打起精神,但他現(xiàn)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肯定有大事打擊到他了,要知道一個老刑警的心可是千錘百煉出來的,我想了想,只能是她女兒失蹤,并且他還知道女兒活著,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才是最折磨人的?!?/br> 鄭淼沒說話,時初就覺得許諾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他的要求是什么?”他繼續(xù)問。 鄭淼抽了一口煙,半響才說:“不知道,他只告訴我可馨還活著,我不敢看那倆女孩,深怕她們有一個是我的女兒。” 時初望著低垂著頭,手撐在額頭上的老鄭,眼里有淚水,仿佛歲月一下就削去了他好幾十歲,蒼老無比。那種傷心和無能為力怕是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懂。 “是在一個星期前失蹤的,她放假回家看我,我熬了一晚上,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到處找,都沒有找到她。三天前,我接到一個電話,變過聲,他說我女兒還活著,我問他想要什么,他沒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我再打,就打不通了。” 時初沒有說話,給鄭淼遞了只煙,幫他點著,才說了句:“大家一起幫忙,一定能把她救回來。但凡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br> 時初還想再說些什么話,小張一下就沖了進來,神色慌張的說:“鄭隊,第四個受害者???????!?/br> 鄭淼猛的站起來,說“哪?還在那片小樹林?”小張點頭,“走,去現(xiàn)場?!编嶍狄宦暳钕拢蠹已杆偾巴?,時初在人群中找了一下許諾,沒看到,估計是一個人單獨前往了。 天色很黑,許諾把車停在路邊,就往上面跑去。不到十分鐘前,一個電話打到了所里,一個小孩的聲音傳來:“有個叔叔說:天使墮落在黑暗,魔鬼鮮活被遺忘,沒有黎明的曙光,只有陰謀的醞釀,我送來了???第三個???”她一下就猜到了第三個是什么。 是隔第一顆槐花樹50米的樹上,同樣的手法,尸體被袋裝懸掛在槐花樹上,她看了一下時間,離十二點還差兩分鐘,他還在!許諾環(huán)顧四周,慧眼如鷹,他想要拯救天使,就一定會等到黎明的到來,這么重要的見證,他絕不會錯過。 他會站在哪,離黎明,和光最近的地方是哪?山頂,她抬眼往上瞄,黑暗中,有似有似無的黑影,追尋過去,果然有草被往前絆動的跡象,一路追到山頂,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怎么可能呢?山上的樹稀少,視野相對開闊些,除了周圍的幾座大墓,沒有一個人,看著槐樹邊晃動的手電,她打電話給江海:“下面的出口封住了?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全封,沒有?!苯Q院喴赓W,許諾猜想,兇手還在森林里,那只能往對面山下的村子跑了,一群人忙活到天亮,連對面山下的村子都一一去查驗過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就好像這么突然的消失了一樣,趁著天亮,許諾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遍通往山上的路,突然在一小片樹葉上發(fā)現(xiàn)了幾滴血跡,更加讓她確信,那個人影就是兇手。 鄭淼在確定死者身份的時候,許諾和時初已經(jīng)在*雪的出租屋里,許諾邊檢查邊問:“你沒在跟死亡名單了嗎?我問過小萌,老鄭妻子的名字就在第一份死亡名單上,難道就這么放任那些人死亡不管?!?/br> “我想有必要和你正式介紹一下自己?!睍r初脫下手套,朝許諾伸出右手,很正式的說道:“公安特殊顧問時初,幸會?!逼鋵崒<也攀钦殻贿^,那是老頭逼他的,他讓老頭幫忙調(diào)職,可以和許諾一起,老頭卻只給了他一個顧問的職。 許諾看他這么認真的樣子,突然就想笑,但是他的眼里沒笑意,反而很莊重,于是也脫下手套,同他握手:“刑警許諾,榮幸合作?!痹S諾放下手,看著他也重新帶回手套,終于忍不住,問:“這和那個問題有關(guān)?” 時初回頭:“當(dāng)然有,跟進死亡名單是警察的事,我只是協(xié)助相關(guān)理論知識,在我離開期間以全權(quán)交接。但是,我不會罔顧生命,已給他們提出了建設(shè)性的意見,有沒有效果就看人家有沒有真材實料了?!?/br> 開玩笑,工作哪有追媳婦重要,自己可是連吃飯的時間都顧不得就把資料全交接給了師妹。連覺都沒睡就連夜趕建議書。 本書首發(fā)來自妙筆閣(),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