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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梳頭娘子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只聽得那墨塊于硯臺上磨動的聲音,以及換著宣紙時,那紙張“沙沙”的響聲。

    默默寫了一會兒字后,李穆收起最后一筆,抬頭看向那明顯一邊磨著墨一邊走著神的阿愁。

    “其實你不必怕我的?!彼麎旱吐曇舻?。

    阿愁愣了愣,收回四散的神思,卻是飛快地睨他一眼,也壓低了聲音回道:“我沒有怕你?!?/br>
    因這會兒室內正安靜著,便是別人聽不清他倆在說什么,到底還是能夠聽到他們在說話的。于是那坐不住的李程立時抬頭問著他倆道:“你倆在說什么?”

    “我寫好了?!崩钅碌馈?/br>
    他這里剛放下筆,瓏珠就已經帶著一個丫鬟捧著水盆過來了。

    瓏珠和一眾丫鬟上前殷勤侍候著李穆凈手時,阿愁放下手里的墨塊,悄悄退到了一邊,心里則是一陣腹誹——萬惡的剝削階級!要不是這些小郎們的任性,這會兒她完全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

    似感受到她的怨念一般,從瓏珠手里接過帕子擦著手的李穆忽然回頭看她一眼,沖她道了聲:“跟我來?!?/br>
    見他倆要出去,李程趕緊大叫道:“等等我,我就好了?!?/br>
    一邊叫著,他一邊飛快地在那宣紙上胡亂涂抹著。

    李穆皺了皺眉,探頭看看那宣紙上如鬼畫符一般的字跡,卻是眉梢一挑,看了看李程,也不提醒他,只站在一旁等著。

    等李程寫完最后一個字,高高興興地叫了聲“我也好了”,他這才不咸不淡地道了聲:“你這鬼畫符,肯定交不上去的。我看你還是認真重寫吧?!?/br>
    李程不服道:“我哪里鬼畫符了?!”

    李穆也不吱聲兒,只回頭看向二十三郎。

    二十三郎放下筆,過來一一檢查了李程寫好的字,搖著頭道:“明兒你不想當眾丟人的話,我看你還是重寫吧?!?/br>
    李程愣了愣,不服氣地跑過去拿起李和的作業(yè),一邊嘰咕道:“我倒不信了……”

    李和的字是得自永昌先生的真?zhèn)?,自是李程比不上的。于是他噎了噎,便扭頭又去看李穆的字。偏李穆的字,便是還沒有李和那樣的韻味,至少看上去極是工整。

    “你這就叫作欲速則不達?!崩钅滦覟臉返湹?,“老老實實重寫吧。”

    說著,忽然伸手一拉阿愁,帶著她出了書房。

    阿愁回頭,只見林巧兒站在李程的書桌邊,手里拿著那墨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極是哀怨。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便叫李穆又拉了她一把,她只得向著林巧兒遞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又沖著那位任性小郎君的背影恨恨瞪了一眼,到底還是被強拉了出去。

    第六十七章·金屋藏嬌

    才剛一進前廳,阿愁就憤憤地甩開李穆的手,卻又不敢真?zhèn)€兒違了規(guī)矩表現(xiàn)出她的不滿來,只默默咬了咬牙,假笑道:“男女授受不親呢。”

    李穆看她一眼,道:“上次我就說過了,這句話等你大些再說?!?/br>
    阿愁被他堵得一噎,便木著一張臉垂下眼,假裝自己只是一塊頑石。

    這樣的表情,不由就叫李穆的牙根一陣發(fā)癢,那漂亮的桃花眼狠狠一瞇,心頭飛升起一股惱恨之意。

    前世時,不管是秋陽奶奶還是秦川,都最為痛恨秋陽這樣的表情了。每當她的臉上出現(xiàn)這樣一種表情時,便表示著她放棄了抵抗。可雖然她投降了,這表情卻也同時暗示著,她已經決定把自個兒當個死人——“既然我無力反抗,那么你愛咋的咋的吧。斯人已逝,有事燒紙?!?/br>
    李穆不由用力閉了閉眼,食指無意識地推向眉心處。在推了個空后,他悵然地看了看手指,垂下手。再看向阿愁時,卻是只見阿愁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著他剛才抬起的那根食指。

    李穆心頭一跳,趕緊轉移著阿愁的注意力,道:“聽起來,你好像對我有著一肚子的怨氣呢?!?/br>
    阿愁眨了一下眼,垂眼道:“不敢?!?/br>
    “哼,”李穆冷笑一聲,“不是‘沒有’,而是‘不敢’。就是說,你果然有一肚子怨氣了?!?/br>
    他深深看她一眼,回身坐進上首的椅子里,看著她又道:“我給你這個機會。說吧?!?/br>
    阿愁悄悄從眉下看看他,見他一臉的平靜,看著不像是生氣的模樣,又想著若是再叫這二位多來上兩回,她和林巧兒還不知道要被他倆的任性拖累成什么模樣,便把心一橫,道:“兩位小郎的抬愛,雖說是我和巧兒的福氣,可說到底,我倆只是兩個學徒,被師傅送進府來也只是學本事的,侍候二位小郎畢竟不是我們的本分。且,只怕我們跟兩位小郎走得近了,還會招人非議,倒叫人說我們不懂規(guī)矩……”

    她偷眼看向李穆,心說,我這言下之意已經夠明顯了,你該明白了吧?

    可坐在上首的李穆只拿食指撐著太陽xue,看上去依舊是一臉的高深莫測。雖然其實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小子早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大概只是為了為難她,才故意擺出這么一副姿態(tài)的。

    此時阿愁不由就無比羨慕起林巧兒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來。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美貌也是一種利器。比起只是單純找個玩伴的二十六郎,二十七郎君偏愛林巧兒的原因,則顯然要微妙得許多。而若是她也能像林巧兒那樣有一雙動人的大眼睛,不定就能勾動這位小爺憐香惜玉的心腸,從而再不會這般故意為難著她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對瞪了一會兒,李穆才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二十六哥對你們的‘抬愛’,給你倆造成困擾了?”

    若是個完完全全的當代人,阿愁就得跪下告罪了。偏這個阿愁對“等級”之分還不曾有什么刻骨的印象,竟只松了口氣,還十分欠揍地一陣連連點頭——終于讓他點了題。她想。

    于是,她便聽到李穆在上首嗤笑一聲,道:“那又如何?”

    阿愁:“……”

    好吧,這會兒她想起來了,這可不是后世,在這個時代里,別說兩位小郎只是“為難”她倆,就是他突然想要打死她,她也只有去死的份兒……

    所以阿愁的臉色不禁一陣不好。

    李穆又道:“既然你很‘為難’,那么,不如你跟巧兒就別做什么學徒了,我跟姨母說,直接要了你倆過來侍候我們兄弟便是?!?/br>
    “不要!”阿愁的臉色立時就是一變。

    “不要?”李穆那形狀優(yōu)雅的清眉輕輕一挑,提著半邊唇冷笑道:“原來你嫌棄我們?!?/br>
    “……”

    頓時,阿愁的后脊背上就爬起一層冷汗。想著“身份”“地位”這兩個詞,她默默握緊拳,再次擺出那么一張頑石臉,木木道:“我和巧兒只是來府里受訓的,并不是府上的仆役?!?/br>
    這表情,不由令李穆的牙根又是一陣發(fā)癢。

    頓了頓,他才咬牙道:“這還不好辦,叫你師傅來簽張字據(jù)便是。你跟著我,可不要比跟著你那師傅強?至少你不會挨餓受凍?!?/br>
    阿愁心里一陣惱怒。他這強勢的口吻,不由就叫她聯(lián)想起前世的秦川來。秋陽或許會無條件地去包容秦川,阿愁覺得自己可沒那義務去包容一個任性的熊孩子。于是她僵著一張頑石臉,一板一眼道:“我?guī)煾祻臎]叫我挨餓受凍過。師傅養(yǎng)我,是想我將來能承了她衣缽的,只怕我沒那福分近身侍候兩位小郎?!?/br>
    氣惱中的她,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李穆這會兒說的是“你”和“我”,全然沒那二十六郎什么事。

    她話音落處,堂上忽然陷入一片寂靜。

    直到這時,阿愁才再次驚覺到,她又忘了“上下尊卑”四個字了。頓時,她的后脊背上又爬起一層毛汗。

    靜默半晌,阿愁不安地偷眼往堂上看去,恰正好看到李穆抬手沖著瓏珠等人揮了揮。

    直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李穆才從上首的高椅里站起身,緩步走到阿愁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雖然因為多年的體弱多病,叫李穆的身高于同齡人中算得是個矮的,可比起營養(yǎng)不良,且原就比他小了一歲的阿愁來,他依舊比她高出近半個頭有余。

    看著眼前這豆芽菜般瘦小的身軀,李穆心頭不禁一陣五味雜陳。

    前世時,秦川父親就曾以自己親身經歷告誡過秦川,他若想要順著自己的心意活著,他就必須強大到沒人敢跟他作對。為了贏回他人生的主控權,在秋陽所不知道的十年里,秦川經歷了常人所不曾經歷過的各種磨難。那些磨難最終將他推到一個很少有人能及到的高位之上,也將他從一個心性柔軟的少年磨礪成一個冷酷強硬的男人。

    雖然轉了一世,李穆依舊還是前世那個從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上“幸存”下來的秦川。他依舊深信著,只要他夠強大,他就可以無所不能。哪怕這一世里,他和阿愁的身份差異有如云泥,只要他站得夠高,就沒人敢來阻擋他。所以,才剛恢復記憶,李穆就已經開始在籌劃他的未來了,且如今他也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可對于他來說,當下最急迫的問題還不是未來,而是阿愁。

    比起阿愁,一過來就失去所有記憶的他,到底曾做為李穆接受過一年的“當世再教育”,他遠要比阿愁更清楚這個世界里身份等級的殘酷。偏如今他的力量還弱小著,所以他才打算借由二十六郎和宜嘉夫人的掩護,把她弄到身邊看護起來。哪怕作為一個丫鬟,她的身份地位并不比梳頭娘子高出多少,可畢竟她將處于他的保護之下。他相信,只要有他在,就沒人敢委屈了她。甚至,將來他再要做些什么手腳,也能更方便容易一些……

    和前世一樣,李穆制定著這些計劃時,并沒有考慮過阿愁的意愿。如今親耳聽著她的拒絕,李穆不由就和前世一樣,心頭升起一股惱怒來——前世時,早習慣了順昌逆亡的他,雖然于秋陽面前藏起一身的戾氣,可他最多也不過是把對外的強勢打壓,調整為對內的陰柔計謀而已。對于他倆之間的爭執(zhí),他一向只堅持一個結果:他愿意看到的那一個。

    一開始時,秋陽還會掙扎抗議他的獨斷專行,可經他幾次巧妙的轉移話題后,她便無奈妥協(xié)了。

    她向他妥協(xié)時,那帶著寵溺的眼眸,總叫他沾沾自喜于她對他的感情。有時候他太過份時,她也不過給他一個“斯人已逝,有事燒紙”的頑石臉而已。但,只要他略哄上一哄,她便很快就忘了她的不快。

    那時候的秦川,很是得意于自己對付秋陽的那一套手段,因此,他竟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其實秋陽不過是把所有的不滿都深埋進了心底而已……

    隔了一世,再次看到這樣的一種表情,李穆身體里作為秦川的那一部分,本能地就不喜歡這種“不順遂”,所以他下意識地就想去打壓下阿愁的反抗。可這一世的阿愁對他,則再不像前世時的秋陽對秦川那樣,存在什么心理弱勢。雖然她同樣木著一張了無生趣的頑石臉,卻是和前世時終將會沉默妥協(xié)的秋陽不同,她竟頑固地抵御住了他的威壓。

    而,直到這時,李穆才猛地意識到,那一刻,他正在重復著前世的錯誤……

    看著阿愁那尚不及自己鼻尖的頭頂,李穆壓低了聲音,委婉吐露著他對她的計劃。

    “雖說做為丫鬟,比做為梳頭娘子身份也高不了多少,可畢竟你會成為我的人。就眼前來說,跟著我,于你只有好處。有我在,便再沒人敢欺負你。我能護你平安,也能令你衣食無憂。甚至將來……”

    “哈?!”

    他的話還沒說完,阿愁就跟被人咬了一口一般,驚跳著后退一步。一雙細長的瞇縫眼兒,也瞪得如同一對小鈴鐺一般。

    “我的人”?!

    “衣食無憂”???!

    毛個意思??。。?!

    ——這是要包養(yǎng)她的意思嗎?!

    李穆的話傳進阿愁的耳朵里,她就只單拎出了“我的人”和“衣食無憂”這兩個曖昧不明的詞來。頓時,他那叫閑人避讓,還故意壓低聲音靠過來的舉動,就全叫她給誤會了……

    而,同樣被她那突兀的后退給驚得住了嘴的李穆,也是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

    雖然李穆有心對阿愁瞞過他的真正身份,可他自己心里卻是再清楚不過,他就是秦川本人。所以,他給阿愁解釋他的計劃時,下意識里還是當自己是秦川,當阿愁是秋陽了。他卻是忘了,作為秋陽,她可能會理解秦川對她的保護欲;可作為阿愁,聽了這些話,可不就得當李穆這是想要“金屋藏嬌”了……

    誤會了的阿愁,此時再一次又忘了什么身份規(guī)矩,只突兀地舉著一根手指指向李穆,然后又指向自己,結巴道:“你你你……我我我……”

    ——這家伙有沒有照過鏡子?。〔徽f他自己長得比個女孩兒還漂亮,單只她生成這模樣,怎么看也不該是被人金屋藏嬌的對象??!

    轉念間,阿愁忽然就覺得,肯定是自己理解岔了,他所暗示的“金屋藏嬌”,那對象該是林巧兒才對。

    可是,他若想要“收藏”林巧兒……跟她說這些廢話干嘛?!難道是,他想讓她替他們當紅娘?!

    阿愁一陣迷惑不解。

    看著她那在空中胡亂劃拉著的手指,李穆默默眨了一下眼。

    他之所以借著二十六郎打煙幕彈,原不過是怕被阿愁看穿他的“真身”罷了。如今看來,顯然阿愁對他的身份一點兒都沒有起過疑。既這樣,不如將錯就錯,揭了那層煙幕吧。反正她遲早也要知道,她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于是,他干脆地點頭承認了,“你。我?!彼隙ǖ馈?/br>
    頓時,阿愁呆住了。

    雖然她多少也感覺到,這位二十七郎對她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可怎么看……這位小郎的目標也該是林巧兒才是啊!

    “可、可是……”她又結巴上了。

    李穆那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彎,濃密的眼睫在眼尾處修飾出一道妖艷的弧線,看著她依舊抬在半空中的手指,又說了一遍:“你。我?!?/br>
    “……”

    這充滿妖氣的笑容,直刺激得阿愁手指一抖,飛快地垂下手去。

    瞪他半晌,她做了兩個深呼吸,這才壓下心頭的震驚和混亂,又垂眼默默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后,再次后退一步,向著李穆屈膝行了個深禮,半蹲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道:“請小郎見諒,不是我不識抬舉,只是,金屋藏嬌之種事……”

    “金屋藏嬌”這四個字,不由就令李穆眉頭一皺,“我不是……”

    可阿愁并沒有給他進一步解釋的機會,只垂著頭,一味繼續(xù)往下說去:“小郎錯愛,阿愁原該受寵若驚,只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自認為我身上還沒什么能吸引小郎的地方。不管小郎為什么會生出那樣的主意,阿愁都不敢高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