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可他那偏執(zhí)的自尊心到底從哪來?。恳郧?,他分明怎樣不要臉的賤貨行徑都干過。 童延頭靠著男人頸窩,一邊思索,手一邊貼著聶錚的胸脯往肩上攀。 本來端肅的男人,望向他的眼光縱容里頭又透著些寵溺,“以后在外邊,誆人之前,務(wù)必把功課做全?!?/br> 不是取笑,是正兒八經(jīng)地教他。童延笑瞇瞇地應(yīng):“行,我記住了?!毙睦飬s也慚愧自己下午做事太沒腦子,差點就把聶錚給他勾的白描給糟蹋了。 他這一自慚就足足自慚了好幾分鐘,情緒類似,前一陣演不好戲時恨自己沒給聶錚爭氣。 幾分鐘后,頓時又想到鄭昭華下午說他鉆牛角尖,這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能正因為喜歡,跟聶錚有關(guān)的事,他才格外愛較勁。 原來,那么早,他就喜歡上聶錚了。 童延手指捏住聶錚胸前的襯衣扣子轉(zhuǎn)著玩兒,眼睛忍不住朝男人線條深刻的側(cè)臉看。男人混血兒的俊挺面容真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每一點起伏都無可挑剔,高鼻深目,該精致處精致,堅定的下頜線條完美到讓人覺得傲岸,渾厚的男人味兒半點沒折損。 就算聶錚沒現(xiàn)在這身份,往人堆一站,也是讓人爭著搶著往上貼的待遇。畢竟,跟聶錚一比,大多數(shù)男人也就算坨咸干菜。童延都快把自己看硬了,心里想著他可得把聶錚抓緊,曾經(jīng)滄海那種事可不能發(fā)生在他身上。 “篤篤——”又是幾下不輕不重的敲門聲,聶錚應(yīng)了聲,隔著一扇門,外頭傳來盧伯的聲音,“先生,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聶錚拍拍童延的背,“走,去吃飯?!?/br> 童延卻沒起身,反而把胳膊圈上聶錚的脖子,軟軟嘟噥:“我沒力氣,你抱我去?!眲e問他為什么,他就是想看看男人縱他能縱到什么地步。 聶錚目光跟他對視一秒,眉頭壓低,深邃的雙眼卻暈出絲笑意,薄唇抿出的弧度非常迷人。 童延又沖著男人眨了眨眼睛。 很快,聶錚動了,拉開他的胳膊,起身,又俯下身子,托住他腿彎和背,用力,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童延忍不住笑,手再次環(huán)住男人的脖頸。嗅著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氣味,心潮洶涌得只想呻吟。而他也的確呻吟出聲了,喉間漫出一聲悠長低嘆,纏綿香艷。 而后,他看見聶錚眼色似沉了些。 聶錚步子沒停,眼睛依然望著前方,只是臉朝他微微側(cè)了下,壓低聲音說:“無緣無故,活色生香。” 童延輕笑一聲,那你還等什么呢?到門口,見男人空不出手,他胳膊伸過去,打開門。 出了走廊,聶錚就這樣抱著他到客廳。此時,盧伯在客廳候著,餐廳那邊還有兩個忙著上菜的女人,眼神瞟到這幅情形,都有一刻的怔愣,但也只是一刻,兩個女人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把眼光轉(zhuǎn)開了。 盧伯則是狀若無事地跟他們打了個聲招呼,“聶先生,童先生?!?/br> 聶錚也像平常一樣從容,“嗯?!?/br> 饒是如此,童延望著男人平靜的眼神,還是在心里愉快地嘆息一聲,哎,今天他這孽可作大了。 而在他們身后,盧伯大驚大愕之后才沉沉嘆出一口氣。他在聶錚身邊待了這么些年,自然知道聶錚為人有多端嚴(yán)。而如今,聶錚帶個男人回來也就罷了,還當(dāng)著他們這些人的面跟童延做如此親密的行徑,著實讓人意外。說這是聶錚自發(fā),他不相信。 可要是童延要求的,聶錚居然照著辦了,那也只能說,聶錚對這孩子也確實是……寵無度。 童延吃飯前就把聶錚撩撥了,今天晚上顯然是想做點什么的。而且他不信聶錚不想做點什么,活色生香那四個字他可聽得清清楚楚。 晚餐之后,有兩個男人來見聶錚,見聶錚在客廳跟人說話,童延自己先上樓回房把自己從里到外收拾得干干凈凈。出浴室時,他只給自己裹了件和服式的絲綢睡袍。睡袍下面,什么也沒有。 此時,聶錚已經(jīng)回房,正坐在靠露臺的寬大羅漢椅上接電話。男人襯衣領(lǐng)口拉開了,胳膊搭在扶手,身子靠著椅背軟枕,“明天晚上直接過去,你記得把我的禮服直接帶到辦公室。” 露臺的四扇門全開了,房間對著外邊已經(jīng)落下的暮色大敞。也不對,屋外與其說是露臺,倒不如說是走廊,貼墻有樓梯下去通往臥室的小庭院,庭院另一邊是個四面開敞的亭閣,最遠(yuǎn)處,是夜色下黑黝黝的叢林和延綿的山脈。 夜晚的天幕是清透的靛藍(lán)色,童延走過這靛藍(lán)的背景,一直到聶錚面前。露臺邊的墻剛好把他們和外邊的視野隔開,羅漢椅面對大床斜放著,童延兩膝挨個落上去,跨坐在聶錚身上,問:“明晚你要去干嘛?” 聶錚把電話放一邊,手扶到他的腰側(cè),“有個舞會,我盡量早點回。” 這種場合,不用聶錚說,眼下童延也是不會跟著去的,但舞會哎,舞會就得有舞伴是不是? 童延手伸下去,到男人腰間打開皮帶的卡扣,“那你的舞伴是誰?” 聶錚依然姿態(tài)閑適地靠坐著,掌心的溫?zé)釓乃我频酵?,目光跟他對視,“你覺得呢?” 童延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彎,以前,聶錚不是他的,要有個什么女人出現(xiàn),他沒法置喙,但現(xiàn)在就不同了,跟他說了一輩子的人在外邊跟人逢場作戲,他可容不得。 而且,正式舞會的舞伴,可不是跳舞那么簡單,身為一個有教養(yǎng)的男人,必須提前去接女士,舞會后,還得一直把人送到家。送回家干什么,問要不要上去坐坐嗎? 因此,即使覺得自己的要求無理,童延還是微微笑地說:“我覺得,就別有了吧?!?/br> 聶錚本來也沒打算有舞伴,但瞧著小妖孽這醋壇子樣兒,又起了點別的心思。此時,他褲扣已經(jīng)被解開,而童延那一雙桃花眼漾著春水無限旖旎,說不出的勾人,這是他的人,萬種風(fēng)情都是他的,要不是童延職業(yè)特殊,他也是不高興小妖孽被人碰一個手指頭。 于是,他手撫到睡袍衣角,伸進去,向上,摩挲那細(xì)滑不遜絲綢的年輕皮膚,“可以,但你用什么換?” 童延立刻會意,把聶錚褲腰往下扒的動作沒停,“我絕不搞緋聞,吻戲都借位?!?/br> 眼神往下瞟,他看見聶錚已經(jīng)硬了,黑色內(nèi)褲前方正中隆起鼓囊囊一包,相較男人此時神色的淡定,這層布料下頭那生龍活虎的東西看起來很激動,激動得兜不住似的,把內(nèi)褲邊緣都頂了起來。 童延身子發(fā)熱,身下不老實的東西也抵開了睡袍一角,他手探進聶錚的內(nèi)褲,握住男人火熱粗壯的yinjing,指腹感受到血管的突跳,不一會兒,手心就被飽滿圓頭頂端滲出的jingye潤濕了。 即使硬的都快爆了,聶錚仍舊巋然不動,好整以暇地任童延撩撥。搞緋聞不算什么,但吻戲全借位對童延來說是了不得的讓步,聶錚滿意了。 像巡視自己領(lǐng)地似的,他的手終于捏著童延的臀逡巡到曾經(jīng)讓他銷魂蝕骨的秘密花園,是,這才是他們的秘密花園。聶錚手指伸進rouxue入口,觸及的質(zhì)感柔軟細(xì)嫩,而且,濕噠噠的。看來童延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完全是準(zhǔn)備接受他的姿態(tài)。那他還等什么? 聶錚拉開童延的手,把內(nèi)褲扯下去,除掉最后的禁錮后,握住自己的性器,抵在在rouxue入口,猛地向上一挺,身體力行的表達(dá)自己的滿意,“成交——” 他進去了。果然,童延又熱又軟,這個要把他精氣吸食干凈的妖孽。 突然被進入,童延忍不住倒嘶一口涼氣,可也沒疼多久,那種久違的快感洶涌而來。他渾身酥軟,但也隨著聶錚的頻率開始起坐,一次次把男人吞入自己的身體。聶錚粗大的性器從下而上在他身體里律動抽插,他的內(nèi)壁被反復(fù)擠壓沖撞,漲,但又爽得他不知所措,他還想要更多一點。 此時,聶錚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背后的軟枕,健碩的腰臀像是裝了馬達(dá),一下一下的拋送他。而聶錚本人,眼神如鷹隼,卻又火熱,看著他的眼光像是看著已然逃不開的獵物。 男人額上出了汗,下頜似乎緊咬著,一言不發(fā)地猛干。這就是聶錚zuoai時的常態(tài),不愛說話,童延其實是見慣的,但這一晚,突然就不想慣著了。 房間一切都在他眼前晃動,童延他勉強能喘勻一口氣,就開始挑釁男人;“都不知道說句好聽的……” 話剛說完,腰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死死鉗住了。他不能繼續(xù)自己動,而聶錚依然在干他。 聶錚真是當(dāng)場演繹了斯文和野蠻的完美結(jié)合。 自下而上的頂,胳膊抬起來,剝開童延掛在肩頭浴袍,讓他露出圓潤光滑的肩。 男人目光緊鎖童延的眼睛,緩緩念來:“彼其之子……美如英……” 這個人,比怒放的鮮花還美。 聶錚話音落,腰桿猛地用力。 幾乎能令人瘋狂的快活,童延咬緊嘴唇,悶哼一聲,腦子恍惚,只知道這是在夸他好看。聶錚不讓他主動,他索性握住自己勃發(fā)的rou根,就當(dāng)著聶錚的 面開始手yin。 而聶錚還沒停,喘息聲又粗又重,在他身體插進,抽出,再插進,再抽出,轉(zhuǎn)瞬,手已經(jīng)從他肩頭滑到胸口,最后停在乳尖。男人把他rutou用拇指按著,打著圈的用力揉捻、情色地逗弄。 幾個敏感點同時被刺激,童延差點射了。 男人望著他的眼神中有深沉的迷戀: “美如英……殊異乎公行……” 掌著他腰的手掌倏忽收緊,又是猛地一下沖撞。 童延嘴唇咬不住了,“啊……”不禁笑出聲來。 伴著交合處的水聲、羅漢椅的嘎吱聲、聶錚的粗喘聲和她自己連綿不絕的呻吟,這幾聲笑,聽起來簡直浪不了言。 他們還在堅持不懈地制造這些聲音,所有聲音交織在一起,就是荒yin。 而正沉溺荒yin的正經(jīng)男人凝視他的目光,像是要揉搓他全身每一寸皮膚似的。 放過童延被捻得發(fā)紅的rutou,聶錚再開口時,聲音非常沙?。?/br> “彼其之子……美如玉……” 身上的人,光彩似美玉。 對著如斯美人,長夜自然不可辜負(fù)。 聶錚用極限的力道,又一下劈開童延的身體。 美如玉,殊異乎公族。 美人衣衫半敞,在聶錚身上被干得顛動不停。 這幾句詩念完,聶錚似乎激動得不能自持,再不說話,把全身的力道,再不說話,把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一出,激烈抽插。 童延很快就浪笑不出來了,只有張嘴喘氣的份兒,接著,聶錚略微抬起他的身體,自己迅速脫掉褲子。這時候,童延軟的趴在男人身上,但很快,他被聶錚抱著站了起來。 驚愕中,童延緊緊箍住男人的肩背,雙腿用力環(huán)住男人的腰。 聶錚抱著他,再次將亟待釋放的性器推送進他的身子,而后一手托著他的臀,開始更猛烈的抽插。童延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假人似的攀在聶錚身上。 聶錚按在童延背后的手,把人死死固定在自己的胸膛。緊緊貼合,沒有一絲縫隙,就好像童延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倚靠他,也只能依靠他。這樣的感受幾乎讓聶錚腦血管爆炸。此時,什么樣劇烈的動作都不足以宣泄聶錚短暫釋放出的瘋狂,他聽見童延叫聲越來越大,喘的也越來越急。 小腹被溫?zé)岬捏w液噴濺時,聶錚積淀已久的欲望也終于爆發(fā),他射了,射在童延的身體里,一陣比一陣強烈。 時隔三年,童延再次屬于他。 童延果然是個尤物,長期失眠,身體比以前弱了,可終于射一次,yinjing居然還沒完全軟下去。 高潮之后,聶錚把人小心放在床上,自己壓下去,鉗住童延的下巴,狠狠地吻。他射過,也沒軟,長期禁欲的男人能明白這是什么感受,一次交歡而已,根本不能把沉積的欲望完全發(fā)泄出去。 童延被親得連呼吸都沒法正常維持,等到聶錚放開他時,手伸到兩人小腹之間,在聶錚發(fā)泄過后的頂端挑了挑。 男人可能是怕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壓給他,正用胳膊撐著床伏在他身上喘氣。童延的手再出現(xiàn)在男人面前時,指尖沾著一點白濁。 他眼睛一彎,笑的像只狐貍,又開始調(diào)戲聶錚:“真濃,量還那么多,我根本兜不住。就你剛才射的,現(xiàn)在還在往外流,你多久沒給自己弄了?” 聶錚略怔,不說話,只是微微瞇起眼睛。 童延立刻察覺近在方寸的危險,笑沒停,胳膊肘撐著床挪動身體快速往床頭縮。 聶錚灼燙的眼光一瞬不瞬地鎖住他,但保持著跪伏在床上的姿勢,沒動,像是只蟄伏的野獸。 一直到他窩到床頭哈哈笑,男人才起身,把身上凌亂不堪襯衣脫掉,扔一邊地上。 聶錚做這一連串動作,速度都非常慢,接著長腿慢悠悠地朝他跨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腳踝,將他硬生生地拖到躺下,隨后傾身上前,身體再次覆住他。 這次抓狂了?童延樂不可支。很快,他下巴被聶錚捏住了。 聶錚深沉的雙眼中也透著絲笑,“怎么能這么浪?還知道跑,你能跑到哪去?” 童延更樂,被男人壓住的大腿貼著抵住他的硬roubang子蹭了蹭,“我沒跑,我在夸你啊,夸你龍馬精神。” 聶錚灰藍(lán)的眼珠一刻不離地盯著他的眼,“不用急,我的東西,當(dāng)然要全給你?!笔稚斓揭贿吅孟衩藗€什么物件。 接著,童延手腕被男人攥住,還是兩只手腕一塊被攥住按到頭頂。 聶錚拿的是領(lǐng)帶,他兩只手被聶錚捆在一起,綁在了床柱上。 真會玩兒。童延笑聲收住了,用如絲媚眼對著男人細(xì)細(xì)撩。 聶錚眼神軟了些,臉壓下來,唇壓住他的唇,舌頭強勢地挺進他齒關(guān),纏綿而又熱烈地跟他交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