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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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恰如醍醐灌頂—— 喂,唐釋心,你有沒有想過:不偏不倚,就在陳集大難臨頭之際,顧文軒出現(xiàn)了。如果用“顧文軒喜歡你”來解釋這一切呢—— 因?yàn)轭櫸能幭矚g你,所以才利用陳集靠近你;這就是他無條件幫陳集加密游戲的緣故。 因?yàn)轭櫸能幭矚g你,所以才破壞了陳集的游戲,目的是讓陳集破產(chǎn),然后再一次利用陳集靠近你,誘惑你和他合作買下七聲科技公司…… 從而,實(shí)施了這一次可怕的病毒攻擊! 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靠近你”三個字罷了。 ……就這么簡單,簡單到,她只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就想清了前因后果。而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認(rèn)識了顧文軒整整五年。這五年來,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從未有過這樣的揣測。一旦去驗(yàn)證了,得出來的那個結(jié)論,卻像是一句目空一切的話—— 我愛你,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真相不會是這樣的,你冷靜,冷靜下來…… 唐釋心的聲音開始發(fā)抖:“小金,你說的那個u盤現(xiàn)在還在嗎?” “在,你想要拿去?” “對,我認(rèn)識一個計(jì)算機(jī)大咖??梢宰屗麕兔纯础敝挥杏H眼驗(yàn)證了,她才會相信那個真相。 于是,金雪寧就把u盤給了她。 離開之前,金雪寧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唐,萬一u盤里面有什么壞的結(jié)果,你就打個電話給我,我和你一起去面對顧文軒,好不好?”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回到了公寓,她就聯(lián)系上了宋楌的表哥許琰,現(xiàn)在,許琰在斯坦福大學(xué)讀計(jì)算機(jī)系博士,專門研究網(wǎng)絡(luò)安全這一塊的。就在昨天,她還向許表哥咨詢過“冥古宙”病毒,連許琰都拿這個病毒毫無辦法……而今天,她把u盤里亂七八糟的各種文檔全部發(fā)送了過去。 只問許琰一個問題:這里面,有沒有跟“冥古宙”病毒相關(guān)的東西?!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了,她算了時差,知道美國那邊是白天,許琰應(yīng)該很快可以看到的…… 所以,這個晚上她睡不著,一會兒站在陽臺上,一會兒蹲在沙發(fā)上。最后默默凝視著客廳的一盆景天科觀音蓮。就這么盯著,盯著,目光從翠綠的葉rou,一直移到了長滿硬刺的掌狀莖上。然后伸手去觸摸,被扎了一下,疼到手縮了回來—— 這個時候,人需要一些疼痛的刺激,才可以保持清醒。 然而,不經(jīng)意地,電話鈴聲響了,打斷了她和盆栽的無聲對峙。 舉起了話筒,那邊是一種奇怪的調(diào)子,像是老舊的唱片在吱嘎吱嘎作響——“阮阮……哥哥要走了,跟你打個招呼……嗝?!?/br> 什么要走了?!唐釋心不明白,只是舉著話筒大喊道:“陳集!你怎么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現(xiàn)在很好……好到要命,你不知道,嗝,吃下那玩意有多舒服?!蹦沁叺穆曇糨p飄飄的,笑聲中也透露著詭異。說著說著,像是突然撞到了什么東西,話筒中“砰!”地一聲,安靜了片刻,她幾乎都快咆哮了,才聽到了陳集的聲音—— “阮阮,你別擔(dān)心……我就是一個廢人,我就是一個亡命之徒…我不值得你為我流淚的?!?/br> “你到底怎么了?!”唐釋心一邊開手機(jī)免提,一邊編輯短信發(fā)給江曉和周倩,問他們兩個陳集在哪。 “我沒什么……”陳集飄飄然道:“我把我的家庭,我的事業(yè)……全部都輸?shù)镁饬恕?,不僅是輸光了,我欠了那些玩家八百萬,我欠了銀行五百萬的貸款……我都沒辦法去還了…你說,我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意義?!” 那種不好的預(yù)感,終于在這一刻,變?yōu)榱爽F(xiàn)實(shí)。 唐釋心的聲音也白蒼蒼的:“陳集……你,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馬上就要死了……”話筒似乎拿遠(yuǎn)了些,陳集的聲音也縹緲了:“阮阮,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么快活,多么解脫……” “你不許死!聽到了沒有?!”她吼了起來。 陳集愣了愣: “你別叫呀,嚇了我一跳……” 但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偏偏周倩,江曉的短信同時到了,都說不知道陳集在哪兒。 而現(xiàn)在,她可以100%確定陳集正在某個地方自殺! 怎,怎么辦?!腦子一熱,心底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終于開了口:“陳集,你是想讓你的孩子打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嗎?!” 一邊說,她一邊編輯短信給江曉:陳集在自殺,我不知道他在哪。馬上我去警察局求幫忙…… 從下樓到上車,也不過半分鐘的時間,當(dāng)她踩上油門的時候,話筒里終于有了回應(yīng)—— “阮阮,我這樣的人,還能夠稱之為父親嗎?” 唐釋心把手機(jī)擱在肩膀上,用臉頰壓住,一邊倒車出庫,一邊吼了起來—— “不……陳集,你知道爸爸這個字眼,意味著什么嗎?你是某個人的丈夫,你是某個孩子唯一的父親,你是你的家庭的一片天……你不能倒下,聽到?jīng)]有?!” 陳集的聲音虛弱了許多:“不,我這個人只會害了別人……我是不是該立即消失,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她繼續(xù)穩(wěn)住他:“陳集,你聽我說,你知道沒有父親的孩子,有多么可憐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你知道嗎?” “我當(dāng)然知道。”她打了一下方向盤,繼續(xù)道:“沒有父親的孩子,他們難過的時候,不能向誰索求一點(diǎn)安慰,必須自己扛過所有的難關(guān);寂寞的時候,望著別的孩子那么幸福,想著我的爸爸在什么地方,他會不會也在某個地方想我……” 她說:“你希望,你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來牽掛嗎?!” 你忍心嗎?對待那樣一個骨rou相連的生命,讓他一出生,就沒有資格喊一聲父親嗎…… 但話筒里的聲音,卻歸于死一般的寂靜。 這寂靜快要把她的心臟給嚇跳出來了,卻在此時,話筒掛了。與此同時,另一個電話隨之而來,是江曉的。她又單手接了電話—— “阮阮,我知道陳集會去什么地方自殺,你趕緊趕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