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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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黛珠,吃地瓜?!?/br> 徐黛珠起身說道,“快來,快來?!?/br> 晚風(fēng)徐徐,三個人坐在一處青翠的草地上,分著冒著熱氣的地瓜吃,松軟的地瓜吃到嘴里,甜味充滿了整個口腔,一直順著舌頭延續(xù)下去,直到心口也是甜甜的。 雖然有時候會爭吵,有時候又會覺得太過艱難,但是也充滿了溫馨。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遠處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第23章 疑點 天色漸漸的黑了,徐黛珠等人就準備回去。 趙玉卻指著身后一棵樹說道,“我瞧著這數(shù)上面的小毛球很像是書本上看到過的栗,你且瞧瞧是不是?!?/br> “栗子?” 徐黛珠頓時就來了精神,她以前也很喜歡吃糖炒栗子,但就是沒見過板栗原生態(tài)樣子,所以倒也沒注意過樹上的果實。 “小白,你摘了給我看看。” 青色的毛球還沒成熟,徐黛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扒開,里面躺著二粒已經(jīng)成型了板栗,只是并沒有完全成熟。 徐黛珠簡直喜出望外,她掃了眼四周,皆是這種板栗樹,在她眼里自動幻化成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 趙玉湊了過來,看到里躺在毛殼的栗,說道,“果然是栗子?!?/br> 小白明顯的感受到兩個人的喜悅,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能吃嗎?”小白食量很大,即使一頓讓他吃飽,很快就餓了,經(jīng)常在路邊拽一把草,又或者幾顆不知道名的果實,然后問徐黛珠能不能吃。 “能吃?!毙祺熘楦吲d的說道。 小白聽了就迫不及待抓起剛成型的栗子,放到嘴里嚼了起來。 “哎呀,吐出來,這個要剝皮后煮熟了吃。” “甜的,好吃!” “殼子不能吃呀!吐出來!” “甜甜,不吐!” “吐出來呀!” 如今八月,要等板栗完全成熟還要等到九月份,但現(xiàn)在也可以吃,就是味道沒有后面那么好而已。 徐黛珠摘了一兜子回去,之后就煮了給幾個人當零嘴吃。 晚上你一粒,我一粒的,竟然都給吃完了。 有了板栗做備用糧食,心里就踏實多了,徐黛珠如常洗漱之后準備上床睡覺,想著今天這一天可真是跌宕起伏呀。先是做了十分的心里建樹準備去鎮(zhèn)上買糧食,結(jié)果橋給燒了,就在大家都覺得沮喪的時候,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又多了這許多栗子。 徐黛珠忽然就對未來有了十分的信心。 小白吃的多,睡的也多,往常只要天黑就會迫不及待的上床睡覺,好幾次都是倒頭就睡覺,結(jié)果這一天晚上卻并沒有那樣。 他警覺的坐在門口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叫人害怕的東西。 “小白怎么了?” 小白轉(zhuǎn)過頭看著徐黛珠的表情又柔和下來,說道,“小白守著,黛珠睡?!?/br> 徐黛珠問了許久,小白突然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緊閉著嘴不肯說話了,徐黛珠無奈,又實在是困就睡了。 唯獨趙玉在一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茅屋外有一叢野草,半人多高,很容易藏著人。 一個年輕的男子看了一會兒,見里面已經(jīng)沒什么聲音了,這才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杏花村外的一處茅屋內(nèi),或躺著或坐著二個成年男子,屋內(nèi)氣氛有些壓抑,忽然間其中一個男子就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猛然間坐了起來,說道,“來了?!?/br> 隨著那男子的話,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隨即門被人推開,露出一張硬朗的面容來。 “顧峰,搭上話沒?”康桂迫不及待的問道。 顧峰沮喪的搖頭,說道,“今天原本有個機會問的,那叫趙玉的少年獨自一個人去了后山,結(jié)果我稍微猶豫了下,哎,我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真是笨死了?!鳖櫡搴莺莸呐牧伺淖约旱淖?,“那叫徐黛珠的和小白就跟了過來,我就不敢露面了?!?/br> 原來這三個人正是白少卿一行人,那天坐上了木筏準備渡河,只是河水太急,一直都沒辦法靠岸,期間王墨三因為木筏撞到河底的石頭,直接就被甩了出去,之后就被河水沖散了。 到了晚上白少卿三個人才在下游才勉勵找到一處地方靠了過去。 但是因為木筏已經(jīng)飄了一天,已經(jīng)失去了方向。 這地方樹木茂密,野獸眾多,白少卿等人不敢重新找路,只順著河道往上走,順便尋王墨三,只是到了杏花村也沒有王墨三的音訊,大家都猜測他已經(jīng)遇難了。 這一路上的艱辛就不說了,中間有經(jīng)歷了斷糧,遇到狼群的危險,幾個人到了這會兒已經(jīng)是跟野人一般十分的狼狽不堪了。 但是這些苦難和能找到太子殿下相比,都覺得不值得一提。 其實他們昨天晚上就到了,原本準備詢問,但是那個表情過于天真的,叫小白的成年男子,身上卻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來,而這種氣息卻是只有練家子才知道。 所以他們停滯在這里的原因是,第一他們不敢確認那個叫趙玉是不是太子殿下,唯一能辨認趙玉的王墨三已經(jīng)遇難了,第二則是那個叫小白是個絕世高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太子身份隱秘,和他們又不相熟,不會輕易不肯示人,怕是引起誤會讓小白出手對付他們有了傷亡。 康桂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扭過頭看著雖然地處簡陋,但是依然一言一行都帶出幾分風(fēng)姿的白少卿,“白先生,你真的沒見過太子殿下?” 白少卿搖頭,說道,“家父致仕有二十年了,我大哥也是一介布衣,如何有機會見到殿下的龍顏?!?/br> 顧峰也顯得有些煩躁,說道,“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你打的過那個小白嗎?”康桂冷哼一聲問道。 顧峰頹喪的低下頭來,他們這里誰都不是小白的對手,說道,“這個已經(jīng)不是尋常高手了,武藝最艱難的境界就是打通全身的經(jīng)脈,但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打通兩個,后面實在是太過艱難,唯獨……”顧峰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家父曾經(jīng)說過,只有經(jīng)歷生死磨難的人才有機遇打通全身經(jīng)脈。” “那個小白肯定經(jīng)歷我們都難以想象的痛苦和機遇,因為他經(jīng)脈全通了?!?/br> 康桂起身倒了一杯水,看到里面趴著一只蒼蠅,正拼命的掙扎想要爬出來,居然看也不看的喝了下去,然后咬牙吞下,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那個小白到底是誰?這樣的絕頂高手,世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笨倒鹫f道這里忽然停頓了下,說道,“白先生,有沒有可能是白嘉言?你的義兄?” 白少卿忍不住笑,上前拍了拍康桂的肩膀,說道,“康大哥,我們都到了這里,幾乎成功在望,你不要太過急躁,至于那個小白是不是我的義兄白嘉言……,我不過是傷了腿又不是傻了,怎么還會認不出自己的義兄?!?/br> 康桂卻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看著白少卿。 原來這一路上白少卿傷了腿,也怪不得他們不讓文采斐然的白少卿去跟趙玉搭話,而是讓顧峰去。 屋內(nèi)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康桂忍不住說道,“難道就這樣?時間來不及了,明天我再去試試……” 白少卿卻突然說道,“要不這樣,明天我直接去找他們攀談下,就說我們是迷路的路人……” 康桂扭過頭去看白少卿,見他目光堅定,似乎主意已定,沉吟了下說道,“可是你的腿……” “沒事,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你們身上戾氣太重,孩子們見了免不得要害怕,還是我去合適,但是……,我不一定能問出來,他這會兒疑心病肯定很重。”白少卿有些為難的搖頭?!疤拥钕履且环鳛?,顯然不是一個尋常的十歲孩子可以比的,弄不好,還會以為我們來害他的?!?/br> 康桂無奈說道,“那也沒辦法了,我們不能總是這么藏著掖著,一切還拜托白先生了?!?/br> “康大哥客氣了?!?/br> 幾個人說完就睡下了,一夜無夢。 早上,白少卿起床就看到顧峰端了洗臉水過來,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我是看你今天要跟趙玉說話,灰頭土臉的,別是把人嚇到了,快洗洗吧?!?/br> 白少卿忍不住笑,說道,“知道了。”然后凈面,又去重新束發(fā),只是總是弄不好……,顧峰冷著臉走過來幫著白少卿按住發(fā)鬢,說道,“我就是不喜歡你們這些公子哥,連個束發(fā)都不會?!?/br> “有勞了?!卑咨偾湎袷菦]有聽到顧峰抱怨的話,反而認真的感謝道,弄得顧峰自己率先紅了臉,這些日子以來,白少卿的堅韌不拔,沉穩(wěn)果決,溫文有禮,都讓他大為改觀,特別是真的是在這個杏花里找到了趙玉這個很應(yīng)該是太子殿下的少年。 這讓顧峰心里開始忍不住有些欽佩起白少卿來。 正在這時候,白少卿突然問道,“康大哥呢?怎么沒看到他?” “他呀,一早就出去了,問他也不說……”顧峰剛說完就看到白少卿臉色有些不對勁兒,說道,“白先生,你怎么了?咦,那不是康大哥嘛,他回來了?!?/br> “康大哥,你一早就去哪里 ?”顧峰問道。 康桂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臉上隱隱帶著幾分興奮,白少卿目光變得沉凝。 另一邊,徐黛珠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伸了伸懶腰,走到了廚房拿了一籃子的窩糧出來,又覺得腹中饑餓,隨后拿了一塊正要咬忽然間就被身后的人推了下。 徐黛珠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那握在手里的窩糧也就掉在了地上,咕嚕嚕的滾了兩圈到了母雞小花身旁。 “誰呀?”徐黛珠一回頭就看到睜著一雙滿是血絲的小白,他磕磕巴巴的說道,“不吃?!?/br> “小白,你一個晚上沒睡?怎么不讓我吃窩糧?”徐黛珠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小白困,睡了一會會兒,有人來了?!毙“字钡慕忉尩?,“不能吃?!?/br> “有人來了?你太困了沒睡醒?但是這個跟窩糧……”徐黛珠忽然就說不來話了,一旁的小花突然翻了個白眼,噗通倒在了地上,旁邊是那塊被它啄了兩口的窩糧。 徐黛珠臉色煞白,嚇了一跳,連連后退,結(jié)果就被人從后面抱住。 “沒事,別怕?!鄙砗髠鱽碲w玉稚嫩但是無比沉穩(wěn)的聲音。 第24章 突變(第一更) 趙玉的體溫總是比常人要略低一點, 有時候難免讓人覺得為人有些冷漠,但是這會兒緊緊的握住了徐黛珠顫抖的手指,卻那樣的溫暖。 好一會兒, 徐黛珠終于恢復(fù)了過來。 “小花死了!” 徐黛珠走到了小花旁邊, 摸了摸,身體還有溫度, 但是卻是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沒有支撐根本就無法站立。 徐黛珠眼眶立刻就紅了。 “到底是誰干的?小白你知道是不是?”徐黛珠很快就被憤怒的心情替代, 她想起小花平時下蛋之后就神氣活現(xiàn)的在她面前咯咯噠叫的樣子就覺得難受的不行, 小花雖然不過一個下蛋的母雞, 但是對于幾乎餓死的時候給她送來珍貴食物的母雞,卻是十分無法替代的存在。 小白垂頭喪氣的低頭,眼睛紅紅的, 說道,“小白睡了一會會兒,小白不該睡著。” 徐黛珠不忍繼續(xù)問,平時小白總是喜歡追著小花跑, 雖然時常把小花嚇的咕咕亂叫,但是在菜地里抓了蟲子喂給小花的都是小白。 趙玉走了過來,兩只手握住徐黛珠的肩膀, 讓她對視著自己,歉意的說道,“是我連累了你,肯定是那些人來了?!?/br> 徐黛珠一驚, 說道,“你的仇家嗎?” 趙玉眼中有著的恨意,“應(yīng)該是,也不是……” “什么?” 趙玉目光深沉,有種徐黛珠看不透的暗涌,“如果是我真正的仇家來了,他們會直接過來抓我,但是這些人顯然還躊躇不前,有什么顧慮?!壁w玉說道這里目光掃過一旁還對著小花發(fā)呆的小白,說道,“很明顯也是準備不足,沒有足夠的信心,又或者起了內(nèi)杠,但是肯定的是一定是什么旁門左道的人……,或許只是想抓了我去領(lǐng)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