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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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于望舒覺得自己這副骨頭都要散架了,走路發(fā)飄,肋下犯抽,扶著腰出去發(fā)現(xiàn)徐璈做了一道以前沒做過的湯,摟著老大摸了摸腦袋,他趁機嘗了一口:“徐璈,你今個做的什么湯,以前沒見過啊?!?/br> 徐璈炒好最后一盤菜,蘑菇炒豬肝,入口滑嫩算是于望舒比較偏愛的菜,他頭偏著回答:“泥鰍雪菜蠶豆湯。” 于望舒一愣,“你說什么湯?” “泥鰍雪菜蠶豆湯,聽說腎虧吃這個比較好,我之前接過一個案子在無意中聽到的?!?/br> 于望舒手一松,捂住嘴狂奔進廁所,腦海中浮現(xiàn)小時候在老家的泥地里抓那些滑不溜秋的東西釣魚,手里還會殘留一些無法比擬的氣味,畫面如在眼前,他對著馬桶一陣猛吐,徐璈之前伺候的那一頓都吐了個干凈,吐完之后趴在馬桶蓋上摁下按鈕,他揮著手:“你做的什么東西。” “你想哪里去了,一個在水里另一個在土里,你以為我做的是什么。” 于望舒嗯了大半天:“我們老家的土話就叫它泥鰍,都是平舌音?!?/br> 徐璈神情溫和:“現(xiàn)在知道不是了?漱口完趕緊來吃完。” “我不吃,要吃你吃。”站起來忍不住回想,于望舒洗完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桌前死活不動那盆湯,最后是徐璈當著面一點點喝完,他瞅著對方從容不迫的氣勢面露震驚,在徐璈想過來親他時拼命搖頭。 “不成不成,我今天不想和你親?!?/br> 徐璈瞟了他一眼,轉身親了老大,老大晃悠悠走到于望舒面前攀著往嘴上湊,“喵?!?/br> “行了,今天大家都沒事正好出去買點東西?!闭f完拉著石化的于望舒出門,走前沒忘把幾只貓也栓著。 20xx年的三伏天比以往天數(shù)都多也更熱,于望舒一出家門就后悔了,“咱們多買點rou屯著?!?/br> “健身房不去了?”徐璈突然轉到另一個話題。 于望舒:“……?” “天氣熱就不出來了,你怎么懶成這樣。”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公司多少妹子私下都很邋遢,大家都這樣?!?/br> 徐璈接著說:“我不這樣?!?/br> 于望舒懶的計較:“對,大爺你就不是凡人都不知道什么叫累的?!?/br> 這時看見蹲在超市門口賣核桃的小販,于望舒溜著貓呢就一直盯著,老人家滿臉歲月的溝壑,雙手粗糙不堪,衣衫濕透正拿著蒲扇扇風,嘴里還不停的叫喚。 徐璈停下腳步,等于望舒跟上來的問:“買點核桃回去?” “那就買點唄?!?/br> 于望舒順手砸開一個吃了:“老大爺你這個怎么賣啊?!?/br> 兩根烏黑的手指豎起,12元一斤。 一斤差不多13個,于望舒遞過去張50說不用找了,有些事看著難受,視覺上承受貧困的那一層于是心也跟著跳一下,這就是于望舒的憐憫,這種憐憫在看到路邊拿著二維碼乞討的人是不會有的。 一大袋的核桃拎在手里怪沉,徐璈把它先存在儲物柜里,兩個男人牽著四只貓浩浩蕩蕩的逛超市,雄赳赳氣昂昂,于望舒倒是習慣了別人的注目禮,邊推著購物車邊逗弄老大,路過某一家三口時,小孩指著購物車里的貓喊:“mama我不要去旅游了,你給我買只貓回來,我喜歡那個?!?/br> “不許用手指著人家,那種貓很貴,等你考上年級第一再給你買?!?/br> 于望舒聽完嗤笑:“徐璈,你媽小時候有沒有這么誘惑過你?!?/br> “沒有?!毙飙H語氣波瀾不驚,“我成績一直不用他們發(fā)愁也沒有什么需要交換的東西?!?/br> “我也沒有,不過我媽在零花錢上說過我,說我買的漫畫書都不正經,每次都說是買教科書的錢但又不好說我?!?/br> 徐璈掛著笑,心情是意料之外的清爽:“你從小就這么黃,也是,要是沒有小時候的熏陶,現(xiàn)在在床上哪能那么干脆,干脆面掰斷都沒你來的迅猛?!?/br> 于望舒知道自己是什么貨色,在滾床單這事上隨遇而安,面對徐璈的話里有話他表示全盤接受:“我要是不干脆,怎么能吊的上你?!鄙砗蟮娜谥疫€在持續(xù)旅游的話題,于望舒想起這些年除了公司舉行的活動,自己還沒單獨出去旅游一趟,更別提和徐璈在一起。 “等哪天放大假,我們出去旅游?!?/br> 徐璈不排斥:“隨你,我們的確是沒有過專屬的二人旅游世界,地點你定。” 于望舒脫口而出:“日本?!?/br> “哼?!毙飙H把話都擱心里,于望舒并非只看r18,各種番都看,無論是動畫還是動漫都是日本為出產地,現(xiàn)在說想去日本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他幾乎能想象的出于望舒一定會準備一臺相機而且肯定全新的,前段日子看某個關于名字的電影,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在電影院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揉揉眉心覺得沒辦法,伸手把那人頭撈肩膀上:“你能不能克制一點情緒。” 對方回他:“你懂個屁,這么青澀單純的愛情都沒感覺么。” 行吧,可能是他不懂二次元。 旅游的計劃暫且定下,于望舒甚至打開網上銀行查看余額,簽證需要有十五萬的存款證明,沒有存款那有房就行,“徐璈,咱們能把老大帶過去么?!?/br> 徐璈在收銀臺準備付錢,淡淡說:“最好不要,最近寵物從飛機上下來就變了個樣的新聞你看了沒有。” “說的也對。”于望舒低頭撓撓貓頭,看看,爸爸還是愛你們的。 徐璈瞄過去一眼淡淡的收回,其實他是不想讓小東西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出來的時候兩人手里都拎著大大小小的袋子,從進來的門出去,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一番絕望的哀嚎,于望舒本想站在路口等徐璈把車開過來,只聽人群中的哭聲越發(fā)耳熟,他挪了幾步發(fā)現(xiàn)就是剛剛賣他核桃的老人。 收到了一張百元假幣,損失了一大袋子的核桃,指縫間盡是泥污的手慢慢擦拭著眼淚,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地上哭成了一團。 周圍圍著的大媽開始謾罵那個挨千刀的壞蛋,其余人你捐一點,我出一點,損失的不是巨款所以很好湊,大家也愿意滿足自己的那份善心。 老人面對眾人的善意哭著道謝,于望舒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挺直腰鋪。 “這一筐核桃我全要了?!?/br> 徐璈把車開過來正好聽見某人的豪氣壯語,摁了兩下車喇叭:“于望舒?!?/br> 一筐核桃抱著比人的腰還粗兩倍,車里的空間因為它而變得狹窄,徐璈張口問:“你打算吃到什么時候,每個人每天能吃的核桃一般都是個位數(shù)?!?/br> 于望舒搖頭:“大不了讓我媽熬姜茶?!闭f到興奮處連安全帶都忘記系,“從我外婆那傳下來的手藝很特別,里面會放很多東西?!?/br> “這么多核桃,你慢慢砸。” 于望舒覺得無所謂,砸就砸,核桃不就是要砸著吃么。 回家看時間還早,他翻出小錘對著核桃一個個敲,邊剝邊吃再接著看新番,肚子都吃飽了然而碗里還沒幾個完整的核桃仁,手里的小錘即將敲上另一個,徐璈‘哐當’一聲打開房門,臉上面無表情的將小錘丟至一邊,攔腰扛起于望舒就往床上扔,“你晚上還睡不睡,你再敲下去估計都有人來敲門了?!?/br> 嘴里說著有人敲門,門鈴還真響了。 于望舒呵呵直笑,在腦袋上摸了幾把,說:“你這嘴真厲害。” “回來慢慢和你說?!?/br> 打開門是穿著睡衣的婦人,一臉不耐:“我說是你們家敲敲打打的吧,我們家孩子明天還要上補習課,這噪音擾民了知道不知道,我們一家子都要早起上班或者上學的?!?/br> 徐璈醞釀了會情緒:“真的抱歉,家里孩子不懂事敲核桃呢,我剛剛已經教育過他了,你放心不會再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了?!?/br> 關上門,聞見的都是核桃味。 于望舒肩頭伏著老大,雙眼緊閉像是真在睡覺,感覺到徐璈上了床,他睜開眼:“咱們家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 “你真是想一出來一出,明天別哭著跟我睡困就成?!?/br> 他急了:“我今天睡夠了,不想睡?!?/br> 徐璈一聽,閉著眼把老大悄悄推下床,手穿過于望舒脖子把他攬在懷里,身高原因做不到小鳥依人,面貼面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濕濕的氣打上雙方的臉頰,徐璈妥協(xié)中帶著無可奈何:“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聊天,你想清楚了,是誰前幾天跟我說現(xiàn)在年紀大了要每天睡足8小時的?!?/br> “是我?!庇谕娑⒅飙H的下巴,看著稀稀疏疏的胡子根部感到意外,“我在敲核桃時覺得日子過的真快,我都快畢業(yè)了,明大的畢業(yè)證我也快真的拿到了?!?/br> “逃避之后勇于面對,我明天給你一朵小紅花貼著怎么樣?!?/br> “徐璈你嘴真賤?!?/br> “那你要我怎么說,當年我去找你媽問情況,你媽理都沒理我。” 于望舒撐出一只手將兩人的距離拉開,疑惑問:“你別騙我,我媽都沒給我說過。” 徐璈用力把人再抱到懷里,下巴蹭了蹭對方額頭:“你媽要是會告訴你,咱們用得著冷臉好幾年么。”如果于媽當年沒看到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估計會提供一點線索,誰能想到于瀟改名了。 磕磕絆絆的最后還是走到了一起,那一年對于瀟來說是相當難熬的一年,經歷了所以難以想象的事也提前看清了有些人的嘴臉,有錢有權才是大爺,在錢權面前,情誼皆可拋。 “我當時聯(lián)系過曾經自以為是好朋友的朋友,他mama接的,知道是我轉眼就變了語氣‘你能不能不要打給我們家兒子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懂嗎,我兒子跟你們一家子不一樣?!?,媽的那時就把我氣壞了,我就不信沒了幫忙就干不成事?!?/br> 也就是那時他猛然清醒,這些鬼情誼都是建立在他的身份之上,因為他是市長的兒子有特權,而且聽說這個市長還會升級,要知道市長并不是市里的一把手,書記這兩個字比市長還要響。 “有些人送禮,我爸媽不收就給我買東西,小時候他們把東西送到了我的學校,一個十二寸的蛋糕,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不知道里面暗有乾坤就收到了,回去后我媽罵了我一頓,我爸盯著蛋糕看了半天,去廚房拿了把刀切開居然是鈔票,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的錢,嶄新嶄新的。”突如其來的回憶讓于望舒的口氣也變的有些惆悵,“那年我過生日,我爸讓我在外面罰站了兩個小時?!?/br> 當年剛正不阿的人沒想到沒有堅持到最后,老臉真是漲的通紅,正如他那幾年發(fā)誓和徐璈等人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來,現(xiàn)在卻還是和徐璈在一起甚至都把戒指戴上了。 這人說話還真不能太絕對,不然每每想起都是一記響亮的巴掌。 徐璈深諳圈里的人情冷暖,他自小就很少主動去和官家子弟打交道,有的事本來是不想說,但于望舒自己都開口了,他湊到對方耳邊:“舉報你爸的不是匿名信而是當年的市委書記,我爸拿著搜捕令辦事也是沒有法子?!?/br> “你別唬我?!庇谕嬉荒槾魷?,那年的市委書記姓李,有些肥的一個人看著很和氣,他小時候沒少吃人家的糖。 “我跟你提前透露一下,這人今年得倒?!?/br> 說話聲音極小更像是情人間的悄悄話,于望舒壓低聲音:“貪的?” “不清楚,反正不太干凈就是了,這幾年他往高處走還是一副清貧的形象,騙了不少人,但上次蔣書記來我們家吃飯,言語間透露的是要換人,群眾有反應但被壓制了,聽說是在外面有小三,小三給他惹的事?!?/br> “聽說?”官場上還真不能用‘聽說’這兩個字。 “咱們又不是吃官飯的,用不著那么清楚?!?/br> 于望舒昂起的頭又落回去,眼底的不敢置信還尚存,都說背后捅刀子的是自己的好兄弟,這事還真發(fā)生了,不過于爸本來就貪了錢財是鐵證,當官的貪欲應該受到懲罰。 “算了,這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我爸那是自作自受,幸好沒牽扯到我媽就是了?!?/br> 徐璈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慢慢吻在于望舒唇角:“多少人都以為是我們倆‘相愛相殺’?!?/br> 于望舒被一股清朗的氣味環(huán)繞,這人說話突然特別溫柔,于是腦子一熱就變的有些暈,他迷迷糊糊迎上去:“江宇說我像是你的跟屁蟲,他敢這么說,就說明這樣認為的絕對不是少數(shù),咱們那屆里多數(shù)都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真的沒意思,你看看我現(xiàn)在上學多自在?!?/br> “我也真是搞不懂了,不就是你高冷點,我逗比點,身價怎么還就天差地別了?!?/br> 徐璈薄唇揚起,用清晰爽朗的聲線緩慢道來一個真相:“因為我更帥?!?/br> 于望舒沒料到他這么不要臉居然自賣自夸,他撲上去作勢扭打:“讓你裝逼,把老子的風頭都給裝沒了?!?/br> 徐璈一把將人抱住,手安撫著后背一下下的輕拍。 “行了,以后都讓你裝,現(xiàn)在睡吧。” 縱有千言萬語憋在心里,今朝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于望舒捋好小背心上的褶子,今年徐璈還是一身涼涼的睡衣,好像格格不入但雙方都沒有感到違和感。 “晚安?!?/br> 徐璈摟著他腰的手用了點力,笑道:“你早點睡?!?/br> 他算是把于望舒看透了,今個遲睡那第二天不睡到爽就否想起床,自制力這玩意只在工作日有效,其他時間純屬扯淡,一筐核桃放客廳礙眼,徐璈早上收拾干凈就開始看新聞。 日上三更終于見于望舒出聲,穿著大褲衩,伸著懶腰去廚房找吃的,含糊不清道:“我送點核桃給我媽去,咱們吃不完?!?/br> “核桃補腎,你多吃點?!?/br> 于望舒沒忍住,“靠,就你腎好,你有本事就把我干死在床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