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做好事的前提是不求回報?!?/br> 云詩衍一臉的無辜:“我的確是不求回報的,所以受傷之后我從來沒有開口和你們要過什么。”他抬手,掐了掐刑照義的臉,整個人都非常的放松:“是劉飛揚做的決定讓我去給小生做老師,是你自己說的,讓我負責一下劉飛揚的一些工作。我可沒有自己哭著喊著要干活?!?/br> 這簡直就是在耍賴,和耍流氓本質(zhì)上差不了多少,刑照義滿腔被欺騙的怒火,不知為何,一下子變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入幫的目的本就不純,就算你從未求過什么,也從未見你拒絕過什么。我和飛揚,甚至還有小生,在你眼里都愚不可及吧?!?/br> “每個人入幫的目的都有所不同,我不過是帶著任務來,怎么就不純了。我也從未想過對閻幫做什么,甚至還順便幫你鏟除了王千山這樣的毒瘤,你不謝謝我就算了,現(xiàn)在這幅要和我算賬的樣子,怎么,想和對付王千山一般對付我嗎?!”云詩衍巧舌如簧,什么話到了他嘴里都是他占理,就好像他騙刑照義沒有半點錯,錯的是刑照義一般。 刑照義被他的伶牙俐齒說得心中一口氣不上不下,他仍然氣,氣自己傻呼呼的,人都還沒認清楚,就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這個人,更氣眼前的這個人,騙了自己,卻半點悔改之心都沒有,他甚至不覺得對不起他。 刑照義懶得和他多說些廢話,不然對方胡攪蠻纏的,遲早顛倒了黑白,說得他無法反駁。 趁著這口氣還在,刑照義按照自己的想法,低頭,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吻,和之前偷吻帶給刑照義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次他身下的人會動,會掙扎。 感受到云詩衍忽然僵住的身體,和開始掙扎的動作,刑照義心中的郁氣這才散了一成,動作越發(fā)的兇狠,他直接將人按在了沙發(fā)之上,咬破了他的唇。 鐵銹味彌漫在兩人的嘴中,被壓制的云詩衍似乎非常的不滿,他試圖合上嘴,咬住刑照義的舌頭,但是被人抵住了上顎,兩個舌頭糾纏在一起,完全分不清誰是誰。 失去了先機,就好像在這一場戰(zhàn)爭之中完全的落敗,刑照義的舌頭強勢的掃蕩過他的口中每一個角落,一個深吻,讓云詩衍幾乎無法呼吸。 一個吻,讓兩人的身體都變得火熱起來,刑照義的眸光深沉,他看著身下的云詩衍,被吻得艷紅的唇,因為方才的掙扎,他出了些汗,眼角因為動情,帶出了一抹紅,水潤的眸中,滿是倔強。 越是倔強的目光,就越是容易激起刑照義征服的念頭,從今晚知道了這個人身份有變的消息的時候,刑照義的心頭就一直在跳,一直在叫囂,曾經(jīng)被最親密的人背叛過,所以他不能夠原諒有人呆著嗎目的的接近自己??芍涝圃娧艿牟粚胖?,他又沒有將云詩衍直接殺了,這不符合他過去的行事作風。 腦海之中有一個念頭一直在叫囂著,把這個人按在身下,狠狠地貫穿,心不是自己的,那就掠奪他的身,在他的身上打下屬于自己的烙印,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人,既然來招惹了他,那就不用再離開了。 真誠的喜歡換不回來的東西,那就用強硬的手段掠奪來,只要將他囚在自己的身邊,奪取他所有反抗的能力,就能夠擁有他。 養(yǎng)一只金絲雀罷了,只要是自己喜歡,那又有什么不可呢? 云詩衍還未來記得張口質(zhì)問什么,就被刑照義猙獰的臉色嚇到了,他下意識的瑟縮,喚回了刑照義發(fā)散的思維,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云詩衍覺得自己好像被剝光了擺在刑照義面前的一盤rou,下一秒就會被他吃干抹凈。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沒有出錯,刑照義一把將云詩衍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直接丟到了床上,還不等云詩衍反抗,一把就將他的襯衫撕掉了。 十三默默的吐槽:“真不愧是霸道總裁,黑幫大佬,這力氣不得不服?!?/br> 云詩衍:“閉嘴,看你的網(wǎng)劇去!” 和諧時間,十三對外界的所有消息都是被封閉的,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回去,自己繼續(xù)看下下來的虐狗網(wǎng)劇。 云詩衍怒道:“刑照義!你瘋了嗎!”非常的小言,非常的女主。 刑照義的動作半點不停,他道:“我很清醒?!?/br> 云詩衍一邊思考著他要不要掙扎著打他一巴掌顯得這像是一場強女干,一邊掙扎著自己幫忙把衣服都脫了,省的刑照義動作不專業(yè)勒得他身上疼?!耙l(fā)情出去發(fā)!你看清楚!我是男的!” 這個時候,云詩衍的長褲已經(jīng)半掉不掉的掛在他的長腿之上了,刑照義從身后取出了一副手銬,直接就把云詩衍的雙手拷到了床頭。他俯身在云詩衍的嘴角親了一口:“cao得就是你沒錯!” 云詩衍像是被他的話嚇到了,一時間沒有別的動作,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刑照義受不了他這般的看著自己,伸手遮住了他的臉:“是你先招惹我的,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別想從我的身邊離開?!?/br> 云詩衍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掃過刑照義的掌心。“我什么時候招惹你了?!?/br> 刑照義咬住了他的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刑照義就像是解開了所有束縛的野獸一般,毫不留情的吞噬他的獵物,只有在吻落在肩上兩個傷口的時候,云詩衍能夠感受到一點屬于人的溫柔,其他的時間,刑照義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瘋一般的沖刺和貫穿。 大概是憋了太多年,一直到清晨,刑照義都沒有停下來,云詩衍被做昏過去兩次,每次醒過來,都發(fā)現(xiàn)身上的野獸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覺得這次自己虧得有些大發(fā)。 不過算了,接下來刑照義要面對的事情讓云詩衍多少起了一些憐憫之心,這大概也是云詩衍這一夜縱容他的原因。 云詩衍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像是被車碾過一般,性事的刺激身體仍然記憶猶新,云詩衍試圖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仍然被拷著,只是和昨晚最初拷上的位置有些不同。 刑照義似乎給他做過清潔了,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光溜溜的被裹在被子里,換了其他人,今天估計是出不去,只能在這里等刑照義回來了。 可惜的是云詩衍并不是普通人。 “十三,上面的會談進行到那里了?”云詩衍用另一只沒被銬住的手捏了捏眉心,一邊試圖坐起來一邊問十三。 十三從刑照義吃飽喝足從房間離開開始便開始監(jiān)控了,聽到云詩衍的詢問,想了想道:“家主醒來的時間剛剛好,上面剛打起來了?!?/br> 云詩衍應了一聲:“先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吧,然后治療一下我的身體,我們接下來可有比較大的動作要去做?!?/br> 云詩衍已經(jīng)提前把計劃告訴了十三,因為需要十三的配合,這導致了十三一直非常的興奮,迫不及待要去主演這一出狗血劇。 其實也沒什么,經(jīng)歷過昨晚的內(nèi)耗,閻幫今天在談判會上其實并不占據(jù)優(yōu)勢,云詩衍之前幫刑照義做好的部署雖然能夠幫上一些忙,但是用處也不大。刑照義不信任云詩衍了,自然對他的部署都會有所防范,但是已經(jīng)沒有時間改動,那自然還是將就著用。 今天的游輪之上會上演一出大戲,云詩衍已經(jīng)錯過了劇集開演,但是他的戲份,他一定會完整的去呈現(xiàn)。 槍聲響起的時候,整艘油輪都陷入了混亂之中,廣播不停地強調(diào)沒有任何的事情,但是乘客們哪里會聽這樣的鬼話,整艘油輪亂作一團,一場追逐戰(zhàn)在游輪之上展開。 幾大黑幫的混戰(zhàn),禍及不少的普通人,游輪的所有人,周振先生在逃生的途中被人一槍斃命,跟隨在他身側(cè)的他的夫人“王雪紅”在混亂之中失足掉下了海,一時之間,“死神來了”的言論在整艘船中流傳。 云詩衍打昏了看門的兩個小弟,將他們拖進了房間里,又把房門鎖上了,一路往游輪底層走,路過甲板的時候,順手打死了“石衍”的“干爹”,又把害得他家破人亡的那個小三送下了海。再加上他之前已經(jīng)讓那個小三的孩子染上了毒癮,那一家人已經(jīng)注定了沒有好結(jié)果,他也算是了解了“石衍”的一番因果。 游輪船艙的最底層,一路殺到了這里的刑照義身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但是追擊的人卻半點不少,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這般的狼狽。 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逃命的時候,他關(guān)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命到底能不能保住,而是今天早上被他鎖在了房間的那個人醒來了沒,醒來之后,他會是什么反應。 思索間,一顆子彈與他擦身而過,刑照義反手一槍,解決掉了一個追擊者。 耳邊是連續(xù)好幾聲的槍響,刑照義快速的閃進掩體之內(nèi),卻不想那些子彈并不是落在他身上的,而是擊倒了炎黃那些追著他的人。 炎黃這次來的人有他們的老大和老二,刑照義知道,今天若是能拼了命把他們兩個解決了,閻幫之后在國內(nèi)就暢通無阻,但是同樣的,他今天若是死在這里,閻幫也就完了。 幾大黑幫勢力,所有人都因為各自的利益,要對他下手,這個時候,誰在幫他? 第109章 殺死黑幫大佬(十一) 在匆忙逃離之中, 跟在刑照義身邊的人已經(jīng)散開了, 好幾個中了槍直接就死了,剩下的有意識的往掩體方向走, 但是身上的槍子彈有限,槍法也不可能這般的百發(fā)百中。 形勢危急, 刑照義雖然心中好奇,但是不可能暴露自己探身出去看外頭有什么人,他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下一層跑, 不管怎么說, 有人幫他總是好的,目的如何,等他脫身之后再研究不遲。 游輪船艙的尾部,有動力游艇在, 從那里刑照義可以脫身離開,或者利用那里的環(huán)境, 反殺回去。但是前提是他能夠到達那里。 這一路并不順利,但是幸運之神卻像是眷顧刑照義一般, 追擊他的人基本都被盯上了, 只要和他的距離到一定的程度, 那些人就會被射殺。 狙擊手似乎一路都跟著刑照義在移動, 刑照義對對方的好奇心一直在上升,終于在他到達游輪尾部的時候,他見到了那個人的真面目。 早知道刑照義的去向,追擊他的人兵分了兩路, 一部分人跟著他,寄希望于在路上就搞死他,但是卻被一個狙擊手壞了事,導致刑照義手上還有不少的子彈,以刑照義的槍法,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會受到限制。另一部分人則走了另一條路去往了游輪尾部,早早就占據(jù)了有力地形,等待刑照義自投羅網(wǎng)。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刑照義這一趟是搏命去的,但是他在進入游輪尾部之前,卻被人用一顆子彈攔了下來。 狙擊手解決了所有跟著他的人,之后用了一顆子彈,在刑照義即將踏入游輪尾部的時候,停住了刑照義的腳步。 刑照義知道他無意傷害自己,只是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四下張望之后,刑照義鎖定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我知道你在那里,出來吧。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今天我刑照義沒死,我就欠你一條命?!?/br> 那人冷笑了一聲,緩步踏出。 他手中端著一柄狙擊槍,腰側(cè)還別著一把手槍。身上簡單的套著一件唯一外套,遮住了脖子上那些斑駁的痕跡。腳踩著長靴,來人看了刑照義一眼,撩了撩自己的劉海:“你的命我要來做什么,真要算,你已經(jīng)欠了我三條命了?!?/br> 刑照義的瞳孔微縮,震驚只是一時的,很快他就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你來做什么?!彼浀米约弘x開之前已經(jīng)把人鎖住了,沒有自己的鑰匙,“石衍”不可能離開床,更何況門口還有人看著,刑照義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多恨,當時是鐵了心不準備放這個人下床的,他怎么可能還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跟著自己一路,為自己狙擊了那么多敵人。 短距離的狙擊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云詩衍所在的位置其實和刑照義有一層的高度,他垂眸估算了一下兩層之間的高度,從上面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地。 刑照義神色莫測的看著他,腦海之中閃過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他昨晚不夠努力嗎?為什么他還能夠這樣動? 當然是因為帶了外掛的關(guān)系。 云詩衍端著自己的狙擊槍,朝刑照義招了招手,道:“跟著我走,我知道他們的人都在哪?!?/br> 刑照義沉默了一瞬,雖然對他再不信任,但是身體卻意外誠實的完全走了一步?!澳愕降资鞘裁慈?,這樣厲害的槍法?!?/br> 云詩衍回頭朝他微笑:“警方的人呀~”他輕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今天的會談沒那么簡單,他們果然合伙暗算閻幫?!?/br> 刑照義沉默了一瞬,沒有追問警方的事情,因為他并不想聽到那兩個字在這個人的口中說出,就算他是臥底……事到如今,他又怎么可能放下他。 “好在我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接應,只需要開著快艇出去,我們就能夠反殺?!痹圃娧茉诘厣隙紫?,找好了掩體?!拔覟槟汩_路,你往快艇那里沖?!彼炎詈笠粋€彈夾裝上?!拔抑挥凶詈蟮氖l(fā)子彈,手槍里還有十發(fā),二十發(fā)子彈時間,足夠你出去吧?” 這完全不是問題,刑照義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多說的時候,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云詩衍有十三作為外掛,敵人躲藏的位置一目了然,但是事實上現(xiàn)場的情況并沒有云詩衍說的那么簡單,因為部署在這里的人絕對不止二十個。 兩人從前從未合作過,但是昨晚他們已經(jīng)進行過“身心”的交流,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靜謐的船艙之中,一聲槍響象征著游戲的開始! 狙擊槍是配備有消音器的,除非耳朵極好,不然不會聽到它的聲音,刑照義對槍聲敏感,所以才會在那么多追擊者之中,聽出來云詩衍手上的槍的聲音?,F(xiàn)在這一把槍響了,刑照義踏著槍聲,飛奔出了船艙。 就像是戰(zhàn)役拉響了號角,整個船艙之中,槍聲一下子此起彼伏,各方勢力臥虎藏龍,就算是刑照義,要全身而退,也需要付出一番的代價。 槍聲一直在響,不斷有人倒下,刑照義躍入飛艇之中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中了兩槍,好在并沒有傷在要緊部位,所以他仍舊可以動,可以忍。 刑照義一路跑,一路數(shù),所數(shù)的,是云詩衍的槍聲。 云詩衍說了,他自由二十發(fā)子彈,此刻已經(jīng)用去了十九發(fā)。 云詩衍一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刑照義上了飛艇之后,不多時,云詩衍也上了飛艇,刑照義當機立斷發(fā)動了飛艇,云詩衍伸手,從他身上把槍摸走了。 槍聲還在響,刑照義一邊控制飛艇飛速的離開游輪,一邊還要關(guān)心云詩衍的情況,兩廂兼顧之下,警覺性便低了許多。 刑照義身上的子彈也不多,云詩衍摸走的那把槍之中,也只剩下兩發(fā)子彈,云詩衍用這兩發(fā)子彈打廢了兩艘飛艇,卻依然阻止不了剩下的人利用剩下的飛艇跟了出來。 云詩衍留下最后的一發(fā)子彈,湊到了飛艇的控制處,設定下之前定下的坐標。“劉飛揚會帶著人在這里接應你,希望你一路好運。船上的弟兄我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他們不會有事的,這次的事情必須在船靠岸之前解決,不然只會多生禍端。” 刑照義有了不祥的預感:“你要做什么!” 云詩衍笑而不語:“不做什么,只是把該叮囑的事情都說了,省的后面出現(xiàn)意外,我們兩個都跑不了?!?/br> 刑照義心頭那一口氣還未出,便見云詩衍快速的開出了最后一槍,同時一躍而起,飛身擋在了他的身前。 “我是個臥底,你最不喜歡的那一種。對不起?!?/br> 這是云詩衍留給刑照義的最后一句話,他撲上前為刑照義擋住了一槍,之后一個翻身,把刑照義按在了飛艇的駕駛座下,開啟了自動駕駛,之后,落水。 急速飛馳的飛艇帶走了回不過神來的人,落水的人濺起了一點水花,之后消失在海洋之中。 刑照義從駕駛座下爬起來,目眥欲裂,死死的抓著飛艇的桌椅,他不敢相信剛才一瞬發(fā)生的事情。 于是劉飛揚等到的,就是一個雙目赤紅,異常狼狽的老大。 他的身上還流著血,拖著破敗的身體,他撲到了劉飛揚的面前,緊緊地握住了劉飛揚的肩,力道重得嚇人:“去給我撈!”他嘶吼著開口。 劉飛揚一愣,他扶住了刑照義:“老大,你受傷了,我?guī)еt(yī)生,先包扎你的傷口,跟在你后面的人我們會解決的。” 刑照義根本管不上這些,他看著劉飛揚,只重復剛才的話:“去給我撈!” 劉飛揚皺眉:“老大……誰落水了?” “小衍……”話音未落,刑照義卻猛地一僵,那個人說他是警方的臥底,石衍根本就不是他的身份,所以他現(xiàn)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