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在他的生拉硬扯之下,她的高跟鞋一腳踢中了他的要害,她跑了。 他的兩個保鏢在后面追著,她只能拼命地跑,穿過一個又一個陌生的走道,終于還是跑到了走廊的盡頭。 天無絕人之路說的大概就是那時候的情況。 最后一間vip室的門打開了,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走出來了,她連人都沒看清楚都沖了過去喊‘救命’。 那兩個是岑容致的貼身保鏢,自然是認出花蕾。 先不管她與他們家主人是否離婚,但是她花容失色地被兩個男人追著喊救命,他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那天晚上,她被請進了他所在有包廂里,兩個保鏢就在外面守著。 燈光昏暗的按摩室里,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熏衣草香精味,讓身在其中人的感覺到放松與舒適,可是,她的心怎么也放不下來。 而他裸著身上躺在床上,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一言不發(fā)地任由指壓師傅給他做手法,她就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一直到兩個小時之后,師傅走了出去。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修長好看的身材就這么展現(xiàn)在她面前。 在她有些臉紅心跳中,優(yōu)雅自得地穿上放置一邊的衣物,扣好袖扣后,他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就要往外走。 她慌了,急忙起身,大著膽子上前拉住他的手腕,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她怕了,與那老色鬼周旋了一個星期,覺得老色鬼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要是她落單了,肯定會落入他手中。 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并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他眼中的冷淡讓她真真正正的慌了,眼眶一瞬間地紅了起來,“我、我不會麻煩你,只要離開這里就好?!?/br> 最后,大概是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動了側隱之心,他丟下兩個字:“走吧?!北懵氏入x開。 她預料得沒錯,那個老色鬼與他的兩個保鏢就在外面等著,看到她出來,還揮手上前,想要搶人的,可惜,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手下,那兩個家伙根本不是岑容臻保鏢的對手。 三兩下子就將他們給打趴在地,在她緊張不已地跟在他身后離開時,那個老色鬼還在打電話嚷著多叫一些人過來堵他們。 她才意識到,她談個合約,有可能遇上地痞流氓了。 就算步出那家夜店,她連回自己酒店的勇氣也沒有! 可是,可是,她怎么辦?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保鏢為他打開車門,看著他上了車,然后車門合上,不愿屈服的眼淚還是掉出了眼眶。 “花小姐,請上車?!?/br> 她以為,他會丟下她一個人在這里離開的,結果,沒有。 他將她帶回到他下榻的酒店,還命人將她的行李從另一家酒店取回來。 當晚,他們是住在一間房的,當然,他睡主臥室,她睡客房。 這樣已經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翌日天未亮,她便坐著他的專機回了新加坡。 一路上,他并沒有跟她多說一句話,就連多一個眼神也沒有的。 但她心里,還是感激他的。 出了機場,他自然是有人有專車接送的,而她,自然而然地往計程車??空径?。 她只是沒料到的,那個不甘心地老色鬼,竟然有本事追到新加坡來,還命人開著車強行要拉她,未果后追著要撞她。 一直到岑容臻的專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要將她拉上車,結果那個喪心病狂的老東西竟然開著直接朝他們撞了過來— 以車頭撞上他車子的一瞬間,她人被他扯進了車子,而坐在外邊的他卻直接撞上了,若不是開車的司機在那一瞬間踩著油門而去,聽或許他傷得更嚴重_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救她,或許只是正好看到罷了。 就像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輕易與她結婚一般。 就算他說需要一個妻子的身份,但是以他的身家與樣貌,想要多少女人沒有?何必娶一個算計威脅他的不良女人呢? 他對她來說,三年的夫妻,仍舊是個陌生人?。?/br> 又怎么會知道他想的什么呢? 可是,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救了她一命是不爭的事實。 她欠了他一條命。 她一定會以她的方式來還他。 他不稀罕,她也要。 —— 岑容臻醒來時,明媚的陽光正從打開的窗戶照射進來,一室的明亮。 在他睜開眼的一瞬間,就與一直托著下巴沒移開過眼的花蕾對上了。 “你醒來了?”花蕾的聲音里有著難以言語的興奮,“口渴嗎?要不要喝水?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 岑容臻一向討厭別人在耳邊,特別是女人。 如今這個女人不但吵,還羅里吧嗦地說了一堆廢話,只有最后一句才是他最需要的。 若不是麻醉影響,他肯定會讓人先把她丟出去。 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干得要命,幾乎無法開口。 花蕾一眼就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需要喝水潤潤喝,馬上轉身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 因為他的雙腿打著石膏,壓根不能坐起來,而他的左手肘也受傷被夾著,整個身子幾乎無法移動,她小心地幫他墊高頭,一點點地將水喂進他嘴里。 岑容臻很不習慣被一個女人這樣照顧,但此時的他沒有任何的反抗力。 “叫醫(yī)生過來?!?/br> 喝了半杯水后,他便讓她拿開,聲音冷冷地吩咐道,說完后便又閉上眼休息。 花蕾將杯子放好,很聽話地按了床頭鈴。 主治醫(yī)生帶著兩個護士很快就進來,仔細地幫他全面檢查傷口后,確認并沒有移位等問題。 岑容臻雖然剛醒來,但還是很有條理很仔細詢問了醫(yī)生關于自己傷勢情況。 幸好沒有內傷,但是雙腿骨折就足以讓他在床上躺上兩個月以上,然后還有后期的復建未能確定要多久,具體還要他自身的恢復情況,。 “意思是說,我一年之內別想走路了,是吧?” 他蹙著眉毛,對于這個結論,非常非常地不愉快。 “基本可以這么說,不過,岑先生您也不必太悲觀,現(xiàn)在剛做完手術,剛才跟您所說的我們就您目前的情況做基本的判斷而已。具體情況還要看個人恢復的?!?/br> “你先出去吧?!?/br> “好,有什么不適或需要請及時聯(lián)系我們醫(yī)護人員?!?/br> 醫(yī)生帶著兩名護士出去了,病房里又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粥?或是想吃點水果?”花蕾小心地開口。 岑容臻心情非常不好,她又在耳邊嘮叨,很是惱火,“你可以走了?!?/br> 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照顧你?!彼Z氣非常地堅決。 “讓你滾就滾,廢話這么多?” 岑容臻動怒了,一張俊臉鐵青,眼神更是冷得讓人膽顫,花蕾一下子懵了。 “剛醒來就這么在火氣?” 岑致權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來,淡淡地開口。 “哥——”岑容臻看到他,火氣消了一半。 岑致權看了看一臉緊張無措的花蕾,語氣緩和道:“你先出去一會,我跟他聊聊?!?/br> 花蕾乖乖地離開了病房。 ------題外話------ 這幾天更新有些不正常,盡量恢復早上更哦,中午有二更,么么達。 第184章 人生難得好伴侶11 花蕾出去之后,病房里恢復了寧靜。 岑致權看著雙腿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岑容臻,對他,是有些心疼的。 昨天發(fā)生車禍到現(xiàn)在,他的父母一直沒有回到新加坡,嘴里都說馬上趕回來,但卻沒人出現(xiàn)。 一個在大馬,一個在香港,能有多遠呢? 雖然躺在床上的他或許并不期許他們,但身為父母,他們是失敗的。 “要不要吃點東西?”他掃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餐盒,動手取了出來,裝出一小碗米粥,“吃點容易消化的吧?!?/br> 看著他親自端著碗坐在床沿前,岑容臻有些不自在,“哥,讓護士來吧?” “還知道叫我一聲‘哥’,喂你吃東西不行?”他挑了挑眉。 “不是?!?/br> “那就快點吃。等會爺爺要過來看你?!彼呀浹b有了一小勺子遞到他的唇邊。 他只能張嘴,吃進去,溫熱的粥所經之處,暖得讓他眼眶發(fā)熱。 很快地,一小碗粥就在他熟悉的喂食動作中吃完了。 一方紙巾拭上他的唇。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對于這么親呢的行為,身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岑容臻覺得有些幼稚。 他哥肯定是伺候家里那一大一小養(yǎng)成的習慣,把人都當孩子來照顧了。 “可惜你最近只能暫時做回小孩子了?!?/br> 岑致權放下手中的碗,洗了手才重新回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