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葉瑤聞言,心下一驚,臉色瞬間慘白起來,整個人激動不已的站了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會將這幾個人與她聯(lián)系起來? 他怎么會查得這么快? 怎么可能? 不,絕無可能的!她不相信,或者這個男人只是在嚇她想套她的話罷了,她不能上當,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只要她絕不承認,他也沒有證據(jù)。 “要不要簽字隨便你?!?/br> 岑容臻顯然已經(jīng)懶得跟這個女人廢話了,丟下這句話后轉身往門外走。 “你、你給我站住?!比~瑤聲音顫抖地朝著他背影叫道,可惜男人罔若未聞般一直朝門口走去。 心亂如麻的葉瑤在他要走出那扇門之前快速地朝他沖了過來,正要伸手抓住他背后的襯衫拉住他不讓他走,男人動作更快地閃開了,讓她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撞上了堅硬的門板,高挺的鼻梁差一點沒撞斷,疼得她驚呼出聲,鼻子里很快地冒出鮮血,她的身子無力地靠在門上,喘著氣瞪她。 大有一副想要出門,就要從她的身體上過的意味。 岑容臻有些嫌棄地看著她那張因為撞上門板后,鼻子出血而變得狼狽不堪的臉冷聲道:“滾開!” 又冷又硬的兩個字及他臉上帶著極度寒意的表情,讓葉瑤所有的自信心全都崩潰,只能顫抖著身子一點點地挪開身子。 岑容臻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放在門把上才旋開,在他走出去,房門又即將關上的那一瞬間,葉瑤的身子快速地沖了出去—— 可惜,再快還是遲了,門口兩尊大佛一般的保鏢只伸出一只手便將她推回了房間,直接摔倒在地,門當著她的面重重的關上了。 葉瑤憤恨不已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知道僅靠自己的力量是沒有辦法跑出去的。 她咬了咬牙再度站起來,在房間里細細地尋找了一輪,結果連根電話線也沒有。 她沖到了剛才那個男人站著的陽臺張望,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間山中別墅,觸目所及都是陌生的景物。 那個男人,到底把她帶到哪里來了? 雖然房間在二樓,想要跳下去不是難事,肯定死不了人,但是,她絕對逃不出去,因為就在陽臺的下方,兩個身穿黑衣手中還握著槍的男人像松樹一樣矗立著。 這種地方,就算她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到的! 她傻傻地站在陽臺上,眼睜睜地看著那輛流線優(yōu)美的車子駛出別墅大門,然后大門關上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如果是關以辰的話,他既然有本事讓人將她擄到這里來,也可以強逼她簽字的。 可是,他剛才那一番話,明顯是讓她主動吐出來。 關以辰?jīng)]有這么好心。 難道真的是關紹軒派來的嗎?因為她去醫(yī)院威脅他? 以他那個人心狠手辣的行事風格,也不是不可能! 他真是狠??!連自己的女兒也要殺嗎? 不,不會的,知衡哥一定會來救她的,還有葉含君,她不會讓自己就這么死掉的,絕不會的! 她這輩子欠了她這么多,如果她真的這么死掉的,死也不放過她的。 胡思亂想中,她的身子漸漸地軟了下來,還不停地自我安慰著。 —— 從香港回來之后的兩天,關閔閔每天都有前往醫(yī)院看望狐貍精媽,每次去到那里,都想開口問她些什么,可富豪爸卻一直守在她身邊,像是要防備她問出什么不該問的話一樣。 她也有嘗試過從富豪爸這里試探問些什么,但富豪爸精明得要死,壓根什么也不想跟她說。 但在狐貍精媽面前,她也不敢朝他發(fā)火,實在是有夠不開心的。 再不問出點什么話,狐貍精媽就要出國了。 不管他有什么事情瞞著她,她都想知道真想。就算是傷人也所謂。 這天陪狐貍精媽吃完午餐后,關閔閔接到戚佩思女士的電話,想約她出去喝下午茶。 關閔閔知道她是擔心她,想見見她罷了。 因為她最近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自己都有些懵了,若不是有她家總裁大人指揮大局,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會亂成什么樣。 關閔閔與她約了時間掛上電話,就被富豪爸及狐貍精媽趕出病房,讓她赴約去了。 等女兒走了之后,閔芊蕓才看著老公這幾天都有些凝重的臉色問道:“你跟閔閔是不是吵架了?” “我跟她能吵什么?”關紹軒沒好氣道。 這丫頭,不氣他就不錯了。 “我怎么知道你們父女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吵?” “你什么時候看到我跟她出去吵了?這幾天她來這里陪你,我也一直都在的,是吧?” 這一點,確實無法否認的。 可是,她還是覺得他們兩個怪怪的。 “那這兩天她好像老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 閔芊蕓絕對是看得出來女兒有些心事的,可她好像又不大想說的樣子。 如果不是跟關紹軒鬧矛盾,那又是什么事能讓這沒心沒肺的孩子煩惱呢? “她已經(jīng)長大了,有自己的思維,自己的處事方式,不需要你擔心。讓岑致權cao心好了。午睡時間都要過了,躺下來休息。” 閔芊蕓無奈地躺了下來。 不知道她是不是最近在床上躺得太多,日子過得無聊了,她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 關閔閔來到戚女士預約的地點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半。 戚女士的身邊還是斯文有禮的ben先生陪著。 看到她時,戚女士心疼地拉她坐到身邊,“閔閔,你最近真是瘦了好多,有沒有好好補補呢?腿上的傷好了沒有?” 訂婚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現(xiàn)在連出個海也能出事,真是的!最近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運。 “媽,已經(jīng)好多了?!标P閔閔現(xiàn)在叫戚女士‘媽’已經(jīng)叫得挺順口的了,而戚佩思經(jīng)歷了離婚事件后,整個人性情也變了許多,不再如以往一副冷冰冰的豪門貴婦樣,變得優(yōu)雅而有風度,當然也更有人氣了。 “抬腳人我看看。”戚女士低下頭示意她將長及腳裸的裙擺拉高。 “媽,這不大好吧?”關閔閔看了一眼對面的ben先生,當然,露個小腿也沒啥的,但在喝下午茶這么高雅的地方拉裙擺看腿不大好吧?戚女士優(yōu)雅的名門貴婦形象呢? “有什么不好?來,聽話,給我看看?!逼菖空f做就做的個性還是沒有變。 話音剛落,她便蹲下來,果斷地拉開她的裙擺,看到原本白皙細膩的小腿肚上那一小片剛長出來的粉色肌rou時,精細的眉毛一皺—— “好好的搞成這樣。到底有沒有涂藥?”她口氣非常不滿道。 坐了起來,從隨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個都是包裝上面刻著都是看不懂的外文的盒子遞給她:“這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寄回來的,歐洲皇室御用的祛瘀生肌的佳品?;厝ズ煤貌?,半個月后保證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早晚一次,聽到?jīng)]有?” 戚女士如同教訓女兒的一般的口氣讓關閔閔臉上露出調皮的笑,“謝謝媽。要是靜怡看到你對我這么好,一定會嫉妒死我了?!?/br> 此言一出,戚佩思卻微微一愣,讓關閔閔也想到了她們母女間那種冷淡疏離的關系,還有林姨—— 前一陣靜怡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戚女士都沒有來個電話問一聲呢,這哪是母女?如今看到她這么一提,她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尷尬。 關閔閔咬了咬唇,不確定地開口:“媽?” 戚佩思也是個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剛才不過是一時閃神罷了,“那丫頭最近在國外還好吧?” 看到她并沒有生氣,關閔閔也就放心了,“嗯,她在那邊還挺開心的?!?/br> “下次經(jīng)過巴黎,我去看看她?!痹趺礃?,她也是叫了她20多年的媽,縱然她對那個女孩沒有盡過一絲母親的責任,但此時看到她這些年過得也不如意,不免有些心憐的。 孩子,其實又有什么錯呢?錯的都是他們這些大人。 太自以為是! “小家伙呢?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是不是又長高了?”戚女士問起了她的小孫兒。 “差不多還是那樣啦。我已經(jīng)讓司機將他直接送到這邊來?!标P閔閔看了看手表,“再過10幾分鐘應該可以到了。” 小家伙下午兩點半就放學了,若是平時,為了安全起見,司機都是直接接回老宅。 今天戚佩思回來,她知道她一定會想見小家伙,可岑家大宅她肯定是不怎么樂意去的。所以請示了大家長老爺子,將孩子接到這邊來。 難得關小姐也會考慮到這方面,戚女士開心得很,三人又愉快地閑聊了一會,關閔閔正準備打電話給司機,問問看兒子到?jīng)]有。 咖啡廳入口處卻忽然傳來一陣陣喧鬧聲,他們?nèi)送瑫r回頭,一名頭發(fā)零亂的女子正擺脫身后服務生往她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戚佩思不悅地皺起眉頭。 關閔閔在看清那個人的臉時,手上的手機差一點沒掉落在地—— 這、這不是葉含君嗎? 她不是回大馬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是現(xiàn)在這么狼狽的模樣? 在與她有些慌亂的眼神對上時,隨身的幾個保鏢將她攔在一米之外。 葉含君撲通一聲就朝她跪下了—— 關閔閔手中的手機直接掉落在地——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這個女人帶走。”戚佩思冷靜地吩咐道。 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沖著她家媳婦來的,不管什么原因,什么事情,她都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影響。 今天選擇在公眾場合見面是她的失策,都怪面前這位悠然自得喝咖啡的男人,說什么在套房里見客不好。 她要見自己的媳婦跟孫子有什么不好呢! 要不然也不會被這個女人掃了興,眼看著她的寶貝孫兒就要來了呢!怎么能讓他見這種場面? 在保鏢上前要架住她時,葉含君滿臉的凄楚與哀求道:“關小姐,求你聽我說兩句話,好不好?我不會打擾你很長時間,求你了!求你了……” 葉含君一邊求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哪怕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用這樣的姿態(tài)哭著跪在你面前,求你聽她說兩句話,關閔閔也不會這么無情的拒絕的。 更何況她認識這位葉含君女士,而她與她的狐貍精還是表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