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月然來到了外面,即使天色已晚,天穆化葉城里還是人聲鼎沸,一片熱鬧。 “喂喂,快來看熱鬧,昨天揍了白公子的那個小孩子正在后巷那邊教訓(xùn)一個惡霸呢!” 一個路人從月然的身邊經(jīng)過,說的話剛好落入月然的耳朵中。 月然沒有多想,就往路人所說的那個后巷趕去。 后巷中果然圍滿了人。 月然看到了那個小孩,就如今天在酒樓里聽到的那樣,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孩子,小孩子十分霸氣的站在那里,后面還跟了一堆成年男子,那些男子的口中還喊著“師傅加油”之類的話。 但是,這個小孩子不是小玨。 月然失望了,不是她的寶貝小玨。 可是為什么這么多天了,還是一點兒他們的消息都沒有呢? 月然一下子失了興趣,有些頹然地離開了。 月然走后,后巷里的那些人也停了下來。 “她走了?!逼渲幸粋€男人說道。 “嗯,我們也走吧。”他們不過是奉命來這里演一出戲罷了。 “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找到那個小孩,上面交代了,不能讓那個小孩和這女人見面?!?/br> “那小孩不是神武門的門主嗎?所以我們才會讓他進(jìn)天穆化葉城的,給的情報上并沒說她的兒子是神武門的門主?!?/br> 他們已經(jīng)攔下了一切有可能的小孩子了,因為那個小孩子是神武門的門主,所以才認(rèn)為不可能是他們需要攔下的人。 “是我們的失誤,快些彌補(bǔ)吧,不然神君怪罪下來,我們誰也擔(dān)當(dāng)不起的?!?/br> 接著,這些人紛紛離開,閃身進(jìn)入了黑幕之中。 他們走后,原本應(yīng)該離開的月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剛才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太過湊巧了,她要找那個小孩子,一出門就有了相關(guān)的消息。 沒想到還真的有問題。 這樣反而讓她肯定了一件事情,今天酒樓里聽到的那個小孩子真的是她的兒子小玨,而那個她從未見過面的神君在阻攔他們見面。 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月然不明白,包括之前的事情,她都想不明白。 ★ 這是煉丹比賽的第一天。 “師傅,你一定是最棒的!”用童宇恒的話來說,最近童雨笙是中了一種名叫“月然迷”的毒了。 “雨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太過自信,當(dāng)然我們也沒有必要自卑,做出你最大的努力,問心無愧就好,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痹氯坏故呛艿?,比賽固然重要,她也希望能夠獲勝,但若當(dāng)真沒有這個本事,她便不會強(qiáng)求,大不了下次努力過再來好了。 “我知道了,我的好師傅,我看你都快要老太婆了,跟我哥哥一樣會嘮叨。”童雨笙小聲嘟囔。 “跟你哥哥一樣嘮叨就是老太婆了,那你哥哥肯定是老頭子了,沒想到我的徒弟口味這么重,居然愛上了一個老頭子?!?/br> “師傅!”童雨笙急的跺腳了。 跟兩人同行的流云陌忍不住輕笑出聲,“呵呵,你這個當(dāng)師傅的,簡直就是生來克你自個兒的徒弟的。” “干嘛?我跟我徒弟的事情,流云七公子也打算管一下?”月然笑道,“那我就把我徒弟交給你好了,你好好保護(hù)她免受任何人的荼毒,當(dāng)然也包括我這個師傅,我過去那邊報到?!?/br> 報名的事情童宇恒已經(jīng)幫月然做好了,今天月然過來只要報個到就可以了。 月然說完就離開了,真將童雨笙扔給了流云陌。 一路詢問,月然好不容易找到了報到的地方,負(fù)責(zé)人是一個猥瑣大叔,嘖嘖,最近運氣不好,總是遇見猥瑣之人。 月然走到了猥瑣大叔的面前,猥瑣大叔長得有些尖嘴猴腮,兩撇八字胡子長在嘴巴之上,說話的時候,兩撇胡子就跟著一動一動的,很是滑稽。 “你好,我是來報到,我叫染月?!痹氯蛔詮男褋砗笠恢庇玫亩际恰叭驹隆边@個假名字。 “你就是染月?”尖尖的聲音,有點娘,這個猥瑣大叔該不會是個……太監(jiān)吧? “不錯,我就是染月?!痹氯淮鸬馈?/br> “嗯,是童家給報的名對嗎?” “不錯。” “行了,這是你的牌子,拿好了?!扁嵈笫暹f給了月然一塊木牌,木牌上一面刻著一個“三”字,另一面刻著一個“丁”字。 月然反復(fù)看了看,不理解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敢問這木牌上刻著的兩個字是什么意思?”月然自己理解不了,就只好開口問這個不怎么討喜的大叔了。 “‘丁’表示你是‘丁’組的,我們這個比賽一共分為四個組,將報了名的各個選手分成四個組,能力從高到低分別排進(jìn)甲乙丙丁四組,三字表示你是第三場。”猥瑣大叔怪里怪氣地說著,言語間盡是不屑。 一共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組,而月然拿到的是“丁”,也就是月然被分到了最后一組! “每一組只跟自己組里的人比試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她不是只能跟丁組的人比了? “第一場是這樣的,第一場結(jié)束后,只要達(dá)到要求的人都可以進(jìn)入第二場,不管參賽者的第一場是哪個組的。” 回答月然的不是猥瑣大叔的聲音,而是上次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走了過來,走到月然的身邊,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月然差點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面癱了。 “謝謝?!痹氯坏懒艘宦曋x,沒有問對方的身份,他若是想告訴她,她自然是會知道的。 月然拿著自己手中的那塊木牌走回了童雨笙和流云陌的身邊。 “師傅怎么樣?”童雨笙迫不及待地詢問。 “拿了這個牌子。”月然將手中的木牌拿給童雨笙看。 流云陌瞥見了木牌上寫的“丁”字和“三”字了,眉頭微微皺了皺。 “師傅,這個‘丁‘字和這個’三‘字是什么意思?”童雨笙不明白。 “是我比賽的組別的場次?!痹氯缓唵蔚亟忉尩?。 “我覺得他們可能弄錯了。”流云陌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弄錯了?”月然不解流云陌的意思。 “牌子弄錯了,你不應(yīng)該是最后一組的?!绷髟颇暗卣f道。 “你怎么知道這牌子的意思的?”她也是剛剛聽到那個男人的解釋才知道的。 “你來參加比賽,我自然要事先了解一下的?!绷髟颇罢f著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你們等我一下?!?/br> 然后流云陌就走開了,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之中,不知所蹤了。 “師傅,你說流云陌去干嘛了?”童雨笙困惑地問道,這男人為什么給人一種神秘感呢? “鬼才知道呢。這男人從來沒有正常過?!?/br> 月然和童雨笙在原地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流云陌終于回來了。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塊木牌,和月然手上的那塊是一樣的。 “這塊才是你的?!绷髟颇皩⑹稚系哪九平坏搅嗽氯坏氖种?。 月然看了看,還是一樣的材質(zhì)外形,只不過上面的字變了,“丁”字變成了“甲”字,“三”字變成了“二”字。 “你怎么跟他們說的?”月然狐疑地盯著流云陌,當(dāng)真是弄錯了,就算如此也該是她本人去換吧,他流云陌怎么就一聲不吭地搞了另一塊木牌過來? “我和他們這邊的負(fù)責(zé)人是舊識,所以走了一點后門?!绷髟颇皵倲偸?,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還你!”月然又將流云陌拿來的新的牌子塞回了他的手中。 “為什么?”大叫的人是童雨笙,好好的換一個組有什么不好的,干嘛浪費人家流云陌的一番苦心。 “不過是初賽的組別和場次罷了,在哪一組有什么區(qū)別嗎?最后還不是憑實力走到最后的?還是說,你們不相信我?”月然一臉無所謂。 流云陌看著月然那坦然的神色,忽然笑了,雖然面具擋著看不到他完整的神情,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笑意,“走吧,我們?nèi)ザ〗M的比賽場地?!?/br> “嗯,先去看看其他人的比賽也好?!痹氯坏谝淮纬鱿@樣大型的比賽現(xiàn)場,這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用來了解到這片大陸上的人們的煉丹的技術(shù),也許她會有意外的收獲。 月然,童雨笙和流云陌三人來到了丁組的比賽場地,憑著手上木牌子進(jìn)入了場內(nèi)。 第一場的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 場地上滿滿的都是人,每個人的面前當(dāng)然必不可少會有一尊煉丹爐,在這些形狀不一的煉丹爐的地上各種火種發(fā)出了不同的火焰。 月然看了一圈,果然這是丁組,最末的一組,所以在場的人的用的裝備要弱上一些。 所謂的按照“能力”分組是假,按照“背景”分組才是真的。 所以現(xiàn)在正在比試的丁組的第一波人,用的大多數(shù)都是明火的火種,當(dāng)然也有一些用鬼火種和其他一些稍微優(yōu)異一些火種的。 用的煉丹爐也大多是寶器,沒有看到一尊圣器的煉丹爐。 月然三人在邊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跳入了月然的眼中,這一剎那,便再也無法移開眼睛了,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是她十分十分肯定,這個背影,這個小小的身影是屬于她朝思暮想的那個小人兒的。 順著月然的目光看過去,流云陌和童雨笙也注意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 流云陌微微皺了眉頭,像是有一些不高興,不過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他又恢復(fù)了自然的神色了。 童雨笙盯了老半天,心里猜了個七八分,“師傅,那不會就是你的兒子小玨吧?” 月然微笑著點點頭,她的小寶貝,真的在這里…… “哇哇,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怎么只有一個背影呢,我要到前面去看!”童雨笙激動地拉起月然的手,拉著她往前面跑去。 小玨個子太小了,人還沒有他面前的煉丹爐高,不過好在他早有準(zhǔn)備,自己給自己準(zhǔn)備了一個小凳子,踩在小凳子上,剛好可以夠得著。 小小的手兒,白白嫩嫩的,每次抓藥材都抓得滿滿的一手。 像是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情,小玨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是先放這個呢還是先放這個呢? 哦,對了,是這個! 然后繼續(xù)賣力地工作。 花無涯和李浩鳴等人站在旁邊連氣兒都不敢出。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為他們的小師傅,小門主加油助威。 本來這場比賽是他們已經(jīng)過世的師傅神無海報的名,報名的時候用的身份是神武門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