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太子開車將陸梵送到南城醫(yī)院的時候,他還昏迷著,不過醫(yī)生檢查之后說他并無大礙,只是后腦受到強烈地撞擊,造成了一些輕微的腦震蕩,后腦銜接后頸的部位被抓傷,流了些血,醫(yī)生已經(jīng)對陸梵的傷口立刻進行了消毒和縫針,還為他打了破傷風針,接下來只需要留院靜養(yǎng)就好了。 替陸梵交了治療和住院的全部費用,把他安置在vip病房后,太子才放心地離開,此時已經(jīng)快到凌晨五點,天邊開始展露魚肚白。 第二天的傍晚時分,陸梵終于清醒了過來,張開眼首先看到的,是坐在他病床旁邊,神色關切焦急的溫欣然。 “陸哥,你終于醒了?!睖匦廊粚㈥戣蟮氖志o緊攥在自己的雙手中,放在唇邊輕吻,看到他睜開眼睛,她落下了欣喜的淚。 “嘶……”陸梵感到后腦處傳來陣陣劇痛,他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順著疼痛的方向,撫向后腦,摸到了一塊巴掌大的白色紗布。他不禁深蹙眉頭,語帶陰冷地對一旁的助理李森吩咐,“去查查封白露的男朋友,晟未晞的底細?!?/br> 他直覺,自己被偷襲的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干系!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花影小朋友你真是棒棒噠,居然猜到太子這次是變得老虎(づ ̄ 3 ̄)づ ☆、第48章 6.25|萌憇 陸梵的傷勢的確算不得嚴重,一周后他就低調(diào)地辦理出院手續(xù)了。助理李森手里拿到了一些最基本的資料,但那信息量簡直不足掛齒,晟未晞這個人的身份當真成謎,根本查不到什么,令他頗為詫異。 坐在車里的后排座椅上,陸梵翻看著李森交給他的一沓文件,不禁皺了皺眉,將文件朝旁邊的座椅上重重地一摔,面無表情地對著坐在副駕位置上正回過頭小心翼翼看著他的李森說道:“這就是你查到的全部?” 他的聲音里透露出無限的陰冷,令李森聽著寒毛直豎。李森跟著陸梵挺久的了,他從未見過一向沉穩(wěn)冷靜的陸總裁這么大動干戈過。他知道陸梵一向不愿與人為敵,社交方面尤為八面玲瓏、如魚得水。 他這個人又是一向將男女感情看的不重,更加不曾為了女人的事情,而給自己找來這么多的麻煩,這次他居然因為這個女人被打了,老實說,李森也不知道自己主子是不是被下了什么降頭,畫風變化如此之大,令他都有點無法接受。 李森推了推自己的絲邊眼鏡,頗為無奈地回答道:“陸總,晟未晞一九八六年生人,今年剛滿十八,他的身份證是去年辦理的,登記的家庭住址在梨灣鎮(zhèn),和封白露的住址是一樣的。而且,他的身份證辦理流程有些奇怪,我照著這個方向在繼續(xù)調(diào)查。另外,他似乎是個孤兒,關于他父母親戚的一切訊息都沒有找到任何相關記載,包括他在哪里出生長大、在哪里念書,都查不到。對不起陸總,我盡力了?!?/br> “越是查不到什么,越能證明,這個人有問題。他家有大量價值不菲的珍稀古董,如果他只是個孤兒,這里面的學問就更大了。幫我找人全程跟著封白露和晟未晞,再找機會在封白露手機里安裝一個竊聽器。另外,幫我做一件事。” 陸梵的眼神幽深見底,如一口無波的古井。他壓低了聲音,陰沉地在李森耳邊吩咐著什么,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李森聽罷,面露難色,他猶疑了一下,向他仔細確認:“陸總,您確定要這么做嗎?” 陸梵的目光里透出了一絲平日里無法見到的兇狠的光,他唇角邊卻揚起了一抹格外陽光的笑,只聽他鏗鏘有力地重復著:“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封白露這個女人,我是一定要得到的。至于這個偷襲我的晟未晞,我也不會讓他好過,我一定要查出這個人的身世和秘密?!?/br> …… 封白露正和太子在家中收拾簡單的行囊,她準備先陪太子殿下穿越回西越去看看,結果照料奶奶生活起居的大媽突然慌慌張張地沖到白露的房間里,驚慌失措地沖著他倆叫嚷道:“阿姨剛才摔倒了,雙腳流血流膿了!” 太子聽罷立刻奪門而出,奔到奶奶的臥房里,背起奶奶,白露和大媽緊緊跟隨其后,一起開車送奶奶去南城醫(yī)院。 奶奶被送到醫(yī)院,醫(yī)生檢查治療過后,將白露和太子叫到了走廊里,面露難色地說道:“糖尿病人的身體,抵抗力非常差,如果身體上任何一處受了傷,傷口沒有及時得到處理以及治療的話,都會發(fā)展得更加嚴重。老太太的腳受傷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可能怕給你們年輕人添麻煩,自己一直硬扛著,什么都沒說。結果現(xiàn)在,雙腳已經(jīng)潰爛得有些嚴重了,你們剛才也看到了,腳面上都有鮮rou朝外翻著。” 醫(yī)生說著,語氣里透露出無限的遺憾。白露一下子就撲倒在太子懷里,哭了出來:“奶奶她腳摔傷了,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呢!都怪我,平時忙著餐館,忙著錄節(jié)目,忙著所謂的事業(yè),都忽略了奶奶!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太子看到白露這么傷心的樣子,心疼如麻,他不斷地輕撫著她的長發(fā),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奶奶可能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腳會受傷的這么厲害。老人家太善良了,身體上有病寧可扛著,也不輕易麻煩身邊人,白露,不要責怪自己了?!?/br> 和醫(yī)生商討了最佳的治療方案以后,封白露擦干眼淚,強行擠出一個笑臉,和太子回到病房里。 奶奶的臉龐上露出特別痛苦卻極度隱忍的神情,大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停地站在一旁自責:“哎,都怪我,這幾天阿姨不讓我給她洗腳,我就沒堅持。我應該堅持給阿姨洗腳的!今天,她估計實在是疼得忍不了了,才給我說,腳流膿了……阿姨,您太可憐了,哎!” 大媽差點又把白露給說哭了,白露將頭扭向一旁,悄悄擦去又不小心溢出眼角的淚水,然后才轉過臉,溫柔地對著奶奶道:“奶奶,我一定會想辦法把您的腳給治好的?!?/br> 奶奶緩緩抬起形容有些枯蒿的右手,將太子拉到自己身邊,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緊接著,她又摸向封白露的手,將白露的手和太子的手一起,攥在她骨瘦如柴的溫暖手掌里。 奶奶輕輕撫摸著兩個孩子的手,極為緩慢地對著白露和太子囑咐道:“露露啊,奶奶這一年過得特別開心,有你和未晞在身邊陪著我,照顧我,你們兩個都是非常孝順的孩子。露露啊,奶奶還有個心愿未了,未晞是個好孩子,奶奶想親眼看到你和未晞結婚,成立屬于你們自己的小家,這樣奶奶也放心了……” 白露聽得眼淚奪眶而出,太子反手將奶奶的手和白露的手,緊握在自己寬厚的手掌里,他表情非常嚴肅、眼神無比堅定地對奶奶承諾道:“奶奶,我是一定要娶白露為妻的。我會照顧好白露,好好愛她一輩子。很可惜我現(xiàn)在還沒有到國家的法定結婚年齡,但是,我會想辦法讓您看到我和白露結婚,讓您放心?!?/br> “好、好。”聽到未晞這樣說,奶奶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她這輩子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寶貝乖孫女了。自己年紀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她親眼見到未晞這小伙子的善良、細膩、踏實、沉穩(wěn),她想讓白露找到屬于自己的好歸宿。 奶奶充滿慈祥地望著兩個孩子,兩只飽經(jīng)風霜的眼睛里,此時也已泛著瑩瑩淚光。白露側過頭看到太子那認真而又堅定的眼神,心中甜蜜柔軟的,像是瞬間盛開了絕美的花朵。 奶奶在醫(yī)院里住下了,大媽留下來日夜貼身照料她。 當晚,太子就上網(wǎng)為自己和白露填寫了美國簽證申請,三十多頁的各項問題逐一回答完畢后,他就用信用卡愛網(wǎng)上支付了簽證費,并預約了第二天上午九點的面試時間。 兩個人辦理好存款證明、帶上申請表,以及其他辦理簽證所需要的一切資料文件,來到南城的簽證中心,非常幸運地,當天二人的赴美旅行簽證就順利地下達了。 太子當即就買了兩張頭等艙的機票,什么行李都沒帶,反正他把需要的物品都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了,他牽著封白露,兩人一起坐上飛機,飛往美國洛杉磯。 經(jīng)過了十多個小時的航班飛行以后,一下飛機,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出國,亢奮的心情使得二人并不覺得身體疲累,兩人決定直奔目的地。 在機場外打了輛計程車,太子就和白露直奔辦理結婚的地點。白露早在很久以前就想嫁給她的太子殿下了,而太子也早就一心一意的只想要娶白露為妻。 他們根本一秒也等待不了,要和對方結合,獲得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關系。 在美國結婚很簡單,只要帶好證件,去了就可以直接領證。 當兩個人在美國證婚人的面前,手里捧著美國結婚證書、笑得一臉燦爛地合影的時候,心中都感到甜蜜無比。 領證以后,太子租了輛紅色的牧馬人越野車,和白露正式開啟了他們在美國的自駕蜜月之旅。 先是開在美國最美麗的母親之路——66號公路上,后來沿著80號公路,從西海岸出發(fā),一路走走停停,朝東海岸的幾個城市不斷前進。 他們在洛杉磯參觀了著名的好萊塢影城,去了比佛利山莊。 到了白露一直想去的出產(chǎn)了眾多文藝愛情電影,如《西雅圖不眠夜》、《北京遇上西雅圖》的浪漫城市西雅圖。 經(jīng)過了最能反映人性的拉斯維加斯賭城,他們見識到什么是浮華若夢,什么是黑夜有如白晝。 在舊金山看到了美國的標志性建筑——壯觀的金門大橋。 開到美國中部的時候,他們?nèi)⒂^了著名的美國大峽谷國家公園。那里群山綿延,經(jīng)過數(shù)億年洗禮的天然峽壁等自然風貌,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在華盛頓參觀了美國的幾所著名的大學和白宮以后,最后終點站落在了紐約。站在帝國大廈樓頂,白露和太子相依偎地站著,遠眺遠處海面上的自由女神像。 白露的心中一時間感慨萬千?,F(xiàn)世的一切,美好地仿佛是一場夢。自從遇見太子以后,她的人生過得豐富、美滿又精彩。 和太子在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她終于想通了,不管以后是在現(xiàn)代城市,還是回到西越,只要有太子殿下的地方,那里才是她的家,有太子殿下始終陪伴在她身邊,那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想到這里,白露心中涌起無限暖意,她回過身,將緊緊擁著她的太子殿下,給抱了個滿懷,她踮起腳尖,勾著太子的脖子,仔仔細細地用眼神描繪了太子臉上每一處精致好看的五官,最后,她動情地在太子完美的薄唇上,印上了甜蜜的一吻。 我和太子結婚了!這個又高又帥、又無所不能的男人,從此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太子和白露結婚cg get√ ☆、第49章 6.25|萌憇 白露和太子在美國始終還是放心不下正在住院的奶奶,于是匆忙結束了為期十幾天的美國自駕蜜月之旅,速度飛回了南城。 這段時間剛好快到大年三十,南城的大部分外地務工人員都早早地買好了票,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去準備過年,南城街道上一時之間都變得冷清了許多。 下飛機的時候,南城已經(jīng)接近午夜。白露和太子頂著長途飛行的困倦,徑直打車來到了南城醫(yī)院看奶奶。 奶奶這些天的狀態(tài)好了挺多的,雖然腳上的傷口還沒有復原,但是當太子拿出他和白露的美國結婚證書,親自遞到她手里的時候,在老人家那張堆滿了皺紋的臉龐上,還是看到了合不攏嘴的笑容。 白露的手機響了,是太子妃小廚的經(jīng)理劉姐。 “喂,劉姐?”白露接起了電話。 “白露,你們回來了?一切都還順利吧?!?/br> 白露輕輕嗯了一聲:“都挺好的,我和未晞,在美國結婚了?!闭f完這一句,白露嘴角邊不由自主地揚起了甜蜜的笑容,太子站在她身側,低著頭看著心愛的女人,伸出手臂,寵溺地攬住了她的腰。 “太好了,恭喜你們!祝你們早生貴子,百年好合。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呢?等我過完年回來,就給你們封一個大紅包!”劉姐也被白露喜悅的語氣所感染了,連忙笑著說道。 “謝謝您,劉姐。對了,您在回家的火車上了嗎?明兒就是大年三十了,這幾個月您也辛苦了,回去和家人好好團聚一下,祝你過個好年?!卑茁陡行缘卣f道。 “嗯,我在火車上呢,還八個小時就到家了。應該的,在咱們太子妃小廚上班,我每天都特別開心,能替你管理好這么棒的一家餐廳,我很榮幸。對了,白露,給你打電話是有要緊事想告訴你,今天晚上我收工之后,所有地方都檢查清楚了,但是好像忘記關后廚煤氣的總閘了。實在是太抱歉了,我一忙就給忙忘了,心想著咱們店過年這幾天都關門,總閘還是得關,以免發(fā)生危險?!?/br> 劉姐的語氣中此時滿是歉意,但白露倒是沒有苛責她,她一向是個體恤員工的好老板,此時她用溫柔的語氣安撫著劉姐,以免她過于自責:“好的,我一會兒去店里最后再檢查一遍,咱們店放假到十五呢,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過年,陪陪家人吧,別擔心?!?/br> “謝謝你,白露,又給你添麻煩了?!眲⒔悴缓靡馑嫉氐馈?/br> “嗨,看您說的這是什么話,那是我的餐館,我去檢查一下是應該的。正好我也打算一會兒去店里看看呢,你放心吧?!?/br> 白露笑著掛了電話,轉臉對太子道:“太子殿下,我現(xiàn)在過去店里一趟,劉姐說好像煤氣總閘忘關了,我再去檢查檢查?!?/br> “我陪你一起去?!碧涌粗难劬卮鸬馈?/br> 白露沖他笑了笑,擺了擺手說:“不用,奶奶好幾天沒見咱們了,你多陪她說會兒話吧,反正店里離這兒也不遠,我檢查完,鎖好門,就過來找你,咱倆再一起回家?!?/br> “也好,我留下再多陪陪奶奶說說話。你一個人小心點兒,有事給我打電話?!碧用嗣茁兜念^,溫柔地叮囑道。 白露走到醫(yī)院樓下大門前的街道上,等了好久才等來一輛空車。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街上的行人非常少,計程車也很少,又趕上明天是大年三十,要不是在南城醫(yī)院門口,估計挺難打到車的。 到了太子妃小廚,封白露掏出鑰匙,按了燈的開關發(fā)現(xiàn)沒有反應,想著一定是劉姐把電力總閘也關閉了。她摸著黑進到后廚,去做徹底的檢查。 過年期間店里給所有員工放假兩個星期,總閘都是要關閉的,這樣不僅省電、省煤氣,也更加安全。 白露在餐館里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劉姐工作上還是挺負責的,煤氣總閘她其實已經(jīng)關上了,這種再次檢驗一遍的嚴謹工作態(tài)度,還是令白露挺欣賞的。 她將四處都檢查完畢后,就重新摸黑走回餐廳前廳,正準備給大門上鎖的時候,她隱約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和糊味撲鼻而來,原本漆黑一片的后廚,此時有零星的火光閃現(xiàn),在寂靜如墨的夜空里,瞬間照亮了封白露由于驚恐而放大的瞳孔。 有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她心頭。剛才自己明明都檢查好了?到底是哪里突然冒出的火光?! 她心下一緊,快步朝火光越來越強的后廚走去。 …… 凌晨十二點,全權負責照看奶奶的小護士安靜,再次趕太子走了,說老人家需要休息了。本來早就已經(jīng)過了醫(yī)院的熄燈時間,要不是她悄悄為他額外留出了一點和老人相處的時光,太子可在病房里待不到這么晚。 太子將奶奶照顧好,給她蓋好被子,又和安靜道了別,就匆匆下樓,準備打輛車去店里接白露一起回家。 正月的南城夜晚,氣溫在十度以下,冷風呼呼地吹在身上,鋒利地像在身上割著一刀,又一刀。這里雖然不比北方,但仍然是寒冷的。 太子吸著鼻子,裹緊了身上的黑色羊毛大衣,掏出手機,給白露撥了一個電話。 鈴聲響了好久好久,她沒接。 太子的心弦立刻就繃緊了。白露不就是去店里檢查閘門的?怎么會不接電話呢?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還是太不安全了! 他突然感覺非常后悔,剛才為什么讓她一個人走。 太子根本一刻也等不了了!太子妃小廚和南城醫(yī)院都在市中心,也不過是相差了三、四條街的距離,他當即就在寒冷的冬夜里拔腿狂奔了起來。 他一邊馬不停蹄地奔跑,一邊不停地撥打著白露的手機,可是她一個電話也沒接,這更讓他感覺糟心了!他不停地加快著腳下奔跑的速度,他好怕白露會出事…… 老天爺……你一定不能讓白露有事!太子的眼角滾落了焦急的淚水。 就這么一心一意瘋狂地朝著太子妃小廚的方位狂奔,太子顧不上自己剛經(jīng)過長途飛行之后的困頓疲累,也顧不上胸口由于長跑帶來的缺氧和劇痛,此時的他,什么也顧不得了,他只知道,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里,他不知道他的白露正在經(jīng)歷著怎么樣的危險,他不敢想,他只知道,他一定要盡快趕到她的身邊,她此時一定很需要他! 強烈的擔心、不安與焦急涌上他的心頭,都使他失去了往日的鎮(zhèn)定了。他跑著跑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街道邊正好有棵大樹,白色的路燈照在它身上,灑在地上一片陰影。 太子下意識地望了望四周,沒有攝像頭,此時的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必須盡快趕到白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