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薛世子,請你趕快去救個人,再晚就來不及了?!苯甜B(yǎng)嬤嬤立刻報了道士說的地方,又催著薛言趕快去,“太子妃的女官阿拂有危險,老奴現(xiàn)在跟世子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請世子先去救人吧,等救了人老奴再與世子細說?!?/br> 薛言聽到教養(yǎng)嬤嬤提到阿拂,心中驀然一跳,薛言也不再多問打馬而去,不管阿拂是不是子嫣,他都不希望她出事。 薛言到道士住的地方的時候,淑儀已經(jīng)離開了,院門是合上的一推便開了,待他靠近屋子的時候,便聽到一個男人說道:“沒想到吃了失力的藥你還咬破了舌頭,想死爺可不答應(yīng)!爺還沒有好好享受呢!” ------題外話------ 問題:誰讓薛言前去救子嫣的? ☆、090 子嫣自殺 當?shù)朗块_始脫她的衣服趴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子嫣才知道自己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鎮(zhèn)定,哪怕她想好了怎么報復(fù)道士,哪怕她想好了報完仇之后立刻了結(jié)此身,可是當一切就要發(fā)生的時候,她失去了所有的鎮(zhèn)定。 她想要報復(fù)淑儀,想要親手殺了道士,可這些只能她被侮辱之后,她以為她能忍受的過去,但是她發(fā)現(xiàn)她不能。 最終她寧愿選擇身死,也不愿被這道士碰她一下,什么報復(fù)淑儀,什么親手殺了道士,她統(tǒng)統(tǒng)的可以丟到腦后,只求現(xiàn)在能速死,所以盡管子嫣中了藥,她依然用了最大的力氣來自殺。 子嫣一心求死很堅決,要不是道士眼疾手快的將手指塞進她的嘴中,恐怕子嫣已經(jīng)咬斷了舌頭。 盡管如此子嫣的嘴中也不斷的往外流血,而道士的手指幾乎被她咬斷了。道士慘叫了一聲,一巴掌將子嫣的頭打偏了,這才從子嫣的嘴中將手指給救出來,“賤人,你找死!” 子嫣嘴中流著血,可是眼神卻是兇狠的瞪著他。道士猙獰的笑著,“跟我斗,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子嫣看著道士在脫衣服,眼中的恐懼再也藏不住,她想要往后躲,可是身上卻沒有力氣,她沖著外面想要喊救命,可是舌頭被她咬破了,發(fā)出來的聲音根本聽不清是什么。 子嫣絕望的看著道士慢慢地靠近,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驚恐無助的搖著頭。 就在道士再一次要碰到子嫣的時候,門突然被踹開了,正是前來救子嫣的薛言。當薛言看清屋內(nèi)的情況之后,眼睛不由的變的赤紅,他一陣風(fēng)般的到了道士的面前,抬腳狠狠地對著他踹了過去。 道士被薛言直接踹出去撞到了墻上,很長時間都沒有爬起來,可見這一腳薛言用了十足的力道。 薛言沒時間管道士,他轉(zhuǎn)身看著床上狼狽的子嫣,她眼睛驚恐的睜的大大的,嘴中有血流出來,上身被脫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肚兜,下身也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短褲,白皙泛著光澤的長腿便這樣大剌剌的暴露著。 薛言只是輕輕地掃了一眼,便立刻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打算給她披上。然而子嫣卻是極力的掙扎,人在極度的恐懼中,眼前幾乎是一片空白,根本看不清是誰。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薛言,也不知道薛言已經(jīng)將她救下來,她只是恐懼又出于本能的阻止任何人靠近她。 薛言將衣服披在子嫣身上,子嫣揮著手驚懼的嗚咽著,“不,不要!”薛言的心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疼痛的讓他呼吸都有些苦難,他將掙扎的子嫣拉進懷里。 “不要怕,是我薛言,我不會傷害你的,歹人已經(jīng)被我打跑了,你現(xiàn)在安全了。”薛言一遍一遍的安慰著子嫣,過了很久子嫣將他的話聽進去,又認出了他,才歇斯底里的大哭了起來。 等子嫣的情緒穩(wěn)定了,薛言才將她捂的嚴嚴實實抱起來離開。薛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裝死的道士,走出門對著跟來的小廝說道:“將屋里的人綁了!” 他現(xiàn)在騰不出功夫收拾這個人,他首要的還是帶著阿拂去看病,兩人上了馬薛言將阿拂抱在懷中打馬而去。薛言沒有將阿拂送回她的家中,她現(xiàn)在這么狼狽,要是被人看到了,她的名譽就毀了,所以他將人帶到了自己的一處宅院中。 等他抱著人進了屋,卻發(fā)現(xiàn)阿拂已經(jīng)發(fā)起了高熱,薛言接下來的兩天里都是在照顧生病的阿拂。 且說薛言要小廝將道士綁了,他又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了公主府?原來薛言將人踹了一腳之后,道士聽到屋外有腳步聲,知道自己斗不過兩個人,索性躺在地上裝死。 等薛言抱著人走了之后,小廝進來正要將他綁了,道士卻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對著小廝狠狠一幢然后跑了出去,這地方道士住了不短的時間必然要比小廝熟悉,所以七拐八拐的小廝便找不到人了。 道士逃脫了之后,本來可以帶著他的金銀珠寶直接揚長而去,可是他有不甘心。 人的膽子就是被貪性慢慢地養(yǎng)出來的,他從淑儀長公主那里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大筆的錢財,便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落在他手中的錢財都是死的,而想源源不斷的有進項,就要挾制住公主府才行。 當然道士也可以用自己手中的錢置辦天地產(chǎn)業(yè),可是那樣的話還要自己管理,哪里有不勞而獲抓住公主府一顆搖錢樹來的方便。 所以盡管道士從薛言的手中逃了出來,卻是仍然不愿意放棄公主府這顆搖錢樹。他想著今天那真正的郡主差點被他玷污了,郡主和那個突然而來的男人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而若是他們不敢說出來,那么他出現(xiàn)在人前,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才對。道士又想到淑儀長公主對他言聽計從,便想到了讓人冒名頂替子嫣郡主。 所以道士立刻便去了紅娘那里,他為什么要找紅娘,就是因為紅娘身份低賤更容易控制。道士見到紅娘之后,便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耙闳ギ斂ぶ?,你敢不敢??/br> 紅娘先是吃了一驚,然后才問道:“你不是不用我嗎?怎么現(xiàn)在又改了注意?” 道士不耐煩的說道:“哪里那么多廢話,你只說你愿不愿意吧,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去找別人?!本┏沁@么大,難道他還找不到一個敢冒充郡主的人嗎?又不是非紅娘不可! 紅娘當然不愿意錯過這次機會了,她也想成為人上人,她也想脫離這豬狗不如的地方,她要是不貪心的話,就不會有膽子訛詐道士了。 此時聽到道士的話,紅娘一咬牙說道:“我愿意?!眱扇艘慌募春?,等過了兩天之后,道士便帶著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紅娘到了公主府,見到淑儀之后便指著紅娘說這就是子嫣郡主。 淑儀疑惑的看著道士,道士解釋道:“貧道正在做法的時候,院子內(nèi)突然闖進來一只狗,將郡主的魂魄給驚走了,貧道便追著魂魄而去,郡主的魂魄鉆進了這女子的身體里面,貧道為了能留住郡主的魂魄,便將這女子的魂魄打散了,眼前這女子正是子嫣郡主?!?/br> 道士給紅娘使眼色,紅娘在進入公主府的時候便兩腿發(fā)抖,她哪里進過這樣氣派的地方,等見到長公主的時候,更是嚇的臉色都白了。 公主的威儀在貴人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紅娘的眼中那是又敬又怕,她只是顫抖著怯怯的看著淑儀長公主,對于旁邊的道士給她使眼色,她是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淑儀看著眼前怯懦的女子,不得不說這份怯懦和以前的子嫣郡主還是有些相似的,只不過子嫣郡主的怯懦是裝出來的,而眼前的女子是真的從骨子里透著膽怯。 但是這對于淑儀來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要她愿意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子嫣郡主,她就是嚇的趴在地上都沒有關(guān)系。 淑儀對著紅娘問道:“你真的是我的子嫣?”淑儀眼含希翼的看著紅娘。紅娘出于本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不是子嫣郡主,被淑儀長公主這樣一問,想也不想的便搖了頭。 道士暗中冷厲的瞪了紅娘一眼,紅娘又是嚇的一哆嗦。道士對著淑儀長公主解釋道:“子嫣郡主的魂魄受到驚嚇,已經(jīng)將以前的事情忘記了,現(xiàn)在的子嫣郡主什么都不知道?!?/br> 這樣的解釋正好可以掩飾紅娘為什么沒有子嫣郡主的記憶,在道士陰冷的目光之下,紅娘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她大著膽子對著淑儀長公主怯怯的喊了一聲娘! 淑儀起身抱著紅娘大哭了起來,她口中含著子嫣,承認了眼前的紅娘便是子嫣。若說淑儀真的就這么傻嗎?別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這不過又是她逃避的借口罷了。 她不愿意面對阿拂就是子嫣,當有人主動給了她另一個選擇的時候,她便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淑儀最在乎的還是她自己,在知道子嫣死了之后,她不管是當初的跳湖還是后來的給子嫣找夫婿,都是想要讓別人知道她是疼愛女兒的,這樣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了。 所以她要的并不是真正的子嫣,只要有人給了她臺階下,她便可以順著走下來,而眼前的女子就是她的臺階。 于是當柳四娘帶著人來到公主府見到淑儀長公主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淑儀抱著紅娘喊著子嫣,四娘不明白公主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淑儀長公主得了失心瘋呢! 四娘等淑儀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之后才說道:“公主,四娘是奉太子妃殿下的命令而來,前來詢問阿拂女官的事情?!?/br> 淑儀到現(xiàn)在也沒有問道士阿拂怎么樣了,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打算問,可是四娘來了,直接對著她來要人,淑儀鎮(zhèn)定的說道:“我不知道阿拂去了哪里,也沒有什么要回答你的?!?/br> 四娘眼神犀利的看著淑儀,“公主,你以前和阿拂走的那么近,為什么阿拂失蹤了你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還有三天前駕著阿拂所乘坐的馬車出京的,有人看到是公主府上的人,難道公主還能推說不知道嗎?” 淑儀禁不住有些慌亂,當初想的是阿拂失蹤三天之后便又出現(xiàn)了,只要阿拂出現(xiàn)了自然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可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卻不是阿拂,她便沒有辦法解釋馬車的事情了。淑儀破罐子破摔的說道:“我是長公主,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你能質(zhì)問的。就算你奉了太子妃的命令,太子妃還是本公主的晚輩,她還能讓人將本公主抓起來審問不成?” 太子妃自然不能將淑儀給抓起來,所以她給四娘的命是,若淑儀不承認便抓她的親信拷問。 當淑儀說出這番話之后,柳四娘也不再和淑儀廢話,對著淑儀說道:“太子妃確實不能將公主怎么樣,不過殿下想要問幾個奴才還是有這個權(quán)力的。將公主身邊的丫鬟帶走,太子妃殿下要親自問一問阿拂女官的下落?!?/br> 四娘一揮手,從她身后出來幾名侍衛(wèi),上前便將淑儀身后常跟著的丫鬟侍月抓了。 淑儀的臉色都變了,她做什么事情侍月敢在身邊,包括三天前的晚上將阿拂送到道士的手中。“你敢,我的人你也感動?我要進宮去面見皇上,讓皇上治你不敬之罪?!?/br> 四娘諷刺的看著淑儀,她有什么不敢的,她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行事,淑儀要將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去,她能比的上太子妃受寵嗎? 何況阿拂是皇上親自賞給太子妃的人,淑儀竟然將主意打到阿拂的身上,這不就是沒有將皇上放在眼中嗎?這事情鬧大了,吃虧的就是她自己!再有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阿拂,若是阿拂真的吃了什么虧,太子妃也不會放過她! 四娘無所謂的說道:“公主想要面見皇上,四娘不攔著公主,不過今天四娘是奉了太子妃殿下的命令前來拿人,公主想要人就去找太子妃殿下吧!” 四娘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她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公主府的人自然不敢攔著,就是淑儀本人剛才叫囂的厲害,也沒有讓下人阻攔,說到底她沒有那個膽子與太子妃叫板。 待四娘走了之后,淑儀這才對著道士問道:“我將人交給了你,阿拂怎么樣了?” 道士自然不會說他差點就jian污了阿拂,他中規(guī)中矩的回道:“貧道追著子嫣郡主的魂魄離開,并不知道那名女子去了哪里?!钡朗空J為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那人也沒有找自己的麻煩,應(yīng)該就是對他有忌諱,不敢動他。 然而道士卻猜錯了,不是薛言對他有忌諱,而是還沒有騰出空來收拾他,只能暫且讓他逍遙幾日。 另一邊四娘帶著侍月出了府上了馬車,便直接說道:“你想上了刑再開口,還是現(xiàn)在老老實實的問什么答什么?”對付一個丫鬟她可沒有什么可忌憚的,連淑儀長公主她都敢嗆聲,難道還怕一個丫鬟不成? 侍月哆哆嗦嗦的說道:“您有什么要知道的,我若是知道自然不敢隱瞞!”她知道她的主子不過是紙糊的老虎,在貴人們眼中淑儀長公主真的不算什么。 四娘問道:“阿拂被淑儀藏在了什么地方?”侍月老實的說道:“公主沒有將阿拂女官藏起來,她將阿拂女官交給了剛才在廳上的那個道士,本來三天后那個道士應(yīng)該帶著阿拂女官回來的,卻沒有想到他帶回來一個不相干的人,阿拂女官去了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br> 四娘的眼神一厲,剛才廳上的那個道士,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何況剛才那道士打量自己的眼神放肆而邪惡。 若是阿拂落在這樣的人手中,四娘根本不敢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從頭到尾細說與我。”侍月于是將整件事都說了一遍,當四娘聽到借尸還魂的時候,只覺的荒唐的可笑。 然而她卻是半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它再可笑,卻是算計了一個公主,又搭上了阿拂女官,四娘憤怒的只想將公主府給燒了。 太子妃的四位女官,除了淑儀之外,其他的三人都是為太子妃做事的,唯有淑儀不是,她不僅幫不上太子妃的什么忙,而且還占用了太子妃一個女官的名額,可誰讓她在宮宴上主動提出來了呢,也只能平白的讓她沾了位置。 太子妃也從來沒有計較過這件事情,可是誰能想到,最讓她們不重視的人卻是給了她們一擊。 四個女官,一個賴馨夢家中出了事不能在宮外行走,一個淑儀不管事,只剩下兩個能做事的,卻偏偏又被淑儀算計了一個,現(xiàn)在宮外的事情都落在了四娘的頭上,而她又要找阿拂又要安排太子妃的事情,她如何不恨淑儀! 四娘先帶著人到了那晚阿拂被帶去的地方,那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四娘讓侍衛(wèi)將這條街上的鄰居找來,對著他們問道:“各位百姓,我奉命前來詢問一些事情,往各位能如實相告!” 四娘身邊站的,都是插腰侍立的帶刀侍衛(wèi),一看就是官家的人,平民百姓看到官就害怕,看到四娘這架勢自然嚇的一個個都縮著腦袋。 四娘知道他們害怕,所以盡量溫和的說道:“各位不用害怕,我只是詢問一些事情,若是各位能說出有用的,我這有銀兩作為酬謝!三天前的晚上,這一家有什么動靜,可有人聽到了?” 四娘手指著道士呆過的小院,對著百姓們問到,見沒有人敢回答,四娘從自己丫鬟手中拿過錢袋子,對著眾人晃了晃,“誰說的有用,不僅能拿銀子還能立刻放你們回家。”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錢和不用在這里擔驚受怕的誘惑下,果然有人開口了。 一個三十多對的男子開口說道:“那天晚上我干活回來,看到這家門口聽著一輛馬車,那馬車很是氣派,有一個好看的夫人從馬車里出來,她身邊還有一群丫鬟,丫鬟手中還扶著一個昏睡的姑娘進了這家的門?!?/br> 四娘點了點頭,心想那昏睡的姑娘應(yīng)該就是阿拂了,四娘又問道:“你看到其他的了嗎?”那男子搖了搖頭,四娘拿出一兩銀子賞了那男子,男子接了錢走了。 有了第一個敢說話的,后面的便更加積極了,有人又看到馬車什么時候走的,又去了什么方向。 百姓們說的這些對于四娘來說都沒有用,她只想知道阿拂進了門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可是這些人卻是沒有知道的,畢竟那時候已經(jīng)是入睡的時間了。四娘耐著性子問:“還有沒有人知道的?或者是聽到什么響動?” 這時候一個老人說道:“我覺淺,好像聽到了馬蹄聲,而且我家正好與這戶人家挨著,又隱約聽到有女人的哭聲。” 四娘立刻問道:“你確定是馬蹄聲?”老人家又想了想,說道:“就是馬蹄聲,之后我還聽到了馬的嘶叫聲,應(yīng)該不會錯的。”四娘讓人多賞了這位老人,這些人說的話,只有這位老人是她想要聽的。 這里是最窮的百姓住的地方,有人騎馬特意跑到這里來,那只能是為了阿拂而來,多半阿拂便是被那騎馬的人帶走了。 四娘了解完了情況之后,便再一次去了公主府,找到那道士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問道;“有人從你手中救走了阿拂,你可認識救她的人?”見道士不回答,四娘對著侍衛(wèi)使了眼色,侍衛(wèi)不客氣的直接將道士的手臂掰斷了。 道士慘叫一聲,四娘卻是從容不迫的說道:“再不說你的手臂就要跟你分家了。” 道士看了看上首坐著的淑儀長公主,卻見她只是白著臉看著,并沒有阻攔,連淑儀都指望不上,更不要說站在淑儀身后的紅娘了,她已經(jīng)抖的跟鵪鶉一樣了,道士沒有依靠,只能老實回道:“不認識,我從來就沒有見過?!?/br> 當四娘直接讓侍衛(wèi)將道士的手臂掰斷了之后,道士突然生出了危險的感覺,或許子嫣郡主的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此時道士生出了逃出京城的打算。 四娘冷冰冰的盯著眼前的道士,她不敢問道士對阿拂做了什么,她怕聽到令她痛苦的答案,何況這里這么多人,也不適合在大庭觀眾之下問出來,否則阿拂的名聲就要毀了。 道士在四娘冰冷的眼神之下,再一次打了一個哆嗦,他想要逃離京城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什么公主府的搖錢樹,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有能力賺錢卻沒命享受,他賺的錢難道是帶進棺材的不成? 四娘對著侍衛(wèi)說道:“將公主府門房的人帶來,我有話要問。”阿拂被淑儀弄到了道士的小院內(nèi),這本來就是很隱秘的事情,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yīng)該就是道士以及淑儀和淑儀身邊親近的人。 那么去救阿拂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淑儀身邊的人,所以她要問一問公主府的門房,三天前的晚上有那些人獨自離開了公主府。 很快門房上的人便被帶了過來,四娘在侍衛(wèi)的耳邊耳語的幾句,侍衛(wèi)便出去詢問了,待回來之后侍衛(wèi)在四娘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個人的名字,四娘無意間的對著淑儀身后的教養(yǎng)嬤嬤掃了一眼。 侍衛(wèi)說的這些人,除了淑儀身邊的教養(yǎng)嬤嬤很可能知道這件事,其他的幾人像是外院打掃的婆子,廚房上干活的奴仆,他們又不是淑儀的心腹,不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四娘說道:“常跟在公主身邊的人,我有話要單獨問你們?!彼哪飪叭痪拖袷枪鞲闹魅艘话悖鐑x只是坐在首位上看著四娘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