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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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姜氏問金恬怎么安排人來熬糖和做糖塊,金恬哪里懂這些呀,便讓姜氏安排。每年熬紅薯糖和做糖塊以及殺豬都是年底十分重要的事,哪家這些做得好不好,過年時(shí)能否吃得上豬rou,就足以表明這家過得富裕與否。 窮人家連一日三頓飯都吃不大飽,是不會舍得把紅薯和米做這些小吃食,倘若家里有豬也會賣而不會留著自家吃。 姜氏本來心里挺樂乎,家里最近掙了不少錢,所以打算好好熬紅薯糖來做糖塊,還打算明日殺豬。只不過楊梅兒的事讓她心里挺不舒暢,但一想到這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她也撇下了心里不舒暢的事。 她叫兩個(gè)兒子把案臺和小缸抬到院子里,說:“今兒個(gè)你們就好生瞧著我和你爹如何熬紅糖麥芽和做糖塊,仔細(xì)學(xué)著點(diǎn),從明年開始就由你們自己來做了。別以為你們早會了,以前你們只是在旁玩玩打打地瞧了幾眼,并未掌握決竅,今兒個(gè)你們好好學(xué)著,順便給我們老兩口打個(gè)下手?!?/br> 金恬對這些挺興趣,不僅是她想吃這些吃食,看到一家子開開心心地為新年作準(zhǔn)備還能享受到勞動的果實(shí),她就覺得這日子過得舒坦。 大家一起聽著姜氏的吩咐洗紅薯、切塊、起火上灶煮,然后看著公婆兩人如何將煮好的紅薯搗爛、加入之前準(zhǔn)備好的麥芽,小火加溫發(fā)酵、過濾。到了下午,又甜又稠的紅薯糖熬好了,大家忍不住一勺勺地挑起來品嘗,金恬覺得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糖,真是一下甜到心田里,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膩。 因?yàn)閮煽阱伓颊剂?,中午他們沒吃飯,雖然靠吃煮熟的紅薯和熬好的糖果腹,但他們都覺得這是非常豐盛的一餐。 糖熬好了,鍋里的米也炒得香噴噴,大家又圍著看韋老二如何把炒熟的米與糖攪拌,再用一個(gè)木框模子將這些框起來,然后用像棒槌一樣的東西將粘上糖的熟米搟平,打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最后用菜刀來切成薄片。 金恬見一片片糖塊切好了,等不及伸手拿一塊過來嘗,“嗯,真好吃!仲勤,你嘗一嘗?!彼弥菈K送到了仲勤的嘴邊。 仲勤咬著又香又糖又脆的糖塊,吃得滿臉帶笑,才吃完嘴里的他就接過他爹手里的工具說:“爹,你做了頭一模,剩下的由我來做,我手勁大,應(yīng)該做得更好。” 韋老二正嫌手酸呢,笑道:“好,爹老了,你和季秋都來練練手吧?!?/br> 姜氏、金恬、韋小妹、楊梅兒站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瞧,韋老二瞧著兩個(gè)兒子輪流上陣,那架式那認(rèn)真的神情就像他年輕時(shí)一樣,當(dāng)年他也是剛?cè)⒘似拍锞徒舆^他爹的手做這些,看到一家老小吃得開心,他心里甭提多滿足了。 當(dāng)天晚上,一家子吃飯時(shí)說說笑笑,就好像已經(jīng)在過年一般。吃完飯后,金恬當(dāng)著大家的面拿著一百五十文錢遞給了季秋,說:“明日你和楊梅兒得回門了,正好要路過鎮(zhèn)上,你們就買些回門禮吧,順便還可以將咱家今日做的糖塊帶上一些。另外,家里的雞蛋也攢了一些,你們揀一些去?!?/br> 姜氏對楊梅兒不是那么滿意,見金恬拿了一百文出來,她覺得有些多。別的人家給的回門禮頂多也就值個(gè)百八十文的,因?yàn)槌捎H花了大錢,到了回門之日哪里再能多拿出錢來,但當(dāng)著楊梅兒和小兒子的面她也沒說錢多了的事,只道:“梅兒娘家應(yīng)該會做糖塊的,雞也養(yǎng)了吧,養(yǎng)了雞自然有雞蛋吃,這些她家里有的東西她娘家人見了也不會稀罕,拿出五十文錢買rou和面,另一百文現(xiàn)錢直接給她娘家,她娘家人定會歡喜的?!?/br> 韋季秋歡歡喜喜地接了錢沒多想,楊梅兒聽了婆婆這話心里不痛快了,感覺婆婆不太舍得這些,好像還含沙射影地說她家窮,見了一點(diǎn)錢就歡喜。楊梅兒訕訕一笑,“是啊,我娘家正缺錢花,有這些錢過年也能滋潤些,嫁到你們韋家真是我的福氣呢?!?/br> 她雖然說著氣話,但她并未真的往心里去,她平時(shí)也是個(gè)粗心人,即便感覺到對方的不滿情緒她也只是有那么一會兒的不痛快,沒過多久便忘記了,她不愛把一堆事放在心上。 這不,剛說完那揶揄的話讓大家覺得挺難堪,她自個(gè)兒卻笑嘻嘻地伸手拿糖塊吃去了,下午吃了那么些,剛才又吃了兩碗晚飯,她竟然還吃得下。 韋季秋瞧著發(fā)笑,佩服她的飯量,姜氏卻呆滯著臉,心里盤算著楊梅兒嫁過來才吃四頓飯估摸著已經(jīng)吃了兩斤半糧食,就這些還不包括菜呢。 其實(shí)金恬心里清楚,楊梅兒平時(shí)在娘家肯定也沒敞著肚皮吃過,窮人家的姑娘剛嫁到婆家見糧菜皆足,難免會多吃些,不知道忌口。這也表明楊梅兒是個(gè)沒心機(jī)的,要是有心機(jī)裝優(yōu)雅的,如何也不敢這么毫不顧忌地吃。 第二日,韋季秋和楊梅兒不敢再貪戀新床的溫馨而膩膩乎乎了,兩人雙雙起了個(gè)早,為一大家子做好了早飯,吃完飯后便相伴著去鎮(zhèn)上買東西,然后直接去楊梅兒娘家回門。 金恬拿了些糖塊到j(luò)iejie金香家去,沒想到金香家今日正打算熬紅薯糖和做糖塊,金香在那兒忙著洗紅薯呢,這可是金香嫁過來三年多頭一回家里能有置辦這些。 金恬蹲下來瞧著,還時(shí)不時(shí)往jiejie嘴里塞糖塊吃,說:“姐,你家日子過得比以前強(qiáng)可不僅僅是因?yàn)榻惴蚝退值軅z掙了錢,也有你的一半功勞,你靠勤勞的雙手為家里攢下錢,家里才有底氣做糖塊,反正糧食不夠吃的話可以花錢去買嘛?!?/br> 金香聽了樂呵地笑開了,伍氏走過來說:“甜娘,我家只不過比往年稍強(qiáng)些,哪里比得上你家發(fā)大財(cái),你家今日要?dú)⒇i是吧,給我家留五斤過年,待會兒我送錢去。” 這時(shí)韋保田跑了出來,“娘,要不咱家的豬也殺了吧,年年就那么幾斤rou,才大年初幾就吃完了,年還沒過完,客也沒請完,就沒rou吃了,你沒瞧著咱家那些親戚都不愛來咱家做客吃飯么?” 伍氏朝大兒子瞪了一眼,“你就曉得吃吃吃,我都跟洪屠夫說好了,叫他下午來拉豬,價(jià)錢都說好了,咱家那頭豬至少能賣四百文錢哩!” 韋保田耷拉著腦袋,“既然說好了要賣,就讓二叔家給咱多留幾斤rou唄,反正賣了豬就有一大筆錢了?!?/br> “四百文錢就叫一大筆錢?你可真是沒見過錢的人,你大堂哥做一輛黃包車能賣二兩銀子!”伍氏說得心里酸溜溜的,可瞧著旁邊掛著鼻涕長得瘦小的孫子小溪,她嘆了嘆氣,“好吧,要十斤rou?!?/br> 金恬微笑著點(diǎn)了頭。 回到家,村里的屠夫已經(jīng)來了,姜氏在灶房燒開水呢,韋老二已經(jīng)將大盆放在了院子正中間,仲勤在豬欄里捉豬呢,他力氣大,一人捉豬足矣,不需要旁人幫忙。 金恬可不敢看殺豬,躲屋里去了。待豬殺好后,村里來很多人買豬rou,姜氏收了兩百多文錢都交到了金恬手里。剩下了三十多斤rou,姜氏說要留著自家吃,仲勤聽得目瞪口呆,他娘啥時(shí)候如此大方了,往年過年要么賣掉豬只買四五斤rou,即使殺豬也只留十斤,今年一下留了三十多斤,這可真讓他大開眼界。 就連韋老二都在旁笑著嘮叨,“老婆子難得闊氣一回喲?!?/br> 中午因忙著賣豬rou,楊梅兒和季秋又不在家,午飯只是隨便吃點(diǎn)。到了晚上,一家子可是忙著做了一頓極豐盛的豬rou晚宴,燉豬蹄、辣炒肥腸、紅燒排骨、香菇炒rou片等等。 韋家人可從來沒有在一頓飯中吃過這么多好菜,一邊吃著一邊閑聊,覺得這日子過得甚美。只有金恬,她微微皺眉,嘴里嚼著肥腸卻卻如何都吞不下去,還有些惡心。 仲勤趕緊為她倒了杯水,遞在她手里,“是不是太油膩了,你吃得不舒服?” 金恬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是惡心得慌?!?/br> 姜氏見她這樣感嘆道:“你還真是個(gè)沒福氣的,平時(shí)缺油水,才吃幾口帶油的你就惡心?!苯险f著就夾了一塊豬蹄過來,“這是燉的,油少,你吃這個(gè)吧?!?/br> “多謝娘?!苯鹛駥⑦@塊豬蹄才剛放進(jìn)嘴里,竟然惡心得更厲害,捂住嘴慌忙跑出去,吐了一地。 姜氏愣了,二兒媳不會是懷上了吧,可聽人說她身子不好得好生調(diào)理,何況她以前跟了殷尚一年半都沒懷過,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的。她覺得是金恬沒吃好壞了肚子,對仲勤說:“你去燒些濃茶葉水給你婆娘喝,能治肚子。” “噯?!敝偾谂茉罘棵θチ?。 ☆、抓鬮、分家 金恬感覺不適,回自己屋里躺著去了。 韋仲勤端來煮的濃茶時(shí),發(fā)現(xiàn)金恬竟然睡著了。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金恬,金恬似乎能感覺到仲勤在看她,忽然間醒了過來。她眼神朦朧,朝仲勤淺淺一笑,道:“我怎么突然跟小孩子似的,剛才還這兒疼那兒不舒服的,可一挨著床竟然立馬睡著?!?/br> 仲勤坐在床邊關(guān)切地握住她的手,又摸摸她的額頭,鐵漢柔情般小聲道:“你定是這幾日忙乎累了,跟著我讓你吃苦了,我的小娘子,你怪不怪我?” 金恬剛才還沒啥精神,聽他這話忍不住笑了一聲,精神立馬好了一些,笑道:“你還真把我當(dāng)小孩子哄了,我怪你作甚,我又不是金貴的大小姐,哪會動不動就累壞了?” 韋仲勤最愛看金恬一邊發(fā)笑一邊嬌嗔的樣子,他情不自禁地朝金恬額頭上動情地親了一口。金恬有些羞赧,也感覺到口渴,抿嘴笑了笑,道:“你把煮的濃茶給我喝一口,我嗓子眼里干得很?!?/br> 韋仲勤伸手將金恬扶起來,讓她好生靠著床頭,他端來放溫的濃茶,問:“我喂你好不好?” 金恬調(diào)皮地朝他翻了一個(gè)白眼,撅嘴道:“不要,我自己喝不容易嗆著。” 韋仲勤就那么柔情地看著金恬喝茶,再幫她放下杯子,問:“你還有哪兒不舒服么?” 金恬搖頭,“沒有,現(xiàn)在哪兒都好著呢?!?/br> 她說著正要躺下去,韋仲勤突然捧上她的臉,湊唇而來,然后重重地碾壓她的唇。幾番吮探,他的手也禁不住滑進(jìn)金恬的衣服里,觸及她那柔滑的肌膚。 金恬輕吟了一聲,正要用力回吻他,門忽然被人敲響了,緊接著就聽見韋小妹的聲音,“二嫂,你睡著了么?” 韋仲勤尷尬地迅速坐起來,金恬忙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鉆進(jìn)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個(gè)頭來,然后應(yīng)道:“還沒呢,小妹你有事么?” 韋小妹推門而入,見她二哥坐在床邊臉色有些紅,她并未多留意,更沒往別處想,以為他們倆剛才在閑聊,她把她二哥拉起來,“你出去會兒,我有話跟二嫂說?!?/br> 韋仲勤正羞赧得很,這會子趕緊拿著茶杯走了。韋小妹見她二哥走了,便小聲問金恬,“二嫂,你……你有新做的月事帶么?” 金恬怔了怔,臉色微紅,道:“有啊,我上個(gè)月新做了兩個(gè)還沒用,你想要的話我送你一個(gè)?!?/br> 韋小妹甜甜地笑道:“二嫂真好,其實(shí)我自己有兩個(gè)的,只是這次……這次有些多,這一日就換了兩個(gè),洗了放在屋里晾著又不容易干?!?/br> 金恬暗忖,韋小妹一個(gè)未嫁的姑娘說起這些來挺大方的,能正視與面對自己作為女人的那些麻煩,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她挺喜歡這樣的小姑子。她起身去衣櫥里拿一個(gè),交到小妹的手里,還囑咐道:“上個(gè)月我做好了后就洗得很干凈了,你放心用吧?!?/br> 韋小妹歡喜地接在手里,不經(jīng)意地說:“二嫂,你新做了一個(gè)月咋還沒用過,你不會是……那個(gè)紊亂無序吧?” 金恬嗤笑一聲,“你還懂得挺多,不過我可沒有這些狀況,我的準(zhǔn)得很?!笨蛇@話一出她當(dāng)即呆了呆,沒穿越來這里之前她確實(shí)每月準(zhǔn)得很,可是穿到原身金甜的身上后,她就沒來過月事。 當(dāng)時(shí)嫁過來不久,她想到這里條件差,為了應(yīng)付月事她早準(zhǔn)備了兩個(gè),可一直沒機(jī)會用?,F(xiàn)在想起來,難道是原身金甜那個(gè)紊亂無序? 韋小妹笑道:“二嫂,你糊涂了吧,你說你準(zhǔn)得很,可你一個(gè)多月都沒用上這個(gè),這還叫準(zhǔn)???你不會是懷孕了吧,可我聽人說你的身子……” 金恬聽得有些心亂,若只是紊亂無序她還好些,可她今日這癥狀,一會兒惡心一會兒疲憊打瞌睡的,很有可能是懷孕呀。她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說:“我這身子雖不易懷孕,但調(diào)理一段時(shí)日后肯定能生兒育女的。” 韋小妹嘻嘻笑道:“那就好,爹娘肯定也盼望著呢?!?/br> 韋小妹出了門,金恬摸了摸肚子,感受著今日這癥狀,她不敢肯定,還是看接下來幾日會有何種狀況吧。 入睡前,仲勤一直緊緊摟著她,本來他想好好親吻她,想與她來一番輕柔又甜蜜的融合,但他感受到金恬心里似乎有事,有些分心,或許是累了吧,他便安心地?fù)е难?/br> 豎日天色大白金恬才醒過來,這會子仲勤已經(jīng)和季秋吃過早飯賣炭去了。金恬起來洗臉,見姜氏和韋老二在院子里腌豬rou,她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豬rou忽然沒忍住又是一陣惡心,吐又吐不出來,就是惡心得難受。 姜氏見了詫異,尋思著不管是吃壞了還是睡著涼了也得熬些藥才是,不能不管不問啊,她瞅了一眼韋老二,“老頭子,去吳家村把吳大夫請來給甜娘瞧瞧,可別讓她拖壞了身子?!?/br> 韋老二趕忙起身去了,待吳大夫提著藥箱子來給金恬把脈時(shí),竟然真的給金恬把出了喜脈!金恬倒是有些心理準(zhǔn)備,雖有些憂愁也有些歡喜,坐在那兒還算淡定。 可是姜氏就不一樣了,吳大夫收了錢還沒走出院,她就跑出屋咋咋呼呼,“甜娘她懷孕了!甜娘她懷孕了!村里那些人都是胡說,說什么甜娘身子不濟(jì)事,還不知要調(diào)理多久哩,有的人甚至還說甜娘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懷上??蛇@不就把出喜脈了么,甜娘來咱家兩個(gè)月都不滿呢!” 韋老二也是眉開眼笑的,他說不出別的話來,只道:“好,好,咱家要添丁了,咱倆要抱孫子了,哈哈。” 韋小妹也是歡蹦亂跳的,跑到金恬面前大聲道:“二嫂,沒想到我說話還挺靈驗(yàn)的,你還真是懷孕了呀!” 金恬只是淡然一笑,“瞧你,之前還真當(dāng)我懷不了孕?是女人都要生兒育女的,只不過遲早的事,不必大驚小怪?!?/br> “哎喲,二嫂,你可不知道爹娘盼了多久,從我大哥只有十五歲起他們就念叨啥時(shí)候迎兒媳過門啥時(shí)候抱孫子,這都六年多了,現(xiàn)在爹娘肯定要把你當(dāng)大寶貝疙瘩疼著!” 韋小妹這話金恬聽著沒太在意,在屋外的姜氏和韋老二也覺得理應(yīng)如此,可是在院子里晾曬衣裳的楊梅兒聽到這些有些不痛快了,她是新來的兒媳,沒感覺到被公婆疼過。 這會子姜氏和韋老二還在那兒樂呵呵地說要抱大胖孫子了,歡喜得根本合不攏嘴,還說得趕緊給孫子做小老虎衣和老虎鞋。楊梅兒聽了直言道:“爹、娘,你們咋知道到時(shí)候會抱大胖孫子,也有可能是大胖孫女呀?!?/br> 姜氏當(dāng)即臉一垮,嚷道:“一定會是大胖孫子,閉上你的臭嘴!” 楊梅兒被嚷懵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韋老二見姜氏臉變得太快,打圓場說道:“要是孫女的話,也照樣可以穿老虎衣老虎鞋的?!?/br> 姜氏很不樂意,剜了楊梅兒一眼,暗道,怕是你楊梅兒巴不得你二嫂生女娃吧,這對你有啥好處? 楊梅兒瞧了婆婆那眼神,好似想剜掉她的心,她趕緊晾完衣裳跑自己屋里去了,氣呼呼地吃著新炒的花生,還委屈地小聲嘀咕道:“我說錯(cuò)了么,生男生女誰曉得,婆婆又沒鉆進(jìn)二嫂的肚子里瞧個(gè)清楚,就知道對我兇!” 楊梅兒委屈,姜氏生氣,不過姜氏只氣了一會兒,韋老二哄了幾句,她又開心起來,跑到金恬的屋里,笑瞇瞇地問:“甜娘啊,你這早飯還沒吃呢,你想吃點(diǎn)啥,我給你單獨(dú)做?!?/br> 金恬這會子真沒啥胃口,道:“娘,不用麻煩了,我只想喝些粥,我自個(gè)兒去灶房盛就是?!?/br> 姜氏尋思著也是,剛才金恬還惡心著,這會子應(yīng)該是沒胃口的。見金恬站起來要去盛粥,她忙扶著金恬坐下了,“你好生坐著,我去給你盛。” 金恬想自個(gè)兒去,可是姜氏已經(jīng)跑出去了,那歡喜的樣子真是難得一見。姜氏給金恬盛好粥再夾些小咸菜,走到門前見韋老二還在那兒腌rou,便道:“老頭子你快些腌,待會兒甜娘要在門口走動走動,一瞧見rou又該惡心了。還有,你腌好了rou后就去鎮(zhèn)上一趟,買些紅糖紅棗,我瞧著甜娘臉色都蒼白了,這可是血?dú)獠蛔??!?/br> 韋老二聽了忙問:“氣血不足是不是還得吃銀耳燉蓮子?” “應(yīng)該得吃,再貴你也要買些來!”姜氏說得可認(rèn)真了,韋老二趕緊忙著腌豬rou,巴不得立馬買來燉給金恬吃。 屋里的金恬聽了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會子去攔著或許還會惹公婆不高興,只能由著他們?nèi)チ?。姜氏端來粥,她接過來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姜氏就在旁滿臉帶笑地瞧著,金恬被婆婆瞧著不自在了,笑道:“娘,你不必太掛心,每個(gè)女子都要生兒育女的,我沒那么嬌氣?!?/br> 姜氏有些不好意思了,“再不嬌氣的女子懷了孕也得好生照顧不是?你吃你吃,我不吵你了?!?/br> 中午,金恬在飯前吃了紅棗喝了紅糖,吃了午飯后,又喝了銀耳燉蓮子,她都要撐壞了。楊梅兒時(shí)不時(shí)瞧瞧她的碗里,一副饞得不行的樣子,金恬見了問道:“梅兒,瓦罐里還有,你想吃就盛點(diǎn)吧?!?/br> 楊梅兒紅了臉,“我……我不想吃,剩的那些你晚上還得吃吧。”其實(shí)楊梅兒是怕公婆說她,她訕訕笑了笑,跑出去幫姜氏一起磨面。 下午,韋仲勤和弟弟賣炭回來了,還買回來一些過年必需品,炮竹、香火、糕點(diǎn)、瓜子、冰糖、茶葉等,另外還買了幾副漆木簪子和冬日婦女們愛戴的寬抹額。 姜氏見了這些東西挺歡喜,拉著仲勤說:“你現(xiàn)在就趕緊放封炮竹吧,你要當(dāng)?shù)?!?/br> “啥?”仲勤怔了一下,沒聽懂。 姜氏拍一下他的腦袋,“哎喲,我這傻兒子,咋聽話都聽不懂呢,我說你要當(dāng)?shù)?,甜娘懷上娃兒了,吳大夫早上來把過脈的!” 仲勤呆若木雞,然后突然沖進(jìn)堂屋,見金恬正在烤著炭火,抬頭朝他微笑著,他一下竄到她的面前,“娘子,娘她說……她說你……” 他結(jié)巴得說不出話來,金恬起身扶他也坐下,“瞧你,我不就是懷孕了么,你別激動,當(dāng)?shù)傻糜挟?dāng)?shù)臉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