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唐寧和容詩涵的關系一直不是很好,但是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每年的生日宴唐寧都有參加,這次卻意外的沒有看到她。 思考著是不是自己在評選中略高她一籌惹得她生氣,從而索性不來參加自己的生宴會的容詩涵正在暗爽,卻在宴會高潮的最后時刻看到了一席紫色水綢長裙的唐寧。 唐寧梳著偏向一邊的古典卷發(fā),一手拿著金色的手包,一手挎著她的男伴,略顯歉意的一笑,“對不起,趕了幾場宴會,我來晚了?!?/br> 而她挽著的男人,不是穿著一身利落的湛惜朝還能是誰! 第125章 .紅魔 整個宴會場,除了容詩涵,唯二顯得不開心的就要數(shù)唐晨了。 他也極度吃驚的看著湛惜朝,不知道他到底鬧哪樣,無論是是情敵或者是姐夫,都不是他對他喜歡的稱呼。 真的是夠了,而且看容詩涵一臉驚訝的模樣,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爺爺自然也看到了孫女表情,不過倒是沒有大動肝火,僅僅皺了一下眉頭。 盡管一個宴會的男伴并不代表什么,但宴會也有很多星際第一中學的學生,看到湛惜朝牽著唐寧,各個都八卦的交頭接耳。 容詩涵心中已經(jīng)把湛惜朝扎了個遍,若說以前都是她的錯,誤解了他,這次總是板上釘釘了吧,人贓俱獲!對她倒是冷淡得很,對唐寧就這么上趕著做男伴,這次他真的太過分了! 宴會上湛惜朝表現(xiàn)的就像唐寧的道具,并沒有什么逾規(guī)越矩的動作,甚至連散場舞都沒一起跳,但這仍然無法安撫容詩涵快要被氣炸的心情。 在宴會散場之前,湛惜朝提前就被容爺爺叫走了。 容爺爺關上了二樓房間的門,背手踱步和藹的笑道:“好久不見啊,小伙子。” 湛惜朝主動伸出了手,“您好,容上將?!?/br> 容爺爺和湛惜朝握了一下手,“咱們直接開門見山吧,最近你和胖胖發(fā)生的事能和我這個當爺爺?shù)恼f一下嗎?胖胖選擇蘇家的小子做未婚夫就有些讓我吃驚,今天看到你又和別的姑娘作伴更讓我這個老人家訝異,你們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就變化這么大的?” 宴會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容詩涵還坐在休息區(qū)看著二樓的樓梯,唐晨在她身邊也跟著坐著。 “小胖啊,要不我送你回家吧?!?/br> “你先回去吧?!比菰姾瓐?zhí)著的看著二樓。 唐晨泄氣的窩心一痛,看了眼家姐唐寧走了過去,“你也不走嗎?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湛惜朝那小子明明喜歡的人就是容詩涵,你就別瞎攙和了?!?/br> 唐寧瞥了一下容詩涵,若有所思的對唐晨點了下頭,想通了就算她留下,這里主人也是容詩涵,她在這里等湛惜朝也沒什么意義。 容詩涵目送著唐寧和唐晨離開,看著周圍的機器人搬運打掃著散場的狼藉,無限安撫自己,她其實真正等的是湛惜朝送她的生日禮物。 不過爺爺能拖這么久把唐寧都拖跑了真是干得漂亮,不然她還一直提心吊膽的怕湛惜朝真跟唐寧跑了。 愛上一個人就是這么患得患失嗎? 容詩涵失落的趴在桌子上推了推酒杯。 直到二樓傳來了腳步聲,容詩涵才振奮的從桌子上爬起,有些慌忙的端起酒杯隨后到座子上拿了一本雜志像是無聊的翻著。 容詩涵瞥著余光已經(jīng)看到了爺爺和湛惜朝走下了樓梯,但仍舊端腔作勢的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容爺爺看著孫女蹩腳的演技搖頭笑笑,想著恐怕又讓身邊這小子看笑話了。 “詩涵,怎么還沒回家?”容爺爺走到容詩涵身邊說道。 “我拆禮物拆的有些累了?!比菰姾炊紱]看湛惜朝說道。 “那別拆了,時間有些晚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家?!?/br> 容詩涵對爺爺?shù)脑捰行┲保瓦@么回去的話,還有好多話沒和湛惜朝說呢!起碼禮物也沒拿到! 湛惜朝淡淡把話擋住說道:“容上將,我送容詩涵回去吧,有些事情想和她談談?!?/br> 容詩涵本來還想矯情的損湛惜朝幾句泄憤,結果看到爺爺一臉陰笑的樣子,明顯是知道湛惜朝會送她,故意逗她的,于是瞪了爺爺好幾眼。 容詩涵與湛惜朝出了宴客廳,剛想從正門走出去,卻被他不發(fā)一言的抓住了手腕往后門拖。 容詩涵還對唐寧的事情憤憤不平,“不要動手動腳的?!?/br> 湛惜朝沒有說話,仔細看了容詩涵兩眼,然后徑直走在了前面。 容詩涵一直對著湛惜朝的背影偷偷罵著他,罵完心里還有點委屈,正想揉兩滴眼淚的時候,湛惜朝突然停了下來。 “你罵夠了嗎?” 容詩涵哄著眼睛驚呆了,他怎么知道她在罵他的! 湛惜朝似乎看穿了容詩涵,“你都罵出聲了我能聽不見嗎?” 容詩涵這才驚覺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太投入,完全忘了自己罵著罵著就自言自語了。 容詩涵剛想狡辯解釋,忽然腳下一輕被湛惜朝抱了起來。 他抬手把她的小腦袋塞到了自己的胸口,讓其蜷縮在自己的懷里攏著,像一只蝦米。 容詩涵被包裹得不見天日,剛想掙扎著抬頭卻聽湛惜朝說道:“想要什么禮物?” 黑暗中的容詩涵聞著湛惜朝胸口淡淡的皂香,認真思考了一下,“我想要‘神行者’(星網(wǎng)網(wǎng)游)的紫裝龍蛋。” 湛惜朝:“……” “樹袋熊閃卡的全套魔卡?!?/br> “……” “不然妮妮家的手工草莓果醬也行,每次我排隊去買都買不到草莓的?!?/br> 湛惜朝身體徹底僵硬了,并且也不想給容詩涵看自己的禮物了。 容詩涵總窩著身體難受,于是掙扎著從湛惜朝手邊冒頭出來,看到面前的龐然大物徹底驚呆了。 湛惜朝……送了她一臺機甲……竟然送了一臺機甲給她…… 漆黑的月夜下,機甲周身的光華仍舊熠熠生輝。 容詩涵眨著眼睛神情有些呆滯,“這是送我的?湛惜朝你要把它送給我嗎?” 容詩涵跳下他的懷抱,走近機甲抬頭望著,她面前的輕型機甲足足有五米高,這基本是中型機甲的高度了,外殼是酒紅色與黑色亮色金屬,流線型的擬人設計非常漂亮,周身的花紋可以看到精細得密密麻麻的零件,一看就知道制作者十分用心。 要知道一臺普通的機甲都要上百萬星幣,好的更是上千萬,容詩涵光看外形就知道這臺機甲是個極品,湛惜朝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容詩涵抬手抹了一下機體,眼神陡然一變,不對……這個感覺……這個機甲的外殼金屬是和夜魔一樣的!這種不可思議的合金比鉆石還要堅硬,幾乎是刀槍不入、爆炸冰凍也不怕,正是這個原因才讓夜魔成為了整個星際最厲害的機甲!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第二個夜魔……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第二個夜魔…… 容詩涵吃驚愣住了。 “這架機甲我做了三年,以前我的家族有一架和這個機甲差不多的重型機甲叫做夜魔,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紅魔。”湛惜朝微笑著見容詩涵不發(fā)一言,斷定她一定喜歡他的禮物。 “紅魔?”容詩涵忽然回頭,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有些凜冽、有些難以相信甚至還帶了一點憤怒。 “這么貴重的東西為什么要送給我!”容詩涵的語氣幾乎是質(zhì)問,瞪眼看著湛惜朝。 湛惜朝原本的笑意僵在了嘴角,眼神甚至隱隱流動著陰鶩,“你不喜歡?” 容詩涵狠狠瞪了湛惜朝幾秒,眼圈越來越紅,最后忍不住撲到湛惜朝的懷里抱住他嗚咽,“就是因為很喜歡才不想你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我,這么好的東西你應該自己留著,如果我不識貨怎么辦?你知不知道這臺機甲價值連城,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能得到它的!” 湛惜朝失神的攏著容詩涵,感覺著身前暖暖的rou團,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fā),神色變得柔和,“沒關系,你喜歡就好,我說了家族還有一臺夜魔,我的夜魔比這臺機甲還要好。” 容詩涵聽了湛惜朝牽強的謊言更想哭了,卻又沒辦法反駁他。 關鍵的是夜魔也在她這里啊混蛋!湛惜朝已經(jīng)失去了夜魔,竟然把這臺同樣材質(zhì)的紅魔也送給了她,到底是聰明過頭了,還是太傻。 湛惜朝想安撫小貓一樣撫著容詩涵的后背,干脆把她帶到紅魔跟前,把她托舉到了戰(zhàn)斗艙旁,“來,你試試紅魔合不合你的心意?!?/br> 容詩涵死死握住湛惜朝的衣襟,猛烈的搖頭,“我不要,你自己留著?!?/br> 他輕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唇溫有些炙熱,像是供奉著最好的寶貝一樣把容詩涵反手托舉著屁股推進了戰(zhàn)斗艙里,“試試系統(tǒng),你會喜歡的?!?/br> 容詩涵眼角的眼淚還沒干,就被關進了戰(zhàn)斗艙。 湛惜朝說的是對的,戰(zhàn)斗艙內(nèi)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了精心的設計,手動cao作的座椅、全精神cao作的固定鎖、以及cao縱者面前密密麻麻的按鈕和系統(tǒng)界面,全都是粉紅色和紅色的小桃心,雖然少女但不幼稚,這么花哨的東西,估計沒人能相信是湛惜朝親手制作的。 容詩涵打開了系統(tǒng)果然發(fā)現(xiàn)了玄機,原來系統(tǒng)是人工智能的,聲音是一個溫柔女人,體貼周到,并且是瞳孔對接身份識別的,很多功能都是容詩涵從來沒見過的,看樣子比夜魔的系統(tǒng)還高級了好幾倍。 紅魔每一個cao作都是完美到無懈可擊,經(jīng)歷過三年的精細測試,它的用心是普通的機甲比不上的。 這是湛惜朝用心去勾畫出的機甲,只為給她美好的東西,但愿能博她一笑。 這也是一份讓人艷羨致死的愛。 他面對她時蠢得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只會掏心挖肺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觀察她的表情,感受她的喜悅。 容詩涵推開了戰(zhàn)斗艙,她伸手,他立刻上前把她抱下來。 容詩涵趴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血液的流淌,溫順的蜷縮在他的懷中。 “為什么要和唐寧一起來?”這件事她耿耿于懷。 湛惜朝苦澀的笑笑。 “我一直都在門外等你,可是我更想進去找你,她在外面拉我進去,明知道你會誤會,可是我沒有拒絕?!?/br> 湛惜朝說完托起容詩涵,低頭銜住她的下唇,輕輕的啃噬產(chǎn)生微微刺痛,像是他無可奈何的傷悲。 模糊而尖銳。 湛惜朝繾綣的吻,她似乎也能接受了,帶著陌生的味道,卻又有著悠遠的熟悉。 湛惜朝的眼睛,像是天空中最漂亮的星辰,引著她的目光,明亮而溫暖。 可是彼端的行星現(xiàn)實中確是充滿無機物的星球,只有枯萎的生命和無盡的黑暗。 只有在深淵般的黑夜,它才會奪目而出,暗藏危險殺機,抑或,扼殺、罪惡。 容詩涵想起了她在星網(wǎng)看到他的目露殺意,抬手撫了撫他的眼尾,目光有些糾結、沉重以及疏離。 他忽然加重了這個吻,粗重的喘息讓他的吻雜亂無章,他箍住她的腰,像是想把她折斷,極致的侵略侵襲。 他在她幾乎就快要失去神智的時候松開了她,在她的耳畔低吟,“別這么看我,誰都能,只有你不能?!?/br> 因為你是我心底最脆弱的柔軟。 是我全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