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這導(dǎo)致容詩涵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場。 靜靜的躺在床上高燒接近四十度,人奄奄一息的進(jìn)入了昏迷狀態(tài)。 基地過來的醫(yī)療團(tuán)隊為容詩涵打了退燒針,并囑咐傭人按時測量容詩涵的體溫。 整個都為容詩涵的突然病倒忙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與此同時,以為小媳婦看到了自己的訂婚戒指已經(jīng)樂開了花、安心等他回來的湛惜朝根本不知道容詩涵快要生死未卜了。 唐寧通過學(xué)校的學(xué)籍管理找到了湛惜朝的工作地址,還向他勇敢的表白了。 聽著唐寧表白的感覺就覺得奇怪的湛惜朝意外的被唐寧突然吻了上來。 一瞬間的錯愕讓這幅畫面被容詩涵看了進(jìn)去,他沒有推開唐寧的原因不是礙于她的顏面,而是感覺到了強(qiáng)烈的熟悉和奇怪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的jiejie在吻他。 腦海中晃過各種可能的湛惜朝就這樣愣在了原地,疑惑的盯著唐寧皺眉。 其實唐寧也沒那么厚臉皮,感覺到了湛惜朝的無動于衷后就恢復(fù)了和他的距離,“請你接受我的感情。” “抱歉,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我是為了保護(hù)她才在學(xué)校和你走的有些近,如果這對你造成了什么困擾,你可以對所有人聲明你和我并無關(guān)系。” “就不能給我個機(jī)會嗎?我知道你女朋友是容詩涵,可是我哪里比她差……” “對不起,你在我心里或許還沒有她的一根頭發(fā)重要,她是以后將要成為我合法妻子的人,請不要讓我聽到你任何詆毀她的詞語,我只有她一個女朋友,和任何人都再沒可能。” 湛惜朝拒絕了唐寧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唐寧猶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無語的站在原地。 簡單的和工廠說明了他曠工的情況后,湛惜朝回到了g區(qū)的家中想要找一些東西,結(jié)果被鄰居大媽大爺包圍了。 “啊呀惜朝你可算回來了,有個小姑娘天天來這里找你??!” “你就算拒絕人家小姑娘也要直說啊,怎么不說明白就走了呢,她每天都來等你啊!” “小姑娘眼睛都快哭瞎了,你可太狠心了喔!” 湛惜朝聽著大媽們口中栩栩如生的描繪自己的小媳婦盼星星盼月亮的找她,心都快疼碎了。 他不是給她訂婚的戒指表示心意了嗎,她怎么還會哭,難道她笨到不懂他的意思嗎? 他要不是為了阻止舅舅的自殺一刻不能離開他,他根本不舍得讓她這么擔(dān)心?,F(xiàn)在舅舅穩(wěn)定了他才能回來,想不到小媳婦就想他想成了這個樣子! 湛惜朝因為新配備了星網(wǎng)通訊器還從大媽那里要來了容詩涵的號碼,結(jié)果病倒在床上的容詩涵通訊器已經(jīng)被扔在了角落,孤零零的作響。 一刻也沒耽擱的湛惜朝將他那輛老舊的的自行車騎的飛快,直沖到容詩涵的家門口。 心急如焚的湛惜朝怎么也沒有辦法沖破機(jī)器人和光子門的防護(hù),只能愚蠢的在她家樓下喊得聲嘶力竭。 湛惜朝從來沒有這么驚慌失措過,也沒有這么蠢過,偶爾有路過的行人都看著這個衣著破爛的瘋子,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了這么多了。 湛惜朝的呼喊沒有喚醒高燒昏迷的容詩涵,但是喊來了一臉陰沉的容域。 “你害的詩涵還不夠慘嗎?居然有臉在這里喊,趕快給我滾!” 湛惜朝不卑不亢的凝視容域說道:“請您讓我進(jìn)去。” “做夢,趕快滾!你想像上次一樣被毫無尊嚴(yán)的趕走嗎?” 湛惜朝急切的盯著容詩涵房間的窗戶,然后轉(zhuǎn)頭仍舊看著容域。 機(jī)器人根據(jù)容域的吩咐,再度要將湛惜朝從家門口清走,原本灰眸冰冷的湛惜朝表情有了一絲動容,近乎于祈求的語氣向容域說道:“請讓我看她一眼?!?/br> 接待湛惜朝的仍舊是冰冷的機(jī)器管束。 a區(qū)的防御戒備森嚴(yán),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更別提被拉入黑名單的湛惜朝。 無計可施的湛惜朝只能站在住宅區(qū)的門口,等待機(jī)器人二十四小時口令解除。 容上將因為大型軍火演習(xí)抽不開身,是第二天早上才趕到容詩涵a區(qū)的家中來看望病重的小孫女的。 容爺爺走到了小區(qū)門口卻看到了之前見過一面的小伙子,長了頭發(fā),個子也拔得頗高。 “小伙子,你站在這里是有什么事嗎?”容爺爺吩咐司機(jī)搖下車窗居高臨下的對湛惜朝問道。 湛惜朝從清晨的冰冷中緩緩抬起了頭。 第86章 .滾床單 容爺爺把湛惜朝叫到車?yán)锖缶烷_始了例行的娘家盤問,上回由于讓容詩涵攔著,這回他老人家可以問個痛快了。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家是住在哪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聽著容爺爺優(yōu)哉游哉的問他,湛惜朝顯然還是更擔(dān)心媳婦的身體,“容詩涵怎么樣了?” 第一次面對家長,湛惜朝的反問顯得有些不禮貌。 不過容爺爺?shù)故遣簧鷼?畢竟這小子是擔(dān)心他的胖孫女,“她只是感冒發(fā)燒了而已,傭人按時會給她量體溫,這你可以不必?fù)?dān)心了?!?/br> 擔(dān)心了一個晚上,現(xiàn)在才聽到媳婦的消息,就算再是堅強(qiáng),面對他的心頭rou胖媳婦,湛惜朝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能見見她嗎?”湛惜朝咽了咽,他想媳婦都快想瘋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先讓我考察考察?!?/br> 容爺爺雖然看出了湛惜朝的著急,但是為了自己孫女的終身幸福,他還是得看清楚了這個孩子的人品,自己孫女什么樣他還是知道的,如果這個小伙子是沖著他們家的錢來的,他肯定不會讓他得逞。 湛惜朝報以沉默,眼角的淚漬已經(jīng)揮發(fā)干了。 這一頭一大早,容詩涵就已經(jīng)醒了,管家端來了牛奶和早點,容詩涵卻看都不看,蜷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小姐你還是吃點吧,要是讓討厭你的人看到你餓死了,他們該有多開心啊?!惫芗衣冻鲆粋€心滿意足的笑容,開心的笑了兩聲。 管家人家正在失戀!不要和人家再鬧了好嗎?。?! 知道管家在逗她,早上剛哭完的容詩涵拿衛(wèi)生紙擦了擦鼻涕。 “既然小姐不吃,那么罐子你吃了好了。” “容容我要吃了哦,你最愛的三明治夾玉米沙拉哦?” 她真的不是小孩子!??!這種語氣是把她當(dāng)小孩子哄了嗎? 等等……三明治玉米沙拉,是加rou松的嗎?里面還要加一顆雞蛋,夾心的面包要現(xiàn)烤酥脆,一口咬下去幸福得會轉(zhuǎn)圈圈呢…… 混蛋她到底再想什么??!差點中了這群人的計了!她是不會吃飯的,她永遠(yuǎn)都不要吃飯了,她要絕食自殺,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 不斷在醞釀情緒的容詩涵又躲到了被子。 管家和罐子互相對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時容爺爺忽然推門進(jìn)來了,容詩涵聽到開門聲豎起了小耳朵,回頭期待的瞟了一眼,看到是爺爺落寞的又藏回了被子。 管家向容爺爺匯報道:“小姐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我怕她餓瘦了。” 可惡!餓瘦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應(yīng)該擔(dān)心她會絕食而亡嗎? 容詩涵沒再聽到他們的談話,但是閉目假裝酣睡的她卻在鼻子前聞到了一股讓人垂涎三尺的食物芳香,她的小鼻子抖動了一下,嗅了嗅再嗅了嗅,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爺爺正拿著三明治在她鼻子面前晃悠。 看著爺爺惡意的微笑,容詩涵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 容爺爺又到床的另一邊讓她聞香味,受不了了的容詩涵順著香味伸出了手,被容爺爺像釣魚一樣將她從被子里釣了起來。 “快點起來洗臉吃飯?!比轄敔敯鸭埌娜髦沃匦陆换亟o管家說道。 容詩涵失落的看著三明治半響,作勢又要重新鉆回被子里。 “不吃了,我什么都不想吃?!?/br> “這樣啊,那湛惜朝你也不想見了嗎?” 容詩涵聽到湛惜朝的名字轉(zhuǎn)身皺眉對容爺爺問道:“爺爺你在怎么知道湛惜朝的名字!” “我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和他聊了很久,這個孩子我感覺還可以,雖然你是我孫女,但是腳踏兩只船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同意你做得,你看看姜家那門婚事你要是不滿意爺爺就幫你退了吧?!?/br> “湛惜朝來了?他在哪?”容詩涵亮起了小眼睛,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可是目光突然一變,“他是不是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愿進(jìn)來的?!?/br> 容爺爺沒讓湛惜朝直接進(jìn)來的原因也是要尊重孫女的意愿,先探探口風(fēng),結(jié)果自家孫女這么沒出息,聽到了人家的名字高興的差點都快搖尾巴了,但他看出了容詩涵眉宇間的猶豫,“告訴爺爺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話,爺爺就讓那小子進(jìn)來見你?!?/br> 知道容爺爺也肯定是和湛惜朝談過了的容詩涵也就罷他們之間的來龍去脈挑挑揀揀的和爺爺說了,爺爺聽后搖了搖頭,“你們小孩子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但是姜家退婚的事情你要考慮考慮?!?/br> 對湛惜朝又愛又恨的容詩涵不知該怎么面對他,思考了片刻還是龜縮到了被子里把臉蒙上了。 不一會兒,容詩涵感覺有人在拽她的被子,覺得委屈的容詩涵當(dāng)下就落淚了,嚶嚶的悶在被子里哭。 湛惜朝將被子一卷,把容詩涵連人帶被都攏到了懷里抱著。 被湛惜朝抱起的容詩涵還在胡思亂想著,立馬掙扎出了他的懷抱又蒙上腦袋躲了起來。 “你這是在做什么,別再任性了,我有些累了?!钡拇_,一天一夜沒有闔眼的他疲憊不堪。 “你是來和我說分手的嗎?”容詩涵留著淚躲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問道。 湛惜朝聲音一冷,自己費盡心機(jī)的來見她,她還想著和自己分手?“你在說什么?!?/br> 聽出湛惜朝聲音轉(zhuǎn)變的容詩涵也被激怒了,干脆坐起來飛揚(yáng)著鳥窩造型的頭發(fā)喝道:“我都看見了!你那天和唐寧在工廠外面接吻,你出軌了!” 本來還急著解釋的湛惜朝被容詩涵的怒瞪和“出軌了”三個字逗得一笑,“沒有,那是一個誤會。” “我看你吻得很享受,還根本沒有拒絕的樣子呢!”容詩涵義憤填膺的盯著湛惜朝,越說越覺得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我當(dāng)時沒有推開她是因為我那種感覺很奇怪,因為那個吻對于我的感情就像是親人的吻,我在想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而已?!?/br> 容詩涵嘴越撅越高,“見到漂亮女孩子就說是你親戚?!?/br> 湛惜朝望著容詩涵的目光陡然變得深沉,仿佛牧師將要陳訴什么莊嚴(yán)神圣的話題,“任何時刻都不要再懷疑我對你的忠誠,我不會對你變心,除非我死了。之前讓你看到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對不起,我愿意用任何方式來向你道歉?!?/br> 湛惜朝淡灰的眼眸如同銀河一般深邃,有著毋庸置疑的果斷和堅決,當(dāng)他靜靜的盯著你,你會感覺自己會拋棄一切相信他,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妖言惑眾這個詞。 湛惜朝有些緊張的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扣緊了容詩涵的肩膀,生怕她對自己的真心產(chǎn)生懷疑。 容詩涵最終抱著湛惜朝的腰輕輕的投在了他的懷里,許久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靜的只能聽到他們呼吸的聲音。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你喜歡的人是唐寧,我怕你最終還是會和她在一起,我膽小懦弱,所以我在之前說了分手……” 她被側(cè)身拉起,唇上蓋上了了柔軟的觸覺,溫柔的繚繞,醉人的廝磨。 湛惜朝就像是一只吞吐著蛇信的蛇,纏繞的絞住了她的脖子,可以為她和獵人撕咬,也可以同洪水猛獸扼住她的喉嚨。 他的吻由淺入深開始漸漸變得兇猛粗暴,似是對她的懲罰,讓她覺得被他牙齒磕到的唇瓣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