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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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袍翻飛,陸非遠漸漸走遠,霍容玥猛然想起初見他的時候,宴席上打翻的菜品盡數(shù)弄到她襦裙上,她由丫環(huán)陪著去房里換衣服,他醉酒來到院中,驚慌錯亂下,他向宋府求親,只是她住在外家婚姻大事需由父母做主,他往霍家跑了五趟才得到霍太傅點頭。 成親后的日子不好不壞,他是皇商家的公子,自小便是珠環(huán)蝶繞,娶了她,剛開始還是蜜里調(diào)油,日子久了便恢復(fù)原狀,加上她進門一年沒有身孕,公婆礙于霍家和宋府的名頭,不敢名正言順讓他納妾生子,但通房姨娘卻一個沒少,只是喂了避子湯,又過兩年她還是無孕,連通房的避子湯也停下來,她那顆心也從開始的滿心期盼變得麻木。 一晃十年過去,她依然無孕,通房也無孕。 宋毓寧去年進門,卻比任何人都幸運。 猶豫良久,霍容玥沉聲:“拂曉,你帶著適合孕婦用的,探探宋姨娘吧?!?/br> 她親自去,發(fā)生點什么事逃不了干系,讓丫環(huán)去送,用于不用都在宋毓寧,孩子的安危也不會牽連到她頭上。 ** 宋大太太握著霍容玥的手和藹交代:“玥娘,毓寧懷著陸家的血脈,你對她包容些,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你們二人共同撫養(yǎng),毓寧一定會教導(dǎo)孩子好生孝敬你的。” 霍容玥心一沉,強撐笑臉:“舅母,您的意思是?” 舅母將宋毓寧送入陸家時說,讓宋毓寧來幫她生個孩子出來,生下孩子就將宋毓寧送到別莊?,F(xiàn)在卻是要她和宋毓寧共同撫養(yǎng)這孩子,一個孩子怎么可能有兩個母親,不是她的孩子! “玥娘,舅母知道你心里不高興,但宋毓寧是我宋家的女孩,又是名正言順抬進陸府的,生完孩子就送去別莊,對你名聲也不好,還是讓她留在府中吧,說不定還能再生出個孩子來?!彼未筇纳袂椴蝗莘瘩g,向來充滿慈愛的眼睛里突然多了幾絲冰冷與嘲諷。 霍容玥一顆心如墜冰窟,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舅母是要扶持宋毓寧在陸家的地位,那她呢? 她失神之下竟然問出來。 宋大太太將衣袖從她手里拉回來,淡淡道:“玥娘,人要學(xué)會知足,不要得隴望蜀,若不是有毓寧這個孩子,你說不得就被陸家休棄了!” 霍容玥呆愣當(dāng)場,宋大太太轉(zhuǎn)身帶著禮品去看望宋毓寧,那樣子簡直把宋毓寧當(dāng)親生女兒疼愛,可霍容玥知道宋毓寧在宋家過的日子,宋大太太就把她當(dāng)小貓小狗養(yǎng)著。 可如今……是了,宋毓寧是宋家的姑娘,她是宋家的外甥女,誰的關(guān)系更近一目了然,陸家與宋家站在一條線上支持江南皇子宋熙京奪嫡,反倒是她的娘家與陸家聯(lián)系不深,現(xiàn)在宋毓寧長成了又懷著陸非遠的孩子,她做陸家主母更能加深陸家與宋家的關(guān)系,舅母他們放棄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 霍容玥還是不愿相信,昨日夫君才說會將宋毓寧送到別莊,現(xiàn)在有陸家的支持他還會這么做嗎? 她做了一晚上噩夢,夢里陸非遠給她一紙休書,要扶宋毓寧為正妻,直言霍府無用與宋家合作才有利益可言。 她呆呆坐在正堂,想反駁卻說不話來,說她不該信任關(guān)系親近的舅母,與娘家關(guān)系疏遠,說她會好生對待宋毓寧的孩子,可陸非遠不聽,徑自走遠。 “不要……不要……”霍容玥掙扎著醒來才發(fā)覺是個噩夢,松口氣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望著青羅帳出神。 拂曉撩開帳子,遞來一杯溫?zé)岬牟杷骸疤?,喝杯茶就不會做噩夢了?!?/br> “嗯。”霍容玥喝過茶,啞著嗓子問拂曉:“舅母是不是一直在算計我?宋家沒有年紀(jì)大的女孩兒,所以接我去宋家住著,讓我嫁給陸非遠,好不容易將宋毓寧塞進來等她有了身子,居然想和我平起平坐……” 她散亂著頭發(fā),看起來有些猙獰。 方才貼心遞上茶水的拂曉盯著她殷紅的嘴唇道:“太太,您現(xiàn)在才懂有些晚了吧?” 霍容玥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拂曉。 拂曉的笑容更加詭異,她瞳孔一縮,壓低聲音又帶著興奮:“你現(xiàn)在就要死了,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你說什么?”霍容玥捂著嘴巴,總覺得喉嚨處堵著些什么。 拂曉爬到床上,與她視線平行:“表姑娘,你還真是傻,太太把您當(dāng)親閨女一樣疼肯定是有所圖的啊,可憐太太毀了您的閨譽,將您嫁給爺,您還感激涕零的。更倒霉的是,你嫁到陸家居然一個孩子都沒生,現(xiàn)在琴姑娘有孕,她嫡姐是當(dāng)朝皇后,你這當(dāng)表姐的沒用處還不趕緊給皇后的meimei讓位置?” “你……”霍容玥呼吸困難,手指顫顫指著拂曉:“你這賤婢,你給我喝的什么!” 拂曉拍開她的手,詭笑道:“喝的自然是讓你早日解脫的東西,若你被陸家休棄,那霍家還不與宋家鬧掰?你這礙事的死掉,我們都輕松!” 鼻孔里突然溢出兩道黑血,霍容玥腹內(nèi)如同刀絞,劇痛之下吐出兩口血,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睜著一雙圓眼躺倒在床上,腦子里卻在飛速回想著這些年的事,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視若親母的舅母居然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她! 不僅她的婚事是她算計出來的!現(xiàn)在還要算計她的性命! “為什么?”霍容玥不甘心。 拂曉故作天真的歪頭:“姑娘,奴婢是宋家的家生子,自然要為主子做事。至于為何要毒殺您,一是因為太太的吩咐,二是奴婢恨你,奴婢在您身邊伺候這么久,您都不開口把我給爺,等您走了,琴姨娘便讓奴婢如愿?!?/br> 霍容玥氣急攻心,一口黑血噴到拂曉臉上:“賤婢,你們……不得好死!” “呵呵,現(xiàn)在先死的是姑娘,百年后奴婢會下去跟姑娘請罪,您還是先上路吧!” 說話間,拂曉將被子捂在霍容玥臉上,她毫無反抗之力,很快連動不再動,呼氣多進氣少。 很快,連呼氣都沒了。 醞釀一整天的天空飄起鵝毛大雪,悄無聲息為這世間覆上一片銀白,青花瓷瓶里的紅牡丹靜靜敗落。 ———— 陸非遠猛地從夢中驚醒,一夜的昏昏沉沉似夢非夢似真非真,整個身子酸軟疲乏連動都不能動,他好像看到了前世霍氏的死掉的場景,可記憶告訴他不是這樣,霍氏主仆是被人砍死的不是因宋家而死??蓜倓倝衾锏膱鼍澳菢诱鎸?,難不成是他記憶出了差錯? 總歸,霍氏是愛過他的。 他已經(jīng)記不得宋毓寧有孕時霍氏到底是怎樣的表情了。 第97章 更 陸家失蹤多天的小公子突然出現(xiàn)京都正康街上,更突然的是陸家小公子被小護國公趙鈺當(dāng)場一劍殺死。 這消息傳的飛快,當(dāng)初陸家小公子剛剛失蹤時京都人議論紛紛,眼睛都盯著護國公家看趙蕓娘如何對待陸家,等來等去等到陸小公子失蹤三月后趙蕓娘有喜,原本以為此事就此塵埃落定,趙蕓娘繼續(xù)做陸家媳婦為陸小公子延續(xù)香火,誰曾想趙蕓娘沒過多久便小產(chǎn)緊接著與陸小公子和離,知曉內(nèi)情的人家都覺得趙蕓娘與陸非遠和離無可厚非,畢竟人家還是個年輕姑娘,犯不著為陸小公子一直守著。然而誰也沒料到離奇失蹤的陸小公子就這樣回來,還被趙鈺殺死。 長孫昭趕過去時趙鈺還傻愣愣的持著血淋淋的長劍站在一旁,緊隨其后的是聞訊而來的陸大夫人,她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時直接暈死過去,圍觀眾人不由對她產(chǎn)生了幾分同情,大兒子早亡不足一年小兒子又出了事,擱到誰身上都受不了。 “倒是看著護國公一家該如何收場罷?!?/br> 圍觀者有讀書人,聞言不由嘖嘖稱道:“護國公一家原本占著理,這下反而成了殺人兇手,倒要看趙家如何收場呢?!睍壑兴朴兄S意,本朝圣上只有中宮皇后生下嫡子因此趙皇后娘家在朝中很是橫行霸道,如今圣上在民間有一位皇子,護國公一家不知收斂,看著倒是趙皇后與太子急著給民間的皇子讓位置。 平民百姓對大戶人家的八卦傳聞興趣濃厚,但牽扯到朝堂便不敢多言,雖然心里覺得書生說的很有道理卻也不敢當(dāng)面贊同。 陸家仆人將陸小公子的尸首抬回府,長孫昭盯著那血淋淋的尸體心中閃過一絲微妙的感覺,憑著他多年的直覺正要上前看一眼,趙鈺卻突然開口:“昭大哥,我是不是給姑姑惹麻煩了?!?/br> 雖說小護國公趙鈺沒有繼承老護國公的驍勇善戰(zhàn),可好在一顆腦袋算不上笨。至少現(xiàn)在趙家不能拖累趙皇后。 長孫昭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該糊涂……” 趙鈺慘然一笑:“我只是想知道陸非遠為何要不告而別還把我jiejie害得那么慘,我并沒有想要殺他……” 沒等長孫昭回話趙鈺便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他走的方向正是皇宮的方向。 * 小護國公趙鈺失手殺死陸家小公子如今正跪在宮門口請罪,宏敏帝沒有見他卻召來了皇后。趙皇后面上驚慌之色還未消散,心里亂糟糟燃著的那一團火在見到宏敏帝那一瞬間熄滅了。 “臣妾給圣上請安?!?/br> 宏敏帝很隨意的點點頭:“起來吧。”他雖不在意,但眼神卻盯著趙皇后看了許久,面前這女人與他相伴多年,臨到老了卻要像史上帝后那般鬧的難堪。 趙皇后并未動身,躬身伏在地上:“臣妾無顏面見圣上,還請圣上恕罪?!彪S著她說話聲傳來的是不時的抽泣聲,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宏敏帝心中有諸多不忍最終仍是親自上前將趙皇后扶了起來。 “鈺兒這次著實太不像話,縱然陸非遠有諸多不是但也不能當(dāng)街殺人,這不是明擺著讓朕難辦嗎?”宏敏帝負手走回龍椅前坐下,眉頭緊皺似乎真的在為趙鈺擔(dān)心。 趙皇后悄悄打量他之后才低聲道:“圣上容稟,鈺兒不是有心殺陸家小公子,而是陸家人故意辱罵蕓娘,鈺兒咽不下這口氣才氣急打人的?!逼鋵嵹w皇后心里也詫異的厲害,她的侄兒一向溫文爾雅是再乖順不過的世家公子,他這樣也最符合趙家與她的希望,對圣上與朝臣沒有威脅不會給趙家?guī)頌?zāi)禍,可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再溫文不過的趙鈺竟然當(dāng)街殺死之前的姐夫。只是可憐的她的侄女兒,原本對陸非遠有一番情意卻被折騰沒了。 宏敏帝對趙皇后的說辭不知可否,趙皇后瞧著他的表情心里有幾分著急又有恨意,當(dāng)年用到趙家時他許諾的那樣動聽,只要趙家不謀權(quán)篡位便是永世榮華富貴,可到頭來這一世還未過完他便因為外頭一個野種懷疑她生下的東宮太子,甚至恨不得將趙家處之而后快,她又怎能讓他如愿? “皇后這是怎么了?”宏敏帝緊皺眉頭,很是不喜趙皇后護短不分青紅皂白。 “大夏朝自建朝起律法明文規(guī)定不論皇親百姓,若有違逆律法之處必定嚴(yán)懲不貸,朕打心底里敬佩岳父護國公,朕可以給趙家種種優(yōu)厚但唯獨不能因此破了規(guī)矩,還望皇后能夠懂事一些?!?/br> 宏敏帝說完便帶著貼身大太監(jiān)離開留趙皇后一人站在原地發(fā)呆,偶有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不知是在哭侄子的命運還是哭自個恩寵不再,趙家命運也隨著她恩寵消逝而多舛難安? * 陸家小公子很快下葬入土為安,陸大夫人卻不罷休直直跪在宮門前為冤死的兒子討公道,御史與百姓討伐趙家的聲響越來越大,趙皇后冒雪到乾清宮請見卻被宏敏帝避而不見,就連太子也難見到宏敏帝的面兒,最終在二月中宏敏帝下令大理寺卿洪清主審此案,然趙鈺當(dāng)街殺死陸非遠一事鐵證如山——京城百姓便是最好的證人,而趙鈺本人也沒有過多掙扎很快認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趙鈺被判秋后問斬,堂下聽判的趙老夫人與護國公夫人直接暈厥過去,趙皇后聽聞母親病重直接到乾清宮告罪懇請宏敏帝允許她回府侍疾。 宏敏帝面子上掛不住覺得趙皇后故意借此事發(fā)揮,幾十年未紅過臉的夫妻突然翻了臉:“皇后一向賢惠明理,怎么沾上趙家的事便這樣拎不清,朕若讓你回趙家侍疾豈不太過荒唐!” 趙皇后梗著脖子,心底卻更憤怒:“圣上此言差矣,即便是民間女子娘家父母染病回娘家侍疾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怎么到了你們宋家便是拎不清?!” 太子宋熙和站在一旁不吭聲,眼睛掠過宏敏帝時閃過類似悲哀無奈的情緒,轉(zhuǎn)瞬又消失無蹤。 “父皇,母后著實擔(dān)心外祖母并不是有心與您爭吵,您便允了母后回趙家一趟吧,母后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有再趙家留宿了。” 太子一句話讓趙皇后紅了眼眶,這二十多年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娘家一天也不能留不過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但是結(jié)果呢,幾乎快要雞飛蛋打了罷?而在宏敏帝看來太子這話就是公然支持趙皇后與他作對,他沉著臉點頭,但終歸說不出普通男子休妻之類的話,只道:皇后有心回府侍疾,歸期自定吧。 趙皇后頭也不回的回了娘家,緊隨其后太子妃帶著小太孫到護國公府探望。 朝中嘩然,言官指責(zé)皇后不顧大體卻被平寧侯一句話駁回。 “娘娘行天下孝道表率有何不妥?” 眾人默然,當(dāng)街殺人的是趙皇后的侄子不假,但也不是連坐大罪,皇后娘娘與趙家也沒有向宏敏帝求情讓他輕判。而皇后娘娘回娘家侍疾更因母女之情,有何不妥? 封住朝臣的嘴后皇后娘娘徹底在趙家住了下來,對后宮內(nèi)謝貴妃做大的傳言充耳不聞,沒過多久謝家子弟被告強搶民女、侵占百姓田地,謝貴妃侄子成了地方一霸,甚至在一言不合之下將看中女子的未婚夫打死,這簍子捅到宏敏帝面前謝貴妃哭的梨花帶雨,但有皇后娘娘侄子犯事時鐵面無私的一面宏敏帝怎么也不好在事實確鑿的情況下輕易放過謝貴妃侄子,同樣派了大理寺卿審案,謝家不得不交出侵占的財產(chǎn),謝貴妃侄子也被判了秋后問斬。 霍容玥帶著明珠到護國公府探望,對于趙鈺失手殺死陸非遠一事她心底有一絲罪惡的慶幸,陸非遠就這樣消失最好,他消失了她才能以往前世的荒唐歲月,也不會讓她的人生顯得那不完美。 趙老夫人與護國公夫人確實病的很嚴(yán)重,霍容玥到趙府后都沒見到趙老夫人,護國公夫人也是強撐病體與她說話,趙皇后換了家常衣裳與平常婦人無異,抱著明珠小姑娘逗弄著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鈺兒的事就拜托昭兒多查查,好在現(xiàn)在離秋后還早……”趙皇后一向不拿霍容玥當(dāng)外人,更何況如今需要長孫昭幫忙查明真相。 霍容玥謙遜接話:“娘娘說哪里話,夫君與護國公是好友,如今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敝皇撬牡桌镉幸唤z不安,陸非遠是真的死了還是真的另有蹊蹺? 她回府問長孫昭也沒得到確切的答復(fù),“那日只有趙鈺帶著仆從在街上走,下人也只看到趙鈺與陸非遠說了沒幾句就開始大打出手,趙鈺雖然沒有武功在身但好歹也是出身將門,基本的防衛(wèi)還是會的,但誰也沒看清楚趙鈺是怎么抽出陸非遠身上的佩劍將他殺死的。”更何況說是目睹慘案發(fā)生的百姓也和仆從看到的東西差不多,知曉趙鈺本性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有古怪,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是不能輕易將趙鈺救出來的,否則只能加重宏敏帝對趙家不喜。 霍容玥心底道了一聲果然,不過陸非遠如果要假死逃出的話腰做什么?重生之后到底哪里出了差錯,明明前世直到她死陸家都是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摹?/br> 長孫昭見自家夫人對這個案子比自己還要關(guān)心不由好奇,“難不成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話本不成?”竟然對破案有了興致。 霍容玥暗暗苦笑,若真是一般的破案才好,她現(xiàn)在最想知曉她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世上知曉的人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人,他大約不愿意說出來的罷…… * 自打明珠小姑娘搬到新宅子里住就喜歡每天到處撒花,也不怕冷,整天讓奶娘抱著到處跑,活潑好動的厲害,原本霍容玥有些擔(dān)憂寶貝閨女沒有世家貴女貞靜模樣,后來一想女兒還小,便隨她喜歡罷,后來見明珠小姑娘的臉蛋每天都是紅撲撲的那些擔(dān)憂便被拋到了九霄云外,身子好才是第一位。 “不如讓女兒早上起來隨我扎馬步?”長孫昭打趣道,心里驕傲女兒的活潑健康,腦子里甚至開始暢想明珠小姑娘習(xí)武的模樣,定是繼承了他的根骨! 霍容玥有幾分猶豫,“不會讓女兒長的太過健壯吧?” 長孫昭反倒笑起來,他不過是說說而已,哪里舍得女兒如此辛苦?他這當(dāng)?shù)膹氖畮讱q拼搏到如今不會連給閨女找?guī)讉€護衛(wèi)的資本都沒有,他是要護家人一世平安的。 明珠小姑娘壓根不知道她家娘親真有打算讓她跟著父親習(xí)武,不過見她年紀(jì)太小早上又睡不醒才暫時作罷。 開春后天氣暖和起來,霍容玥張羅著給這對父女做春裝,春裝訂好樣式讓繡房去做后又忙起來夢棋的婚事,夢棋比她還要大上一歲,早該是嫁人的年紀(jì),不過礙于前世她親事圓滿,這一世霍容玥就不敢隨意給她的婚事做主,只等她自個挑中合心意的夫婿她再替人做主,男方是長孫昭麾下一名有勇有謀的兵士,長相清俊,但因為醉心軍事一直沒有成家,年過二十五還是單身一人,由霍容玥請來媒婆做中間人一對男女火速看對眼,怕男方家里有什么想法,霍容玥將夢棋一家子的身契都還了回去,陪送了豐厚的嫁妝將夢棋嫁了出去。 臨出門之前夢棋趴在霍容玥懷里哭了一場,眼里滿是對她的感激,可霍容玥還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盼夢棋能一生圓滿,否則無論她怎么愧疚都是無法彌補的。 夢棋穿著大紅嫁衣上了花轎,拂曉充當(dāng)她的送嫁丫環(huán)將她一路送到男方家里,男方家里雖然不怎么富足,但兩進小院極是規(guī)矩,下人沒有幾個卻是不用勞動新娘子做苦力,夢棋坐在洞房里傻笑,拂曉隔著蓋頭流淚。 “夢棋,你雖然出了門子但也要經(jīng)?;馗纯垂媚铩彼曇衾镉袔追诌煅?。 夢棋直接掀開蓋頭,見到拂曉面上的淚痕一怔,繼而動容的表示:“你放心,我一定會經(jīng)?;馗菀姽媚锏??!彼缃竦暮萌兆佣际枪媚锝o的,又怎能不記著她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