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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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掌為誓!”大約是怕長孫昭反悔,廬陽長公主示意蕭郡王妃與長孫昭擊掌。 蕭郡王妃自然樂意之極的,高高舉著手掌與長孫昭狠狠擊了一掌,末了還覺得不夠,仰著下巴示意霍容玥道:“弟妹可會贊同弟弟的決定?” 霍容玥畢恭畢敬:“妾身自然贊同。這府里是侯爺說了算,大公子若是考上太學也是侯府之福。爵位傳給這樣德才兼?zhèn)涞娜?,妾身斷不敢有怨言?!?/br> “不愧是帝師霍家出來的姑娘,果然夠明事理?!笔捒ね蹂牡溃乳L孫念承爵的,有你哭的時候。 因為目的達成的太過順利,蕭郡王妃也沒想起婢女被打的事,但那被打的侍女可沒忘記來平寧侯府的目的,今日她若是這樣灰頭土臉的和蕭郡王妃回府,那她日后在郡王府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侍女嚶嚶小聲抽泣,似是站立不住,大有風吹即倒之勢。 蕭郡王妃與廬陽長公主都不喜歡有人在耳邊哭,所以對這聲音格外敏感。待蕭郡王妃看到侍女被打成豬頭一樣的臉蛋時才想起方才讓她怒火沖天的事,不過方才的火氣此時再也生不起來,她做出生氣的樣子對長孫昭道:“昭兒,這婢女是jiejie最得力的幫手,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給打了?瞧瞧這如花似玉的姑娘變成什么樣子了,今日你可得給jiejie一個交代!” 長孫昭約是不明白廬陽長公主的意思,但霍容玥前世是見慣這樣的場面的,自然明白蕭郡王妃的意思,不外乎將這婢女收房罷了。 廬陽長公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極是,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人,你將她打成這樣,讓她如何嫁人?依我看不如你將這婢女收房,給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她這輩子也不算虧?!?/br> 不等長孫昭回話,蕭郡王妃便親親熱熱拉住霍容玥的手:“這事都是咱們女人cao心,不如讓弟妹說說該如何處置這婢女?!?/br>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不愁,霍容玥含笑:“憑這女子的身份做側(cè)室卻是不夠的,不如先做個通房伺候妾身院子里的meimei們,日后為侯爺生下一兒半女再抬高身份也不遲。” 雖然被霍容玥明擺著說她帶來的人身份不高,蕭郡王妃卻一點也不生氣,這個身份不夠高日后還可以帶身份高的,慢慢謀劃便是。 廬陽長公主頷首:“我看霍氏身后的丫環(huán)長的不錯,不如給這丫頭做個伴,昭兒一塊兒收下得了?!?/br> 畫眉心都要跳出來了!她拼命咬住舌頭不讓自己露出絲毫哪怕是愿意的表情,腦袋垂的低低的,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霍容玥心頭冷笑,這母女倆將他們東院當成什么了?! 長孫昭說出她的心里話:“母親將我這東院當成什么了?什么阿貓阿狗也往里頭塞,我倒看著這丫環(huán)聰明伶俐不如去伺候念兒,以后也讓我少費心。” 長孫念院里沒幾個女人伺候,廬陽長公主極少將不熟悉的奴婢送過去,但今天長孫昭心情好,沒和她爭吵,她也愿意給長孫昭一個面子,當即便點頭讓人將畫眉帶到長孫念院子里貼身伺候少主子。 畫眉本想在廬陽長公主與侯爺爭吵時露面,不曾想長公主與侯爺都沒吵起來,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被長公主欽點伺候少主子,至少現(xiàn)在的日子比她在浣衣房的日子好很多,再也不用擔心天越來越冷凍壞她纖細白嫩的手指。 “奴婢謝過長公主殿下。” ***** 很快,蕭郡王妃帶著兒女回府,郡王府里沒有主母那群小妖精非得上天不可。 長孫念從睡夢中醒來院子里便多了兩位如花似玉的婢女,嬌滴滴的喊著小爺,得知是祖母授意后便也沒拒絕,點名讓畫眉貼身服侍,并將畫眉改名為凌霄。 約莫是一直cao心的事有了著落,廬陽長公主命人喊來戲班子在平寧侯府的戲臺上唱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戲。 東院的雪夜冷風中透著寒意,長孫昭趴在霍容玥身上靜靜平復身體里的悸動,待稍稍清醒后才感覺到右肩上的鈍痛感,還有清淺的呼吸圍繞在右肩,他不禁錮緊懷中人,身下忍不住動了動,似有火熱在周身燃燒。 “侯爺……”霍容玥察覺他的變化,抗拒的小聲喊。綿纏半夜她早已力不從心,真心怕這平寧侯再來一次。 他輕笑一聲,從她身上翻身而下,一只手還捏著她的耳垂:“怕了?” 她若有似無的哼一聲。 他嘴角的笑容卻遲遲未消,“玥兒可是睡著了?” 枕邊人沒動靜,他無奈挑眉,懶懶在床上躺一會兒又起身將彼此收拾干凈,才掀開被子躺到床上,這屋里的地龍極暖和,兩床被子疊在一起蓋著熱得人出汗,他拿開薄一點的被子,與霍容玥裹著厚些的被子滾到一起睡了。 拂曉帶著小丫環(huán)候在房門外,霍容玥命她與夢棋輪流當值,各自身邊都帶著兩個小丫環(huán)調(diào).教,雖然霍容玥沒明說她們也都清楚,霍容玥是怕她們倆嫁人后身邊沒有得用的人。 “拂曉jiejie,今日侯爺還要陪著夫人去走親戚?”小丫頭是年前才被買進府里的,剛進府便被挑到侯夫人身邊伺候,心里頭攢的都是出人頭地的想法,但有拂曉夢棋兩人在前頭擋著,她們這些新進來的人暫時看不到出頭之日。 拂曉搖頭,小聲道:“不清楚,還有許多家親戚要走,不知今天要去哪家?!?/br> 論理,今日侯爺該帶著夫人去拜見蕭郡王妃。但聽平寧侯府的老人說,從前頭的夫人離世,侯爺就再也沒在過年的時候走過親戚,偶爾想起來時會去拜見長孫家的親戚,而前頭的夫人娘家謝家,侯爺更是一次都沒上過門。 昨日長孫昭便問過霍容玥今日去哪家,幾經(jīng)思量后霍容玥才決定去宋府,畢竟這世上除去霍家便只有宋府對她恩情最大,她也得做出知恩圖報的樣子來。不然還不知她那舅母該怎樣在親戚面前編排她。 “玥兒好似不大高興?”長孫昭這樣想著便直白問出來。 霍容玥聽了他說的便要伸手摸摸臉,從昨日下午她便提不起興致來,身邊的男人都沒正眼瞧過她幾次,怎生知道她心情不佳? 她懵懂不知的表情取悅了長孫昭,他悶笑著捏捏她的臉蛋:“今天陪你回宋府可會高興?” 高興?拂曉聽到一耳朵,默默撇嘴,姑娘去宋府會高興,那便不會有高興的時候了。 第22章 表妹 宋府與霍家一樣都是大夏朝的開國功臣,霍大夫人宋氏是宋府如今掌權人宋老爺子的嫡長女,也是唯一的女兒,宋府也是出了名的女兒少,宋老爺子年近三十才得一個女兒,自然捧做掌上明珠,宋老夫人不忍愛女遠嫁,便將宋氏許給世交霍家。宋氏嫁入霍家生過兩個兒子才得一女霍容薇,第四胎生下的霍容玥與宋氏小時候一模一樣,宋老夫人愛的不行,便將霍容玥帶回宋府親自撫養(yǎng)。 霍容玥被帶到宋府時,宋老夫人的三個兒媳均未生下女孩,前幾年霍容玥在宋府度過好長一段眾星捧月的日子,三位舅舅也將霍容玥當做親生女兒一般,若是沒有前世臨死前得知的事,霍容玥依舊對宋府的養(yǎng)育之恩銘記于心,然而知道一部分真相后她早就對宋府不抱任何希望。 宋府宅邸龐大,是宋府幾代人的累積,住在宋府的人都是宋家嫡系,宋老夫人生下的三個兒子是宋老爺子的左膀右臂,而宋老爺子雖然已近耄耋,但依舊屹立在朝堂之上為圣上鞠躬盡瘁。 宋府大廳里懸掛著一塊當今圣上親手書寫的牌匾——忠義之家。 霍容玥從牌匾下走過,瞥見那牌匾上的字眼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什么忠義之家,不過是一群貪心不足的豺狼而已! 宋老夫人早已仙去,宋府主持中饋的便是宋大夫人賈氏,賈氏滿面笑容的親自將在地上行禮的小夫妻倆扶起,長孫昭一一給女眷行過禮便匆匆去前院,后院里便只剩下霍容玥對付一眾宋家夫人。 ”嗯,我瞧著玥兒氣色好了不少,昨日在宮中見你氣色不大好讓舅母擔心的睡不著覺,原來是拜謁圣上與娘娘時累著了?!彼未蠓蛉伺c霍容玥的關系最是親近,往日里外甥女也格外聽她的話,此時她親昵的同霍容玥說這話,換來對方淡淡的笑容,宋大夫人不覺有異,急急忙忙讓貼身婢女將她的嫡長女宋毓寧叫來。 宋府如今有兩位嫡出姑娘,大夫人生下的大姑娘宋毓寧,二夫人將庶女充作嫡女養(yǎng)在身邊的二姑娘宋毓敏。二人年紀相差無幾,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宋毓寧是身份高貴的嫡出,最得宋老爺子喜歡,養(yǎng)出來的自然有幾分嬌慣任性??v然是母親讓人叫她出來見人,也是過了好半晌才拖拖拉拉從閨房出來,而宋毓敏早就乖乖依偎在二夫人身邊聽大人們說話。 早年宋毓寧與霍容玥感情不錯,霍容玥在宋府的日子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后來霍容玥從宋府歸家便極少與宋毓寧來往。 “表姐來啦?”宋毓寧懶散的行了禮便靠在大夫人賈氏懷中,好似沒睡醒一般,尚未長開的臉蛋上有數(shù)個淡淡的疤痕。 霍容玥喊一聲表妹,意味不明的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 一旁不大愛說話的宋毓敏嬌聲道:“表姐你不要盯著jiejie的臉看,她臉上的疤痕已經(jīng)好很多了呢?!彼毮伆變舻哪樀叭缤瑒倓冮_的雞蛋,雙眸中滿是天真之色。 二姑娘這話一說不打緊,原本懶懶散散的大姑娘宋毓寧立刻變了臉色!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對霍容玥與宋毓敏大罵:“賤人!看什么看!當心我讓母親將你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三位夫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大夫人是面子上不好看又心疼自家閨女,二夫人與三夫人則是幸災樂禍,大嫂正在這巴結(jié)表姑娘,偏偏她的寶貝閨女不長眼的給拆臺,看你的臉又能怎樣?反正你臉上留個疤痕引人注意一些也是應該! “大表妹何必出口傷人,我瞧你的臉只是想跟你說些祛除疤痕的法子,既然表妹不歡迎我來,那我走便是?!被羧莴h說著便要往外頭走。 大夫人怎么都不會讓她走,這大過年的將人攆出門傳出去肯定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宋毓寧一絲不錯的聽到霍容玥說的祛除疤痕的法子,臉色變了幾變,很快掛著笑臉拉著霍容玥的手:“容玥jiejie不要與我一般見識,meimei只是不喜歡聽人議論我臉上的東西,一時情緒激動jiejie不要放在心上,若是jiejie心里不舒坦便打meimei幾巴掌消消氣!” 霍容玥一肚子悶氣出也不是憋著更難受,面上帶著幾分怒氣:“表姐怎敢與你計較,更不敢打你消氣,只盼表妹嘴上留幾分口德不要張口便罵就是。” 宋毓寧聽她這樣不留情面的說教臉上掛不住轉(zhuǎn)身就要走,但又記掛著她說的祛除疤痕之法,僵著一張臉給霍容玥賠笑:“jiejie說哪里話,毓寧就算罵誰也不會罵你啊?!?/br> “對啊,以前你們姐妹倆感情最好,你回霍家之后毓寧便日日惦記著你,她可能昨天太累沒休息好才口出狂言,玥兒千萬不要與小孩子一般見識。”大夫人與宋毓寧母女倆一人拉著一邊,就差沒說不原諒宋毓寧便是霍容玥度量小了。 其旁兩位妯娌也不是吃素的,以往大夫人靠著對表姑娘好得了老爺子與老太太另眼相看,得了數(shù)不清的好處,待她生下宋府唯一的嫡女更是在府中說一不二,她們兩人被她生生壓一頭,一壓便是數(shù)十年,如今各房都有各自的依仗他們自然不愿意繼續(xù)被大夫人壓著,大姑娘上趕著送上門的挑撥離間的機會她們自然不會錯過。 “大嫂嘴上說的輕,也不聽聽方才毓寧罵的是什么話,那是一個好姑娘該對表姐說的么?她如今小小年紀便不修口德,若是嫁入婆家也這樣罵公婆,便是嫁入比咱們門第差些的府上也免不了整個霍家為她賠禮道歉。”二夫人侃侃而談,拉著宋毓敏的手無言夸贊。 三夫人與二夫人對視一眼,清楚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與對大夫人的厭惡。三夫人說的更嚴重:“弟妹我沒閨女,若是有閨女定不會教她一張利嘴,往后嫁到婆家可是要吃虧的?!?/br> 倆妯娌沒指責宋毓寧對霍容玥的不尊敬,反而抓著教養(yǎng)一點不放,還一副我們真心為你好的樣子。 大夫人好懸沒吐出一口老血,恨恨盯著倆妯娌怒聲道:“若不是毓敏有意提毓寧臉上的疤痕,毓寧又怎會生氣,你們做嬸娘做舅母的怎能故意看著幾個孩子因此吵鬧隔閡?” 宋毓寧很快便積蓄兩泡眼淚,小臉上全是委屈不甘:“meimei方才口出狂言不是有意為之,容玥jiejie不要與meimei一般見識,meimei給你賠禮?!?/br> 她說著便要給霍容玥跪下,若霍容玥受她這一禮,真是長十張嘴都說不干凈,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一朝得勢來欺辱外家表妹。 “meimei快起來,jiejie不怪你就是?!被羧莴h本來就沒打算與宋家撕破臉,如今有臺階便順著下來,此時不算了,早晚有一日她要還回來的。 大夫人點頭稱是,倆妯娌臉色變了幾變,怎么也搞不明白,她們不過比大嫂晚進門一兩年,也沒虧待過霍容玥,怎么就是沒她們舅甥兩個親近?往日對她那般好便沒讓她記在心里? 一家子面和心不合,大夫人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誰也沒注意她眼角余光掠過偎在二夫人懷里洋洋得意的宋毓敏,她女兒如今性情大變離不了這宋毓敏的故意挑撥,往日她不將這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倒是長了她的野心!日后倒教她睜開眼看一看誰才是這宋府唯一的掌上明珠! 不出兩日便有流言傳出,宋府二夫人的嫡女不過是妾生的庶女,二夫人求女心切才將這庶女養(yǎng)在身邊,偏偏這庶女像她生母一樣不安生,總想著與真正的嫡長女別苗頭,心眼比針鼻都??!此言一出,便是有心與宋府二夫人結(jié)親家的人家也萌生退意,這樣的女人娶回府里也不是好助力,妾生的總是上不得臺面!也有那些門第差的,一出正月便使媒婆去宋府提親,差點沒被二夫人命人用大掃帚攆出來! 二夫人沒想到嘴上一時得意,一不留神又吃了一個大虧,雖有心埋怨二姑娘宋毓敏,但如珠如玉養(yǎng)在身邊多年也舍不得打罵,實在氣惱不過與身邊嬤嬤一合計,又得了新計策。二姑娘的身份她也沒想過瞞過世人,可大姑娘品行不端總是現(xiàn)成的話柄! 宋家兩妯娌的擂臺足足打了小半年,眼看收不住才被宋家男人命人將流言壓下。 話回到霍容玥身上,從宋府回來的當天她臉上不大高興,長孫昭雖然嘴上沒說,但晚間卻拿出一匣子珠寶首飾:“本來是給你預備的年節(jié)禮,過年太忙給忘了,如今拿出來也不算晚?!?/br> 雖然霍容玥嘴上不說,心里還是高興的,從當晚的夫妻情.事上便能瞧出一二。 嘗到甜頭的長孫昭好似找到了討好嬌妻的方法…… *** 正月初七這天霍容玥閑著一天不用走親戚,早上去醇芳園給公主婆婆抄一頁佛經(jīng)便回到自個屋里歇著,晚間長孫昭折騰的厲害,霍容玥不好生休息晚間根本應付不了。 不過她還沒閉上眼,便聽拂曉報:“夫人,大公子來了?!?/br> 霍容玥有片刻怔忪,待想明白大公子就是討債一般的長孫念后便皺眉從軟榻上起身:“大公子有甚么事?” “奴婢不知。”拂曉表情無辜,她們這些從霍家?guī)С鰜淼醚经h(huán)都不喜歡這位看似可憐的大公子,小小年紀心計便十分了得,不過:“夫人,大公子是帶著那個叫什么畫眉,又被大公子改名叫凌霄的丫頭來的?!?/br> 畫眉?霍容玥知道這個丫環(huán),她突然又想起來初二那天大姑子蕭郡王妃有帶來一個通房給長孫昭收用,但從沒在后院見過她,成親這些一月多也沒見長孫昭去過妾侍通房房里,晚間纏著她也不覺厭,她雖然樂于見到長孫昭對嫡妻的尊重,卻又怕因此引火燒身。而如今大公子的到訪怕也是引火燒身的征兆之一。 “拂曉?!?/br> “奴婢在。” 霍容玥理好衣袖,淡淡交代:“等會兒我端茶杯便讓人去書房請侯爺來一趟?!?/br> “是?!狈鲿酝敌Γ媚镒焐喜徽f,心里卻極是依賴侯爺?shù)摹?/br> 李嬤嬤是霍容玥從霍府帶來的,她如今雖在正房伺候卻不是主子的貼心人,可她卻無半分急色,穩(wěn)穩(wěn)當當在自個位子上做著該做的事。 “大公子稍待片刻,夫人一會兒便過來?!崩顙邒咝σ饕鞯慕o長孫念端來香茶,不著痕跡往凌霄身上看了一眼,眼里閃過明顯的笑意。 長孫念故作老成的嗯一聲,雙手摩挲著茶杯盯著雕花的窗欞。霍氏進門這一月多父親都留在府中,往日他一年半載還不曾回府一次,倒是不知這霍氏有何種吸引力竟牢牢勾住父親心神,如今正值年關,府中沒一人說要去謝家拜見,長孫家的重要親戚早就見過一遍,就連霍氏的娘家親戚也拜過不少,卻一直沒輪到他真正的外家謝府。 霍容玥瞧這少年心神不屬,便猜到他的來意。 “大公子來有何事?侯爺正在書房看書,若是大公子想向侯爺請教功課,妾身這便去將侯爺喊來?!被羧莴h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想與長孫念有任何牽扯,最期望的彼此相安無事。 長孫念面上有幾分難過:“孩兒過來孝敬母親,母親若是不喜歡那孩兒往后不來便是?!彼皖^咬唇,很是可憐。 霍容玥有瞬間難過,怎么好好的男兒學起小妾姨娘的做派,長孫昭怎么說也是個光明磊落鐵骨錚錚的漢子,怎么生出長孫念這樣‘柔弱’的兒子?不知他有無在廬陽長公主面前展現(xiàn)此番做派? “大公子想差了,如今大公子功課重要,妾身這兒也沒什么好cao心的,妾身是想大公子一心撲在功課上頭,免得因雜事分心,否則便是妾身的罪過?!备斜娙私灾L孫昭與廬陽長公主母女打賭的事實,年還沒過完公主婆婆便給長孫念請來一水兒的教書先生,都是曾經(jīng)在太學念過書的寒門學子,若不是年節(jié)期間時常有親戚到訪,長孫念怕是早就開始聽夫子們授課了。 長孫念大約沒想到這霍氏如此直接,早就打好的腹稿也不管用,只得喏喏道:“孩兒明白了。” 可他還是沒有走人的意思,霍容玥默默在心里說。 站在長孫念身后的凌霄眉宇間露出一絲急色,小聲問長孫念:“大公子,咱們要回去嗎?” 她這句話好似一個提醒,長孫念瞬間清醒過來,面帶愧色道:“實不相瞞,孩兒今日來找母親是想問問何時去我外祖父家里拜訪,明日已是初八。” 按理,長孫念正月初三便該去謝府拜年,但初三那天長孫昭帶著霍容玥去了宋府,長孫念縱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妄議父親的行為,但這過錯卻默默在心里記在了霍容玥頭上。